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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要离开。
汪如龙真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孟晔是邻国来客,虽然没有走正式的流程西凉拜访,但是到底身份在那里,他汪如龙平日里对西凉的贪官再横,也管不到大楚五皇子身上,毕竟,孟晔是打着陪夫人游山玩水的幌子来西凉的。
好在摄政王及时的飞鸽传书解了汪如龙的燃眉之急,汪如龙得了消息之后,立刻从府衙回到城主府,恰好便碰上了孟晔的车队开始启程。
见汪如龙赶回来了,倒是在孟晔的意料之中,青四驾着马车,那高头大马喷气的傲娇模样,简直和它主子一个德行,仿佛汪如龙只要再说一句阻拦的话,便会把他踩在脚下踏成肉泥一般。
汪如龙见着孟晔这伙人脸上的神色,便知道他们又误会自己了,连忙出声道:“五殿下急着要走,下官便也不再强留了,还希望殿下在西凉玩的开心才是。”说完便退到一旁,不再揽着孟晔的去路。
慕容安想起这几日满桌的小青菜,虽然后来汪如龙还是给大伙儿改善了下伙食,加了荤菜,到底还是一点点肉末罢了,慕容安都是自己差人出府开小灶,这才没有短了自己伙食中的油水。
对于这么一个清官,慕容安是打心里佩服的,奈何不是大楚的官员,是西凉的,静城百姓有这么个父母官,还真是有福。虽然迂腐了一点,好歹为国为民,一腔热血。
孟晔见汪如龙突然转换了态度,心里便明了,这分明是接到了摄政王新的命令,这才放他们离开。摄政王还真是手眼通天啊,不知道在前方准备着什么等待他们呢?
“这段时间,谢过汪城主的照顾了。”孟晔出声,青四立马将一包沉甸甸的银子递给汪如龙,汪如龙连忙推却,看着这银子的分量,比他这一辈子的俸禄都要多了,他哪里敢收。
“殿下客气了,不过是下官职责所在罢了。”汪如龙拱手,想起城主府里那被慕容安改造好的兰苑,心里又是一阵复杂,自己将他们扣押在静城之中,不过是奉了摄政王的命令,没有想到大楚的五皇子妃大发善心,以德报怨,汪如龙这心里着实是惭愧得很。
见汪如龙不收这银子,也是在孟晔的意料之中了,毕竟大楚和西凉是两个不同的国家,虽然隔着南蛮这座大山,交集极少,但是毕竟又国界之分,汪如龙谨慎一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就此告辞,启程。”孟晔一声令下,车队开始缓缓移动,哒哒的马蹄声引起了静城之中老百姓的猜测,这是谁?竟然让汪城主如此以礼相待?
不一会儿,琉璃马车便出了静城,城门口再也没有了一个笔直的身影挡住他们的去路了。慕容安的心里也是感慨万千,像是汪如龙这样的清官,还真是难得啊。
孟晔看着慕容安那留恋的模样,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弹了弹慕容安的额头,道:“汪如龙虽好,大楚之中,也不乏这样的官员。夫人若是以后随我出门,可再领略大楚不同地方的民情。”顿了顿之后,又加上两个字:“美食。”
慕容安翻了个白眼,她当然知道大楚的清官也有很多,她爹慕容越就是其中一个嘛!只是除了秦城,她还真没有在大楚见过如汪如龙这般用自己的全部身家奉献给百姓的好官。毕竟,当初她和孟晔下江南之时,见到的都是千金裘琉璃马,歌舞升平下一片腐败的迹象。
“接下来这一路,想来是没有人再阻拦了。”孟晔摸摸慕容安的粉颊,心中思索着,既然汪如龙这一关如此轻易地就过了,说明摄政王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为难他们,只是,摄政王会是愿意将养了多年的儿子拱手送出去的那种人吗?
当然不是!如果是的话,就不会这么多年,仍旧对南宫辰隐瞒着他真实的身世了,只是不知道,作为慕容安亲哥的南宫辰,在这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若是之后他们和摄政王起冲突,南宫辰会坚定不移地站在养育自己多年的父亲那边,还是自己的亲妹妹慕容安这一边呢?
