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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内心里其实也还无法接受他是人妖的身份,所以不开灯,反而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不过,为了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我便只开了一盏卫生间门口的壁灯,所以这样一来,等于床的那一方,其实是笼罩在一片暗光之中的。”李小松再深深吸食了一口烟草:“之后,阿吉让我先去洗澡。”
此时我想,还要不要听下去。
李小松接着说:“我先去洗澡,之后围着一块浴巾出来,阿吉却依然那样规规矩矩地坐在床上,还穿着跳舞时候的裙子,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我便问他,是不是也是头一次,阿吉急忙摇头说不是了,他一直很喜欢男人,之后,便露出些羞涩的神情站起来亲了我一下,这才转身进了浴室。”
“我在外面等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只听到里面花洒流水的声音,其他动静什么也听不到,因为有些不寻常,便问他没事吧,阿吉在里面回答说没事,快好了,过了一会儿真的出来了,不得不说,就算是卸了妆的阿吉,姿色也同样不减真正的女人。我早就等得不烦麻了,此时便上前去将他紧紧抱住。阿吉似乎有些不自在的骂了我一句死鬼,是那种娇嗔的骂,之后,他就将我推到床上,自始至终,可以说都是由他主动完成,等一切疯狂过后,我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只觉得空气中飘浮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那种气味我从来没有闻到过,绝对不正常,就有点像大便又混着鲜血的气息。”
李小松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出‘腐肉’两个字,他嘴里所形容的那种气息,只有腐肉在将烂未烂的时候才会有。
大师兄恶心得一下子捂紧了嘴巴,但是碍于老道长白了他一眼,就只能生生忍着。
“后来你发现了什么?”老道长转头看向李小松。
“后来……”李小松的眉眼里掠过一丝重重的惊骇,甚至指尖都颤抖了一下,手里的烟差点掉了,他拿稳烟蹄后,长长地吸了口气,这才接着说:“后来,我吓得以为是不小心弄伤了阿吉,便问他有没有事,阿吉很慌张说没事,可就在这时候,我还是固执的去把灯给打开了。之后,我便看到阿吉的那个部位几乎全烂了,上面类似于有重重叠叠,密密麻麻的很多小水泡。当时我只看了一眼,就转身大吐起来,因为联想到刚才一时心急竟然没有做安全措施,想想更觉得害怕,就逼问阿吉这是怎么回事?阿吉哭着说他也不知道,也去医院看过,可是却查不出原因来。我当时气得狠狠打了他一顿,问他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我,还和我发生那样的事,阿吉说他也是没办法,目的只是想要赚些钱。”
“那天晚上,我冲进浴室里洗了很长很长时间的澡,等我出来,阿吉他没有走,而是穿好衣服默默地坐在床沿边上抽烟,他跟我说,让我放心,他以前也跟别的人做过,可是那人并没有被传染。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再留下他,只能留了个电话号码,然后他陪着我去药店里买了一些抗生素服下。第二天,我就匆匆忙忙提前回国了,并且到各大医院去悄悄做了些血液之类的健康检查,结果是一切正常。”
“可谁知道,一个月后,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总是很累,提不起精神来,当时我以为一定是自己心理作用而已,可当翠花将她拍的照片拿到我眼前时,我才明月过来,阿吉骗了我,我出事了。”
老道长打断他:“李先生除了精神提不起来,没力气之外,还有其他症状吗?”
李小松说:“有。”
他转身把烟蹄给灭在烟灰缸里,这才回头走到我们面前,然后张开嘴巴,卷起舌头给我们看。
我们三个人看清楚他舌头根上的东西后,都愣住了。
有两个泛着黄色的小水泡,鼓鼓地像一对眼睛似的,整齐地长在李小松的舌头底下。
给我们看完,李小松闭下嘴巴:“看到没,这就是我从那天晚上睡觉不闭眼睛开始长出来的。”
老道长问:“其他地方还有吗?”
“有。”他就转身要脱裤子。
“哎,行了,我清楚了。”老道长急忙打断他:“这些水泡,疼吗,有没有变大?”
