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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指着远远高处那几个幽深空洞给他看,接着继续往下说,“还有一些玩具被丢进来,也是从那些洞口,不过我想,应该是别的管道最终汇集到这些点,象网络分布那样。”
所以,选择那些出入口,或许我们会碰到分叉口,具体情况未知。
另外,“至于这里是不是还有别的和我们一样遭遇的生存者,我没有确认过。”
虽然偶尔能听见细细碎碎的声音————不过,为了安全考虑,我没有去找过,毕竟这里是陌生环境,相同遭遇的赤犬大将又完全失去意识。
而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我没打算完全透露给他的一点:除了岛岛果实无法发动,实际上,鬼族血脉也被限制,这种情况从没碰上过,相信这个世界,绝对有问题。
身处陌生地域,带着个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赤犬大将,这种情况下,我疯了才会主动去确定是不是有别人存在,万一碰到敌人呢?
又甚至人心难以预测,谁知道地下深处密闭空间里呆着的家伙,心理健不健康。
慈悲心肠或者联合敌人的敌人,那种举动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简直是愚蠢至极。
不过算了,题外话暂时放一边,目前当务之急是离开。
收起心里瞬间浮现的无数杂念,我迈开步伐,打算朝着远处似是此地中央地带,高处分布着出入口的位置走去————下一刻,这位赤犬大将快一步的拦在前路上。
嗯动作很快,就算变成一只玩具狗他依然敏捷矫健,眨眼间就晃到我前边。
口气倒是轻缓,眼神也称得上柔和,他说,“明智之举,比起其他容易添麻烦的女人来说。”
这种毒舌属性发作起来,实在是三句话就叫人手痒。
不过他没有给我动手的机会,说完转开脑袋,身子却伏低下来,接着说了句叫我惊悚的话,“上来,我带你出去。”
诶?上来上去哪?我睁圆了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嘴角狠狠一抽,“这不太好,我自己走也没问题。”真的,骑上去什么的羞耻度有点大。
“闭嘴!”他猛地扭过脸,阴森森的龇牙,“滚上来!”
我: ̄ ̄;除了毒舌属性,这人的性格也哪里不对,真的不是被穿越了吗?!
好吧——不管他是不是被穿越,总之这位赤犬大将就是个容不得别人质疑的性子,这点反映到了他的行动上:呵斥完了我,接着他不耐烦的窜过来,动作不太好形容,总之,一掀就让我面朝下整个趴倒在他背上,然后他撒开四爪开始急速奔跑。
先是飞快的助跑一段,接着,身形几个起纵就跃到半空踩着空气往不是我指明的方向,而是另一个不知名的方向。
也因为身在半空,又面朝下的缘故,我看清楚了他是带着我往另一端的边缘处疾掠而去。
耳畔的风声呼啸而过,混着他的声音,“德雷斯罗萨地底原本是建造来预防战争的避难点,分作储藏食物的仓库,地下海港,以及逃生通道。”
“德雷斯罗萨被海贼占据之后地下空间经过大幅度改造,大致位置却不变,比如这里原本是仓库,修建时的工事图标明,除了大门,还有一条秘密通道作为最后手段。”
花了点时间,他带着我从半空穿过偌大空间,接着速度缓下来,在一处厚实高耸犹如山壁的屏障前降落,复又说道,“接下来闭上眼睛,如果你信任我。”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把我放下,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四下看了看就疾疾走到一块挨着山壁的石块前,它象是没有完全开凿出来,一半还连着岩壁本身,体积也不大,很不起眼————赤犬大将绕过它,然后抬爪探进岩石脚缝隙摆弄了几下。
无声无息的,这块岩石就缩进岩壁,一处裂缝在眼前开启。
一瞬间,幽深萧瑟的气息迎面扑出来,象是封闭了很久,味道实在不知怎么形容,放眼往里边看嗯能见度不高,几十米之后是个拐角,再往里就完全看不见什么
“闭上眼睛。”他这样说,接着也不等我回答就往通道内疾步奔跑。
好吧——
黑暗扑面而至这一刻,我闭起眼睛。
至于德雷斯罗萨这个王下七武海占据的岛屿,地下建筑的秘密工事图,这种东西怎么会落在海军手里,甚至,赤犬大将怎么会熟悉得象回自己老巢那样
这种事,他不说也没必要追问。
我和他都保守着秘密,不是吗?没有彻底坦白,很正常。
第一百五十九章()
这一瞬间;我只觉得映入眼帘的两个男人徒然变得很丑;尤其是提出‘把人带回去’建议的那个;真真是面目可憎。
看中了就直接掳走,该说不愧是海贼吗?
虽然我自认从来不会以貌取人;也没有太过绝对的善恶价值观,可现在听闻那什么‘你想要这女人;那就带回去。’的沙文主义言论
呵呵呵呵呵
简直是要人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
哪怕这种狂妄提议似乎没有被同伙接受,也不能阻止我的心里对他们两个同时升起深刻敌意。
无论是哪一方阵营;海贼也好海军也好;只要是存在物化女人思想的都不是好东西!
