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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我到是宁愿相信怪才隐于市这一说法。
我就稍微客气了一些问他:“道长,请问贵姓?我们该怎么称呼你。”
“姓白,名小白,没什么贵不贵的。”
他洒脱的说了一句。
这名字也太随便了些……我和堂弟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差点笑出来。
“小白道长,那请问你,我弟弟的病情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医治吗?”
小白耸耸肩:“叫名字就叫名字,不要再带上道长两字,别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在社会上不好混。”
我斜眼看了他的道袍一眼,心想这么明显的标志,我不叫别人也知道好吗?
小白似乎也发现了我的眼神,有些难堪的抖了抖道袍,之后才从阔大的袖子里向我们伸出一只白暂的手来。
我鄙视他,真是一点节操的没有了,就在道观门前向我们伸手要钱。
可就算这样,我还是打开钱包拿了两百块钱给他,还要客客气气的笑着:“小白,请你告诉我们方法,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小白一把抓过钱说:“别给我戴高帽子。”
吐点吐沫星子在手指上数了数两百块钱,再拿到阳光下看了看真假,这才转身跟我们说了一句。
“很简单,糯米这东西,他闻不得碰不得,所以往肚子里塞点糯米,那他不就消停了吗?”
说完这话我还没反应过来,小白骂了句脏话:“靠,约会迟到了。”
话完转身蹦蹦跳跳的往山坡下跑去了。
我两眼摸黑的看着他的背影,这么神经的一个道士,他的话能信吗?
可事到如今,堂弟这么难受,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回到城里后,我特意找了家小饭馆,请他给堂弟煮了碗糯米饭。
堂弟听我的话把饭全吃了,之后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出现像以前似的那种想吐的感觉。
没想到还真的起了作用,我和堂弟都高兴不已,又请老板再煮了碗糯米饭带着,叮嘱他如果不舒服,就稍微吃一点。
安置好堂弟,等我到街上找到酒店住下后,已经快八点了。
窗外,璀璨的灯光给城市披上了一层华丽外衣。
我终于拨通了姑姑的电话,跟她报了声平安,就软软的倒到了床上。
休息了一会儿,我拿起黑伞打开,小心叫了两声:“赵钦。”
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反应,看样子他没有跟着我离开杜家村。
同时,我也松了口气,因为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浑身都是臭汗,他不在也好,我可以痛快的洗个澡。
几分钟后,我把浴缸里放满水,整个人舒心的泡了进去,心里千头万绪的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那个少年是谁,他为什么说杜家村的人都是杀人凶手,又为什么偏偏纠缠着三叔?
想着想着,我突然觉得这浴缺很窄,明明看上去很宽大,装我纤瘦的身子完全绰绰有余。
可现在,我明显地感觉到有某样东西紧紧的挤着我,就好像有一大块透明的冰块似的,虽然看不见,可我却被挤得侧向一边,紧接着,整缸水都在速度降温。
赵钦?我第一念头就想到了他。
我想站起来逃,可是,我这是洗澡不是游泳,身上可什么都没穿,想拿块浴巾又离我太远。
就在这时候,浴缸里似乎响起一记满足的叹息声,然后,我身边的水,哗啦啦响着坐起来一个透明的人形,再一点点变成实体,变成有着一副好身材的裸鬼赵钦。
他的脸上还挂着几粒晶莹剔透的水珠,长发湿露露的披在肩上,强健精壮的胸肌完美之极。
我傻了,双手护胸看着他的好看桃花眼一挑,戏谑说:“这浴盆还不错。”
这算什么?我快要崩溃了,他一只鬼泡什么澡,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他不懂吗?
接下来,我的嘴里发出了一连串的尖叫,太可怕了,他竟然站了起来。
长这么大,我身为护士是看过一些男病人的身体,可那都是因为工作关系,而现在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赵钦就在眼前,我真的很抓狂很想骂娘知道吗?
“滚……”
我的尖叫在房间里久久回荡。
赵钦却不紧不慢的跨出浴缸,又不紧不慢的拿浴巾裹着自己,嘴上还慵懒的说了一句:“阿月,当年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泡过澡。”
018:幻灵()
又提当年,当年的事情我可是什么都记不得了,而现在的我,才十九岁,连场恋爱都没有谈过的黄花闺女。
赵钦围好浴巾却不走,慢吞吞的拿了一条来递给我:“快起来吧,水该凉了,小心凉着身子。”
“你先出去。”我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用双手能挡一点是一点,随然水是凉的,可是整个人却像泡在辣椒水里似的发烫。
僵持了一会儿,赵钦好像也不愿意再为难我,就把浴巾放在浴缸边沿上,转身出去了,这次还靠谱,竟然知道帮我把门带上。
我才狼狈从水里出来,急忙一把将巾浴抓来裹在身上,把衣裤穿整齐,这才出去。
只见赵钦站在窗前,遥望着茫茫深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诧异的发现他现在是脚踏实地的站在地上,脚并没有离地三尺。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幽暗的目光里带着几分伤感:“阿月,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年,春花似景,我曾在梅钰宫上绽放烟花给你看。”
他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迷人磁性的诱惑力,我莫明其妙的就陷了进去,只觉得大脑一阵晕沉,眼前似乎闪动过满天的烟火,照亮如白暂的情景。
我急忙用力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过来:“赵钦,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有没有放弃对杜家村村民的怨恨?不管曾经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可那些都是他们老祖宗做的事,跟现在的村民可没有半点关系。”
赵钦的眸光变沉:“不,阿月,你错了,杜家村的人曾经世代封印我,就连现在,也还在想着法子要将我再次封印,你说,他们是不是比我还狠毒千倍万倍?”