更何况,这西凉的水,可是比大楚还要浑的,西凉百姓安居乐业的一派祥和之下,是人人对摄政王的交口称赞,这样,又将皇室至于何地,将皇位的幼皇,至于何地呢?
滚滚的车轮慢慢远去,片刻之间,孟晔已经想好了对策,无论摄政王是什么样的想法,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既然已经到了西凉的土地上,就不曾怕过谁!
慕容安可没工夫同孟晔闲聊,她最近迷上了刺绣这玩意儿。虽然作为大家小姐,慕容安以前在秦城之中便也学习过,后来到了京中,大夫人更是请了宫里的嬷嬷教她们姐妹三人女工活,但是慕容安那个时候可不喜欢,更多地将刺绣当成是一种任务来完成罢了。
如今,她也是在静城城主府闲的无聊了,便自己画了几个花样子,没想到越看自己新画的花样子越好看,便干脆自己动手绣起来。青竹纹的准备绣给孟晔,一些水果图案的便绣给几个孩子,还有一些寓意着富贵团圆的模样的花样子,便绣给长辈。这样算下来,慕容安准备绣的可不少。
好在琉璃马车稳得很,只是孟晔担心慕容安这样伤眼睛,劝了几句之后她不听,便也只能撩起窗帘,让更多的光线透进来。
就这样,不到两月,燕京,终于到了。
第219章 贵宾楼()
“这便是燕京了?”慕容安掀起马车车帘,看着高大的城墙不禁感叹,果然是一国之都,一股厚重的历史气息迎面扑来,这便是南宫辰自小长大的燕京城啊。
“恩,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明日再去摄政王府上拜会,好吗?”孟晔征求着慕容安的意见,他知道慕容安现在有多渴望见到南宫辰,但是既来之则安之,总不能带着所有行李去上门拜访,故才有此一问。
慕容安当然没有意见,进了燕京城之后,原本那种渴望的热切,突然变得迷茫起来,若是南宫辰不愿同她一起回大楚,爹爹和娘亲那里,该怎么办呢?想到孟晔已经为她付出了这么多,慕容安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表现出一副活泼雀跃的模样:“都听夫君的。”
孟晔看着慕容安眼神深处那一抹彷徨,心疼地将慕容安拥进怀中,他何尝不知道慕容安心里的担忧,但是世上很多事,难如人意,他只能用尽自己的力气,去如慕容安的意。
燕京城中最大的客栈,客似云来,名为贵宾楼,慕容安看着这个名字就笑了:“倒是个好名字。”随身的护卫们将马匹牵进客栈的马厩之中,杨一男青四则跟在慕容安孟晔的身后进了客栈。
贵宾楼楼高四层,占地面积极广,待到了四楼的天字号房间,大堂之间的嘈杂之声便一点也听不见了。就连天字号房间,也别致地以梅兰竹菊四君子命名,更妙的是,经过不同的房间之时,竟然分别会有梅兰竹菊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之中。
“这客栈,倒是别具匠心。”慕容安选了一件梅字房,闻着淡淡的梅香,心里波动的那点情绪忽然之间就平静了下来。
孟晔见慕容安眉头之间的那抹愁绪渐渐变淡直到没有,孟晔松了口气,环视了房间内的打扮,精致却又没有过分精致,一切都恰到好处,让人身处其间身心舒泰。这客栈,确实是不错的。
“客官们有事儿便拉响房中的这根绳子便是,小的们只要听到铃响,立马就来了。”小二脸上挂着笑嘻嘻的亲和模样,指着房中一根绳向慕容安和孟晔解释,说完便退了下去。
“咦,这根绳,是直接通到楼下的啊。”慕容安好奇地看着,原本还觉得这根绳只不过装饰用的,没想到还有这般妙用。这设计客栈的人还真是奇思妙想,天字号房间隔音效果很强,因为是在四楼,若是让客人自己上下楼叫小二上来也不方便,而小二更不可能时刻守在四楼,如今有了这绳子,还真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先休息,到了饭点我喊你起来。”孟晔将慕容安抱在怀中,抱到床上后又亲手为她换上舒适的棉质睡衣,见慕容安的眼神也看着他,便勾起嘴角:“睡吧。”
“不,你唱歌哄我睡觉才行。”慕容安看着温柔的孟晔,得寸进尺地提要求,她还从来没有听孟晔唱过歌呢,连哼都没有哼过一句。
孟晔的脸色顿时就僵硬了,唱歌?!他文能朝堂舌战群儒,武能北疆定鞑靼,但是哼曲儿这种事儿,他从来就没有做过,就连哄长安几个奶孩子睡觉的时候,都是抱在怀里晃悠悠地晃着睡过去的。
但是看着慕容安那殷切的眼神,想到自己在夫人心中那无所不能的形象,孟晔硬着头皮说:“夫人想要听什么歌,待为夫去学了之后再唱给你听?”
