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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非常非常懂得享受的人啊乔纳森中将,即便偷得浮生半日闲,休憩所用的器具也精心妥帖,想来,他身边要不是有个很懂事的副官就是他有个相当了解他的家里人。
晒着太阳,就着暖洋洋的热度往躺椅里更沉几分,我眯起眼睛,打算趁现在草帽家还没闹腾起来先睡一小会。
此时日正当空,躺椅上方架着一柄遮阳伞恰到好处挡去高空直/射/下来的日光,而角度也刚刚好,能遮住落在眼睛上的太阳,视野却辽阔。
位于高处露台下方的内湾一览无遗。
放眼看出去,目光所及是寸草不生的陡峭岩壁,灰白色岩石上远远的能看见几道钢铁扶栏,是军事建筑的部分,高耸岩壁成环形包围下方内海湾。
几艘中小型军舰停泊在沿内海湾建起的开放式船坞内,顺着海流往更远处看,巨大厚重钢铁闸门切断基地与外界相连的洋潮。
这座海军基地一旦彻底运转,想必就是易守难攻的巨型战争机器。
多年来被外界称为‘刺猬’的g…8支部倒是名副其实。
收回远眺的视线,我挪了挪身体,慢慢闭起眼睛若不是阅读过那本,此时此刻身在此地一定也不能把旧年那座黄金都市与如今的钢铁要塞联系起来。
真的,半点相似之处也看不见。
阿契美尼德王朝帝都所在地,当年我只涉足外城,可是通过进入水道时瞥见的吉光片羽印象也能在脑子里模画出整座帝都全貌。
这座岛屿是被某种巨大力量强制重组过。
原本应该是一个葫芦形状,借由方碑机关开启岩壁来联系外城与内城,如今它是一个圆或许那本书上仍是有不尽详实之处。
而那些被模糊的细节,想来是机关吧
出身机关岛的娃娃脸西瓦士兵启动了足以使得岛屿重组的机关,阿契美尼德王朝帝都,工匠是以整座能够运转的机关为设想建造的
脑子里漫无边际想着些有的没有的事,不知不觉间意识开始模糊
渐渐的
我知道自己陷入梦境,因为笼罩在意识的那层薄雾后方,露出了柯泰雅史塔克的身影。
虚夜宫第一十刃,那笨蛋身后是一望无垠的碧蓝,他自幽深漆黑的空间裂缝后方走出来,慢吞吞的像个老头子,一出场还打哈欠,睡眼惺忪
莉莉妮特跟在他身边,小小的脸板着,神色却很放松,半点决战开始的紧张感也没有。
他和她,以及他的同伴们立于高空,前方则是此战的对手,尸魂界最强大的几位队长。
我知道自己陷入梦境,因为柯泰雅史塔克出场这一幕根本是我记忆中的剧情片段,我没能赶上当初只来得及看到开始的冬季决战。
当我恰好露面,战局已经接近高/潮,呃或者该说,是虚夜宫破面军团已经露出败势。
蓝染惣又介,那位放言‘此后将立于天顶’的男人漠视追随他的破面逐一战败死亡。
嗯那种一言不合就穿越的意外,经历过几次的我已经习惯,不久前还在为了偶像小雀斑艾斯各种焦心烦恼,撕开盗版黑腔刚把他丢进去,下一刻就一个仰天跌跤摔进异世别问我惊不惊讶。
总之,我摔在了尸魂界死神队长们和虚夜宫破面军团冬季决战现场,还是已经进入对我而言的尾声。
柯泰雅史塔克与京乐春水正在激战。
当然,才从那位友哈巴赫斩月大叔嘴里惊闻‘第一十刃死于八番队队长’一事的我,看到那一幕简直触目惊心。
虽然知道主角不败定律,也知道有些事很难更改————可是,如果不去做眼睁睁看着,我办不到。
无论如何必须试一试,所谓的‘违抗命运’。
我啊流落虚圈那么多年,他和莉莉,加上我,三个(人)等于相依为命,或许算是我厚脸皮,总之,柯泰雅史塔克,莉莉妮特金洁巴克,是娜娜之外我的另外两个亲人。
谁能目睹亲人丧命无动于衷至少我不能。
