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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沉默且娟秀的,站在慕容越宽阔的肩膀之后,给予他最温暖的后援。
“夫人原来是在这处躲懒。”孟晔掀开帘子,见着歪着头同岳母说话的慕容安,便笑着同江景苑还有沈一郎行礼,又不避嫌地拉着慕容安的手道:“今日天气甚好,夫人不如带为夫出去走走?”
慕容安从孟晔的大手中挣脱,走什么走,昨夜的事情还没有同他算账呢!
“夫人?”孟晔低沉醇厚的嗓音忽然在慕容安的耳畔响起,慕容安一怔,差点就沦陷在孟晔那诱惑的声音中,不由得白了孟晔一眼,又用这招?
孟晔低低地笑着,继续在慕容安的耳边说话,语气中还带了一点挑衅的意思:“夫人莫非是怕在秦城的儿时趣事被我知道?”
慕容安一听,立即还嘴:“谁怕呢?本姑娘小时候四邻八方可都是喜欢得很。”说完又有点心虚地看了一眼江景苑,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娘亲不要拆穿她。
江景苑看着自家的闺女儿那熊熊的样子,忍住笑,不拆穿慕容安,不过这秦城之中,哪个不知道慕容府的小姐从小像个野小子一样呢?
“噢,既然如此,那夫人便带我出去看看这秦城的风景如何?”孟晔哪里会不知道慕容安过去的事呢,早在与她成亲之前,她儿时所有的事情,孟晔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就差没有参与其中了。
你的过去,我不曾参与;你的未来,我一定都在紧紧地护在你身边。孟晔看着脸颊鼓鼓的慕容安,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蛋,被慕容安毫不客气地一把拍开:“走走走,爷带你去逛秦城!”
哼,慕容安这才刚回府没有多久,又带着孟晔出门,不过不就是走一圈嘛,秦城什么都没有,就是风沙多,一会儿若是来了沙尘暴,她就把孟晔埋在沙子里,让他摸不着头脑,哈哈。慕容安自得其乐地想着,一边在前面开路走着,一边还和面熟的人打招呼,一点都不像个大家小姐。
孟晔背着手,跟在慕容安的身后晃悠,看着慕容安在这秦城之中游刃有余的样子,脸上带着的笑意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原来,这就是她在从小长大的地方的模样,小时候,也是像只猴子一样在秦城之中上蹿下跳吗?
“慕容小姐来了!”
“别抢了,慕容小姐来了!”
“快跑,别被慕容安抓到了!”
孟晔眼见着走在自己身前的慕容安突然加快脚步,飞快地上前几步就将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踢到在地,还恶狠狠地道:“真是出息了额,在这收保护费,先生教的书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领头的小伙子呐呐地不敢言语,哆嗦着将刚刚抢过来的钱袋双手举起递给慕容安,脸上那表情又害怕又想讨饶,交杂在一起,宛如一张川剧中的变脸一般生动。
慕容安横了他们一眼,将钱袋还给摆摊的老婆婆,转过头又恶狠狠地威胁那几个小伙子不要惹事生非,读书明大义才是正道。
孟晔难得见着慕容安这般严肃认真的模样,待那几个小伙子听了慕容安的教诲赶紧脚底抹油溜走了之后,这才问慕容安:“秦城之中,对于这些混混,管的都是这么宽松?”这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人钱财的混混,若是在京城之中,可是要吃棍棒的。
慕容安摇头:“他们不是混混。他们是战死在秦城外的士兵留下来的孤儿。”
孟晔顿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难怪,刚刚被抢了钱袋的老婆婆一声责怪都没有,还在小伙子们准备离去的时候,从自己的钱袋中抠出两个铜板,小伙子们见慕容安还在此,连忙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在猖狂,赶紧的离去了。
而那个婆婆,只是看了慕容安一眼,道谢之后又叹息了一声,继续守着她的小摊。
“秦城之中,有很多这样的孩子,他们的爹都死在了战场之上,而他们的娘,有的改嫁了,有的已经去世了。剩下这些孩子,独自一个人活在秦城,爹爹特意为这些孩子请了教书先生,在城北还建了一座学堂供他们吃住,但是,总是不够的。”
慕容越的俸禄能有多少呢,用来帮助这些孩子,莫过于是捉襟见肘,孟晔这才明白,为何堂堂的镇西将军府,为何如此寒酸。
朝廷下发给战死在沙场的士兵的抚恤银两也是不够的,一个孩子的成长,得要花多少钱啊,一点点的抚恤银两,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所以,就任由他们这样闹下去?”孟晔皱眉,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慕容越好歹是地方的一员大将,难道就没有因地制宜想出解决的法子?
