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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世界来到前半段,是因为两兄弟名声太坏,导致新世界的海贼们联手将他们驱逐。
错上他们的贼船,即使同样是海贼的手下也都活得战战兢兢,那样偌大名声,两兄弟身边却没有一个忠心耿耿的人,不知道前半段的一些事,很正常。
只不过,不正常的是她。
他自认还算见闻广博,世界各个岛屿的珍稀物种,就算不知晓全部也该差不多能认出七八成,与新世界着名美味酸浆果相似的剧/毒植物,一经发现必然记载并刊印发行,免得民众误食死亡。
别拉多娜草,根本听也没听过,甚至海军内部仅供将官传阅的秘密文件,记载了一般民众无权知晓物种的材料当中,也不曾出现。
她,这个女人是从哪里知道的?
他看她一副稀疏寻常的样子,竟是半点也不知道自己说出一种世上绝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植物。
多么奇怪。
在他想来,她大概也不知道吧?
如同艾德。盖恩不知道酸浆果是新世界独有植物,前半段根本不可能生长而导致误食剧/毒;她同样对自己的异常言论一无所知。
别拉多娜草,这样世人不曾发现相当于新物种的存在,要么是伟大航道内海境险恶岛屿生长的珍稀植物,要么,就是贵族世家内珍藏的绝版书籍中记载的古代物种
这两种结论,都有共通性。
岛屿地处偏僻环境险恶,不存在原住民,并且,极偶然情况下登陆岛屿,误食别拉多娜草的人,无一例外中/毒死亡。
而两点,他和她脚下这岛屿情况符合。
唯一的异常就是,她。
当然,他已经不再认为她是敌人,至少暂时不是,虽然行事古怪,但她救了他,两次。
他没想过还会有醒来的机会。
拼了命逃出盖恩兄弟的海贼船,他受的伤足够在得不到救援的情况下无声无息死去,他也已经做好埋骨此地的准备。
藏匿那处山洞,他为的是,盖恩兄弟追踪而来,他死去后尸骨不会受到侮辱。
当时,他是准备一击击垮山洞让自己埋进去,只是不想她毫无预兆出现,又在他试图扼死她却中途昏迷后救了他。
他醒来那时,不得不说内心是人类的本能吧?得到活下去希望那一刻,理所当然的对救命之人产生某种情绪。
那种发自内心的感激,再看到边上的海楼石匕首时加深。
海军的制式匕首,刀柄处藏着特效药物。
她给了他在他曾经袭击她之后,是个心肠太软的人。
他原本这样认为,并且一直误会到海贼出现之前。
毕竟很少人会救试图杀死自己的人,连平民都知道,海贼很容易恩将仇报,而他浑身上下已经找不到海军标志,陷入敌船时,他身上的东西被搜得一干二净,连身上衣裳还是逃走前趁乱偷的。
她却救了他,还留给他护身兵器。
他以为碰到一个傻乎乎不知道防备的好人,不料想她不是。
她一开始就看穿盖恩兄弟的计谋,并且漂亮的解决。
他以为她病弱无力,不曾想,她看似绵软的足尖力道竟威力巨大。
他看出来了,温迪。盖恩的呕吐物中混杂鲜血,说话声音里夹着风箱似的破音,那海贼除了中毒,骨头也不知断了多少,显然是她挣脱那时踢开那罪人导致对方受的伤。
能叫一个凶名在外的海贼瞬间胸腹重创内脏受损,她的武力出乎意料。
知道‘别拉多娜草’,不久前还告诉他,她对‘阿契美尼德王朝’也知之甚详。
他来历不明的救命恩人,是个相当古怪的人。
垂下眼帘,他看着裹伤口之物,暗沉的眸光深处,刹那间勾起惊涛骇浪。
他不认为她是敌人,但她这样的人物,实在太过突兀。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不老歌
她这样的人物
想到此处,他不自觉回过脸,朝睡着的那人看了过去。
