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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有太多曾经的美好回忆,那时候,我和雪芳每天上班下班的情景似乎还仿若昨日。
那时候,我以为我们会有各自的男朋友,等结婚那一天,我们会做各自的伴娘,可谁想到呢,我们各自,都走上了一条不同的不归路。
我们花了半天的时间几次转车,终于悄无声息的回到了F市。
在老道长的安排下,我们刚下车后,就很快被道观里的师兄来接走,因为上次在天津遇到医院院长,他透露说雪芳又回来上班了,为了不让让雪芳觉察到我们回F市,所以,我们必须得小心行事。
来接我们的这位师兄是道观里负责平日采购的,话语不多,国字型的脸上时常挂着一副严肃样,只到我们到了面包车上后,这位师兄才分别向老道长和大师兄他们问候了一声,这才稳稳地启动车子向余音观道出发了。
我看着车窗外闪过的熟悉街景,心里千头万绪。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我们离开了两个多月,再回来,他依旧如初,只是,真映了那句物是人非的话,我和雪芳的美好时光,算是再也回不去了。
赵钦似乎感觉到我的惆怅,他伸过手来,用修长的五指扣住我的手,对着我拉开一抹好看又安心的笑意。
半个小时后,我们回到余音道观,道观外半山腰上有一个小小的院子,里面只有两间小房,道长说,这原是一位得德高僧修行的地方,因为僧道两家,所以才另起了一间小院给高僧住,后来的某一天,那高僧云游去了,所以这院子就一直空了下来,而现在,把它用来做我的住所,再合适不过了。
赵钦和汤圆自然也住在小院里,他们在余音道观里树敌太多,而且他们两,不能时常呆在道观那样庄严的地方。
安排好这一切,我因为担心老道长的旧伤,便想亲自去观里帮他做个大概检查,而且他出去这么久,我想帮他好好把被子给洗洗,所以就丢下赵钦和汤圆跟着道长他们回观里了。
一进去就看到观里的众弟子们正在忙碌呢,看样子小白寄回来的那三万块钱他们用到了正处,此时弟子们正三三两两的合作,拌沙灰的,扫瓦片的,忙得不亦乐乎。
看到老道长突然回来了,大家急急忙忙丢下手里的活计,一起跑到老道长面前,个个一声师父,竟然都红了眼眶,有小一些的,已经顾不得面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心里深深一动。
老道长是他们的主心骨,可是,更像他们的一家之长,是他们最尊敬最爱戴的人。
或者我们在城市里生活得太久,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温馨感人的场面了,我不禁也有些眼睛酸疼。
一个小道士哭着问:“师父,听说你受伤了,你好些了吗?”
老道长慈祥地摸摸他的头:“已经好了呀。”说话间抬起眼来,抑望着天空,多么意气风发,潇洒飞扬:“你们的师父可是法盖天下的余音道观的老道长,那点小伤,如何耐何得了我?”
大家被他逗得哄的一下子笑了起来,老道长说:“走,今天就做到这里,为师给你们讲故事去。”
“好啊好啊!”众道士们一下子欢呼起来,一起簇拥着老道长进屋去了。
我哎了一声,张了张嘴,这长途奔波的,我还没有为他检查身体呢,小白扯了下嘴角阻止我:“算了,你现在让他做检查他一定不听的,等他得瑟完了再检查也不迟,好不容易回到家了,就让他高兴高兴。”
“也好。”我笑了下,隐住心里的苦涩。
大师兄也早就欢天喜地的和众师弟们说话去了,那种感觉,好像真的是回到了家,然后和亲人们拉话常似的。这些日子,不管在外面有多累,等回到余音道观,他们都像回到了家,回到了自己的归属地,可我呢?
我像一株无根的浮萍,天下之大,却没有一方天地属于我的避护所。
和小白闲聊了几句,我进老道长的屋里想要把他的床单被子拿出去洗,却发现已经被洗过了,而且还折叠得很整齐,屋子里也打扫得干干净净,看样子是小道士们知道他要回来,所以特意为他准备的,也算是对他老人家用心了。
我释然的叹了口气,转身退了出来。
然而就在此时,却看到楼下的四合院里,刚刚去接我们的那位采购部师兄带着两个小女孩进院来了,两个小孩子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不知跟师兄说着什么,边说边抽抽嗒嗒的哭着。
我急忙转身跑下去,下去后,看到小白已经出来了,正在问他们话。
“所以你们觉得,你爸爸失踪不寻常?”
大点的孩子点点头:“因为昨天晚上,爸爸还回家了的,可是我们看着他有些不对劲儿。”
“怎么说?”
