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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不像是能快速来回各个地方,并且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人的凶手,他的五形虽然不正,可是从面相看,并没有老道长所说的那种邪根,所谓邪根,就是五官之中会有一些特殊的地方,那样的人注定心狠手辣,命犯孤星。
大队长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人,等几位同撩搜好身,他才走过去,拉开车门示意男人:“进去。”
话完他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我绕到另一边,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车外那些围观的市民正拿手机拍照呢,兴奋得跟什么似的。
等我们坐定后,一名警员从窗子口递进来一个文件夹,大队长竟然把那文件夹顺手递给了我,那是审寻记录,他这也太随便了,才不管我是不是局里的人。
“叫什么名字。”大队长开始问了。
“周贵。”
“为什么来自首。”
“因为唐花是我杀的。”
“哦,说说是怎么杀的,为什么杀?”
“我用绳子勒住她的脖子,只到她断气为止。杀她是因为她最近好像又跟其他人有染,不爱搭理我了,所以我一时气愤,就杀了她。”
“杀了她之后呢?”
“杀了她之后,我害怕及了,出去外面躲了两天,之后实在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所以才回来自首。”
大队长冷笑了一下,扭头看着我:“你怎么看?”
230:怪阵法()
我耸耸肩,当然,自己是不了说什么的,可我至少也学过医,所以已经听出这周贵说的是假话,首先他说他用绳子勒死受害者就是一个很大的漏洞,据我所知,受害者是被利器所杀,至于那是什么,警察叔叔们还在调查。再者,他说他两天前杀了唐花,那就更可笑了,暴尸两天的死者,不可能还有这么新鲜的血液。
大队长抿了下薄唇,径自下车了,对一位民警说:“把他带回去,报假案,让他在过渡房里呆一晚。”
“是。”那警员气愤地睨了高贵一眼,原本警务员人手就紧,他偏赶着往上凑热闹,不讨嫌么。
和大队长再次回到楼上,这之中他告诉我,死者唐花有一个赌鬼丈夫,两人原本都是下岗工人,儿子在外地上学,家里收入已经不富裕,可是唐花的老公赌博上瘾,没办法,只能逼着年过四十几岁的唐花在家里接客。
首先,从小区外大门口的保安开始,由唐花勾引到家中,再由他丈夫出面捉奸,之后当面挑明,只要次次给钱,他这做丈的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后,小区里的独守老人,再沿至整条街道外的离退休独居老人。
刚才那个周贵,是来这一片收垃圾的清洁工。
我听完这么离奇的家庭状况,无语地默了一下,怪不得已经变成鬼的唐花会伤心得哭成那样,原是她命苦,嫁了这样一个男人。
“人渣。”我控制不住自己的低咒一声。
身后,便传来大队长的哧笑:“小杜,当今社会,这样的事情算轻的了好吗,很多肮脏的事情,只是你没有接触到而已。”
说到这里,大队长的话峰突然一转:“对了,早上起来就没有来得及吃早餐,我让文员去买,你想吃什么?”
我惊讶的看着他:“谢谢你,我吃不下。”
他苦笑一下:“没办法,我们已经习惯了。”话完扭头对刚好擦身而下的一位女警员说:“去给我买碗辣酱面。”
我去,我以为他开玩笑的,在这么血淋淋的凶杀案现场,他真吃得下?
再次踏入三楼唐花家,好像那股子血腥味儿没有先前那么浓重了,所以说,还真是没有人适应不了的东西。
我一直很好奇卫生间里窗子上挂着的那对眼珠子,凶手把眼珠子挂在这里,把耳朵挂在顶楼,是在暗示着什么吗?
当我走到卫生间门口看的时候,眼珠子不见了,已经被监证警员取走,不过那挂眼珠子的线,此时才取下来,警员看了一眼说:“好像是鱼线。”
而此时,先前一直半关着的厨房门也打开了,一眼看进去,就看到几块分割得很整齐的肉块血淋淋地放在那里,肉块放开后,会看到每一块都是呈三角形的形状,可是拼凑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人,除了头部以外,四肢和躯干都已经被分割成块。
我看着这血腥的一幕,真是不可思意,这么精密的分割,就连最顶尖的外科医生也未必能做到,因为凶手只管分割成三角形的块状,他才不管有没有骨头的部份,所以,连骨头也可以这样整齐的切断,的确是很少见。
我蓦地想起一样东西,网,一张大鱼网,罩在唐花的身上,再用力一拉,将里面的唐花拉成这样的无数块。
可是,可能吗,那得多大的力气,除非凶手不是人。
实在受不了那血腥的场面,我退了出来,心想未来的日子,恐怕得有时间不想吃肉了。
见大队长忙碌着,也没空搭理我,我去到卫生间里,从窗子口往外看出去,准确而且很直的视线,不偏不正,这道小小的窗子口,对着的竟然是城东河大轿。
那耳朵呢?