“不,我就要现在听!现在!”慕容安无理取闹的时候真的很磨人,奈何入了孟晔的眼,入了孟晔的心。
“那你教我唱?然后我唱给你听?”孟晔着实头疼,慕容安还真是想一出就是一出,尽给他出难题,关键是,这种无关痛痒的小难题,不答应吧,待会儿慕容安得一直闹,答应吧,他确实不会。
慕容安一时语塞,其实,她也不会唱什么曲儿,虽然秦城之中也会有一些民族歌谣,但多是战时民谣,此时浓情蜜意的模样,哪能唱那种类型的歌呢!况且,慕容安唱歌五音不全的模样,简直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了,怎么还会在孟晔面前献丑呢?
“啊,不行!”慕容安连忙反驳,可是太激烈的反应反而引来孟晔那别有深意的眼神。慕容安从床上弹跳起来,这下连觉也不睡了,勾着孟晔的手,企图转移话题,撒娇道:“我睡不着,要不我们去茶馆里听故事怎么样?”
孟晔瞧着慕容安那模样,知道她就是想岔过这茬儿,这点小伎俩,孟晔还不放在眼里。既然慕容安暂时又将南宫辰这事儿抛在脑后了,孟晔倒是乐意看着她傻乐的模样。
“倒不用刻意去茶馆了,这贵宾楼的二楼,便有听书的地方,我们直接下去。”孟晔将慕容安搂起来,又不厌其烦地给她换上外出的衣服。慕容安衣来伸手,张开双手很是享受着孟晔的服务。最后在孟晔的脸颊上印上一个香吻:“夫君真好。”
贵宾楼二楼,听书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地坐着,说书人说的正起劲,慕容安和孟晔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小二利索地上了酒水点心,两人便开始津津有味地听了起来。
“话说那大官人一生未娶,可稀奇的是,再他又一次出远门之后,突然带回来一个孩子,据说,那大官人早已有钟情之人,奈何那姑娘命薄,只留下一个孩子之后,便仙逝了。自此,这孩子变成大官人府上唯一的公子,甚得大官人的喜爱。”
说书人说到此处,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慕容安同孟晔对望一眼,两人眼中的眼神,也只有他们自己能体会。
“这不说的就是摄政王”
“嘘,你不要命啦?”
“这说的没有错啊”
“这说书人也真是够大胆的,居然敢拿这事儿说事”
听见身边的人的话,慕容安轻笑,还真是巧,怎么就他们想听书的时候,恰好就有说书人说这一段呢?摄政王殿下,在这燕京城中,还真是手眼通天啊!
