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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圈,陈陈他们竟然全都定住不会动了。
我们错愕的回头看着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赵钦很淡然的样子:“恰好,我会些点穴功夫而已。”
我们竟然都一时给忘了,他可是一千年前的人呐,功夫盛行的年代。
“啊!”一声尖叫从正屋处传来,我们都大意了那边,此时丽丽见陈陈他们被人控制,竟然一刀剌到了阿花的手臂上,瞬间只觉鲜血淋淋,阿花手上的血水汩汩流了出来,而她身边先前站着的三个小孩,看到那些血液之时,蓦地一下子两眼放光,好似看到什么美食似的,统统往前扑上去,抱住阿花的手臂又啃又咬。
“阿花!”阿正大叫不止。
电光火石间,赵钦已像旋风似的飞了出去,也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丽丽和三个小孩都不会动了。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阿正此时便急忙跑过去将阿花松绑。
“不,阿正,别管我。”阿花却用力推开阿正,气喘息息的说了一句:“我这是小伤,没有关系,你快去村里叫人,就说他们已经被我们给控制了,快叫他们来。”
这话不对,叫村里的人来做什么。
我看到陈陈的脸色一片怒容,无奈不能动弹半分,只能满眼含泪,恨意十足的看着我们。
那边,阿正点点头:“好。”
转身跑下楼梯就要走,小白及快的上前去拦住他:“阿正,你叫村里的人来做什么?”
“烧了他们啊,只要将他们烧了,他们就再也不能复生了,我们也解脱了。”他说得很平静,好像站在他家院子里二十几个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稻草人似的。
我们都被他的反应弄得大吃一惊,老道长说:“阿正,你们不能一错再错,要感化他们。”
“感化?”陈正笑得很苦涩:“我们端屎端尿的伺候了他们几十年,难道这一切,还不够抵消我们的罪孽吗?你们知道吗,我们很想死,很想以命抵命,可是我们死不了,我们被他们定格在那个年龄,几十年如一日的伺候着他们,我和阿花,算是村里最年轻的,也已经快八十了呀。”
这个,我们到是没有想到,阿正说的那种痛苦,我们无法想像也无法去体会,不过带孩子本就是很辛苦的事情,这我们是知道的。
现在可怎么办,陈陈他们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们也是人,可是,如果放了他们,那能和阿正们一起共同相处吗,如果不放,让阿正烧了他们,这算不算是另一种残忍。
看着陈陈因为想要用力挣扎而争得满脸涨红,老道长打了个道诀,上前,拿出道包里的小瓶静水,往陈陈眉间滴了一点。
“人亦人,道亦道,仙亦仙,孩子,你们虽死得冤,可想必你们手上也沾了不少的人命,想想,他们就不是一条命吗,和你们一样,众生平等,再固执亦无用,你们该去了,放下仇恨,珍惜上天给你们的这项天赋。”
191:人性本善()
不知为什么,陈陈的脸色在受了那点静水之后,缓缓变得平静,他不再挣扎,目光暗然地不知在想什么,也许往事匆匆,几十年来,他们一直生活在无修无止的仇恨里面,什么都不想,只想着要折磨倒流村的每一个人,可是,自己快乐过吗?
老道长回头对着赵钦做了个请的手势,赵钦领会,衣袂飘飘地转了一圈,陈陈他们竟然集体会动了。
会动了的人们却不出声音,把目光都投向陈陈,陈陈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这笑容比世间任何一个笑意都要来得温暖,他并不看我们一眼,也不看因为他们再次能动,而吓得躲到一边的阿正,只是转过身,对着正屋门口的丽丽招了招手。
困惑的丽丽瞬间一脸欣喜的跑向他,一行人,就那么转身,无声无息的走出阿正家大门去了。
不知为什么,此时看着这些年轻人的背影,总有种让人心里难受不已的感觉。
“他们会去哪里?”我喃喃的问。
“世界之大,他们在哪里,哪里就是他们的家。”老道长得意地抚着白胡须。
我们一直追到大门外,只见陈陈带着那些人一直上了后山,走进郁郁葱葱的森林消失不见到了。
大家都长长地松了口气,看样子,我们也是离开的时候的,谁知走进大门一看,吓个半死,先前还精神十足的阿正,此时转眼间已经变成一位迟暮白发老人,而正屋沿下的阿花又何偿不是。
此时阿正抬起混浊的眼睛看着我们:“陈陈他,还会回来吗?”
老道长摇摇头:“不可知,不可说,也许,他会喜欢上另一片天地。”
阿正混浊的眼里蓦地浮起了一丝红潮:“你们信吗,这么多年,其实在不知不觉间,我早已把他当成我的亲生孩子。”
多年后,这次在倒流村的情景仍然会在我的心里闪动,那一天,我们要离开,走到倒流村的村子口时,转身,看着一村子来送我们的迟暮老人,他们孤独而无助的站在风中,白色的头发和胡子随风飞扬,他们遥遥看着我们,缓缓抬起手来向我们挥了挥。
也许,在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如阿正一样,已经把陈陈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只是他们不知道,陈陈他们也不知道而已。
至于此,我还是相信那句话‘人性本善'。
我们回到城里后,只好想办法弄点钱去还被陈陈们破坏了的车子。
回到酒店的时候,看到新闻里播出一条我们洗白的新闻,说是那通缉令已经撤回,事情的原由,只因被王老板给误导所至。
我想,这一定是陆予聪使了些关系,所以才会把通缉令给撤了吧。
我问小白:“要不要打个电话谢谢他?”
