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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慕容安也不来哄她,铃儿跺一跺脚,气冲冲地走了,临走之前,还特别大力地摔得门砰地一响。
慕容安对于铃儿的态度嗤之以鼻,这小姑娘,以为这样就能引起她的注意了么?天真!不过,她突然好像有些明白那些男人被姑娘们青睐时的心态了。
一直到天黑,慕容安也没有见着铃儿的身影。不过,倒是有个小丫鬟送过来了吃食,慕容安想起孟晔昨晚挨饿的事情,特意将白米饭和难得出现的大块的肉类留了一碗。虽然味道仍旧不怎么好,但是总比昨晚那碗堆灰的白米饭好多了。
天色渐黑,整个世界开始安静了下来,慕容安在房间中等待着孟晔到来,然后他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去西凉了。
在慕容安等得昏昏欲睡的时候,屋外终于响起了轻微的响动,慕容安立马就惊醒了。悄摸摸地将门打开,仍旧是一片漆黑,慕容安却感受到孟晔身上熟悉的气息。
“走吧。”孟晔牵着慕容安在黑暗中快速行走起来,来的时候,孟晔早就记住了进来的路线,虽然曲曲折折的,每经过一个卡点都有守夜的中越人,但是孟晔总能带着慕容安不着痕迹地避过。
慕容安的手被孟晔牵着,跟在孟晔的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但是心里却无比的安稳,有孟晔在前方为她开路,心里踏踏实实的,什么都不怕。
等终于走出了中越族人的聚集地之外,孟晔这才停下脚步,让慕容安稍作休整,待会儿接着上路。
而一直隐藏在暗中的青字旗护卫和杨一男也出来问候孟晔和慕容安的情况,也不知道这两天他们这些人都隐藏在哪里,硬是一点都没让中越人察觉出来。
慕容安听着周围熟悉的人私语窃窃,心里却泛出一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有哪里被她遗漏了,就连心脏都开始砰砰地跳动起来。
“晔,我我有点不对劲。”慕容安开始喘不上气来,在黑暗中不知道抓着谁的手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便断断续续的开口,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心慌意乱的感觉,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沸腾起来了,叫嚣着冲上头顶,要炸裂一般的感觉真是让慕容安越来越难受。
孟晔听着慕容安不正常的语气,也开始有点慌,顾不得半夜点起火光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孟晔让青四立马点起了火把。只见慕容安原本白嫩的脸此时已经满面通红,手碰上去的感觉像是摸着个火炉一般。
“安安,安安,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你吃什么了?”孟晔抱着倒下来的慕容安,看着慕容安疼痛难忍的模样,焦虑得不得了,心下只想冲回中越族群聚集地,将那伙人全部屠戮殆尽。
慕容安的眼皮也开始肿起来了,手背上的血管也凸出来了,青筋毕现的样子看起来着实很恐怖,强撑一口气,慕容安微弱地开口:“对不起,晔。”说完,慕容安就想抬手去摸孟晔的胡茬,但是抬到一般,手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她一防再防,没有想到还是中招了,就连她什么时候中招的都不知道,一不小心,她又拖慢了孟晔的脚步。
孟晔抱起慕容安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安慰慕容安:“没事的,安安,没事的,放心,我在这儿呢,咱们这就回去给你找解药。”
慕容安想点头,喉头却涌上一股腥甜之意,一个没忍住便吐了出来,暗红色的血溅在她的衣裳上,更为夜晚增添了一股诡异之色。
孟晔被慕容安吐出来的血沾染了一脸,顿时脚下一滑,差点就将手中的慕容安给扔了出去,好在稳住了,惊得一旁的护卫不知如何安慰孟晔。
而杨一男一直借着火把的光观察着慕容安,见着这个情况,脱口而出道:“难道是蛊毒?”这话一出,其他人齐刷刷看向杨一男。