野外的深夜温度很低,许是觉得冷,她不知不觉整个儿滑在地上,面朝着火堆,蜷了一双腿,双手虚拢在胸前,睡着的时候象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梦里呼吸也不安稳。
身上衣衫濡湿,浸透水还未干透的薄纱贴着,紧生生裹出丰腴美好线条,圆圆的肩,细细腰肢,珍珠一般的肌肤。
燃着的篝火随着拂过的风浅浅跳跃,昏黄光影笼罩小小方寸之地,那人猫一样的姿态,映在他眼里,更添了几丝香软旖旎,然而眼底这一抹异色,最终随着火焰明灭隐入幽深的眸光深处。
他垂下眼帘,很快收起那些飘浮的思绪。
她这样的人物出现得古怪。
气质象是个安分守己的良家,吹弹得破皮肤,娇弱温婉容颜,笑起来的时候那双澄澈透净碧色瞳子一层层浸润了光,软软的蜜糖一样甜。
清醒了第一眼看见她,他以为是海军家属,她说家在马林弗德,那时候他以为她是不知哪位高级将领的妻室或者情人,所以才持有海楼石匕首,并且不计较的救他。
可是现在他却不这样想了。
不久前,她居高临下俯视中毒的海贼时,似笑非笑的样子,魅惑又充满张力的冷漠。
那可不是海军将领妻子能有的气势,甚至也不是显赫权势或者强大力量支撑起来的高傲,如果要形容,他认为他曾经在某些极特殊的人身上见识过类似气质。
他以为只会在战国大将、鹤参谋,或者泽法老师,这样一生沙场征战的强者们才具有的气势。
运筹帷幄杀伐决断。
也只有经历过无数次战役,习惯掌控时局与他人生死之人,才会那般漫不经心间制敌先机。
而她纤弱病气,看起来年纪甚至没他大。
她不是敌人,至少暂时不是,他知道,可她同样来历不明。
如果‘家在马林弗德’这句是实话,那么她这样的人物哪里可能默默无闻?
即便是隐姓埋名,只要在马林弗德又哪里瞒得过谁?海军本部高层们也不是瞎子。
更何况他觉得相处这段时间里,她带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早在海贼出现之前,她的言行举止就叫他隐约觉得不对。
可究竟哪里不对,细细想了又不得要领。
静静想了许久,他被传到耳朵里的含含糊糊的嘟囔声惊得回过神,侧目斜乜,就见那声音的来处,那人正把她自己蜷得更紧,原本像只猫,现在整个人团得窝起。
看了她一会儿,他眼睛里的冷峭神色渐渐柔和下来,随即就往篝火里添了些木材,又拨了拨让它们顺利燃烧。
不多时,已经有些黯淡的焰火随着新加入的燃料重新旺盛,先前夜里起风在空气里侵蚀的湿冷,很快被温暖干燥取代。
而随着火光盛起,睡着那人也开始不安分。
也不知是离得远了比较冷,还是原本睡相就不好,她闭着眼睛小声说些听不分明的话,一边迷迷糊糊拿手四下摸索,半晌摸不着东西就开始滚啊滚
他静静盘膝坐在原地,半是好笑半是观望的看着,她,睡梦里这人实在叫他不知怎么形容,总之,大概是真的冷,她眼睛都睁不开却能准确地朝着热源,也就是火堆蠕动。
真的,是蠕动。
毛毛虫一样,扭啊扭,各种古怪姿势,象是挣扎在睡眠与苏醒之间,总之,就是爱睡又冷,于是梦里滚啊滚,直到滚进————
他眼疾手快倾身,一把捞住一个没留神险些直直撞进烧着木材堆里的这团,眉梢一跳,这人明明本事不小,睡着了居然比小孩子还不如
一瞬间,他想要把人推开,只是心念方起又叫掌心触及的冰凉感打消了去,她身上凉得厉害,衣裳湿漉漉的粘着
穿着湿衣裳,加上她这样,算起来也有他的部分缘故在里边,她撕了长裙三分二裙摆给他,此刻那些薄纱缠在他伤口上,衣裳洗了没干就穿,是盖恩兄弟
想到此处,他也就缓下直接把人推远的心思,慢慢坐直了,探长的手臂一点一点往回收————既然是冷了,靠得篝火太近又不安全,那就靠在他身上好了。
省得她一个不留神直接当成一段木材给烧了,他看她睡得非常糟糕,很有那种可能。
许是叫他拦住,她小小声哼哼,很不舒服的样子,等他缓缓地把人往自己怀里拨,她就轻轻的攀附过来,软软一团趴在他臂弯里。
“史塔克”
他听见了她唇角溢出的词,或许毫无意义,也或许是谁的名字?