“爸爸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叹气,吃饭的时候说不吃菜的,让我们给他倒点白开水泡饭,可是等他吃完站起来后,我们看到他坐的地方,全部都是饭粒,要是平时,我们吃掉一颗饭粒爸爸都要骂的,他不允许我们浪费粮食。”
219:没有下巴()
小白说:“那也许是他心情不好,所以吃掉了没有发现。”
小些的姑娘摇摇头说:“不会的,爸爸吃饭的时候我一直看着他,因为他好几天没有回来了,我很想他,所以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他嘴里掉出饭粒来。今天早上,爸爸又不见了,我们把这件事情告诉给隔壁的大婶子了,大婶子听完很害怕,让我们到道观里来找各位师父帮忙。”
小白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们都很困惑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单凭吃掉些饭粒,能说明什么呢?
我问她们:“你们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
大点的姑娘说:“爸爸为了养我们,白天在工地上班,晚上就去捡些垃圾废纸卖,就在一个星期前,爸爸突然没有回家,那天晚上我和妹妹到他常去的垃圾站找过他,可是没有找到,我们还报了警,只到昨天爸爸突然回来,警察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可是今天,爸爸又不见了,所以我们很担心他。”
小白:“这样吧,你们也别着急,我和这位姐姐到你们家去看看怎么样?”
因为小白没有穿道袍,而我却是个女的,两个小女孩看我们的目光里,便多了几分犹豫不决,只到身边那位采购部的师兄说我们才是她们要找的人后,两人才终于点头答应下来。
我们走出道观大门的时候,道观山腰上的小院里,传来悠扬的箫声。
赵钦不愧是王爷,文武双全的全能男人,虽然外表高冷,不过却至力于享受那种雅优的东西,比如写毛笔字,又或者是吹箫泄心绪。
小白哟了一声:“这位到是好雅兴。”
“那当然,人家可是皇家出身,你以为像你?”我逮住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打击了他一句。
“切,如果我真心想学,我也能学得会。”小白翻了下眼睛。
两位小姑娘见我们逗嘴,便问:“姐姐,你们在聊什么?”
我和小白相视一笑:“没事,我们瞎吹牛呢。”
下山后,小姑娘家其实就在山脚底的一个小村庄里面,只是这小村庄虽然不大,却要依山而建,而且开始的时候就规划得不好,所以村子里的道路很是狭窄,那青石板路面虽然透着一股古风,可也有不好处,这样的地方如果有个什么火灾之类的,消护车根本就进不来。
村子就叫余音村,没有多少户人家,而且又是城边村,所以村里的闲散人很多,大家都搬个凳子坐到路边来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
看到我和小白,众村民都用奇怪的目光看我们。
其中一位微胖点的女人向我们跑了过来:“孩子,这就是你们请来的师父吗?”
大姑娘点点头:“是的大婶。”
大婶这便有些不相信的‘哦’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又退回到人群里去了,紧接着,身后便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这余音道观里还有女的啊?不会吧?”
“另外那个我晓得,不是余音道观里吃喝嫖赌样样行的小白师父吗,他行吗?”
“啧,看来这两孩子是请错人啦。”
我憋住笑,看小白一眼:“看样子,你这名声臭得挺远的?”
小白一脸无所谓:“什么叫三姑六婆的嘴能杀死人,这就是了,懒得解释。”
“不解释就是默认。”
“哎,杜明月,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除了偶尔小赌一下,其他的我可什么也没做过,你别落井下石。”
“哈,心虚了吧?”
小白想抡起拳头揍我一顿的样子,脸色红赤白冽的:“我真没有碰过女人。”
“呸,谁想听你解释,关我屁事。”我一句话把小白噎得站在原地,两眼瞪得很大,他真的恨不得打我一顿,可我却笑得肚子只抽抽,难得能说过他,耍到他啊,太爽了。
“姐姐,到了。”前面带路的小姐妹两停下脚步。
推开咯吱作响的木门进去,小院里跑着两只鸡,满是泥污的地上乱七八糟扔着些棍子破衣服之类的垃圾,在院子的一角,到是堆了一些纸片,房子一共两间,厨房只是在屋沿一角下搭起个简易的小蓬子。
看院子里,并没有什么异常。
小点的姑娘说:“姐姐,你们跟我来看。”
我们便跟着她们进了屋,屋里光线太暗了,因为唯一的玻璃窗子已经时间太久,都泛起了一层黄色,所以进去后,我差点没看清撞到了一把椅子上。
大姑娘就很懂事的去把灯给打开,这灯开和没开没什么两样,只是亮了一点点而已,估计是灯的瓦数太低了,而且灯泡也同样的太旧,有些泛黄。
没办法,我只好拿出电话设成电筒模示,走上前去照到小姑娘指着的地方。
“就是这些,我爸爸吃掉的饭就在这里。”
看上去,那些饭和普通的没有两样,只是有一点奇怪的是,饭粒很干,而且很完整,并不像是咀嚼过之后才掉出来的,而且真是整整一碗饭的量,这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就算心情再怎么不好,也不可能吃掉那么多。
小白扯了我袖子上一下,回头对着两姐妹干笑一下:“这饭没什么不正常,可能真是你爸爸不小心给吃掉了,你们可以把他扫掉了,记住,不能让院子里的鸡吃,得把它倒到村东头的河里去,明白吗?”
