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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一只鬼,给他讲白雪公主的故事。”
我愣住了,同时,在黑暗之中,看到怀里的人抑起脸来,一双绿豆般大小的的眼睛正阴森森的盯着我,迸发出来的寒光把我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我下意识的一下子将怀里的东西给扔了出去,尖叫一声,拼命往房门口跑。
“不过,没关系,女人虽然笨,可好在眼睛好看,皮肤也好,所以总有一天,她身的这些东西,会派上用场的,爸爸会将她的眼睛抠下来做到布偶上,将她的皮肤剥下来缝在布偶脸上,再拿到城里去买,你猜,你值多少钱呢?”
身后,一道尖锐的声音轻声而诡异的继续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讲着故事。
我浑身冒出豆大的汗水,终于摸到门把,一把将门拉开跑了出去,可是因为两腿发软,刚迈出去就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不轻,弄出的动静也不小,这才引起云霸金的留意,同时,赵钦向我跑了过来,长臂一展抱起我:“阿月,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说刚才在屋里发生了什么,想说灵儿变了,谁知目光转动之时,竟然看到缝纫机旁边,灵儿就那样乖巧的坐在那里玩着一个小布娃娃。
于是,想说的话立刻堵在嘴里,也许正如那只屋里的鬼所说,我是一个笨女人。
我心有余悸的红了眼圈,从赵钦怀里挣脱下来:“小白他们到了没有?”
赵钦知道我想转移话题:“阿月,快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云霸金却不说话,只是着在那里冷眼旁观。
“我以为是灵儿在里面,谁知道进去后,却不是灵儿。”
我话音刚落,赵钦脸色微变,抽身就要进内屋去,我急忙位住他:“算了,他并没有伤害我,这屋里怎么可能干净,先忍一忍,等过一十五再说。”
就在这时候,小白和大师兄到了,他们两人一起进来,手里还抱着老道长的那个布偶。
“哇,真的很像。”大师兄一进屋看到我们几个的布偶,不由得惊叹连连,崇拜得恨不能跟云霸云握个手。
145:大宫推蚕咒()
小白看完之后,却一脸凝重:“这老妖道是想给我们下咒呢,这些布偶不能留。”
他的话音刚落,立刻引起了金霸云的抗义:“喂,你们搞什么,这里是我的家,你们想进就进来,还说什么要毁了我的生意,我看你们谁敢?”
话完,竟然拿了一把剪刀举在胸前。
这一招对付我和赵钦或许有些用处,因为我们并不善于和无赖打交道,可是对付小白他就算是遇上无赖之中的祖师爷了。
小白回头看着他,呵呵一笑:“正好,我到想好好问问你,这些布偶你在做的时候,有没有和其他布偶不一样,做了什么特殊手法的?”
金霸云头一抑:“滚出去,老子才不会告诉你。”
小白再次笑了,不是冲着他,而回头看着我们,说:“哎,明月,大师兄,你们知道吗,在解放初期,人有脖子上长了个大瘤子,那叫甲亢,可后来,随着饮食均衡,这种病已经很多年不见了。”
我们听得很认真,同时,我留意到金霸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大肉瘤。
大师兄就有意问道:“那现在有些人长那东西,是怎么回事呢?”
小白:“现在长的,不叫甲亢了,那也得看人,如果是普通人,那可能是一种什么病症,可是如果像我们眼前这位的,他这不是病。”
“是什么?”
“是阴瘤,也就是说,是做孽太多的人,才会长这样的东西。”
小白的话让我们都惊奇的把目光投向金霸云,这姓金的此时已经吓呆了,心虚地反呛一句:“你胡说八道。”
“好,你过来,来呀。”小白向他招了招手:“不是说我胡说八道吗,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金霸云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脸面了,愤愤的上前一步,嘴硬着:“好,我到要看看你怎么……”
他大概想说看你怎么证明,只是说到这里,嘴里的声音蓦地变成一声尖叫:“啊!”
一定很疼,就在电光火石间,小白拿出他的银针速度往金霸云脖子上的肉瘤剌了一下,这一剌下去,那肉瘤子竟然蠕动了一下。
有点像一个怀孕女人的肚子,胎动似的,里面的东西受到惊吓,随着他的蠕动,整个肉瘤晃了晃。
“看到没,这东西跟你是相连的,也可以不是你身体的一部份,看他的心情,如果他哪一天心情不好,这就钻出来了。”
小白合时的拿了块镜子递给金霸云,让他照着自己的脖子,才看了一眼,金霸云脸色变得灰败:“怎么会这样?”
“有因必有果,什么事情做尽做绝了,迟早会糟报应。”小白没好气的一屁股坐到唯一还没有炸烂的凳子上,
大师兄却拿出一个红色的小本子在那里写着什么,我问他写什么,大师兄好脾气的一笑:“我要把我们经历过的事情全部记下来,这些奇奇怪怪的灵异事件,也许将来可以留给别人做个提示。”
我向他竖了竖大拇指:“想法不错。”
此时金霸云已经被吓懵了,怔忡的着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那,你们能不能帮我解掉这个阴瘤?”
