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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们走了几里地,秦明生脸色有些凝重了。这寻踪符不可超过十里范围,超过就失效了。而且,这道符炼制不易,秦明生可不想再破费一张了。
再走了一里路,已经没有找到马匪营地。秦明生有点打退堂鼓了,如今天色不早了,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怕是没有找到马匪,一旦碰上什么野兽,也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突然间,耳边传来一阵滴答的马蹄声,其声势还不小。秦明生立马趴下去,将耳朵附着在地上,倾听声响。
“糟糕,有一对人马,人数还不少,脚程极快。似乎就是朝我们这里来的,难道是要遭遇到马匪的大部队了。”秦明生心中一惊,就凭他的符箓手段,对付一两个马匪就够勉强了,如今这么多的人马,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逃出去。
第14章 是敌是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一大批人马到来,秦明生反倒镇定下来。他让杨琅躲在草丛中,自己独自一人站在路旁。
须臾间,只见得山坡上阵阵烟尘腾起,一名身穿青衣的青年跃马而出,身姿俊秀,胯下骏马几番腾越,便来到秦明生面前。身下骏马冲着秦明生喷气,马上青年更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明生。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那青年冷冰冰地说道,他身后很快云集起一队人马,迅速分散开来,将青年拱卫在中心。
“小老儿是附近的村户,从邻村拜访朋友,现在正往家里走。”秦明生低着头,不敢看向马上的青年,准备随便糊弄几句应付他们。
没等那青年发话,他身旁一名年轻骑士就凑上一步,朝秦明生大骂道:“放屁,这附近的村户早就被厉山寒洗劫一空,你怎么还能在此安然无恙,我看你就是马匪的同党。”
“冤枉啊,我这么可能是马匪的同党!”秦明生吓得脸色大变,颤抖着双腿,哆哆嗦嗦的样子,反倒是引起这些骑士轰然大笑。
“哈哈,我看还是算了,就这样子也当不了马匪的眼线。”另外一个年长的骑士一边大笑,一边指着秦明生吓得掉魂的样子说道。
“不错,如果没有那人的话,我恐怕就信了你的话了。”那青年话音刚落,周围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那青年将目光盯着一个方向,眼色一寒,右手伸出一甩,就见得一物飞出,直射到草丛中。
只听哎呦一声叫痛声后,青年身旁就有两人从马上腾空而起,在空中翻腾一圈,就落在草丛两旁。
噌噌两声,两把明亮亮的长刀拔出,分做两旁,指着草丛。两人中的一人,朝草丛喝道:“什么人躲在这里,赶紧滚出来,否则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别,别,我就出来。”杨琅怯生生地走出来,就被两人提溜着带到了那青衣青年前。
脖子上一凉,秦明生和杨琅腿一软,就跪在地上。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队伍中有人发话了。
之前太匆忙了,没有看清这些人的样子。当秦明生看到这几个人的装饰之后,才认出这些人是马家堡的人。于是不再隐瞒,赶快准备如实告知了,生怕对方一时手滑,做了刀下亡魂。
“小老二叫秦明生,这是我徒弟王良。我们师徒两人本是在附近村寨里面炼制符箓为生。今天村寨遭到了马匪洗劫,掳了好些村子里的人。我和我徒弟准备偷偷潜入马匪营地,将我们的村民救出来。”
听完秦明生这么一说,周围的骑士又一次大笑起来,有人指着骨瘦如柴的秦明生和身形瘦小的杨琅说道:“就凭你们两个就想救人,笑死我了。”
人群中唯有那青衣青年没有笑,有一人附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几句后,那青年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俩先回去吧,马匪彪悍,杀人如麻。你们去了也无济于事,我们马家堡嫉恶如仇,现在就集结人马荡平马匪,会救出你们的村民。”
“你们还不快谢谢我们家少主!”其中一人厉声说道。
秦明生和杨琅赶紧称谢,“不知道你家少主高名大姓,今日有恩于我们,他日也可相报。”秦明生朝着那青衣青年说道。
“行了,用不着你们报恩。我家少主叫马少杰,马家堡堡主的二公子。”这显名声的时刻,自然有他人发话,方显得自己高深莫测。
“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走。耽误了时间,让马匪们溜了可不行。”那青衣青年马少杰一声令下后,调转马头,率先出行。众骑士紧随其后,却不敢超前一步。
这些人匆匆忙忙地来,又急急忙忙地走了。只留下秦明生和杨琅,这两个人待在路旁。
秦明生慢慢站起来,看着这些人离去的方向,用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说道:“这些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去马匪的老巢,恐怕是有去无回。不过,那个马少杰是个人才,看样子已经到了炼气五层境界。”
杨琅看了一眼前方,对秦明生问道:“师傅,我们现在还要去吗?”