所以,即使是很不自量力的行为,我也介入那场战斗,试图带走对我而言极其重要的两位破面。
其实那种念头已经存在很久,彼时毫无预兆回归,我就一直后悔,很多话来不及说,对柯泰雅史塔克和莉莉妮特。
早知道有一日我会消失,之前我就应该努力抓住他的指尖,跟他说,不是独自一人,至少,还有莉莉和我,所以,不要死。
不要带着以性命回报蓝染恩情的心态,死在对那个野心家来说如同垫脚石的战争里。
多么侥幸,这次命运站在我这边。
黑暗幻星罗睺,藏在眉心的苍龙配刀,鬼无里地下深处,京乐春水以灵王留下的封印试图再次强行压制它,最终却被它利用掌控的混沌之力瞒天过海,骗过八番队队长,甚至我。
它藏在我的身体里,并且随着我回归。
被友哈巴赫无意间唤醒之后,我就明白如何使用罗睺,那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传承,无需语言。
可怕的异类力量,以身为鞘,罗睺为刃,这才是异种苍龙的真正继承,混沌与破坏之力撕开空间时间界限,导致我愿望成真。
借着世界运行轨迹,自缝隙中偷走我重要的亲人,带着他和她回归。
即使不被世界本身意识接受,也没什么大不了。
至少,柯泰雅史塔克和莉莉妮特活下来了,此后的命运就由他们自己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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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草帽家在的地方从来都是无比热闹;各种意外;各种麻烦;各种叫人超出想象;所以;被吵醒之后我也没有觉得太过惊讶,毕竟是早有预料的事。
睁开眼睛,看见的还是澄澈透净天空;阳光不再那么热烈显得有些柔和;日影比临睡前偏移了些;根据角度判断,我估计自己方才的睡眠持续三四个小时。
位于高处的露台仍旧很安静,许是位于中心区域的缘故,许多声音被海风与岩壁隔离;可即便是听不见那些,空气里也还是隐隐约约能传来些许凝重感。
微不可察的压抑,无形无质的紧张,风与波涛间,依稀仿佛无声传递的;烽火硝烟。
那是一种潜意识能够感觉到的;大战将至的绷紧。
山雨欲来之前短暂的祥和与平静时间。
大概也是睡眠有助于身体健康总之,小睡后醒来的现在,我觉得舒服了些,至少呼吸的时候肺部不那么刺痛,胸口不会再象压着个沙袋似的,沉甸甸的叫人难受。
于是,身体舒服了精神跟着也放松了,连带心情就变好。
然后,对于办公室里边的动静也有了耐心搭理。
半躺着舒展了下筋骨,紧接着慢慢吞吞坐起来些,最后扭过脸,伸长了脖子去关注,里边,呃隔着大敞的门,从办公室里边投来的隐约带着点窥视意味的目光。
身体略略倾斜,下一刻就与对方的视线对个正着————躺椅在露台一角,人在椅子上休息的时候只需坐起来稍稍移动视角,办公室里边大部分就能尽收眼底。
于是,我看见了一位貌似乎正在与乔纳森中将交谈的女性。
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海军将官装束,鼻梁上架着深色墨镜遮去大半张脸,嘴角噙着微笑,气质文雅中透着严谨。
不过,或许是错觉一瞥之间,依稀仿佛让我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究竟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先前也正是这位的注意力扰得我从睡梦里苏醒————并不是带着什么恶意或者敌意,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刺探与戒备。