我转身出去屋外,一直到达顶楼,从各个角度观察了刚刚挂耳朵的地方,不出所料,顶楼的走道上有一处小天窗,也是正对着城东河大轿。
“怎么着,发现什么了?”我正看得起劲,大队长上来了,手里捧着一碗辣酱面,正吃得香呢。
“这好像是一个阵,不过说不上来是什么阵,大队长,你把手机给我,我打过去问问老道长这里边有什么玄机。”
“嗯,赶紧问,我这上头老大发火了,再不破案,我这大队长位子不保。”
他把手机给我,我拿过来一看,去,没电了。
真是下雨遇屋漏,我偏偏是个很懒的人,小白和老道长他们的电话号码,我只管往手机上记录下来,心里却没有真正的记过,现在可好,没电就白瞎了,我啥号码也想不起来。
大队长看着我啧了一下嘴,无语的摇摇头。
看他那样子,很有几分瞧不起我似的。要不是看在他是警察叔叔的份上,我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行了,我亲自跟你去道观里找老道长问个清楚,快走吧。”大队长转身,几大口把面条往嘴里塞,一边急着下楼。
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那个女死者唐花出现了,她就那样站在楼梯台阶上,任大队长穿过了她的身体,怔忡的看着我。
我一时吓得愣住,刚刚才看过她的尸体,此时又看到她的灵魂,没有比这种感觉更糟糕的了,我一怔之时,大队长许是没有听到我的脚步声,便转回头来:“小杜,走呀!”
叫完后,他也顿了一下,大概是我脸上的表情让他明白了些什么。
唐花的眼睛里,升起一丝阴郁的光茫,她的脸正在变,由先前的平静开始变得扭曲可怖,就好像有人从背后插了她一刀似的,那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极了。
可是,她却一步步走上台阶,向我走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唐花,你想干什么?”
顿了一下的大队长此时已经把手里的面条碗给扔掉,条件反射地掏出枪来。
可他不知道要指哪里,他只能凭感觉指着我前面的方向,要知道,鬼是不怕什么子弹的,我吓得心里一缩:“大队长,把枪收起来,你走火的话,打到的可是我。”
“那我要怎么帮你?”大队长彼为紧张,把枪收了起来。
“不,不知道。”唐花已经近在眼前,她的灵魂虽然好手好脚的,可是偏偏,她靠近之时,我闻到了一大股子血腥味儿。
“唐花,凶手是谁,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我颤着声音问她。
近在咫尺的唐花蓦地笑了,那嘴咧得老大,只看到口腔里已是一个黑洞。
我想用梵束咒,可她还是新魂,又怕伤害到她。
唐花却步步紧逼,蓦地伸出手来,冷笑着推了我一把。
231:给我唱首歌()
我的身后,就是那个走道处的天窗口,虽然小,可此时若是我往外一跌,恰恰可以跌出去还绰绰有余。
此时没料防被唐花这一推,我脚下无根,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我一时就吓得尖叫一声:“大队长。”
大队长没有答应我,不过,他坚毅的严肃脸却在我眼前晃过,紧接着手腕上一紧,他身手敏捷地一把拉住了我,再往前重重一带。
整个过程都在电光火石间,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不由已地往前扑去,然后,只觉得身子底下一软,我竟然,很难堪地一下子趴倒在了大队长的身上,万幸的是,没有狗血到像电视剧里那样的嘴对嘴亲在一起,不过也差不离了。
大队长好大的大眼睛近在咫尺,一动不动的定在我脸上,我却用零点零一秒的速度翻身坐了起来,老天爷保佑,只差那么一丢丢了,我的清白。
扭头一看,唐花消失不见了。
此时大队长才突然出声,哼哼叽叽坐起来:“看你很瘦,差点压死我。”
这话说得,我老脸一红:“大队长,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以后可不许再提起。”
“为什么,我这还要回去报公伤呢。”
“你伤哪儿了,我给你报,反正不许说就是不许说。”要是赵钦听到的话,我怕他会一把掐死英俊神武的大队长。
大队长明朗地扯了下唇角:“那为了表示我这救命之恩,改天你得请我吃饭。”
“好啊。”我点点头:“你付帐。”
大队长:“好了,逗嘴我逗不过你,不过你现在到是快点看看,唐花还在这里吗?”
“早走了。”
他一脸失望:“另三件案子也是这样,都是眼珠子被挖出来,还割了耳朵。”
“都是在窗子口找到的吗?”
“不是,那个吸毒者的眼珠子却是在马桶里。”
我蓦地想到老道长说过,看天看地的阵法,难道这就是了吗?
就在这时候,楼下响起一片吵闹声。
不一会儿,有个女警员上来报告说:“队长,死者老公在下面闹了,要政府赔他钱。”
“赔钱?”