“去,干嘛不去。”秦明生说道,“现在两帮人火拼,到时候有热闹可以看了。”此刻,秦明生就像换了一个人,之前唯唯诺诺的小老头不见了,现在挺直了腰板,正一脸胸有成竹的说道。
杨琅眼神中十分迷茫,眼前的师傅似乎有许多秘密,永远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在一处山坡高地,那帮劫掠三地的马匪就在这里驻扎。之所以选择这里,因为北面有山,南面有水,西面是一个地势开阔的缓坡,东面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这座高地是附近地势较高也较平缓的地方,驻扎在此地,既可以登高瞭望,也可以建营防守。这些马匪驻扎在这里显然是经过一定的深思熟虑的,也是他们多年流窜三地,所积累下来的。
营房外面马车等辎重,围成一个圈。营房里面帐篷按照一定格局摆设的,彼此之间,都有一定距离和有专人巡逻。至于其他方面更是安排的井井有条,这么短时间便将一个简陋的营地建成铁桶一块,可见这帮马匪的头目厉山寒深谙行军布阵的要点。
若是,想要正面进攻,吃下这块营地,必然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很可能弃营逃走。要么就骑马,从西面平缓的山坡,纵马狂奔。要么就徒步,钻如东面的树林,无影无踪。想要一网打尽这帮马匪简直异想天开,不管损失多重,只要骨干还在,等风头一过,再扯起大旗,张罗起人马,又能横行一方,这也是马匪多次围剿,只能重创,却始终无法剿灭的原因。
这个道理,马少杰又如何不知道。当他在另外一个山坡,登高眺望这马匪的营地,简单看清楚他们的布置之后,便知道厉山寒的棘手,绝非一般马匪能比拟的。
第15章 三方角力()
马少杰站在高坡上,风徐徐吹来,撩动着他的发梢。爽朗的清风,未能散去他心中的忧愁,紧皱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肃穆的面容显露上位者的深沉。
“情况探明的怎么样了?”马少杰转过身朝身后围在一起的三个人问道。
那三个人都半蹲在地上,其中一个样子有些怪异。他屈膝半跪着,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一只眼,另一只眼睛却空洞无神,但表情却十分严肃,嘴上再不停的念什么。旁边的两个人立刻根据那人所说的东西,开始在地上描绘一些东西。
这两个人就听一句就画一些,很快就在地上的一张大纸上绘画出一道营地布防图。
没等一会儿,从天空中飞来一只雀鸟。那雀鸟居然不畏人,俯冲之下,朝马少杰等人飞来。高空直落,在人群头上滑翔而过。然后一个回身飞旋,飞到那三人中,落到闭着一只眼睛的肩膀上。
那人的眼睛渐渐恢复光亮之后,才放下手来,那人的另外一只眼睛和寻常无异。那雀鸟非常通人性,落在肩膀上就没有回去。
三人中一个人走到马少杰面前,躬身说道:“启禀少主,我们的训灵师,通过雀鸟初步了解到那些马匪的布防。”然后,将刚刚绘制好的马匪营地布防图,双手呈上去了。
马少杰接过布防图,仔细一看,果然里面许多门道。如果没有地图指引,他们贸然进入很容易困在里面。
“少主,这些马匪一共有五十七人,主要驻守在南北两侧,掠夺来得财物和大部分辎重都在西北角,东南角关押抢来的村民。不过,厉山寒没有出现,不知道他在哪个营房里面,如果知道的话,就可以擒贼先擒王了。”身旁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人说道:
“这厉山寒果然狡猾,狡兔三穴。据说这厉山寒一晚要换三个地方休息,就是连他的亲信随从都不知道他晚上要睡在哪个大帐里面。”马少杰仔细研究过布防图,进过一些推断,知道攻破大营容易,抓住匪首极难。
深思一会儿,马少杰说道:“看起来要从长计议了。”然而,在马少杰脑中有一个计划,只是有了大概的样子,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完善。
就在马少杰观察着马匪们的一举一动时,在一棵大树旁,有两双眼睛也在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正是秦明生和杨琅这对师徒。
“师傅,你在看啥呢?”杨琅趴在地上,头上扎着一些乱草,用来掩人耳目。
“小徒弟,你且看你师傅的本事。”那秦明生拿出一张符纸,又拿了一只地鼠,是他从路上抓来。
将符纸贴在地鼠的背上,秦明生手指比划了一下,那符纸瞬间褪去,留下一道灵光在地鼠背上,然后慢慢淡去,消散无形。
“去!”秦明生发出口令,神奇的是那地鼠居然听从秦明生的话,撒开丫子就往前走,目标正是马少杰那一群人。
紧接着秦明生就拿出另外一张符纸,一道无名之火将符纸吞噬,化成两股灵光,被秦明生一手一个掐住,然后置入耳中。
很快,秦明生耳边就传来好几种声音,光人声就有好几种,显然是秦明生放置的地鼠潜入了马少杰的地方。
秦明生命那只地鼠刨出洞,钻到了马少杰的脚下,将他们的话尽收入耳中。了解他们的情况之后,秦明生才能更好的进行下一步部署。