大概是受伤引发的本能潜意识始终防备着周遭,她的打量与留意,扰得我不能安稳。
另外,她选了个很好的位置,从露台这里看过去能看见大半个身影,并且她身后恰恰是房间对面的门,也就是说以她为中心点,露台与门形成直线,相当微妙的角度。
我打量她的同时,对方也静静盯着我看,隔着深色镜片眼神看不分明,可就是不对。
很快,这位年轻女士似是不以为意的移开视线,随后我也把目光转了个方向:
办公室里边有四个人,除了乔纳森中将和德雷克少校(是这个名字吧),另外一位眼生的海军士官,最后就是正和乔纳森中将谈话的这位陌生女士。
而此刻室内的谈话已经停止,除了一开始那位不时分神拿眼角余光斜乜露台这边的女士,与她交谈的g…8支部那几位显然也发现了我这么个旁观者,另外三道视线跟着齐刷刷的投过来。
隔了会,被按下暂停键一样的安静场景被他们g…8支部指挥官率先打破。
“哟哟打扰你的午睡了,安娜。”乔纳森中将咧开嘴角,笑得痞子气十足,语调慢悠悠的说道,“原本还想着过半个小时该叫醒你,怎么样还要再睡会吗”
说完了还疾疾走过来,三步并作两步从办公室里边窜到躺椅边上,伸出一手,掌心朝上悬在半空,一副殷勤得不得了的样子,“身体好些了吗”
声线压得有些低,音色沉稳又缓和,唯一和他举止言行不合衬的是,他站在遮阳伞下,许是角度的缘故面上的神色仿佛带着微微的暗影。
当然,如果扣掉这一点,此情此景简直叫人不误会都困难:这么这么的热情,还打算亲自动手把我扶起来的姿势,不晓得的人会以为你是在和你老婆说话啊喂!
我:=
怎么说呢乔纳森中将,这位多年前的故人,在我一觉醒来之后的此时此刻,态度诡异得简直叫人浑身发毛。
这是吃错药了还是我莫名其妙穿越变成他老婆了肯定是前者吧我不记得自己还能有睡个觉就能给自己免费整容换个身份的能力。
短暂的静默过后,我在这位故人各种可怕的热情目光等待下,顶着一脑袋黑线,干笑两声,“乔纳森中将您有客人实在是失礼了,那个————”
你能往边上挪一挪吗瞪大眼睛,我拼命的想用眼神告知对方这么个事实:别这样热络,真的,我和你不熟!一点也不!
可惜的是对方半点也看不懂,或许故意看不懂顺便还曲解我的眼神————他笑得更热情,简直都快挤出一脸褶子,“哟哟果然还是生病了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啊”
言语间无比温柔,简直深情款款得让我直想抽死他。
他一句话里边,每说一个字都让我觉得自己会少活一年!
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后决定忍无可忍,我猛一侧身,险险避开这男人探长过来要搭上肩膀的手,然后拉长了脸,阴森森一边磨牙一边小小声开口,“不要一副我是你怀孕的太太的样子好么”
说完想了想马上又追问,“对了,你结婚了吗”
信不信我回头打听清楚了马上找你老婆好好聊一聊我这人虽说不爱多事又不爱八卦,可在马林弗德海军医院里边也还是有些闺蜜
而且,马林弗德那边流言传播速度之快,比大将黄猿的光速可慢不到哪去。
信不信回头你的桃色新闻能让你后半辈子家宅不宁
斜眼盯过去,一脸的无声胜有声:你敢不敢再热情点啊想此后的每晚都睡沙发跪洗衣板是吗
这回他果断懂了我的威胁,原本还小心翼翼谨慎万分的姿势,下一秒立刻收手人也站直了,面上变魔术似的换上生疏又客气的淡笑,“我的私人情况也不是什么特别机密,安娜小姐如果有兴趣”
