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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会谈似乎没有任何结果,朱五雷也不感到意外。厉山寒是多年横行三地的人,身上算是血债累累,对于任何事情都是保持一定的警觉,否则不会活这么长时间。朱五雷也没有强行让他们表态,而是恭顺地起身离开,算是留给了他们许多余地。
等朱五雷走后,帐篷里面就独留厉山寒和严机,这两个人。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却都没有发话,空气中显得有些冷酷。
“大哥上山多久了?”严机沉默了许久,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厉山寒眼睛一眯,不用想就知道了严机的心意,他是想退了,但自己何尝不想退了。细算起来,他做马匪已经有十几个念头了,如果不是早年被人陷害,他也不至于做这个马匪。这十年来,他过得来去无影,纵横三地,痛快逍遥的日子,但也每日提心吊胆的日子,可能下一刻就会出现一人,取了他的首级,成全了别人惩奸除恶的名声。
“我明白二弟的意思,现在这个时局将会越来越乱。我也厌恶了东躲西藏的日子,可是我们不能因为换了一层皮,就成了他们的打手,给他们当枪使。”厉山寒的话语中充满了倦意,他不再年轻了,不在是当年血气方刚,意气用事的莽夫。他现在更多的是为手下几十号弟兄着想,毕竟这些人这么多年为他出生入死,这份恩情他不能辜负。
严机捏了几下下巴的小胡子,在脑子经过激烈斗争之后,他说道:“我们所说也有几十号人马,但对于刘正梧,这经略三地,掌控十万军民的将军来说,不过是年夜饭上的咸菜,可有可无。我看着朱五雷见识不凡,态度也不卑不亢,可见是刘正梧手下一员大将,有此可见,刘正梧对我们的重视,我们反而可以待价而沽。”
听严机这么一说,厉山寒眼睛一亮,他顿时有了兴趣,催促严机继续说下去。
“我料算刘正梧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听闻此人刚坐上这经略将军的位置,根基很不牢固。
他最近抵挡官军十分辛苦,与他最近的周将军有嫌隙,他们同为经略,却不同心。所以,他现在有求于我们。我认为我们应该把握这个机会,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二弟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办?”厉山寒问道。
“待明日我们就和那朱五雷说,我们愿意投到刘将军的手下。但有三点,第一点,我们都是出生如此的兄弟,一齐进退,不可分开,都要归属大哥统领。”严机分析道。
对于这一点,厉山寒点头认同。自己的兄弟可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如果被刘正梧分拆,到时候自己就是一个光杆司令,任人宰割。
看到厉山寒认同,严机立刻又说道:“第二点,听调不听宣,我们名义上属于刘正梧麾下,却有自行行事的权力,甚至我们要一套独立的编制,不受他人节制。”
这一点,历山寒也十分认同。如果这样话,自己掣肘又少了许多,到时候这几十个人还是自己的,只是换了一个旗帜而已。
第17章 浑水摸鱼()
“最后一点,划分出一块地盘,不论大小,军政皆由大哥统御。”严机说道。
历山寒眼睛也发亮一下,如果自己的几十号人是本钱的话,那有一块地盘,就无异于龙游大海,施展自身能力的大舞台。
“但刘正梧岂会答应这三点,这三点虽然切中时弊,却也只是换的我们名义上的支持而已。”历山寒摇头说道,他可不认为刘正梧会如此好说话,恐怕这三点明天一提出来,那朱五雷说不定会甩袖离去。