“当然不是,这些孩子,将来,都是要成为的秦城的护卫军的。”慕容安的语气里,充满着怜悯。秦城的护卫军,在外人眼里,是最能出头的地方,因为护卫军常年征战南蛮,受封的机会也多。
不过,只有秦城的百姓知道,秦城的护卫军一出战,死伤无数,护卫军的名义,是用鲜血换来的。而荣誉,也是踏着同胞的累累白骨换来的!
第185章 沙尘暴()
慕容安不欲再多说,战争带给老百姓的伤害,征战北疆多年的孟晔当然也懂。虽分别为大楚西面和北面,面对的敌人不同,但是各有各的辛酸,各有各的成就罢了。
“不如出城看看这秦城的风景?”孟晔见自己提及了慕容安心中不愉快的事情,轻巧地抛出另一个话题。
慕容安转头看向孟晔,大眼珠子一转,娇俏可人地道:“不如,咱们来赛马?”
孟晔看着阳光下慕容安那闪光的眼睛,仿佛汪着一汪春水,还有那盈盈白透的肌肤,真是水嫩可人,一想到这白嫩的姑娘是他的夫人,孟晔的心情便也如这初春的暖阳一般:“好!”
慕容安的马技,孟晔是知道的,想当年,在西郊马场,慕容安曾经轻松地赢过九皇子,赢得满堂喝彩。
随手从路边的马厩里牵了一匹马,慕容安一个潇洒利落地上马,便疾驰而去,一旁客栈中的小厮连忙追出来:“哎!那是客人的马!”
孟晔看着又闯祸的慕容安,心下摇头好笑,不过仍旧是伸手牵了另一匹马,翻身上马的同时,将自己随身带着的钱袋抛给小厮。
马蹄带起一阵风沙,迷了小厮的眼,打开钱袋,小厮这才发现,沉甸甸的钱袋里,原来装的是金锭子!别说是两匹马了,就是整个客栈,也是买的下的。
“有钱!真是有钱人啊!”
慕容安挥动马鞭,身下的马儿更加卖力地奔跑,不一会儿,便出了秦城的城门,守城的士兵见着慕容安,哪能不认识她啊,连忙恭敬地放行了,紧接着孟晔也飞快地追赶了上来,两匹马并列前行。
“看来夫人好久没有骑马,都生疏了。”孟晔凉凉的语气在慕容安耳边响起,让慕容安都要炸毛了,她确实是好久都没有骑过马了,这次回秦城,还是乘的琉璃马车,之前又不是怀着孩子就是去宫里或者回慕容府,这些场合哪里能骑马呢?孟晔这话,可真气人得很。
再加上慕容安策马奔腾了这么一小会儿,已经觉得有些累了,大腿两侧有些灼热,慕容安知道,这晚上回去看,腿肯定是磨破皮了,但是看着孟晔仿若闲庭信步一般的模样,慕容安咬咬牙,岂会那么容易认输?
“你可别小看人,哼!”慕容安用力甩起马鞭,身下的马吃痛,速度又加快了,一下子就超过了孟晔。
孟晔本来只是打趣着慕容安,看着自家夫人气鼓鼓的模样,一向是孟晔的恶趣味。不过,刚刚并排而行的时候,孟晔没有发现慕容安的异样,这下落在慕容安的身后,明显就发现她的身子有些摇摇晃晃的,明显就是脱力了。
看来,真是好久没有锻炼过了,体质虚成了这样子。孟晔皱眉,策马赶上慕容安,伸手便拽住慕容安的缰绳:“别淘气了,咱们停下看看风景。”
风景?秦城哪里有什么风景可看?触目所及,一片黄沙,只有到了南蛮经常出没的地方,才有些低矮的灌木,再往里走,才是大片大片的绿色森林。
“哼,又想蒙我。”慕容安嘴头上还犟着,身下的马蹄步伐却慢了下来,她动了动身子,不动还好,这下一动,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慕容安一瞬间就轻吸一口气。
艾玛,真疼!