我顺势起身,绕过他从躺椅另一边下地,站直了理一理衣裳,微笑,“我其实不感兴趣。”
当初你就一副风流花心的鬼样子,谁对你的私生活感兴趣我才不想知道哪位女士倒霉嫁给你,只要你老老
老实实不出幺蛾子
心里边带着无比唾弃的吐槽,趁着这位的身形能挡住从办公室那边投来的视线,我咧开嘴角,丢一个威胁意味十足的眼神给他。
之后又学他翻脸如翻书的摆出一本正经的脸,“您有客人,那么我先告辞”
“哟哟安娜小姐何必客气。”乔纳森中将又一次笑起来,说着人侧了身,作一副邀请的姿态,一边说一边迈开步伐有意无意把我往办公室里边————那位年轻女士面前领,“对了,这位是海军本部特别巡查官雪帕特中校”
“雪帕特中校所乘的军舰遭遇飓风此时正在船坞内休整,一旦休整完毕很快能够启航,安娜小姐或许可以搭乘它返回马林弗德。”
言语间显得很怎么说呢实在是热情得非常虚假。
我随着乔纳森中将慢慢的走进办公室,听着他的话,一边站到他介绍的这位来自本部的特别巡查官面前与对方彼此静静对望,两个人的面上也都同样挂着微笑。
彼此看起来都很礼貌的在聆听乔纳森中将的话不过,我想,我和这位‘雪帕特中校’各自的心情都不是特别美妙吧
这么说吧乔纳森中将实在是真的,真的非常明显的是在找事。
我知道乔纳森中将一直不信任我,当年他对我就带着深刻怀疑,从开始到结束都不曾打消过戒备,然后现在除了对我各种试探,他的态度也很奇怪的,不止是针对我一个。
还有另外这位,此刻他笑容满面介绍的海军本部特别巡查官,乔纳森中将同样怀疑着她。
这位‘雪帕特中校’因为离得近了,我更看清楚她的模样
五官轮廓深刻迷人,身材高挑纤侬合度,非常美丽的样貌,隔着深色墨镜,镜片后方的眼睛,盯着人看的目光带着不自觉的疏离感。
呃好吧我知道这时候脸上不该有任何情绪,不然会穿梆————所以啊我很快垂下眼帘,视线在这位本部特别巡查官胸襟上划过去,随即又礼貌的微微倾身。
她戴着铭牌,别在胸襟上,出于礼貌我只扫过一眼就错开目光:
雪帕特,海军本部中校,特别巡查官,铭牌上的刻纹表明身份,恰如乔纳森中将介绍的那样,不过,也仅仅是铭牌罢了。
“失礼了,我是安娜。”我扬起脸,微笑。
“啊啦失礼的是我才对。”她的声音比一般的年轻女孩子低沉磁性,音色里带着浅浅的笑意,显得温文尔雅,“不知道您在午睡,打扰您的清静。”
“对了,您是”说话间她停顿片刻,飞快瞥了边上一眼复又开口,“乔纳森中将您的太太吗”
“哟哟不对哟”边上笑眯眯的,但明显是在盯紧我和她观察两个人有什么反应的乔纳森中将立刻出言反驳,“这种误会可不能产生,我家亲爱的会生气哟”
“安娜小姐她啊”这男人把眼神移过来,微微翘高的唇角,眉宇间透着狡黠,神色看起来十万分的不怀好意,“她可是”
我咳嗽一声,故作无意的打断乔纳森似乎要说出口的可怕内容,紧接着在他的注视下,阴森森的恶意满满微笑,“是情人。”
给出一个绝对败坏对方名誉的流言起源,接着慢条斯理的往上边又泼上一桶黑漆漆的墨汁,“乔纳森中将大人打算抛弃的,即将被遣回马林弗德的情人。”
话音落下,眼角余光中再次诸位的眼神啊真的,一瞬间各种一言难尽。
首先是‘雪帕特中校’,她,这位对我来说知名不具的年轻美人一脸卡壳,隔着深色眼镜镜片瞪圆一双眼睛,看起来非常惊讶。
接着是g…8支部的德雷克少校和另外一位不知名中士,这两位海军军官有志一同的摆出一副下巴堕地的目瞪口呆表情,顺便,斜乜他家长官的眼神简直无比的难以言说。
最后,最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