严机听到历山寒这么说也沉默了,他似乎把一切想的有些美好,也不怪他,他毕竟是一个书生,眼界和想法都有些书生意气,过于理想化了,这也就是他只能做不了大当家,只能屈居人下的原因。
一时间他们也商量不出什么结果,决定明天去试探一下对方的口风,从而争取到最合适的结果。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忙碌了一天的马匪们,酒足饭饱之后,除了一些轮值守夜的人,其他人便回到各自的帐篷休息去了。
马匪的营地开始变得静悄悄的,时不时有一些人员走动的声响,那是一些巡逻的马匪。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挂在西面的月亮,被一团团乌云遮蔽,大地一下子就暗下来,地上开始刮起一阵冷风,吹得那些守夜的人发冷,他们彼此紧挨着烤着篝火,但过暖的感觉,又引起了他们的倦意。很快他们开始昏昏欲睡,有些人靠在别人身上,开始打呼噜起来。
在黑暗中,一些人影开始悄悄摸进马匪的营地中,他们如同春雨润无声般的潜进去。
这时有一名土匪正在营地外面小便,耳边除了呼呼地风声中居然听到一声异响,警觉地朝四周喊道:“是谁,谁在那里……”
没等他说完,在他身后的黑暗中,伸出两只手,如飞电般迅速捂住他的嘴巴,另一手上寒光一闪,鲜血喷溅而出,那土匪瞪着惊恐的眼神,很快就失去了光彩,黯淡下来。
等那土匪被人拖到一个角落藏起来后,黑暗中迅速跑出一群人,他们服饰统一,手上都拿着家伙。
“一队人去把马给放了,制造混乱。二队给我把帐篷都点了。开始吧!”随着马少杰一声令下,人群立刻分成两波,开始行动。
一团猛烈的火焰在营地上升起,迅速吞噬着周围的帐篷。从睡眠中惊醒的人群,开始衣不遮体地四散而逃。其中有一些人想拿起武器,来应对这眼前混乱的局面。却没有想到,四周已经潜伏着一些敌人,很轻易便夺取了他们的性命。事态已经朝不可控发展,此刻谁也无法控制住面前混乱的局面。
“什么情况?”严机跑出帐篷,用手拉住一个准备逃跑的马匪喽啰,厉声问道。
“二当家,我也不知道,营地里到处都是火,这里面还有一些人把想要救火的人都杀了,我们赶紧逃吧,说不定外面已经有大队人马把我们包围了。”那喽啰慌张地说道。
尽管营地布置得十分严密,但也造成了大家对营地的心里依赖,疏忽了日常的警备,结果一场混乱下来,大家都被打蒙了,恍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只是跟从别人的行为,大家逃跑就引发了大部分马匪逃跑,这也就是兵败如山倒吧。
此刻需要一个人站出来,去挽回现在的局势。如果真的这样下去的话,恐怕再也无法挽回了。
严机叫上这个准备逃跑的小喽啰,顺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准备去喝止四散逃跑的土匪。
然而,一道亮光闪来。严机猛地一退,但那道光亮却紧随而来。那道亮光刺得严机眼睛痛,一股巨大的危机感涌向心头。
一把剑破开胸膛,鲜血从露出的剑尖上流出来。痛苦的喊叫声,刺痛着耳朵。
“二当家!”严机面前站着那个跟他来的喽啰,他被一把剑洞开了后背,鲜血如流水般下来,他扭曲的面孔想要转过头,想看看平日里和和气气的严机先生,居然这么狠心,那自己当挡箭牌。
严机没有理会这个小喽啰的感受,刚才那一剑太可怕了,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他知道自己无法抵挡住那一剑,本能就拿人当住,毕竟自己的生命远比那些命如草芥的喽啰要贵重的多。