杨一男见着众人那希冀的目光,感觉心上有了压力,尤其是自家小姐如今将近昏迷地躺在五殿下的怀里,杨一男搜肠刮肚的将脑海里关于中越蛊毒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小姐这症状,倒是像中越盛行的相思蛊。不过,这蛊多是女子对男子下的”说到这里,杨一男看了一眼慕容安的男装装扮,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孟晔想起了铃儿那丫头,初次见面便狠厉地很,这相思蛊不是她下个慕容安的还能有谁?不过就是不知道她以什么方式下蛊的,慕容安竟然没有发现。
“可知怎么解?”孟晔压抑着一腔怒火,心急火燎地看向杨一男,杨一男顿时语塞:“这个,只有找到母蛊,将蛊虫杀死,小姐方才会好。”
杨一男没有说的是,这蛊虫的厉害之处在于能将两个人的距离锁死,下蛊之人保管着母蛊,只要被下蛊的人距离母蛊太远,身体中的幼蛊便会钻到人的四肢百骸,蚕食人体器官,最后进入心脏、进入大脑。这样下去,被下蛊的人最后完全就只剩下一张人皮了。
第198章 一巴掌就扇过去了()
孟晔看着慕容安越来越痛苦的样子,觉得再也不能等下去了,吩咐了护卫一些事情之后,抱起慕容安快步回了中越族群聚集地。
回到砖瓦房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铃儿正在砖瓦房外头气的团团转,见了孟晔抱着慕容安回去,眸子里露出了然的笑意,轻蔑地出声道:“原来是逃跑了,真是活该!”
孟晔忍住想立马杀了铃儿的那颗狂躁的心,他现在还需要从这小姑娘身上得到解药才能救慕容安,不能冲动。
将已经昏迷过去,完全失去意识的慕容安放在房间的床上之后,孟晔一脸阴沉地走到铃儿的跟前,还未等铃儿反应过来,孟晔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扇得铃儿晕头转向的,反应过来即是大怒:“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打我!”
鞭影一挥,铃儿那狠厉的眼神又浮起来,奈何孟晔眸中燃烧着怒火直视着铃儿,大手一挥,便握住了铃儿的鞭子。
“呵!对,他就是疯了!才会为了你这样一个魔女,深更半夜拉着我准备去秦城,想给你买大红绸缎大红布!”孟晔吼出心里准备好的说辞。
这样说的话,虽然仍旧有些牵强,但是却也可以掩饰他和慕容安深夜离开的事实。
铃儿懵了,她没有想到孟晔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开始见着孟晔急匆匆抱着陈安之回来的身影时,铃儿的心里还有些痛快。
看,这陈安之不就是嘴上说一套,做的却是另外一套的伪君子么?尝到惩罚的滋味了吧?
若是她之前的猜测是错的,岂不是她冤枉了陈安之?铃儿心下知道自己理亏,面子上却过不去。
铃儿从小到大,都没有看过别人的眼色,更别说是当着这么多族人的面,被人扇耳光了。
“那为何要夜半时分偷偷摸摸过去?”铃儿看着孟晔直视着她的眼神,有些瑟缩。
孟晔看着铃儿仍旧纠缠于在这些问题上面,一点也没有关心屋里的慕容安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心下的怒火燎原,简直恨不得把铃儿掐死,然而他不能,他得掌握主导地位才行。
“你看看四周的,那些飘着的都是什么?”孟晔高声吼着,“那些红绸,明晃晃地告诉他,你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他了。”
铃儿听着这话,脸上终于露出了这个年纪的少女该有的羞涩,她本来想今晚就跟陈安之成亲的,毕竟,陈安之这样好的男人,同原来她心仪的那个陈公相比,除了身份比不上,那可真是有过之无不及。
孟晔看着铃儿脸上的羞态,心里嗤之以鼻,南蛮的女子不似大楚千金那般矜持,而是这般作风大胆,看上了之后,便没有了羞耻之心,真是让人不齿。
铃儿突然抬头,看着那飘扬的红绸,跟慕容安身上染满了鲜血的样子一模一样,她心里突然浮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心痛的感觉。
将孟晔抛在脑后,铃儿直接冲进房间,口中急切地喊着:“安之,安之,你醒醒!”