“对,说是小区保安没有做好安保工作,他要赔偿。”
大队长冷笑一下:“穷疯了吧。”
我跟在他身后下楼,看着前面这个高大的身影,蓦地觉得,原来警察叔叔没那么好当的,什么人都得面对,也真是累得够呛。
到达楼下,见到那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男主人,看他那副邋遢样,再次印证了唐花的悲惨命运。
路边上围着不少的街坊,多数人都在笑,笑这撒泼的男主人。
此时见到大队长下来,男主人上前,一把就要拉住大队长,却被他往后退一步躲开,历声道:“站那儿别动。”
也是,他刚刚才甩了一把鼻涕呢,那手可恶心。
男主人只好停下脚步:“领导,你们得为我主持公道,得赔我钱啊!”
大队长:“我不是领导,而且你所提的这些相关问题,你自行去找安保公司,我们是公安部门,不分管这些事情,你不要再在这里闹,再闹下去,影响我们办案子,我可是要办你个防碍司法公正。”
男主人吓得往后缩了一步,瞬间怂了半截。
“小杜,上车。”大队长转眼看向我。
他的眉眼里,多了几分倦累。
我问:“去哪儿?”
“去另一个案发现场,看看你能不能看到死者的鬼魂。”
“你信?”
“我信。”
他拉开车门,义无反顾的样子。
我说:“我来开车吧,你累一天了。”
大队长便感激的看我一眼,自行坐到了副驶室位上。
车子缓缓驶入主街道,大队长告诉了我城西的案发现场地址,之后他掖着眼窝,说:“小杜,给我唱支歌醒醒瞌睡。”
我呃了一下:“车上不是有碟片吗,放就行了。”
“我要听你唱。”
我自问自己不是个五音不全的人,可是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我要听你唱’好像我唱得多好似的。
看他那累得两眼通红的样子,我说:“那行,点歌。”
他点了一首很生避的歌,就那么巧我因为喜欢这首歌,所以记得歌词,并且能用中文唱出来,歌词是这样的:虽然知道,我们早就错过了通往幸福的路口。虽然了解,结局已经无可避免地跑向了悲伤。也当然察觉到你眼里的疲累,和手掌渐渐冰冷的温度。房间里还残留着你的气息,吃完的点心还没来得及收起,你没看完的报纸还在沙发上摆着。可是,你已经不在了。
反复地念着你的名字,
在空荡地房间里回响着。
却不敢呼喊出最深的爱意,
甚至,连挽留的话都没办法说。
我一边唱,一边偷偷瞄了大队长一眼,他闭着眼睛,浓密的眉头微微皱起,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能喜欢这种歌的人,并不如他表面看上去的那么铁面无情呢。
歌唱到一半,大队长睡着了,响起了轻轻的呼吸声音。
等车子到达城西案发现场楼下,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呢?
大队长却一下子翻身坐起来:“到了?”
“你不是睡着了吗?”
“我一直没睡,只是在想事情。”他说,转身拉开车门下去了。
我懵了一下,才发现,警察叔叔做事情,真是防不惕防,莫测深高啊。
城西的案发现场也是平民小屋,不同的是,死者是名吸毒者,三十几岁,楼下有他哭得死去活来的父母,楼梯口处,一辆运尸车已经停在那里,说已取证完成,尸体得带回局里去做化验。
我们上楼后,同样的,空气中飘着浓浓的血腥味儿,当我和大队长走进去的时候,最后两位警员已经做好后续工作离开了。
“这个和唐花恰恰相反,他的耳朵挂在窗子口。”大队长指着客厅窗子给我看。
我走过去,从窗子里看出去,看到余音道观的方向。
莫名地,心里起了一丝凉意,如果这是一个阵法,而这对耳朵挂在这里,是为了偷听我们讲话呢?
这一家的屋子相比起上一家,可能因为有父母关爱的原因,屋内要收拾得干净整洁许多。
刚才那两位警员走的时候,也跟大队长打过招呼了,可就在我站在窗子口看着远处时,身后的卧室门,却响起‘呯’的一声巨响。
就好像有个怒气冲冲的人,不高兴我们打扰到他,所以重重将门摔上似的。
此时,屋内根本就没有一丝风。
大队长条件反射,手又往腰上摸,我伸手去摁了他手臂一下,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符咒给他:“这个更管用。”
232:吻我()
大队长接过符咒,翻转着看了一下,然后将我拉得后退一步,自先带头往前走去。
呃,他什么都看不到,还要保护我么?
就在我们一步步靠近卧室门的时候,那门吱呀一声,缓缓地自动开了一条小缝。
从那条打开的小缝里看进去,我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就那样坐在昏暗的卧室床上,两眼阴沉沉地盯着我们,嘴角上绽开不怀好意的笑。
随着笑,嘴里流出的血水嘀嘀嗒嗒往地上流。
我着实被吓得不轻,都说长得越难看的,怨气就越重,就这样的,还指望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吗?
“大队长。”我急忙伸手拉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