我竟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才好,那天,我也的确是听到姑姑让三叔带人进山找上好树苗,要再次立神树的,难道这样一来,就真的能封住赵钦吗?
这时候看着他,我竟然有些莫名的不忍:“如果他们不封印你,那你是不是就可以去投胎转世为人?”
“不,我投了胎,下一世去哪里找你,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那不是想要我的命吗?我打了个冷战,但心里又不敢发作,人家一千年前是大王爷,至贵无上,也许脾气很大,翻脸比翻书还快,还是暂时不要惹他。
就在这时候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姐,快给我开门。”
“弟弟……”我听到堂弟的声音,有些诧异,他并不知道我住在哪家酒店,怎么会找来了。
门外答应:“是我,开门,我有急事跟你说。”
一听说急事,我就顾不了那么多了,谁知转了一半的身子被赵钦给拉住手腕,他的五指冰凉如初。
“那不是你弟弟。”
“可声音明明就是他的。”
“有一种东西叫幻灵,他可以幻化成任何一个你心里想到的人,就比如在杜家村的时候。”
我想起来了:“难道那天晚上,我见了两个不是姑姑的‘姑姑’,都是幻灵再做祟?”
赵钦微点了下头,走到我前面对着门,伸手往门上轻轻一挥。
本来平常的门上瞬间好像洞穿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洞里阴风阵阵,厚重的浓雾随着一阵阵刺耳的尖叫声不停璇转着,渐渐的,一个人的头顶露了出来,再慢慢一点点越显越多。
我惊骇的看着我这一幕:“是弟弟。”
只见堂弟从黑洞里一点点被拽了出来,脸色又白又灰,眼睛瞪得大大的却全是血红色,嘴巴扭曲蠕动着,那声音像阴鹫似的。
“姐姐……救……我……”
他这一叫,我的心被触到了痛点,弟弟随然小,可是跟我很亲,很小的时候三叔三婶忙着干农活,我几乎每天都带着他。
我瞬间就眼睛一酸,不由自主的往前扑去:“弟弟。”
幸好赵钦一把将我拉住,并且在同一时间,‘弟弟’从黑洞里掉到了地上,扑通一声落地后,‘弟弟变了,整个人像一只被烧到的虫子,一下子缩成小小的一团,站起来也大概只有几公尺高。
随然缩小了,可脸还是弟弟的脸。
我心痛的挣扎哭泣着:“赵钦,你还我弟弟,为什么伤害他?”
赵钦冷凌的声音淡淡响起:“你再看看,这是你弟弟吗?”
我就摸了眼泪再仔细一看,弟弟的脸正在变化,一秒钟前还是孩童的脸,可现在,脸上的褶子越来越多,像沟壑似的瞬间纵横交错着,不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一张小老太太的脸。
变成小老太太的‘弟弟’还瞪着一双绿豆般大小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019:你像罂粟花()
我被她看得心里只发渗,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倒在地上卷成一团的小老太太此时已经全陪现出了原形,头戴一点蓝绸子料帽子,一身清朝装,小脚尖尖的是三寸金莲。
倏地很诡异的向我笑了一下,而后,小小的身体很痛苦的抽搐了几下,变成一团黑烟消失在空气中不见了。
我毛骨悚然的看着这一切,这时,才发现赵钦还拉着我的手腕。
我抽出自己的手:“为什么幻灵偏偏会来找我,而不找其他人?”
赵钦说:“因为你身上有种特殊的能力,他们自然想要靠近你,而这些幻灵对于普通人来说,最多也只是感觉做了一场恶梦而已。”
“什么特殊能力?”
赵钦薄唇微勾:“你就像一朵罂粟花,而这些鬼魂,就像吸毒者,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也打了个冷战:“那要怎么化解?”
“没办法,靠天意。”
我睡了一个很不好很不好的觉,试想一只鬼就趴在你的枕头上,有几个人能睡得踏实。
赵钦不离开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找了个堂而皇之的借口,说酒店里是鬼魂最多的地方,他要保护我。
保护也就算了,他又不睡觉的,也用不着一直我枕边看着我吧?