孟晔跟在后面疾步进了房间,冷眼看着铃儿,只觉得她惺惺作态,之前的冷漠讥讽转眼便成了深情不寿的样子,真是可笑。
“你们走出去多远了?”铃儿回头,语气急促地问孟晔,见孟晔那冷漠的模样,铃儿觉得这个兄长真是做的不称职极了,陈安之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有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兄长?
也对,事物都是要对比,才有好坏之分的。
“出了你们这儿守卫的范围。”孟晔见着铃儿那鄙视的目光,这个时候也懒得同她计较了,救慕容安是关键。
铃儿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千丝万缕没有头绪。她细细地查看了慕容安的情况,又命小丫鬟端来清水,准备将慕容安的脸擦拭干净,顺便换身干净衣裳。
孟晔赶紧拦住她:“安之不喜欢别人碰他。”孟晔脸上不容置疑的神色没有让铃儿起疑,毕竟铃儿之前也知道陈安之就是一个恪守礼仪的男人,只得将手中的帕子不情愿地递给孟晔,气哼哼地道:“回到了这里,修养两天就没事了。不离这里远了就好。”
不离这里远了?孟晔看着铃儿出门的身影,在心里思索着,这话里的意思是,这蛊虫能感应距离的远近,从而让中蛊之人身上的子蛊发作吗?
孟晔关上门,轻轻地用温热的帕子擦拭干净慕容安脸上的血迹。自从回到了这里之后,慕容安原本微弱的呼吸已经正常起来了,只有那满身的血迹彰示之前发生的事情有多惨烈。
铃儿还在外头等着,孟晔手速飞快地清理干净了,又为慕容安换上干净的衣裳,看着慕容安那勒地平平的胸,孟晔有一瞬间的心颤,却又赶紧抑制住自己的欲望,告诫自己还不是时候。
“回来了?”屋外突然传来巴布的声音,孟晔的手一顿,他刚刚的那些说辞,骗一下铃儿这个小姑娘尚可,但是遇上巴布这种南蛮的老麻雀,这说法,没有可信的依据。
果然,铃儿叽叽喳喳地用方言同巴布解释了一番之后,巴布“嗯?”了一声,光是这一声,孟晔便知道巴布这老麻雀没有相信他的说法。
不过,这又何妨,难道巴布会忍心看着娇惯多年的小女儿没了成亲的新郎?
毕竟,这红绸可是布满了这一大片地方。若是此时追究,铃儿会闹不说,于巴布这个族长,面子上也过不去。
孟晔打开门,坦然地接受巴布如鹰隼一般的锐利目光,出门之际还反手带上了门,让翘首回望的铃儿看不到屋里的情况。
巴布确实心里存疑,从这两人第一天进他的地盘开始,他就觉得这两人有问题,但是既然铃儿喜欢,那就让铃儿先玩玩,毕竟,铃儿也只是个三分钟热度,一下子就过去了。
直到后来,铃儿坚持要和陈安之成亲,巴布心里也是不乐意的,这才让铃儿给陈安之下了相思蛊。
第199章 献殷勤()
见着孟晔脸上的神色,巴布心里又不确定了,或者,只是自己误会了。不论怎么样,这两人作为外来人口,进入他们的族群聚集地,都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更何况,昨晚他们还离开了这儿,巴布心里清楚地很,若非常年居住在此地的族人,外人是会被这地势和蜿蜒的地形弄昏头,迷失在大森林中的。
可是,这两兄弟竟然走了出去不说,而且还在天明时分回到了这里。说明,他们出去和回来的路途中都不曾停顿。
即便这两人没有歹心,但是身份也绝对不简单。如今,他们因为相思蛊被困在这里,但是,又能困住多久呢?
