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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无言以对。
幸好,身后这位似乎也没有打算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回应,他大概就是想发/泄一下各种难言又微妙的情绪,总之,两人保持这种一前一后的姿势安静许久,他忽然移开手掌,接着从后边绕出来。
眼角余光里我瞥见一道异常魁梧的身影。
非常非常高,比起先前目测比起先前大了一整圈,我视线平视的情况下,根本就只能看见身侧这人的胳膊————好吧眼皮再撩高些能看见胸。
破破烂烂衬衣布料缝隙里,肌肉发达的胸,比起之前两团,显得非常壮实。
默默囧了下,我眼角抽搐的仰高脑袋,顺便借着慢腾腾抬头这点空档,迅速扫一眼————这人高出我三分一,说句夸张点的形容,胳膊比我大腿粗。
真的,高大又魁梧,一堵墙似的杵在边上。
先前虽然非常破烂但还算合身的衣衫,现在绷得很紧————衬衣破破烂烂,裤腿又叫我撕得变成短裤,然后啊一身肌肉线条分明。
看不太清楚脸,他太高了。
眯着眼睛,就着半昏聩夜色飞速瞻仰了这人一眼,我一脑门冷汗的猛低下头,嘴角抽搐几下,死活不敢先开口。
这人居高临下俯视,大半张脸因为角度问题藏在阴影里,只有一双眼睛,许是错觉?黑沉沉的眼瞳,目光里仿佛有异常诡异的神采。
漫长静默过后,这人一言不发地走回篝火边,盘膝坐好,先丢几块木材进去添亮火堆,接着抬头,“过来。”声音嘶哑,一张严苛的脸暴/露在火光里。
我倒吸一口气,瞳孔不自觉收缩。
怎么说呢?我一早觉得海军‘姑娘’的长相比较不柔和,如果是男人应该别有风味,不算是传统意义的美男,但也是型男。
然后现在,我真恨自己的乌鸦嘴!
恢复原状这人是型男没错,魁梧又精壮,一张脸看起来五官凌厉气质严苛虽然年轻几十岁,但是!我有非常非常不祥的预感!
站在原地磨蹭一会儿,接着我抢在对方眼睛里的不耐烦化作行动之前,三步并作两步窜到他示意的位置,迅速正襟而坐。
他几不可闻的冷笑一声,倒也没说什么,就是接下来他静静的拿一种明显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上上下下反复的打量我。
我简直大气都不敢喘,眼睛也不敢随便乱转,就是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老老实实坐着,等着他打量完了再开口。
不管是审问还是询问,总之————我半点也兴不起反抗或者反对的念头。
因为他的眼神非常不好说,让我有种被野兽盯上错觉。
另外就是,我半点也没有胡乱揣测他身份的心情,因为我有一种可怕预感,我觉得那答案是会叫我泪流满面的悲剧。
出现在这里,我深深相信,是大宇宙的恶意。
夜里安静得厉害,除了木柴烧灼偶尔迸出的火星,连远处风拂过树梢该有的声响都这海军身上缓缓张开的气场盖过岛屿自身的存在。
他默不吭声盯着我看,眉宇间沉淀着冷酷,薄唇唇稍抿紧,有种凌厉的狠劲。
一直到我险些没办法维持平淡面色,这人才挑了挑眉梢,视线若有似无滑过后方某个方向,随即沉声说道,“我做出选择了,你呢?”