也正是这种骤然浮现的敌视;导致我扭头看向雨篷之内尚未起身这个男人时;眼神无法控制的扫过他身上几个致命点————我倒想看看他有没有本事‘把我带回去’。
不知死活。
这两个男人是海贼;这点我一早就看出来;双方算是有过节,这点我也知道————可是;我并没有想做什么,在片刻之前。
一来我不是海军作战部队出身;没有接受过海军‘绝对正义’的理念洗/脑,遇到海贼的时候;当然不会存在执着于偏执正义而导致的黑白分明。
二来;因为多年前脑残某些特殊人物的缘故,我个人对海贼的看法;实际上说出去会让马林弗德的某些人深恶痛绝。
所以没有敌意;哪怕是有过节;莉莉妮特更也和他们打过一场,我个人倒是没有什么再次见面一定要弄得你死我活的打算。
然而,现在我改主意了。
会得漫不经心说出那种话,想必平时就无法无天,这样的渣滓果然还是通通干掉,免得将来让更多无辜女人受到伤害。
被称之为‘塞尼奥尔’的男人在我一脸不善瞪过去的时候愣了愣。
许是察觉了异样,对上我的视线,怔愣过后他眯起眼睛,随即,略显颓废的神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间难掩的森然冷意。
蓦然改变的神色让他看起来
饶是被泥土混合雨水浇了满身,看起来狼狈又落魄,露出这种神色之后,他倒确实和其他海贼没有太大区别,默不吭声打量别人的目光里,充斥着显而易见的凶野,和攻击性。
见状我更是掩不住敌视情绪,连带整个人都进入戒备状态。
不过对方没有做什么,比如先一步发起攻击以制敌先机,很奇怪的,他忍耐心十足,象是压制着自己那样,浑身紧绷如拉满弦的弓箭,眉眼间蓄着阴狠之气,却始终不动也不言语。
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了会,大概是又觉得我没有多大威胁?总之,这个男人周身起伏不定的气息渐渐归于平静,重新恢复了先前那种波澜不兴。
紧接着慢腾腾站起身,理了理头发上的泥土和花叶,复又低头拍了拍身上已经被雨水浇透的西装。
粗粗打理完毕,他扭头看了眼外边还等在雨里,不知是不是看戏的同伙,接着收回视线,目光又一次对上我的,随即沉声问道,“你住哪里?”
先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停顿片刻,又一次出声,“夜深了需要送你回去吗?”
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用的语气也非常不经心,象是我答应也好被拒绝也好,他都没所谓————较之他同伙几分钟前的提议,他的态度倒是磊落。
然而,在我看来,这个叫塞尼奥尔的人危险性却更加深几分,因为比起那种难以自抑的痛苦,与片刻之前隐忍的压制,这人身上此时更多了些诡异的邪性,不多,却足够引起警惕。
就象那些以往总是戴着温和面具作为伪装,却每每会在不经意间露出内心冰山一角凶性的人,哪怕他或许是无意的,刹那间的真实也无法掩饰。
果然是海贼出身————我在心里啧了声,即使穿着最高级的西装,装得平和无害,也还是改不掉刻在骨子里的无法无天本性。
“不需要。”断然拒绝对方,连客套的道谢都懒得说,又停顿几秒钟,我看进这个人的眼睛,沉声道,“我讨厌海贼,非常、非常、讨厌。”
虽然我原本是'海贼王'的骨灰级粉丝,对职业也没什么太大的偏见,但是————活在这个世界这么些年,难以避免的对那些横行海上烧杀掳掠的狂徒产生厌恶情绪。
谁都不能否认,这里绝大多数的海贼都是不法之徒,海风里飘扬的千千万万印着骷髅标志的海贼旗,没有沾染无辜者鲜血的又有多少?
哪怕是只为追求自由而出航的寻梦者们,留在他们身后的女人和孩子的血与泪,谁曾在意过?
时局动荡群雄争锋,登顶王座的征途中,那些牺牲者的哭喊,更没有几个人听见。
哪怕是脑残粉,这个世界的现实里我也无法认同所有海贼。
尤其是现在遇到的这种。
然而奇怪的是,话音落下之后,这个叫塞尼奥尔的人表现得又一次叫人无语。
原以为的‘被拒绝后恼羞成怒于是双方直接动手’,然后,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出于自卫而反击————的想象场面没有出现。
对方的反应不但出乎意料,更令人满头雾水。
好吧好吧我只能承认很不幸,自己大概又一次戳中对方的雷点,而且还是个超级大雷的那种,虽然我觉得莫名其妙加无辜。
真的,非常出乎意料。
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很寻常的话而已,居然会让对方的神色瞬间剧变,这样一而再再而三,要不是我还清醒,他今晚的表现简直要让我怀疑究竟是谁出了问题。
从跑进这个雨篷避雨开始,似乎就有什么脱轨了一样,后续发展一波三折峰回路转:先前也不过一问一答,他就被鬼上身那样,现在更象是被人拿刀子直接捅进心脏,整张脸都白得象个死人。
这种发展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真是奇了怪了,要不是很确定自己真的没有‘言灵’方面的能力,我简直要怀疑自己不知不觉间进化出开口说话就能干掉敌人的强大力量啊摔!