大姑娘和小姑娘同时点点头,两人听话的开始行动,一个拿扫把,一个拿撮箕,开始打扫了起来。
“走,我们外面聊。”小白向我使了个眼色。
“怎么了?”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我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走到院子里,小白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才说:“小姑娘的爸爸已经不在人世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在来的路上,我们已经知道这两个小女孩没有妈妈,一直和爸爸相依为命,如果真如小白所说他们的爸爸已经不在人世了,那对她们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那些饭粒的确是他爸爸吃的没错,可是,鬼是没有下巴的,所以他吃进去的东西又会原样掉出来,可是他自己却没有发觉,我估计,女孩爸爸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我吓了一大跳,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同时身后响起咣当一声重响,把我们吓一跳,回头一看,是那位在村子头遇上的大婶子,因为我们是背对着小院门讲话,所以没有留意到她什么时候进来的,此时看她的神色,应该是全部偷听到了,所以才会吓成这样。
我急忙抬起食指在唇前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道:“大婶子,别吓着孩子。”
220:爸爸的爱一()
大婶子脸色苍白的点点头,走到我们面前:“两位小师父,能不能给我一张符咒,我,我害怕。”
我说:“他又不是你家的人,你害怕什么?”
大婶子连连摇手:“你们不知道,这位兄弟常常不在家,他家的两个孩子就时常会留在我家照顾,只到他回家才去接她们回来,每天晚上,他几乎都是在同一时间去敲我家的门,而昨天晚上,我家的门也在同一时间响了起来,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还打开门看了一眼,门外什么都没有。今天早上听到大姑娘和小姑娘说他爸爸昨天晚上回来了,我才觉得昨天晚上敲门的,会不会是她们爸爸的鬼魂?”
听她这么一说还真够渗人的,但我和小白出门都走得急,又因为刚刚回到道院,东西全都在包里没来得及拿,我只好说:“大婶子,你别怕,你平时帮他带孩子那是做好事呢,他不会伤害你的。”
话虽这么说,可是要一个常人用平常心去面对一只阴灵,那怎么可能。
大婶子点点头又摇摇头,惊恐的看了眼屋内,说算了,我再也不敢来他家了,转身就跑了出去。
这时候,乖巧的两姐妹打扫好那些饭,由姐姐拿去村东头的小河里扔掉,妹妹却在家里陪着我们。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两个孩子又瘦得皮包骨头的,看上去很可怜,我又知道了她爸爸已经不在人世了,心里难勉很是难受,便说给她们做顿饭,让小白出去买点菜回来。
小姑娘一听我们这么好,还给做饭和买菜,自然高兴不已,像小尾巴似的跟在我身后,姐姐长姐姐短的叫。
我洗了米,再把她们早上用过的碗筷也洗了。
这厨房实在是太小,只有两块小小的简易木板搭建而成,正当我把那口发黑的锅也褪洗干净的时候,竟然听到院子里独自玩着游戏的小姑娘叫了一声:“爸爸,你回来了?”
蓦地一下子,我的手顿在那里,浑身汗毛直立。
小白说男主人已经死了,那么现在回来的,不是鬼会是什么?
我听到一个男人厚重的声音:“嗯,小乖,来,爸爸抱。”又问:“咦,厨房里的是谁?”
小姑娘说:“她是……”
要是她说出我是余音道观的那就不好了,我只能硬着头皮急忙转过身打断了小姑娘的话,做自我介绍说:“我是这区的新来义工,见你们家没有家长在,所以想要给小朋友们做顿饭。”
眼前的男人比我想像的岁数要大,可能因为工作辛苦的原因,看外表的话,大概已经快有五十来岁了,他的脸色有种青灰色的感觉,嘴唇颜色有种暗沉的黑灰感。
我看着这个老实憨厚的男人,心里五味阵杂,他的确已经不人了,他抱着小姑娘站在院子中央,可是脚下,却只有小姑娘一个人的影子。
此时中年男人听完我的话后,呵呵笑了一下:“那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要表露出害怕的样子来,看着他们父女两有说有笑的进了屋里,擦身而过后,我从背后看到,男人的脚后跟没有落地。
心里咯登一下,不好,他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知道的,否则的话,不会这么掂着脚尖子走路。
可就算这样,我也只能先稳住心神等着小白回来再想办法,于他这样大白天都可以肆意走动的阴灵,若非有怨气,是绝对做不到的,所以,我并不是他的对手。
“姑娘,有什么问题吗?”就在我刚刚缓了口气的时候,那个男人的声音突兀地在身后响起来。
我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锅盖差点掉了,不过却急中生智,顺手抄起一把菜刀握住,鬼怕利器,尤其是这种新魂,无论他再凶,但对家用菜刀还是有所忌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