我愣了下,先是被他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有些懵,不自觉回头顺着他几秒钟前看的方向盯一眼,接着猛一下回过神,“阿契美尼德王朝宝藏所在地,我可以带你去。”
他看的位置,十几米外,两具尸体横躺在地上。
————他说‘作出选择’,指的是干净利落杀掉宣称能带他去找宝藏的温迪。盖恩。
┭┮┭┮。
这海军心狠手辣,我我默默哽咽一声,吸了吸鼻子,结结巴巴的开始说他想要听的那些东西。
瞟了他一眼,我又一次吸鼻子,一边努力的把脑子知道的东西尽量表达出来。
这位想知道的事,我不敢撒谎,因为那两具尸体实在非常有震慑力,呜呜呜
当然,有所删减是必须的,未来的事,目前有些不是这位应该知晓,但是,我觉得饱受惊吓的情况下,现在我临时编不出完美谎言。
于是,必须小心翼翼的说。
“阿契美尼德王朝宝藏所在地”
阿契美尼德王朝宝藏所在地,我之所以敢在温迪。盖恩求饶的时候插嘴,原因是我看过关于宝藏的书籍,在我那个时候。
生活在马林弗德的时候,并且印象深刻,因为那本书是娜娜熊孩子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那本书名字叫失落的帝国,一个失落王朝的帝都,完全经由海军挖掘考证的遗迹,它的出版在那年是极轰动的事。
当然,我看到那本书是很后来的事,在马林弗德。
早些年,我为了找不着幼稚园只好自己教孩子那时候买了很多各种各样书籍我嘛兴趣比较广泛,除了专业性比较强的书籍,其它都爱看。
各种书籍,种类繁杂零散,从自然生物科学地理,到诗词历史文卷,更有其它冷僻些的,涉及古玩器物金玉珠宝,甚至有艺术类,绘画雕塑,音乐戏剧
我自己对杂书有兴趣,我家熊孩子情况又特殊,娜娜天生的资质叫她的成长过程比其他孩子更坎坷,我为着让她性子开朗些一直刻意引她分心杂务。
光明与黑暗的共生,人心的复杂,抽象的道理没办法用语言描述,我只能想法子让娜娜自己领悟。
书籍是最好的了解世界的途径。
而我相信,只要看多了杂书,娜娜自然会从中找出她感兴趣的东西,这世界有趣的东西很多,何必钻牛角尖跟自己过不去?
幸好,我半桶水的教育方式,加上海军本部医院同事和街坊邻居的热情援助,娜娜熊孩子平平安安长大,虽然闷骚别扭,但至少她长成个很乖又贴心的孩子。
她还很孝顺,那本失落的帝国就是她送的礼物。
我家熊孩子偷偷哭了两个晚上才无比心疼地打破她的小猪扑满,用积攒很久的零花钱给我买下的礼物,为庆祝她麻麻我的三十岁生日。
我家孩子的礼物,我当然非常爱惜,自然也就印象深刻,加上我原本对这类书籍就比较感兴趣,记得的内容理所当然就很清楚。
一边慢吞吞说主题,一边在心里怀念一把自家很慰贴的熊孩子,我不可避免的笑得非常愉快,连此刻身处年代不对加上人物也不对这种叫我蛋疼的幽怨情绪都减轻许多。
当然,对这位海军的情绪也
变得缓和起来。
虽然他行事狠戾又多疑,但是啊
无论如何,这位都应该不会和我有什么纠缠的嗯
电光火石间心念飞转,我定了定神,接着方才的思路,轻声接下去说道,“无论船舶位于伟大航道前半段任何一处,只要夜晚朝着仙女座y星以北30度角航行,连七个昼夜,一定能抵达泰坦海域。”
“阿契美尼德王朝帝都所在地,也是宝藏所在地。”
话音落下,见他神色不置可否,我垂下眼皮,无声的叹了口气,停了停,心里默默组织一番接下来该说的删减内容。
阿契美尼德王朝帝都所在地,现在这个时间点是秘闻,然而,我生活的那时候,确切的说,是阿契美尼德王朝宝藏被海军找到之后,世界就没有泰坦海域一说。
而泰坦海域被海军呃算是清理过后,那里最终成为一处非常有名的地方。
g8支部,钢铁要塞。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不老歌
‘萨卡斯基,海军本部少将。’————这句话被听觉接收之后,我晃了晃,脑子里一个认知猛地炸开,象是刹那间被天打雷劈,别说思考卡壳,简直整个意识都陷入死机状态。
呆愣愣的盯着对方,我只觉得这一瞬,这位背脊挺直端坐的年轻军官背后一道黑影袅袅升起,是死神的幻影,而且是手上拿着镰刀那款嘤嘤嘤
萨萨卡斯基?!未来的海军大将,秉承‘绝对正义’理念,下手毫不留情,宁杀错不放过的偏执狂,海贼们背地里称之为‘地狱三头犬’的海军大将赤犬啊啊啊!