第220章 到底意难平()
再听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慕容安将桌上那些可口的点心扫净之后,拍了拍手,直接挽上孟晔的臂膀:“这西凉的说书也不怎么样嘛,可惜这贵宾楼的招牌,被小小的一个说书砸个了个干净。”
慕容安这话可是不客气极了,顿时,周边的西凉人便有看不过去的了,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原本就往慕容安这边瞟了好几眼,如今见慕容安开口,明显就不是西凉这个国家的人,再多的美艳,当涉及到国家尊严的时候,也是无济于事的。
“哈,哪里来的小娘子?口气好大!”华服男子敲着手里的扇子,一边摇晃着走上前来,还未靠近,慕容安便闻见男子口中那浓重的臭味,眉头一皱,便用手捂住口鼻,一边嘟囔着道:“还真是臭气熏天!”
华服男子刘江在燕京城中也是小有名气的,他虽然官位不高,但是京兆尹孔大人可是他的小舅子,仗着这层关系,刘江只要不惹着那些惹不起的人,其他地方,他可都是横着走的。
见慕容安如此不给他面子,刘江还怔愣了一下,不过脑海里一转,没有听说过这燕京之中最近有外国使团来啊,况且燕京中的高宅大户,他门儿清,确实没有这样两个人,指不定是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乡巴佬呢,刘江这样想着,心下便放心了。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让自己的随身小厮悄悄地撤下去,去掌柜的那里打听眼前这两人的来路。
“不知两位从何处而来,刘某自认在这燕京之中也甚是熟悉,不如带二位转转如何?”刘江是什么人,虽然仗着自己小舅子的关系,欺软怕硬,但是这么多年,就凭京兆尹在摄政王的眼皮子底下,仍旧牢牢地坐了这么多年,便知道刘江这人,虽然纨绔,但是行事的尺度却拿捏的很好。
奈何慕容安可不是刘江往日里见到的那些人,她可不认识刘江,也没有必要去奉承刘江,见刘江越走越近,口中的那股味越来越明显,慕容安退后了两步,拉着孟晔便走,完全无视了凑上前来的刘江。
孟晔见慕容安这样四处拉仇恨,也没想着要阻止一下,毕竟,为慕容安收拾烂摊子这种事情,他都已经做习惯了。而且眼前的这个人,确实很不讨喜,他也很不喜欢,为了不认识的驳了慕容安的意,他可没有那么有善心。
“哎,我说你们呢!站住!”刘江刚要说话,便见着眼前两人纷纷转过头,无视了他就下楼去,这面子上自然挂不住了,他又没有带什么恶意,他们何必这样给冷脸给他看呢?
慕容安挽着孟晔的手,完全将身后的刘江抛之脑后,什么刘某陈某的,她在这燕京城中,只认识南宫辰,其他的人,都边儿去,别影响她的好心情。
不过一想到刚刚那说书人说的内容,慕容安心上便是一阵气急,什么公子是大官人深爱的女子所生,什么女子已经仙逝。慕容安简直就想要爆粗口,深爱个屁!仙逝个屁!她娘亲还健健康康地活着,而且她娘亲除了对她爹深情以外,从未对其他人有过这种心思。
虽然江景苑从未同慕容安说过这些事情,但是慕容安心里就是笃定了,娘亲看向爹爹的眼神,明明同孟晔看向她的眼神一模一样,没有差别!
看着慕容安和孟晔远去的身影,刘江有些垂头丧气,将手捂住嘴,轻轻地吹了口气,心想着难道自己的口臭已经如此严重,到了人见人嫌的地步了么,片刻之后,刘江趴在贵宾楼二楼的窗口,差点就直接吐了出来,看来,以后他还是得刷牙才行。这味道,连他自己都受不了了。
慕容安拉着孟晔一直走一直走,经过散发着诱人香味的小吃摊脚步也没有丝毫停顿,孟晔知道慕容安是真生气了,此时哄她也哄不回来,慕容安的心里,到底是意难平,孟晔只能让慕容安自己先散了这波气再说。
毕竟,以慕容安这种小孩子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待会儿等她自己想通了之后,比旁人劝一千次一万次都好。
果不其然,同床共枕的人往往是最了解另一个人的,慕容安茫然地走了一会儿,一直走到绿柳依依的河边,这才停了下来,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以及孟晔那已经被自己握得湿热的掌心,慕容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