那喽啰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但严机的眼睛却死死看着前面的那人,仅仅是一个对视,严机就感受到对方的棘手。
“好快的剑,炼气六层境界,到底是谁?”严机迅速在脑海中盘算,盘算着如何能在这个高手手下全身而退。自己是什么斤两,严机很清楚。炼气五层境界,比对手小一个小境界。对方可能是剑修,近战对自己不利。而且,现在是最有效稳定时局,不让敌人有机可乘。所以,严机想到了退。
看到严机闪躲的眼神,那持剑男子也没有动。炼气五层境界,虽然不是自己的对手,但自己也没有把握能留下对方,此刻他不动就是为了一击即中的机会,绝对不能让对手有逃离的机会。
纸扇一展,严机率先出手。一阵旋风冲来,几道风刃隐于其中,令人防不胜防。
既然防不胜防,索性就不防。那人身躯一转,身影叠移而开,飘然间就躲开了。看到对手让出一条路,严机不敢恋战,急忙飞身而起,迅速朝前跑去。
然而,耳边响起一声异响,是剑鸣。严机全身劲气发出,猛地一顿,将身体风一般极速的速度戛然而止。严机头一低,就看到一道长沟出现在地上,那是一道剑痕。
突然噗得一声,严机吐出血来。刚才猛然止住冲势,内息翻涌,灵气反噬,造成了自己的内伤。但严机并不后悔,若不是刚才拼的反噬,拉着了自己,恐怕这道剑痕就要落在自己身上,按照如此威力,自己一定会身首异处。
“可惜!”那持剑男子遗憾的说道,显然他对刚才一剑志在必得。
第18章 一场混战()
“好厉害的剑气,请问我们那里得罪了阁下。”既然硬冲不行,就马上换上软的,这个时候严机的脑子转得很快。
严机退了几步,和对方拉开距离,却不敢离得太远,确定自己安全之后,他拱手行礼道:“阁下剑气纵横,修为精湛,在下佩服。还请阁下手下留情,他日必有相报。”
“废话真多,去死。”那持剑男子眼睛一寒,杀气顿现。
紧接着长剑一起,剑气发出,在地上留下几道浅浅的剑痕。严机则小心戒备,很快就躲开了这几道剑气。刚才是严机不了解对手的情况,如今有了防备,自然比刚才要从容许多,这几道剑气虽然威力巨大,但严机还应付的来,却仅止于应付,一味地躲避,未能给对手造成伤害。
此刻,那持剑男子的长剑依旧剑气不休,源源不断地朝严机袭来。严机刚才受了一些内伤,内息翻腾,灵气调动不济,只能挥舞这手中折扇,勉强在面前建立去薄薄的罡气罩,却很快就被对手的剑气,撕成碎片,只能勉强换取少许喘息的时间。
严机被对手精湛的修为所折服,看似只有炼气六层的境界,但每一招每一势,都恰到好处,可见是有过名师指点过的。
有如此修为的青年才俊,他严机没有见过也应该听过,他迅速在将类似情况的人士脑海一过,很快就确定一人。
于是,严机强行凝起一口真气,扇面一展,平地升起一道飓风,一时间,飞沙走石,遮天蔽日。那持剑男子长剑护住胸前,飞身后越几步,脱离了这道飓风的撕扯。虽收起了攻势,但目光始终不离严机,杀气越发浓厚。
“马二公子,为何咄咄逼人,我们与马家堡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严机趁对方未攻下来的时刻,赶忙说道。
风势见缓,那持剑男子准备冲上来,了断严机的性命时,听到这句话,这动作明显缓了三分。
“你居然认得我!”那持剑男子正是马少杰,被人撞破了身份,他心存疑惑,一些事情也在脑子一过,确认自己没有见过此人以及和此人相关的人。
“三尺青锋剑,十年碑字林。我虽然没有见过马二公子,但您的青锋剑和你的修为是瞒不住的。”那严机趁对方疑惑之时,赶紧说道。
“好,居然认得我的剑和修为。这样也好,到了黄泉阎王问你话的时候,你也知道是谁杀了你。”马少杰不依不饶地说道。
只见严机哈哈大笑,表情十分洒脱,全然没有刚才苦战时候的难看样子。马少杰刚起来的劲,就被对方的大笑声给冲没了。
“你笑什么,都死到临头了!”马少杰疑惑地问道。