在马匪的营地里面,马匪们开始各自忙碌着,在营地中央的空地上,升起一堆篝火,上面放着一只架子,一只已经被扒皮清肚的山羊就放在架子上。一个人转着架子,另外一个人不断地向羊上面放佐料,很快羊就烤着金黄,一股子香气传向四方,馋的周围的人口水直流。
在营地的一座帐篷,这个帐篷和别的帐篷没有什么一样。厉山寒,这个马匪的总把头就坐在这个帐篷里面。
这个帐篷里面不止他一个,还有两位两人。一个是他的二当家,名叫严机,穿着长衫纶巾,长的更是一脸斯文像。在这帮马匪中也算有见识的,每每出现什么难办的事情,他总能切中要害。一旦他出现,就意味着有一些很棘手的事情出现了。
另外一个人则半跪在这两人面前,长得虎背熊腰,身材壮硕,但让人一看就知道此人绝对不是马匪之流。那人穿着的是制式服饰,腰中挂着符文配剑,此乃军中武备,身上流露出行伍之人的气质,却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厉山寒靠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封信,看了许久才放下来。刚想拿起手旁的茶,此刻却是凉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那壮汉,此刻依旧保持半跪的姿势,一动不动,可见其定力惊人。
那厉山寒看了一眼身旁的严机,用眼神告诉他,此人不简单。严机则心领神会地点了一下头,他之前已经收到了风,明白了此人来的目的,也明白自己的把头让自己来,就是来试探一下对方的口风,也好有一个底。
于是,严机便率先说到道:“贵客请起,旁边有座。”说完,他指了一下旁边的上桌。
那人起身,抱拳躬礼道:“谢大当家,二当家了。”言语不卑不亢,转身坐在椅子上,倒也四平八稳,不输气场。
严机接着问道:“壮士可问姓名,师承何处。”向他们这些走江湖的,都会问及出身来历,到时候便可套交情,话也可说开。
“在下朱五雷,现在在武督军账下行走。至于在我修为,是野路子出生,不提也罢。”那壮汉大大咧咧地说道。
严机却是眉头一皱,他感觉这朱五雷看上去五大三粗,没什么心思,但粗中有细,巧妙地避开了几个要点。不过,没有这份能力,恐怕对方也不会让他来当说客了。
见第一次交锋,就打了一个不痛不痒。厉山寒也没有急着发话,而是继续坐在那里,装作细心品茶的样子。
第16章 暗潮涌动()
这茶已经凉了,香味早就没了,只留得一些苦涩。厉山寒却无所谓的样子,依旧在那里品茶。
那朱五雷看到厉山寒的样子,就知道凭一封信火候还不够,无法打动厉山寒。一想到自己的任务,再加上临行前,自己的首领留下的便宜从事,朱五雷心中就有了一些对策。
若想要厉山寒点头,必须要拿下眼前严机。但严机的态度还没有确定,朱五雷便不敢贸然向严机劝说,以免的自己陷入被动。
“不知道这封信是你家将军的意思,还是大家的意思。”严机挑明了话,直接就问朱五雷,他的来意。
朱五雷立刻回答道:“这当然是我们诸位将军共同商量出来的意思,如今京都城破,那逆天而行的东皇已经成了阶下囚,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各地由在动荡不安当中,所以我们的意思是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共同维持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成果。”
一找到突破口,朱五雷的话,就如同黄河决堤一般,滔滔不绝。希望能以自己的赤忱,来打动面前这位书呆子模样的人。
然而,严机这个人可以在刀口舔血的人,对他而言,一切行动都是以实际利益来出发的。朱五雷这几句空话,显然不可能打动他。
不过,朱五雷的话中有两点很重要,让他有些诧异。第一就是京都城破了,这千百年来历经多次大风大浪的都城,都能屹立不倒,居然被一团乌合之众所攻陷,这也意味着东皇朝的国本就此不稳,覆灭也只是时间问题。第二点就是连东皇本人都被关押起来,无论东皇本人如何的昏庸残暴,但有他在,就意味着东皇朝的旗帜并没有倒下,很多人可以依靠这面旗帜,讨伐叛军,也算出师有名。一旦东皇被抓,这也意味着他们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
“现在是哪位将军执政,是你家的刘将军吗?”严机拿着这封信,看到最下面的署名,北宁新丰富丘三地经略将军刘正梧手书。
从这个字面上来说,北宁城,新丰城,富丘城,这三城三地相互接壤。三地经略将军,就意味着这三地都属于他所管辖,这相当于有十多万军民受其管辖。如今大乱将至,各地都以军代政,经略将军算是一个不小的势力了。在其之上,则是奉军节度,再之上则是行军都督。
“我家刘将军虽然节制于赵奉军手下,但依旧有便宜从事的人权力。所以,我家将军非常有诚意,邀请厉大当家和诸位当家到新丰城共商大事。”朱五雷说道。
厉山寒眉头一皱,给了严机一个眼神,送客。
“朱壮士,此事我们还要和各位当家商量一下,你来此舟车劳顿,必然辛苦万分,我已经叫人安排好一切,请你好好休息。”严机唤了一个人,准备带离朱五雷。
今天的会谈似乎没有任何结果,朱五雷也不感到意外。厉山寒是多年横行三地的人,身上算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