隔天一早,我再到学校里看了堂弟,仅仅一夜之间,他的精神头比昨天要好得多了。
堂弟很高兴的告诉我说:“姐,昨天晚上我没有发夜游症,没有去球场上玩球了。”
可我心里仍然七下八下的,那个少年是一只怨灵,现在虽然没有靠近弟弟了,可未来的日子却不得不防。
眼看着发车的时候快到了,我只能跟弟弟告别,千叮万嘱让他一定要记得我的电话号码,有事就打给我。
堂弟很懂事,一再说让我放心,他会好好的。
一路上,我都紧紧的捏着那个黑伞,赵钦在里面,我可不敢掉于轻心,要是不小心把他给放了出来,去祸害别人怎么办。
又坐了三个小时的车才到达市里。
我住的地方是和医院的几个小姐妹一起合租的公寓,两个人一个房间,和我同房间的是我的好友雪芳。
恰好她今天晚班,我回去的时候,她正在睡觉。
为了以防赵钦吓到别人,我把黑伞拿到卫生间里挂在墙上,吸取上一次的教训,我想只要我不把伞打开,这厮就出不来。
雪芳看到我终于回来,高兴得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抱着我:“明月,你可担心死我了,怎么去了那么多天才回来?”
我无奈的笑了下:“老家有点事情,所以耽搁了。”
“哦!对了,安护士让我告诉你,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去接晚班。”
“好。”
闲聊了几句,雪芳说我瘦了,人也变得有些苍白,有她叽叽喳喳的说话,我仿佛觉得生活又回到了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一回想又觉得心生暗然,现在的我,却肩负着别人的生命重任,我杜明月,已经不能再快乐如初了。
因为心事千头万绪,白天雪芳睡得挺香,我却焦燥不安的等待着黑夜降临,只有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才不会一直想那么多。
终于到晚上十点钟,我和雪芳准时出门。
电梯不知怎么的坏了,我们只能走楼梯,幸好只是三层楼也没那么难走,不幸的是,三层楼只有二楼有一个路灯,一楼和三楼都是昏昏暗暗的,光线不太好。
走到二楼的时候,一楼上来一个老太太和一个老爷爷,两人走路很缓慢,弯着腰默默的没有任何交流。
二楼的路灯,莫明其妙的忽闪了几下。
我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感觉,雪芳性子直爽,抬起头来看了眼灯:“切,这么破,楼主也真是够小气的,灯坏了也换换。”
说话间我们和那两个老头老太相遇了,见雪芳还肆无忌惮的抬起手伸了个懒腰,也不怕自己的手打到老太太脸上。
正想要张嘴叫她注意点,却错愕的发现,老太太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我,并且就在这时候,我才看清楚他们走路的样子,脚后跟都不着地的。
我吓得一跳,头皮发麻的把目光转开,装做没有看到他们,上前一步紧紧地拉着雪芳的手。
雪芳扭头看了一我眼,笑道:“哟,这灯一闪,就把咱们家杜大小姐给吓了?”
我强装镇定:“都是单身狗,互相依靠嘛。”
“去去,这么热,靠什么靠,都快粘一起了。”
雪芳把我给逗笑了,有她在真好,不过我觉得,平时拉她的手不这样的,今天晚上拉着她的手,好像比以往都冰冷一些。
020:双生儿()
到达医院后雪芳说内急,要去上厕所,让我先上去接班。
我骂了她一句‘懒牛懒马屎尿多’,就笑着转身往楼上去了。
经过一楼楼梯间的时候,看到左楼梯扶手往下一层的墙上标着一个鲜红色的箭头,下面有三个红色大字:“太平间”。
平时也不觉得,可是见多了那些东西以后,现在看这三个字,心里总是不舒服。
我加快了脚步,匆匆往电梯口跑。
幸好这时候上下班的人不少,所以也没那么害怕,电梯里一会儿就挤了五六个人,有些是医院里不太熟悉的护士,有些是病人家属。
终于电梯缓缓升至五楼,我长长的松了口气就走了出去,没想到迎面遇上了安护士长。
她可是从来不上夜班的,我惊讶的看着她:“护士长,你怎么来了?”
安护士没给我好脸色,有点不耐烦的说:“还不是你们这些不顾及别人感受的人,整天只知道请假请假,现在人手不够,所以我只好回来顶班了,害我女儿一在家里哭个不停就是不睡觉。”
“对不起啊护士长。”我尴尬及了,难堪的看着她愤愤的走进了电梯里。
护士站的小姐妹们看到我回来,又是一阵欢腾。
“明月,你再不回来,护士长可要吃人了。”
“明月,你要记得三十六床是今天新进来的病人,这个人有点麻烦,你自己小心点哈。”
我问她们:“什么病情?”
一个小姐妹说:“打麻将输了没钱,被人用酒瓶子开了瓢。”
当我推着护士车去查房的时候,头上缠着纱布的三十六床病人正躺在床上打电话:“什么,你别乱来啊,老子也就是今天手气背点,改明儿我赢了一准还你钱,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