那严机笑得是皱纹舒展,气色甚佳,仿佛遇到天下最可笑的机会。
“我笑你太年轻了,居然给我笑的机会。”严机笑声瞬间消失,杀气开始在身上凝结起来,刚才的狼狈之像荡然无存。
“不对,你的气息,难道!”察觉到对方的不寻常的一点后,马少杰想到了什么,心里猛地一沉,脸色接着就难看起来。
“没错,我已经悄悄服了丹药,调理了气息。”严机嘴角一咧,折扇微摆,得意地说道。
“可恶,居然敢诓我。”马少杰万万没想到对方如此狡猾,居然以笑声做掩饰,暗中服了丹药,调理好了内息,此刻灵气开始运转顺畅,自己刚才所积累下来的优势已经付之东流了。
“哪有如何,你不过是炼气五层,我修为高你一层,招式上也压你一筹,就算你此刻状态回复,灵气运转顺畅,又如何能胜过我手中的剑。”
马少杰说的没有错,严机无论是修为还是招式都胜不过马少杰,但狡诈如狐的严机此刻却没有趁机逃走,难道他有什么后招。
没等马少杰细想,飞来一物直冲他而来。一个后腾空翻,马少杰避开了那一物。只见一个黑影重重地砸在他原来站着的地方,他定睛一看,居然是陪同而来的手下。此刻蜷缩在被砸出的坑中,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加上我有如何?”
满天火光中,走出一人。他身如巨塔,臂如老松,手里提溜着一个人的大腿,那人四肢摊开,如同一具死尸任其拖拽。他慢慢地朝马少杰走来,眼神中充满了冷酷。
“厉山寒!”马少杰报出了来人的名字,心中已经震惊万分。
马匪营地的火光照亮了天空,烟气腾腾,熏得四周人不敢去救,只能任由火焰吞噬一座座帐篷。
大多数人都在逃命,或者趁乱捞点财物。但更有一帮人却在杀戮,一个个马匪倒下了马家堡之人的刀下,引发了更大的恐慌。
曾有马匪想要组织起反攻,却很快被训练有素的马家堡的人击溃。他们都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但也犯不着为他人丢了性命。所以纷纷四散而逃,各谋出路。
马家堡的人也不恋战,显然制造混乱,远比杀人立功更加重要。营地的局势开始更加无序,更加的混乱。
在一片混乱中,谁也没有不会注意有两人悄悄潜入。
秦明生和杨琅,这师徒俩猫着腰,悄悄钻进了营地里关押村民的地方。
一座座不大的木头牢笼,关押着十几个人,不分男子老幼,都挤在一个牢笼里面。到处都是大火,很快就要延伸到这里了,但是看守这里的土匪,见势不妙,老早就跑了,留下这些人自生自灭。
“快来救救我们!”每个人的双手都从木笼的缝隙中伸出来,如同一道道木杆一般。他们呼喊着,用力拍打着木柱,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声音,就是为了一点生存下来的希望。尤其事杨琅和秦明生出现之后,如同看到生的希望,拼了命地朝秦明生和杨琅喊叫。
杨琅看到这些凄惨的样子,立刻冲上去,想要打开木笼的枷锁,使了半天的力气,却纹丝不动,根本打不开。
第19章 谁死谁生()
“为什么打不开!”杨琅急得都要跳起来了,火势逐渐蔓延,一旦烧到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木笼里的人看到杨琅无法打开枷锁,害怕他就此放弃,纷纷伸出手抓住杨琅的衣衫,用哀求的语气说道:“好少年,求求你救救我。”用力之重,险些将杨琅的衣衫抓破。
秦明生来到木笼前,对着木笼里面的人说道:“你们松开手,让我来。”他们这才缓缓地松开手,放开了杨琅。
一张符纸从兜里拿出来,秦明生二话不说,就贴到枷锁上面。然后就见到符纸上灵光一现,嘭地一声,枷锁被炸裂成两块。
木笼里面的人看到枷锁被打开,纷纷涌出来,许多来不及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