孟晔赶紧下马,将慕容安抱了下来,又想去查看慕容安的伤势,却被慕容安拽住了手:“这没个遮挡物呢。”语气当中含娇带嗔的,脸都红了。
孟晔突然就笑了,这都什么时候,还害羞,伸手一摸,襦裙下的湿润都能浸湿手了,孟晔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看来磨得挺厉害的。
“别逞强,你看,疼的还不是你自个儿。”孟晔有些责怪慕容安,他好不容易把她养得娇娇嫩嫩,她却总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习惯。
“我们,我们快些回城!”孟晔还在低头看着慕容安的伤势,慕容安的语气却突然惊恐起来,仿佛见着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让孟晔猛地一抬头。
刚刚还是明朗的天色突然间变得阴沉,风开始大了起来,夹着砂砾吹在脸上生疼,远处的地平线上,原本平整的黄沙仿佛变成海浪一般,呈波浪状起伏着朝他们所在的地方涌来。
孟晔心下一紧,便将慕容安带上了马,两人共乘一骑,往来的方向火速撤退。虽然孟晔知道,他和慕容安若是各自骑一匹马速度会更快,但是以慕容安现在的情况,孟晔放不下心来。
风越来越大,慕容安看着滚滚黄沙越来越近,像一只张开口的猛兽,要将她和孟晔吞吃入腹。感受到身下骏马慢下来的脚步,慕容安抬头:“晔,将我放下。”慕容安心里有把握,至少她从小生活在秦城中,遇到沙尘暴也是有经验地很,孟晔若是放她下马,她能在前面的那个小沙丘那里躲一躲,这样,孟晔也能快点逃离沙城暴的范围。
但是孟晔只是一鞭子狠狠拍在马屁股上,红着眼睛道:“别说话!”那副不抛弃不放弃的模样,让慕容安的心中一阵暖流淌过。
慕容安横在马背上,觉得自己的胃都要颠出来了,城门口却那么远,他们俩一直跑一直跑,沙城暴在后面一直追一直追,等到秦城那巍峨的城门终于出现在眼帘中时,慕容安发现,身后那一直紧咬着不松口的沙尘暴,突然就退去了。
漫天的黄沙平静下来,地平线又恢复成平平整整的模样,慕容安心里松了一口气,低头却发现,一滴滴鲜红的血,从孟晔的腿上流下,沉入黄沙中,漫起一层淡淡的血雾。
“夫君”慕容安挣扎着抬头,却一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去,孟晔仿佛感受不到自己的疼似的,赶紧下马,将慕容安一把拉了起来抱进怀中。
慕容安这才发现,不仅孟晔的腿受伤了,就连往日里孟晔那粗糙的手,此时都是勒痕,血迹斑斑的,看起来触目惊心。
第186章 狼孩?()
“你个傻子!你个傻子!”慕容安捧住孟晔的手嘴里毫不含糊地骂他,泪水却在脸上止不住地滑下,在布满了灰尘的脸上勾勒出两条沟壑,看起来喜感极了,孟晔看着慕容安那像极了叫花子一般的脸庞,一个没有忍住便笑了出来。
“你还笑!”慕容安瞪了孟晔一眼,见孟晔笑得停不下来,只能翻着白眼没好气地扶起孟晔,又招手让不远处的城门守卫士兵过来牵着马。
另一匹马早就不见了踪影,两人折腾了好一番,才上了同一匹马。慕容安不让孟晔握缰绳,故而自己坐在孟晔的后方,娇小身子伏在孟晔的背上,看起来有点滑稽。
孟晔感受着身后慕容安柔软的娇躯,连带着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让孟晔的心情都跟着骚动了起来。还真是个小妖精,什么都不做,就能让他心猿意马。
快马回到了镇西将军府之后,守门的小厮连忙大声大声惊呼,引起府中人的注意,沈一郎正在庭院里散步,见着两人狼狈的模样,连忙唤着杨一男还有连翘过来,和几个青字旗的护卫,抬着两人进房。