然而她很快苏醒,在她的脸贴到他身上没多久之后,整个人顿了下,紧接着就抬起头。
透过墨黑发丝缝隙,她的目光寻到他的视线,眼睛里还有几丝迷蒙,显然不是十分清醒,碧透的瞳眸浮了雾汽,仿佛是愧疚与伤心。
愧疚什么?伤心什么?他瞬间怔愣,只是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仰着脸看他这个人的眼睛已经散去雾气,显然是真正醒了过来。
两两相对的静默中,她虚软的笑着开口,“实在很抱歉呢”一边撑着手臂坐起来,顺势又离他远些,迫不及待凑近篝火似的挪过去,拿后脑勺对着他,解释一样说道,“没有床,我就睡不好。”
不知为什么,她的表现叫他心里一阵没来由的恼怒。
史塔克是她男人的名字吧?他想,而至于他为什么恼怒,原因他实在不愿意深究,许是方才她的脸颊蹭到不该蹭的位置,也或许
总之,她这样碰到病/毒似的,避之唯恐不及的表现,实在令人不悦。
当然,他很快收起那点不知所云的异样心思,见她抱着双臂死命往前蹭,恨不得直接扑进火里的样子,就好心开口建议道,“衣裳脱下来烤干了会比较”
最后的‘舒服’一词还没出口,她猛地扭回脸,瞪大眼睛见鬼一样盯着他。
他被她看得一阵莫名,片刻过后,恍悟过来的同时心头更是火起,他大概明白过来了,她的奇怪神色是因何而起。
是很清楚他是什么情况吧?
先前他试探的问过她是不是发现什么,那时候她目光游移笑得心虚,只是他没多想,毕竟她看上去像个普通人应该不知道恶魔果实。
或者,他以为她不可能知道。
后来发生的事,从盖恩兄弟出现,直到两名罪人中毒倒下,情势一波三折,以至于他早已经忘记她早先表现出的那点诡异。
那么现在
他半眯起眼睛,不可否认的,心头霎时间涌起难以抑制的恨怒,以及一种更深的,连他自己也不愿意解释的情绪。
他是男人,五天前中计陷落海贼船的时候,他中了温迪。盖恩的恶魔果实能力,此刻他是以女人的外型在她面前。
他刻意按捺,催眠自己忽略难堪境地而她居然一开始就发现了?
在她看来,他是蠢货?还是变/态?