“不疼,也不会变大,不过下面长的这几颗,开始有些发痒的感觉。”
“我知道了。李先生,依你的情况,我觉得大概还是属于病情类,你恐怕得去医院。”
“偷偷去过了,医生也束手无策,就拜托你们帮帮我了,还有这件事情不能让翠花知道,我怕她知道我在泰国做的那些事情,她会不开心。”
这个时候到是想得挺周到,我不自禁地冷笑一下。
大师兄也是满脸鄙视。
“求你了道长,无论多少钱我都给,等把我给治好后,翠花给你们的那份不算,我再私给你们一份。”李小松见老道长有些犹豫,不由苦苦哀求起来,也是,他只能把我们当做救命稻草来抓了。
老道长又问他有没有打电话给阿吉,李小松说打了,但是一直无人接听,他担心阿吉可能已经死了。
最后,沉呤片刻的老道长终于答应试试,至少,今天晚上会为他做法,把倒走这个情况先解决掉。
讲完这些,我一分钟都不想和李小松呆在一个空间里了,便转身拉开门出去。
谁知道,门口有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急忙想要躲闪,却被我一把拉住手腕。
是先前带我们上楼的那位阿姐,此时被我当场给捉住,吓得大气不敢出,只能慌乱的摇手示意我别出声。
“你不是下楼了吗?”我把她拉到走道尽头小声质问她。
“我是下楼了,可是,是女主家让我上来偷听你们在聊什么的。”阿姐到也实诚。
“那你听到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听到。”
“最好暂时什么都别听到,如果这姓李的想要活命的话,这几天可不能让朱翠花闹起来,否则这责任你可担不起。”我这连哄带骗的功夫是跟小白学的,因为在老道长和小白做法事的时候,真的不能让朱翠花闹起来,这样也许会伤到他们本体也说不定。
没想到阿姐听了后,脸色一变,忙不迭的点头说知道,她肯定不会说。
我暗自松了口气:“那好,你去吧,我自己转转。”
阿姐点点头走后,我回头看了一眼主卧室,大师兄和老道长也收拾好东西出来了,后面跟着李小松,我便远远的向他们示意一下,转身走开了。
203:身后有人()
朱家确实很大,不愧是豪门深院,我顺着二楼的走道往前走去,看到一个若大的露台,露台上有休息躺椅,甚至那玻璃圆桌上,还放着一个烟灰缸。
因为阳光大好,我一直走到露台围栏处看着远处的方景,暖暖的微风吹在脸上,只感觉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晒过太阳了。
“阿月,跳下来,我保准接住你。”院子里站着的小白看到我,便抑起头来跟我开玩笑。
我问:“就你那小胳膊?”
小白拍拍胸:“有我在,只管跳。”
我瞅了他一眼,大大的‘切’了一声,表示鄙视。
就在这时候,那位阿姐从远处走了过来,就站在小白身边,也抬起头来看着我,只是,总感觉她脸上挂着的笑意有些不一样,不像是那个实诚却又有些大嗓门的阿姐,而是一脸妩媚,挑眉,抿唇,两脚夹紧笔直地站着。
妩媚?这个词在我脑海里闪过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一股凉意油然而生。
可就在担心小白的时候,我看到那位阿姐扭头跟小白说了句什么,再冲着我笑了笑,然后转身进屋去了。
我急忙转身想要下楼去看个究竟,也许刚才那一瞬间,是我自己感觉错了。
谁想到转身跑到露台玻璃窗前的我,却蓦地一下子愣住了,那个烟灰缸,不见了?
刚刚有人来收走了吗,是谁,这露台上铺了一层木地板,要走到桌子哪里,至少有两三米,怎么我竟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呢?
四周打量了一下,露台上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可是我却明显地感觉到,有人在看着我,那如冰样的目光,从四周,不同角度,正在看着我。
这种感觉着实吓人,我急忙转身跑进门里,匆匆穿过走道下楼。
相比起楼上的冷清,楼下客厅里却是热闹非凡,大师兄和小白正在打闹,赵钦稳稳地坐在那里看电视,呃,看古装剧,看得他一双修眉紧紧地皱在一起:“大宋到最后,竟然是如此被灭的。”
老道长就坐在他身边画符呢,听到他这么说,看了他一眼,再看看电视,却是不敢接嘴也不敢吱声,继续画符。
我看了各处都没有那位阿姐的影子,便走到小白身边问他:“小白,刚才你在院子里的时候,那个阿姐跟你说了什么?”
可能是我此时的表情太过严肃了吧,小白便打趣道:“啊,你吃醋?”
我便毫不客气地打了他手臂上一捶:“正经点。”
小白这才抱着手臂:“她就问我你喜欢喝什么果汁。”
我:“那你怎么说?”
小白:“不是橙汁吗,难道我说错了?”
我呃了一下,沟通有问题啊,就在这时候,那阿姐真的端着一杯橙汁出来了:“杜小姐,他们都喜欢喝饮料,我看你不怎么喝,就给你榨了杯果汁,你快喝吧,这大热天的。”
“哦,谢谢阿姐。”我呵呵一下,仔细的看她,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不由得问:“阿姐,朱家一共有多少个佣人啊?”
“加上我,一共四个。”阿姐笑笑,转身进厨房去了。
这时候老道长和赵钦才留意到我,赵钦问:“阿月,是不是有事?”