江景苑还以为两人这回出去说不定会和解回来,没有想到两个回来都是血淋淋的,请了大夫过来看之后,说是都要休养一阵子,气得江景苑又是恨铁不成钢地点着慕容安的头,一边对孟晔致以歉意的眼神。
“娘”慕容安回了府,这才感觉大腿内侧火辣辣地疼,躺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好在大夫说了没有什么大关系,这才反应过来,便被自家娘亲责怪了,慕容安撒娇讨饶,企图躲避江景苑伸过来拧她耳朵的手。
孟晔见着慕容安撒娇的样子,心里头真是怀念慕容安以前在京中同她抢吃食时那娇嗔的样子,同样为慕容安讨饶:“还请岳母手下留情。”
这话一出,江景苑的手自然而然地就顿住了,将软软的枕头堆起来,放在慕容安的身后方便她坐起来的时候舒服,嘴里却不饶人地道:“你看你啊,有个这么体贴的夫君,还像个孩子似得。”说完又自己亲自动手去厨下给慕容安两人做些补身子的汤水去了。
慕容安送走了自家絮叨的娘亲,看着另一张榻上的孟晔,小声地嘟囔着:“哼,谁要你讨饶了,假好心!”声音虽然低,但是房中此时就他们两个人,孟晔听得是一清二楚。
这小白眼狼,嘴上虽然说着不要,不住往孟晔这边偷瞄的眼神却把她心底的担心表露得清清楚楚,孟晔低声笑起来,让慕容安一头雾水。
正想还说几句话怼孟晔的时候,小蛮却突然悄悄地溜进来了。
孟晔见着小蛮那瘦弱的样子,眉头蹙了一下,这小姑娘对了慕容安的眼缘,他以后也不是养不起,就是小姑娘身上带着乌金匕首这件事情,着实让孟晔百思不得其解。可惜手下的探子还没有消息传来,只能静待事情的发展了。
啊啊,小蛮伸出手,露出手心中那一团绿色的东西,仿佛是什么草药被碾压碎之后的模样。
早在大夫还在屋里的时候,小蛮便趴在门外将里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杨一男见着她小小的人儿偷听的模样,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把小蛮提开。
待小蛮踢踢踏踏地跑出府,又迈着小短腿跑回来之后,手里还捏着一把翠绿的叶子。这叶子杨一男熟悉得很,是专门敷在伤口处促进伤口结痂用的,没想到这小萝卜头,还挺有心的。
杨一男正在心里夸赞着小蛮,转眼便见着小蛮将叶子三下两下塞进口中,鼓鼓囊囊地嚼着,像只小兔子一般鼓动着腮帮子,直到嚼碎了,这才又重新吐出来用掌心接着。
小蛮踢踢踏踏地迈着小短腿跑着,在杨一男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将掌心中的药,一把拍进了慕容安的掌心。
“啊啊。”小蛮指着药,又指指自己的大腿内侧,做了一个抹上去的动作,示意慕容安将那团泥水一样的绿色抹在自己的腿上。
“这是草药?治伤用的?”慕容安瞧着手心里的一坨,总觉得哪里不对。还未反应过来,孟晔便借着一旁的小几用手臂支起身子,毫不客气地将那绿色的一坨抹了过去,直接便在受伤的手掌心抹开来,抹完之后不忘用手背碰碰小蛮的小脑袋,笑着说谢谢。
小蛮呆了一下,待发现自己弄得草药被眼前这个不认识的男子截胡了之后,突然弓起了背,龇牙咧嘴地面向着孟晔,从喉中发出低沉的吼声,仿佛一只狼将要扑倒自己的猎物一般,蓄势待发的样子让慕容安一愣。
“小蛮!”慕容安突然出声,将差点就扑倒孟晔的小蛮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