小白说:“谢个屁。”便没再理我,从倒流村回来,他对我一直这样,好像吃了火药似的,那脾气够冲。
我困惑的看着他走远:“又犯什么神经病。”
“他呀,是看到那天晚上在山上,你和赵钦这个了。”王墨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竖着两个大拇指做了个亲亲的动作。
我一时气急,真想踹他一脚,不过还是忍住,突然就一本正经的看着王墨身后:“王墨,这穿红裙子的女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王墨:“什么?”吓得急忙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都白了,不过还是硬撑着装做不屑的样子:“切,你吓不到我。”
“是吗,你不觉得背上凉吗?她这时正趴在你背上呢。”
我说完就转身进房间去了,不一会儿,外面走道上传来王墨的大叫声。
紧接着老道长的骂声传了过来:“鬼仔子叫什么叫,打扰贫道休息,滚蛋。”
我扑哧一下子笑了起来,笑到肚子疼。
没成想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王墨竟然一本正经的敬了我们每个人一杯酒,然后说道:“道长大人,各位兄弟姐妹,我,我要离开你们了,原来以为我很喜欢你们这个职业,很酷而且还能赚到钱,可是经历了倒流村的那一墓之后,我发现自己并不是那方面的人才,我还是,还是本本份份做私家侦探的好,虽然我很舍不得你们,可是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
王墨大概以为他说完这些,我们一定会感动得痛苦流涕,和他拥抱安慰吧,可没想到的是,等他讲完后,只有小白抬手摁了他肩上一下。
“哎呀,坐下,好好吃饭成吗,这么伤感做什么,我们原本也没想过要留你呀!”
“呃!”王墨好不尴尬。
我说:“王墨,你别听小白的,我们不留你,是因为老道长帮你算过命格,你虽然和道家无缘,可是将来的你可是会大福大贵呢。”
“真的?”王墨眼睛亮了。
“那是当然,你怀疑贫道的掐算术吗?”老道长眯眼看向他。
“呃,不敢不敢,道长说的就是天言,怎么可能会错。”王墨又开始拍马屁了。
我们继续吃饭,无视他。
饭后,王墨就真的回了他的小住所,说是回去电脑上查一查,看有什么特殊的案子,然后告诉我们去赚点钱。
我们都等着他呢,如果没有钱的话,那车子拿什么赔,余音道观漏水的地方怎么办。
回到酒店后,赵钦带着汤圆修炼去了,他恨不得把汤圆炼成一只无敌神兽,好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好好的保护着我。
我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正要睡下,竟听到有人敲门。
在酒店里住房间,如果不确定外面是谁的话,一般不要开门,我从猫眼里往外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上什么都没有。
刚要转身‘咚咚咚’又响起一阵敲门声。
这种反复敲门,外面却空无一物的场景,我以前在电影里也看过,而且现在自己身体的特质,没办法让人不相信门外的是不是人。
想到这些,不由有些心悸,正想拿出电话拨给大师兄,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明月,我是麻子娘啊,你在里面吗?”
我心里一惊,的确是麻子娘没错,而且她的声音压得这么低,好像怕被人发现似的。
我急忙上前去拉开门,只见麻子娘一脸憔悴,浑身上下很是脏乱,不过奇怪的是,她头顶上竟然顶着一小撮她平时最怕的绿草。
“明月,快,去救麻子。”一进来的麻子娘一把拉住我的手,她手上大概有泥土之类的,我手腕上有种黏黏糊糊的感觉!”