不论是哪一种,她肯定是用异样眼光看待他的对吧?她知道温迪。盖恩是荷尔蒙果实能力者,对那罪人的能力手段更是了若指掌。
她一定早就猜出他是男人。
所以才会听到他的建议就白了一张脸,一副看色/狼的样子。
许是他眼底的狞色显而易见,虽然她极力想克制到底还是泄露了些戒备气息,不过比起对付海贼那时的狠戾,她现在表现得非常怯弱。
眉宇间透着不安,嘴角微微哆嗦,也不说话,只是瞪圆了眼睛,看起来象受到巨大惊吓的兔子。
气氛有些凝固下来,片刻过后,他好不容易按下黑暗念头,闷闷的哼了声,狠狠错开视线:她救过他,两次,无论如何,恩将仇报这种事他还是做不出来。
虽然有些想狠狠地对她做一些有违正义的举动。
说到底都是那海贼的错。
温迪。盖恩。
记起罪魁祸首,他脑海里烧灼的恶意就死灰复燃,算是一种迁怒吧?他不否认,当然,此时此刻,对温迪。盖恩他觉得自己需要转移注意力,免得没忍住对救命恩人做出什么事。
漫无目的移动的目光停下来,他盯着瘫软在不远处的海贼,想了想就起身,走过去。
低垂了眼睛,他望着脚边片刻之前呼吸频率产生变化的这海贼,嘴角慢慢扯开一个弧度,半是嘲讽半是恶意的笑,“既然醒了,我们就谈一谈。”
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慢条斯理掸了掸破碎衬衣的袖口,他哑着声,接下去说道,“或者你想就此长眠不醒,我也会成全。”
“你们这样十恶不赦的罪人,收押因佩尔顿这种决定,是世界政府太过仁慈。”
他的杀意毫不掩饰,也叫原本打算装死不肯合作的温迪。盖恩有所反应,瘫软的身体挣扎着试图坐起,叫他一脚踩在肩膀动弹不得,眼睛就睁开了直勾勾盯着他。
他冷冷的注视,对这海贼眼底的怨毒之色无动于衷。
没有谁愿意死,尤其是温迪。盖恩这样的人,他很清楚,越是凶恶残暴的海贼,实际上越是畏惧死亡,加入海军以来,类似的恶棍,他见识过不少。
海上形形色/色的罪人们,偌大名声背后,往往是为了一点点活命机会可以毫不犹豫背叛所有能够背叛的东西,同伴,盟友,船员,甚至自己的亲属。
若是艾德。盖恩还活着,相信只要他恶意提出假设,比如‘两个人之间只有一个可以活下来’,盖恩兄弟甚至会自相残杀,只为了争夺自己生存的机会。
只要能活命,这些卑劣的恶徒什么都肯做。
果然,过不了多久,踩在他脚下的这海贼目光变得闪烁,眼底浓烈的恨毒慢慢被求生渴望取代。
此时此刻的情势与他陷落盖恩海贼团时继而相反,彼时他命悬一线,此刻他掌握敌人的生死,而温迪。盖恩,这海贼很快想明白处境,也不知道不再可以抱有侥幸。
明白之后,因艾德。盖恩死亡产生的恨意,就被强烈的求生欲/望取代。
见状,他收势站定,嫌恶地碾了碾鞋底,擦去海贼留下的气息,也不急着继续发问,半眯了眼睛,静静等着对方先开口。
没有谁愿意死,温迪。盖恩也一样,这恶名昭着的罪人接下来的表现,甚至比那些名气不相上下的海贼更出乎他意料的贪生怕死。
这罪人不等他发问,急不可待的开始坦白。
他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言语,静静看着温迪。盖恩的丑态百出,叙说的同时夹杂求饶,以及试图拿‘解开他身上中的恶魔果实能力’来讨好之举。
先前他表示过,海军要知道‘阿契美尼德王朝’的秘密。
今日一切的源头正是因那件事而起。
‘阿契美尼德王朝’,数百年前灭亡的帝国,关于它的传言伟大航道各条航线均有存在,毕竟灭亡之前那是个极兴盛的帝国,版图曾经涵盖数条航线,崛起与消失都充满神秘色彩。
关于‘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宝藏传说更是时有出现。
海军关注的并非藏宝而是另一件事,相信金狮子在意的也是那个秘密,传说,阿契美尼德帝国之所以战无不胜是因为王廷有一支不死军。
某些历史悠久的国家保存下来的资料当中,曾经隐晦描述过,那些只言片语,叙述了阿契美尼德帝国不死军的骁勇。
苛捐杂税严酷律法压迫下的岛屿,每一次反抗都无一例外被镇压,血流漂杵,尸骨如山,那是无法杀死的军队,如瘟疫般席卷帝国舰队侵略的每一寸土地。
阿契美尼德王朝之所以忽然消失,传说也是因为当时在位的皇帝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