“没,没有。”我摇了摇头,也许是自己太紧张错觉了,而且,也许是其他佣人收走了茶灰缸,而我却没有发现而已。
下午,老道长让我去街上买块黑布回来,一仗长,一米宽,他说晚上用得着。
我答应下来,刚转身,赵钦跟上来了。
“你不看电视了?”我打趣问他。
他摇摇头:“胡扯。”头也不回地挥了下手,身后的电视机竟然啪的一下子熄灭了,立刻便响起小白哇哇大叫:“电视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关了。”
我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赵钦不说话,只是勾着唇拉过我的手。
我们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回头看上去,看到朱翠花孤独地站在露台上,李小松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原因,早上跟我们把实情说了后,就一直在布过阵的卧室里休息没有出来。
此时看着朱翠花,只觉得这女人还真可怜,有钱有什么好,找个男人回来,男人偷偷背着她到泰国偷人,之后又带回这么多的麻烦事。
朱翠花的目光有些游离,她涂着鲜红色指甲的手里夹着香烟,看着遥远的风景,长长地叹了口气。
转过头,赵钦问我:“看什么?”
我说:“男人和女人的恩恩怨怨,还真是多种多样。”
赵钦苦笑一下:“那是自然,都说一娘生九种,九种各不同。”
我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等我们去街上把黑布买好后,我提议到郊区那片垃圾场去一趟,去看看麻子娘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那里继续生长?
赵钦自然是宠爱的顺着我。
半个小时没到,我们便到达了垃圾厂外,穿过那些恶臭熏天的垃圾区后,我们来到目的地,谁知道,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麻子娘不见了。
只见地下有一个人形的纹路,那是因为一个人久卧在这里不动,而又经过好长时间的风雨日夜,才会让地面显出这样的纹路,就好像这个人很沉似的,褐色的泥土被压下去浅浅的一层。
我诧异的回头看着赵钦:“难道麻子娘活过来,走了?”
赵钦眼眸微收:“不可能,如果她还有气脉的话,前两天晚上老道长也在,不可能感觉不到的。”
“打死你,打死你,我打打打。”
就在这时候,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传了过来,听声音是从垃圾场边的排水渠里传过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一边说,还一边拌随着嘻嘻的笑声。
我和赵钦被吸引住,不由自主的往走过去看个究竟。
“打死你,嘻嘻,打死你。”对方的声音越来越大,而空气中,也开始弥漫着一大股子臭味儿。
我们的视线里,一点点露出一个头发很长的乞丐头顶,只见他长过肩膀的头发已经脏得打结,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不说,此时他的手里,正一边攥着一撮绿草.
看到我们出现,乞丐呵呵笑了起来,有些得意地抑了抑手里的绿草,说了两个字:“宝贝。”
他手里的绿草正在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血水,而这些绿草,竟然就是从麻子娘身上给扯下来的,此时麻子娘的身子,就像一个得了瘌痢头的人似的,东一块西一块的没有了那些绿草。
被乞丐拨过草的地方,露出红色的肉块来,此时再一看乞丐手里的绿草根上,那一片像胶皮一样的肉色东西,竟然是麻子娘的皮。
我着实被这一幕恶寒得受不了,转身便干呕起来。
204:楼梯上的蓝色身影()
“呵呵,宝贝,宝贝。”乞丐笑得更大声了,看到我干呕,他得意地站起来,手里拿着那两撮绿草又跳又叫。
赵钦一边帮我拍着背,一边修眉微蹙,手里啪的一声打出一颗空气珠子,正正地打在乞丐身后的一个易拉罐上,乞丐听到声音,瞬间便被吸引了过去,扭头看着那个转动着的易拉罐又跳又笑去了。
我呕得眼里全是泪,说不上来是因为胃里正的难受,还是心里难受。
赵钦将我扶起来:“我们先离开这里,然后再想办法。”
“可是那个乞丐?”
“没事,他不会再伤害麻子娘了,我给她用了个结界。”
我感激的看他一眼:“等晚上,请老道长找个地方,把她给埋了吧。”
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就在两天前,麻子带着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似乎还看到她的手好像动了一下,虽然分不清那是错觉还是真的,可在潜意识里,我一直希望是真的,希望麻子娘能再度活过来,毕竟,什么怪事都遇到过了,为什么她就不能破天荒的活过来呢?
一路上,赵钦一直拉着我的手。
在他没有出现之前,遇到任何事情都是我自己去面对,可就在他出现之后,我突然觉得有一个人可以依赖,竟然这么好。
只不过,再垂眼看到他没有影子的脚下时,不由得想到,下次白天出门一定要记得给他带把大黑伞,这样他打着伞的话,就不会被有心人给看出来了。
回到朱家。晚饭过后,老道长把我叫到一边:“丫头,你还没汤圆吃得多,可很少见你这么没胃口,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瞒他,便把今天看到的事情给说了。
小白拍着胸说:“妈呀,幸好你在吃饭后才说,否则我怎么吃得下。”
老道长瞪了他一眼,回头对着我却是慈祥得很:“好了,你也别太难过,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等晚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就回去把麻子娘给埋了。”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这时候,窗外天空已经渐渐渲上一层灰黑。
天,很快暗沉了下来。
朱翠花和李小松终于下楼来了,这一整天,他们夫妻两几乎都呆在楼上,明明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