不久前的不祥预感在此刻成真了!我觉得自己很可能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虽然已经预感这位救下来实际是男人的大胸尤物可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是未来的海军大将,赤犬萨卡斯基!
我看过他变成女人还半果的样子,嘲笑过他胸比我大,还还威胁他要他以身相许?!
不小心连带想起之前种种相处场景,眼前顿时一黑,我依稀仿佛看见了流星火山大喷火,一片金红岩浆潮劈头盖脸罩下然后自己哼也没哼一声就汽化了尸骨无存啊啊啊!
娜娜啊你麻麻我可能要埋骨几十年前的荒岛没办法回家看你出嫁了啊啊啊!
救命!
如果不幸死在这个时间的这里,甚至不用怀疑绝对是肯定,我家娜娜将来想带着女婿给我上坟都找不到墓碑啊啊啊!
┭┮┭┮。
这一瞬,许是从我的神色里看出什么异样来,未来的海军大将此时自我介绍为少将的萨卡斯基青年眉梢挑了挑,眼神里透出些怀疑。
两人目光一碰,我猛地回过神,努力摆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干巴巴的边笑边奉承道,“少将?萨卡斯基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呵呵呵”
可不是嚒我看他也就二十出头一青年,这年纪已经是海军本部少将,按照马林弗德那边拖泥带水错综复杂的派系纷争情况来看,这位,即使不知道未来,他也真真是年轻有为前程似锦。
我笑得嘴角都快抽筋,拿出十几年在海军本部医院服务练出来的应对本事,一副毕恭毕敬恨不得直接把人供到神案上早晚三炷香的样子。
当然,从来不太懂得和人交际的我,这次的呃谄媚,应该也不是很奏效,因为看就虚假得很嚒
不过,对方似乎也不知是没打算现在计较还是怎样,纵使眼睛里的审视还没完全消退却也缓下片刻之前周身萦绕的尖锐气息,接着嘴角又翘高一公分左右,“萨卡斯基,不必加‘大人’。”
下巴抬了抬,他用一种呃大概是错觉,总之有那么点傲娇意味的口吻,非常大方的说道,“你救了我,可以不必在意礼节。”
笑声哽了下,我嘴角微微一抽,接着从善如流的点头,“是我的荣幸。”
话音落下,之后有一小会儿显得很安静,未来的赤犬大将静静盯着我看,象是在等什么一样,不过因为我半天没反应,这人眼神闪了闪,随即把脸往一侧撇开几度,嘴角重新下沉。
气氛又一次变得有些凝固,我一边满头雾水一边默默地把脑袋转到和他相反的方向,心里开始波澜壮阔的吐槽:
不必在意礼节?这位赤犬大将果然和传言一样,从年轻开始到五十几岁从来都是个非常非常注重阶级观念的人,简称老顽固。
被允许直呼名字的我还真是不胜荣幸呵呵呵
要是没有救他,现在是不是需要我三叩九拜抱着大腿跪/舔啊?!
擦!