“大娘,麻子怎么了,你先等等,容我换身衣服成吗?”我穿着一身米色的套装睡衣,正想要转身去拿衣服,却被麻子娘一把紧紧拉住。
192:镜中少一人()
“不行,明月,他快不行了,还换什么衣服,快跟我走。”
她的力气出奇的大,我被拉得只能身不由已的跟着她出了门,她还嘘了我一下:“别叫你们的那些同伴,我和麻子的事情,不想让他们知道。”
迁于上次在大街的小后巷里面,就因为大师兄的到来,麻子和他娘竟然爬墙跑掉了,所以,现在她都这么说了,我只好张了张嘴,又把话给吞了回去。
我们下到酒店大堂里的时候,前台的工作人员有些古怪的看着我。
那也是,我穿着睡衣就被麻子娘这样拉下楼来,而且,她头顶上的那撮草实在是很奇怪。
“呵呵。”我对前台工作人员傻笑了一下,指了指麻子娘,示意他们别介意,我们是认识的人。
谁知道,前台工作人员竟然对我的友好视而不见,他们依然那样惊讶的看着我。
我便转回头,也懒得再理会他们。
我和麻子娘出了酒店后,她一直拉着我的手腕,生怕我就此跑了似的,我试着挣了一下:“大娘,你不用拉着我,我既然跟你出来了,自然会去看麻子的。”
“哦,呵呵,是我太心急了。”麻子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才缩回手去,而此时,我竟然看到自己手腕上有一圈黑色的泥垢,怪不得刚才黏黏糊糊的,不过碍于当着她的面,只能就这么忍着没有擦拭。
麻子娘一直把我带到酒店后面的小巷子里:“快去,他就在里面。”
我说:“这么黑看不清楚呀。”
麻子娘推了我背上一下:“他就在那里,你快去呗。”
我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小巷子,巷子里光线很暗,但至少还是能看得出有个模糊的身影躺在那里,我想,这一定就是麻子了。
不由得弯下腰叫了他一声:“麻子,是你吗?”
“唔!”麻子发出一阵哼哼,声音沙哑的转过头来,竟是一大股子酒气,瞬间有点臭气熏天的感觉。
他竟然喝得烂醉如泥,我说:“麻子,你快起来,省得让大娘担心,要不去医院里打解酒针,要不上酒店去歇息,我给你开间房。”
回头看了麻子娘一眼,她站在巷子口,向我拼命的点头:“明月,把他扶到酒店里休息,他没病,就是喝多了。”
我说:“我一个人扶不起他,大娘,要不我们一起吧。”
麻子娘点点头,上前来,我们一左一右咬紧牙关将麻子扶了起来。
都说酒醉的人身子重,我算是领教到了,更何况此时的麻子也是满身脏污,看样子我这个澡算是白洗了。
幸好离酒店不远,我们好不容易才把麻子扶到酒店大厅。
那工作人员见我扶着这么一个人回来,自然是上来阻止:“小姐,他不能住店的。”
“为什么不能,你们打开门不是做生意的吗?”我有些愠怒,但同时也能理解他们的难处,麻子实在是太脏了,像从垃圾堆里滚出来的一样:“你放心,给我开间房,我会让我朋友帮他洗个澡,这才睡到你们的床上去,行吗?”
“小姐,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你……”
我想说的话,一下子噎在喉头间说不出来,因为站着跟工作人员说话的原因,目光无意之中飘到大厅内的一块装饰镜子上,那镜子里分明只有我和麻子两个人,那么,麻子娘呢?
转头看一眼,只见她铁青着脸直勾勾的看着工作人员,可是矮小的身子,却还是稳稳支撑着麻子的身体。
我瞬间浑身一抖,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刚刚出酒店的时候,酒店工作人员看我的目光很奇怪,因为当时,我明明是被麻子娘拉着的,可在他们的眼里,只看到我独自一个人抬着手出了酒店大门,也就是说,麻子娘她现在不是人,而是一只阴灵。
我愣了两秒钟后,回头看着工作人员:“你放心,我给你加钱。”
工作人员很霸道的:“加多少钱都不行,他这么脏,把我们房间里的东西弄脏了,你们赔得起吗?”
我真替他担心啊:“赔得起,你放心好了。”
“不行不行,你把他给弄出去,否则的话,我可要报警了。”
工作人员的话音刚落,他的身侧,竟然缓缓露出半个身影来,正是麻子娘,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移到了工作人员的身后,此时,正阴沉沉的看着他的后脑勺,一点点地,抬起枯枝一样的手。
“别。”我吓得不轻,情急之下叫出一个字。
麻子娘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我,已然没了先前的半分慈祥之气,而是对我咆哮道:“你别多管闲事。”话完,就伸出手一把揪住了那工作人员后脑勺上的头发,重重一拽。
“啊!”工作人员大叫一声,疼得两眼发红,扭头一看,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地下放着一撮自己的头发:“这,这怎么可能?”他惊恐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怎么了?”
工作人员再不敢跟我说话了,左右张望着,急忙转身跑进柜抬,双手发抖的拿起电话就要拨。
我见麻子娘一直跟着他,没办法,只能问他:“你打电话给谁?”
“警……警察。”他哆嗦着说。
“你省省吧,别闹了,警察来了你说什么,说自己掉了撮头发?快点拿张房卡给我才是正事,等明天我们会一起付房钱。”我目光微敛。
这工作人员也不傻,经我这一暗示,立刻明白过来,急忙递了一张房卡给我,然后转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再不敢动弹了。
我扶着麻子,浑身骨骼都有种被冷水浸泡的感觉,因为麻子娘又回来了,她就在另一边和我一起扶着麻子,现在,我终于看清楚她手上那些黏黏糊糊的东西并不是泥垢,而是她的腐肉,表面已经快掉一层皮的样子,所以有些黏黏糊糊的油腻。
“怎么了?”进了电梯后,我下意识的缩了缩手,生怕和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