巴布对于自己族中盛行的相思蛊自然熟悉地很,见铃儿和孟晔的脸上都没有了焦急之色,知道屋里的人没有什么问题了,便又叮嘱了铃儿几句话便走了。
自始至终,巴布和孟晔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眼神在空气中交流的火花却是真实存在的。
铃儿见着巴布走了,转身便准备进屋守候在慕容安的身旁,孟晔不客气地拦住她:“让她休息。”
铃儿见着孟晔的态度,心里真是窝火得很,这人真是太讨厌了,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真当自己是软柿子了。
手一挥,铃儿的袖中便飞出一只毒蜘蛛,朝着孟晔的脸直直地落去。这蜘蛛可是铃儿的宝贝,她从小养到大的宠物,毒性可不是一般大。
毒蜘蛛刚飞到一半,还未落到孟晔的脸上,便见刀光一闪,铃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见着宝贝蜘蛛成了两半,扑腾一下掉在地上的泥土里,没有了刚刚张牙舞爪的样子。
“你!”铃儿的眼眶里顿时就盈满了泪水,简直比刚刚见着慕容安受伤的时候还伤心。
这副模样,更让孟晔不爽了,他原本就没有再打算隐藏自己的实力。巴布那毒辣的眼神,又怎么会看不出他是习武多年的人呢?要是真的伪装自己只是白面书生,反而更容易穿帮。
“你什么你,你瞧瞧你的样子,哪一点能配的上安之?!”孟晔毫不客气的话像一把刀子直接扎上铃儿的心。
即便铃儿是个狠厉泼辣的姑娘,但是被人直接这样说,终究面上还是挂不住。她刚想搬出自己的族长爹来恐吓孟晔,却见孟晔的态度陡然一转。
孟晔缓和了语气,突然如一副严肃的长辈模样对着铃儿语重心长地道:“你即便是中越族长的女儿又如何?难道在你看来,安之难道配不上你?”
铃儿一时摸不着头脑,这陈安之的兄长怎么这般奇怪,让她一腔怒火卡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孟晔不再看铃儿,转身回自己的小木楼,丢下铃儿一个人在原地怔愣。有时候,话点到即止的效果反而更好。
房间里,慕容安其实早就醒了,听见外面的交谈声音却一句话也不想说,她实在是累得狠了,之前那次吐血,仿佛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一般。
平躺在床上看着房屋顶上的模板,慕容安开始在心里细细思量起来,她昏迷的这些时辰里,孟晔一定是为了她的安危,带着她再度回到了中越族群聚集地。
但是,她是什么时候中蛊的呢?慕容安百思不得其解,其实这蛊毒下在饭菜之中都是很容易的,但是蛊毒不像其他毒药无色无味,若是加在饭菜之中,必定早就被她识别出来了。
脑海中火光划过,慕容安突然睁大眼睛,是了,她想起来了,就是那杯绿茶!她一时疏忽,忘记有些特别的蛊毒即便只是通过近距离接触,也能中招。
如今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只能寄希望于孟晔,早日找到这蛊毒的解药,早日离开这个地方。
夜晚来临之前,铃儿又过来了两次,见着慕容安那置之不理的模样,也知道自己理亏。铃儿想了很久,发现自己真的除了身份这个东西一无是处。
而且,她并不是不知道,她这个身份,放在五越之中还能有些震慑力,但是在五越的邻邦大楚和西凉看来,她只是个林间的野丫头罢了。
而陈安之腹有诗书气自华,谈吐之间的气度必定吸引无数闺中少女。
铃儿想到这里,便不由得有些黯然,同时心里却又有些欣喜,还好她早些就用相思蛊将陈安之困在这里了。
日子一长,陈安之即便厌倦了,那个时候,他们也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陈安之想赖也赖不掉。
所以对于慕容安不为所动的模样,铃儿难得地忍着了,不仅如此,还好言相对,让其他族人大惊失色,私下里交流着说,果然,遇上了这么好的未婚夫,连大小姐的脾气都变好了呢。
到了晚上,铃儿不知道从哪儿弄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