小白摇摇头:“不能,你不是帮黑衣妖道做事情吗,让他帮你解,他可神得很呢。”
“可是,可是我也问过他了,问他我这脖子上的是什么东西,他说……”
我们都好奇黑衣老妖道会说什么,立刻静下来听他说。
金霸云苦着脸:“他说,这就是甲亢。”
一下子,小白笑得差点直不起腰来:“你以为帮你治这个不费他的功力吗,他这是懒得帮你。”
小白笑了好一会儿,金霸云却差点哭了:“帮帮我吧,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好,你先帮我们,我们再帮你。”小白停下笑声。
金霸云这才转身对那边一直在玩布娃娃的灵儿说:“灵儿,你先回屋去。”
灵儿很听话的站起来走了,这一次我看得清楚,她明明,就是进了我刚才进去的那间小后屋,那我进去的时候,为什么屋里的人又不是她呢?
此话暂且不说,回头看着金霸云,只见他带着我们走到大师兄的布偶前,说:“皮子是人皮,这个是我应黑衣人的要求,从殡仪馆里找朋友弄来的,不过,他告诉我,在装人皮的时候,每一只布偶的耳朵里面,都缝上一只蚕蛹,说是十五的时候,这些吞自然会从蛹里出来,到时候,他就来取布偶。”
小白照着他说的,把布偶耳朵处剪开,真的看到一个吞蛹。
“这王八蛋真狠,竟然用大宫推蚕咒。”
我问他什么意思,赵钦接话解释:“等十五蚕蛹大开,蚕会钻进布偶头颅里面,到时候,受咒者,必会糟噬脑而亡。”
我打了个冷战,和大师兄对望一眼,果然是好狠毒的手法。
小白一脸沉重,一一将布偶里的蚕蛹拿出来毁掉,怒气还未消,弯腰一把钳住金霸云的衣领子:“王八蛋,这种损阴败德的事情,你究竟做过多少次。”
“没有没有,我只有这一次。”金霸云连连摇手。
“是吗,那这是什么?”小白指着屋顶上的女人。
金霸云此时只能抬起眼睛看了眼屋顶,无力的摇着小短手,连解释都苍白,索性什么也不说了。
我大吃一惊:“小白,这不是布偶?”
小白冷冷一笑,放开金霸云,转身挥了几下剪刀,那女人便扑通一声掉到了地上。
刚刚在上面悬着的时候,我只看到她的前面,现在掉在地上,看到的,就是整个背面了,但见那些红线,竟然是一根根穿过女人身体,像缝衣服似的,歪七八扭地缝了无数的针脚,而且这些针脚因为拉力,将女人背上皮肤给拉扯得像胶皮似的绵长一片。
我看得差点干呕,这竟然不是布偶,而是一具真真实实的死尸。
赵钦也彼有些意外:“没想到你长相丑,心地也这么丑陋,你这样的人,留不得。”
“不,你们得说话算数,一定得救救我。”金霸云吓得步步后退。
小白冷笑一下:“骗你的,你脖子上的那个,真是甲亢,我只是想要哄你把真话说出来而已。”
金霸云气得满脸涨红:“你?”
赵钦突然对我说了一句:“阿月,是时候走了。”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是看到小白也使了个眼色给我,并且拉着大师兄,一步步往后退。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金霸云身后的其中一个布偶,突然很诡异的笑了一下,而且枯枝一样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刚刚拿东西的,真的是一个布偶。
金霸云大概也感觉到身后有异动,急忙回头去看,那些布偶似乎都笑了起来,都在缓慢动弹。
146:一个人的影子()
我们急忙退出屋外,我蓦想起一件事:“不行,还有灵儿在里面,我们得去救她。”
“不必了。”赵钦将我的手拉住,淡淡说了一句:“灵儿,其实也只是一个被阴灵符身的布偶。”
我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屋里,传来金霸云的惨叫声。
小白说:“那个屋顶上的女尸是他用来镇压怨灵布偶的,现在女尸落地,所以那些布偶就全都开始能动弹了,看样子,这老小子怕是活不过明天了。”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金霸云究竟害了多少人,可是如果我们真报了官家的话,难说又得划个精神病之类的,而且以他的诡异之法,估计等警察到,他早就溜之大吉了,所以被自己所造的布偶给杀死,应该就是他最合适的下场。
后来在路上,小白老实说:“其实金霸云脖子上那个,真的是个阴瘤,逗他玩呢。”
大师兄一边哈哈笑,一边把这些记录下来,我说我们讲的话就不必再记了吧,大师兄说,要的,等改天我们如果走散了,看看这些本子上记下来的,我就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们。
说得彼为伤感呢,我看了赵钦一眼,他垂着如月一般清明的眼眸,薄唇微抿,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可是,就算处置了一宗被下咒的危机,我们仍然开心不起来,老道长还没找到呢。
我们往城市的方向走了一会儿,前面就传来呼啸而过的消防车声音。
金霸云的小屋着火了,火光下,一大股浓浓的烟雾直冲天际。
“看样子,此次一定会惊到黑衣妖道了。”赵钦说。
我说:“对了小白,你不是也会卦气脉吗,用这个找找看啊?”