我一没有特殊系斩魄刀二没有特质系念能力,哪里来的‘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他整张脸衬着划破黑暗的闪电看起来惨白得都泛出铁青色了喂!这模样,要是他下一秒直接断气也不是很奇怪的事,瞧瞧这一副身负重伤命不久矣的样子。
猝不及防间我又一次被对方的表现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看了会,想来想去,不得已只好发声询问,“呃——你没事吧?”
开口之后又忍不住瞟了等在雨里的那个一眼,接着把嘴角抽搐了几下,因为我实在担心,他这样猛地拿手捂住胸口的反应————会让他同伙认为是被我攻击了啊喂!
虽然我是打算给他们点教训,可不是还没动手吗?
简直无妄之灾,天晓得我连站的距离都是两米开外好么?
要说身体不适也肯定是他自己什么毛病忽然发作吧?
个人表示,那什么,有病赶紧回去吃药,别晚上出来乱跑啊!
静默中,这不知什么毛病发作的男人捂着胸口一脸扭曲浑身发抖,眼瞅着很有命丧当场的趋势。
而就在我觉得自己脑袋上被扣一顶黑锅,于是磨着后槽牙打算将错就错(==)的当口,他同伙终于发现不对劲————
“塞尼奥尔?”
沉声唤了呆在雨篷里这个人一记,之后,等在雨里的瘦高竹竿返身往回走却不想他脚下堪堪迈出几步就被阻止。
确切的说也不是阻止,而是逗留在雨篷里的这个塞尼奥尔再次做出意料外的举动:他蓦地冲进雨幕,一阵风似的,速度快得有些惊人。
雨篷外暴雨磅礴,闪电不时掠过天幕照亮雨夜,冲进雨里那人背影抖得厉害,脚下更是踉踉跄跄,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那般仓惶而逃。
他与他同伙擦肩而过时,一瞬间,瘦高竹竿男瞥了他一眼,也不知看见什么,眼神竟显得有些错愕,不过也没来得及说什么,因为出逃的人很快越过他往前疾奔
然后,就没我什么事了。
许是担心他同伙,瘦高竹竿男随即紧追而去,连留下什么威胁的话撑场面都没有,只是临行前朝雨篷这里瞥了一眼,目光里颇带着点不明不白的复杂。
再然后,真的没我什么事。
那两人一前一后很快消失在雨幕尽头,之后,我收回目送瘟神的视线,紧接着迈开步伐,朝远处的希克斯大街走。
瞧这莫名其妙的事,大半夜的碰到疯子了呃
此地肯定不宜久留,还是回去早早洗洗睡了吧!
分割线
风雨交加,我浑身都湿透了,哪怕是意识。
所以,在床上醒来的时候总觉得很冷,被窝里其实干燥又暖和,可我还是觉得又湿又冷,潮气渗进骨头缝那样,整个人提不起劲。
卧室里亮着灯,和睡前一样,昏黄灯光笼罩下,外边的暴雨都被驱逐似的,一切显得安详静谧。
睁着眼睛发了会怔,接着坐起身,偏头扫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时间显示现在是半夜两点钟,也就是说我躺了四五个小时虽然一点休息后恢复体力的感觉也没有,反而更累。
算过自己这一次睡眠的时间,我的视线又一次偏移,看向卧室门,带着一点点心虚。
希望史塔克还没回来,我想,或者希望莉莉妮特没有发现我‘离家出走’。
门敞开着,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恰恰能瞥见客厅沙发一角,我看见莉莉妮特一双脚丫,她似乎趴着,光着脚一下一下摇来摆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并且,低声在和谁说话,可我感觉不到另外的存在感,想来,如果不是使用通讯器,那就是她在和史塔克‘心灵’对话,囧。
不过那是三无大叔和暴力萝莉的特殊手段,只限于他和她之间使用,毕竟是分割的灵魂嘛
当然,我不会羡慕我只是很黑线,每看一次就满头黑线一次:心有灵犀一点通,如此有情调的形容用在史塔克和莉莉妮特身上,总叫人感觉微妙嗯
想了会有的没有的东西,接着收起脑子里跑火车的杂念,我抬手摸了把自己的额头,试试温度随即发现还在正常范围内,既没有淋雨发烧,也没有浑身泡水什么的
昏沉沉的提不起劲,果然是种潜意识反应而已。
考虑了下是要‘继续睡’还是‘喝杯水’,随即我选择后者,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隔了会,慢吞吞的走出卧室,下一秒就对上莉莉妮特的视线————她附近没看到电话蜗牛的踪影,这果然是在和史塔克说话咩?虽然我不好奇她和三无大叔聊什么,也没想知道跑哪去了。
这一刻心念飞转间我就看见莉莉妮特斜乜一眼过来,紧接着她愣了下,复又猛地翻身坐起,目光错也不错,眉心蓦地皱紧
赶在她开口之前我立刻抬手作投降状,心里飞快打好腹稿,随即开口,也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一鼓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