当然,我晓得这位还没成为大将的萨卡斯基少将不是故意表现得高人一等,是他的观念使得他这般无论行事还是言语都不讨喜。
我知道。
大概是海军将官学校毕业生的恶习,几乎每个正经科班出身的军官,多多少少都被洗脑出一种可怕观念,就是以军衔阶级把精英和普通士兵区分开,并且严格执行。
虽然后来经年累月沙场征战会磨平了那些毕业生所带的骄躁官僚气息,可是骨子里的影响也还是有残余,这也是兔朝出身的我始终没办法相亲成功的原因之一。
早已经形成人人平等观念的我,实在是和马林弗德那边的男人们合不来。
三观彼此存在冲突,理所当然的无法共度一生。
我可真庆幸自己家的娜娜被我放养得性情散漫,而且我也一直努力潜移默化她,要不然
海军将官学校毕业回来,我家熊孩子变成个只会用军衔来衡量人把人分出高低的傻瓜可怎么办?!
安静中我不可避免的想了些与此刻毫无关系的东西,然后,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在眼角余光里未来赤犬大将不知什么时候偷偷转回脸的注视下挪了挪,故作无意的打个哈欠,揉揉眼睛。
片刻过后,见他半点也没打算转移注意力的意思,我只好回过头,细声细气的商量,“我想继续睡了,可以嚒?”
他又盯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面无表情若无其事地移了移,把原本正面对着我坐的姿势换个角度变成背对着我。
虽然还是离得有些近,但是也算有改善了,至少我躺下了不会叫人直勾勾盯着睡觉的样子。
沉默片刻,我无声的翻个白眼,慢慢吞吞地把自己放平在地上,翻个身背对着他,随后,在篝火烧灼的干燥温暖里闭上眼睛。
这一晚上高/潮迭起峰回路转,连累我半惊半吓,现在实在需要补个眠。
刚刚呃怎么说,刚刚我是冷不丁被他的身份吓了一跳,连带智商都掉线,等冷静下来的现在想想,我觉得自己先前的惊恐万端简直愚蠢,并且多此一举。
根本没必要怕他的嘛我主要是被原着印象和十几年在马林弗德生活养成的胆小性子严重影响了,才会潜意识里畏惧。
虽然,我现在也还是没勇气和未来海军大将叫板,但我相信,只要小心些,这段意外相遇还是可以平安收场哒
时间的悖论,我在马林弗德平平安安生活十几年,这一结果已经说明一切,在未来,至少十几年内赤犬大将没能认出我,不是吗?
所以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我小心谨慎不露出破绽,想来这位未来的海军大将是不会精明到猜出我的真正来历。
接下来,如果这位萨卡斯基少将希望我履行承诺带着海军前往泰坦海域,旅途中我低调行事不惹恼他,想必这位海军少将也不会太过记恨。
我可以编造一个将来即使被认出来也不会引发怒气的谎言,甚至我什么都不必说让他自己猜,总之,等我回归之后
那就更不需要害怕。
因着岛岛果实的缘故,海军本部一帮子高层们不会拿我怎么样,就算想拿我怎样,大不了我带着娜娜熊孩子另找地方过日子嘛
于是,睡觉睡觉。
管它天塌地陷,总之,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接下来,没有海贼打扰也没有自曝身份的未来海军大将各种惊吓,我睡得很安稳,意识重新清醒生理时钟显示已经是天亮时分,更没有噩梦侵袭。
闭着眼睛习惯性蹭了蹭枕头,紧接着,脸颊碰到的感觉叫残余几分迷糊的脑子有些卡壳,这种温暖又结实的触感怎么不象枕头?
呃话说,昨晚睡觉的地方能找到枕头么?不是荒郊野外么?!
一瞬间,昨晚的记忆姗姗来迟浮现在脑海,早上睡醒会有点低血糖的我这才慢一拍反应过来,撑开睡意惺忪的眼睛,随后就被视野里放大的东西吓得神清气爽。
我,我看见了啥?一片破烂但是颇干净的衬衣布料,另外,透过布料缝隙和崩开的扣子能看见深小麦色皮肤,精壮结实,是男人的胸腹。
我的天!
猛一下撑起来,瞬间后腰又叫横过来的一截力道给禁锢住,很烫的温度,力气不轻不重却叫人无法挣脱,接着才是一记来自头顶方向的沙哑的带着点不耐烦味道的低喝。
“你在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