小白摇摇头:“我最多只能卦到一百米以内的,若大的城市,要找到老道长的气脉谈何容易。”
走头无路的我们只能再次回到老道长和大师兄走散的步行广场,此时,已经是快十一点的时候,广场上行人稀少,一眼看过去也知道没有老道长的踪影。
转了一圈无果,大师兄脸色很难看:“要是我当时一直跟着他该多好,我真笨,连师父也能跟丢。”
就在这时候,广场上的大屏幕正在直播新闻,恰好播放的正是金霸云家着火的事情,只见女记者两眼泛泪,声音哽嗯的播报着现场实情。
“一个残疾人,他已经过得很不容易了,可是却又糟受这样的灭顶之灾,还记得以前金先生常说,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做更多的布娃娃曾送给贫困山区的那些小朋友,多么有爱心的好人啊,却发生了这样让人痛心的事,不过幸好,英勇的消防队员来得及时,救出了金先生的女儿灵儿,关于灵儿的伤势,我们会一直追踪报道。”
我头皮一麻:“他们竟然救出了灵儿?”
小白说:“看来我们小瞧这小东西了。”
话完推了正在做笔记的大师兄一下:“大师兄,快别记了,你好好想一想,最后一眼看到师父是怎样的情形?”
大师兄眯眼想了一下,很果断的给了我们一个结果:“没什么特别的画面,就我们一起走,走了几米,我回头一看,他就不见了。”
我翻了记白眼,还算是给大师兄留面子了。
小白直接踹了他一下:“使劲儿想,否则师父如果有个三长两短,那就全怪你。”
大师兄快哭了。
赵钦却离开了我们,独自默默地走到了广场的另一边,好像在找着什么,一路微微弯着腰,看得很仔细。
“你在找什么?”我跟了过去。
“你听没听过,人走过的地方,不管再怎么小心,都会有痕迹,所以鬼也一样,如果他们来过,那一定会留下些东西。”赵钦看着我勾唇一笑。
我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不过,人过留痕到是真,看看现在的风景区,唉,算了,懒得吐槽。
“所以呢?”我问他。
“这个世界上,能让老道长跟着去而又匆忙得来不及跟大师兄说一声的,只有阴灵。”
赵钦淡淡一句到是说到了重点,没错,没有任何事情能阻止老道长匡扶正义。
小白和大师兄走了过来,听到我们的交谈,不由得一拍额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于是我们一群人一起低着头在广场上找痕迹,自然,赵钦找的是阴灵痕迹,而我们找的却是,老道长会不会留下什么,比如糯米之类的。
“找到了。”大师兄被小白这一激,果然潜力大开,竟然真的找到了一截红绳。
要知道,这种红绳是特制的,上面涂了朱砂粉。
小白拿着红线看向路对面,若有所思。
赵钦说:“难道老道长当时用这红线束过怨灵,后来怨灵挣脱,还扯断了一截红绳在这里,所以老道长才会追了出去。”
我们心里隐隐不安,老道长的红绳,可不是一般怨灵能够挣脱的,除非那东西很凶猛,又或者,我们到是更愿意相信老道长是因为广场上人太多,怕动作太大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才会一时失手。
顺着赵钦找出来的阴灵痕迹,我们找到了路对面。
然后,看到一滩不太显眼的鲜血。
“这会是师父的吗?”大师兄此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整个人都有些颤抖起来。
我说:“大师兄,先别急,就算是老道长,这么点血对他来说也不会伤到性命,我们必须得冷静分析,才能找到他。”
大师兄勉强自己平静下来,点点头:“好。”
走在前面的小白向我们招招手:“这边。”
就在小白的脚边,又发现了几滴血液,顺着这些血滴,我们一直找到了一条背静的小巷子里,只是那些血滴印就突然中断了。
看样子,就在这条小巷子里,老道长飞身上了巷子边的民宅屋顶。
我看了眼时间:“这时候不好打扰人家,总不能一家家去问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现在唯一的办法,还是兵分两路,分别从巷子的左右两边民房前开始排查。”
大家都同意我的看法,自然,赵钦和我走一边。
我们从巷子里出来,开始顺着街道走。
汤圆蹲在我的肩上,只感觉到脸颊边有暖暖的一个小团,灯光下,我独自一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赵钦没有影子,可是这样两个人的脚步,一个人的影子,看上去,莫名有些伤感。
赵钦不说话,只是轻轻拉着我的手。
我也不想说话,不知道说什么,老道长失踪,我们都仿佛失去了主心骨。
走了两家民居门口,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条街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