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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我和姑姑最终想出的兵行险招,目前来说,把赵钦带离这个小村庄,才是保住村里人性命的唯一方法。
分别的时候,姑姑一直哭个不停,我知道她即担心又心疼我,赵钦连她都制不住,如果跟我走的话,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也很难过,但还是强自递给她一抹安心笑意:“姑姑,到了我给你电话,你别担心。”
姑姑点点头,咛嘱了几句,我走出很远,她还不舍的站在原地摸泪。
014:进城看堂弟()
按照姑姑的话,我到达村子叉路口有一座石桥的地方,就可以收起伞了,至于赵钦有没有跟着我来,那就得看天意了。
我不禁好奇的掂了掂黑伞的份量,跟先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不由得就有些忧心,如果他没有跟来,还留在村子里祸害别人怎么办?
一个半小时后,等我到达县城中学门口时,恰好同学们放学了。
我跟门卫说清楚自己的身份,签了字后进去,到达堂弟的宿舍去找他,却听到同学说他在球场上。
这时候放学应该在食堂里才对,怎么会跑到球场上去了?
我在球场上找到大汗淋淋的堂弟后,心里暗自吃了一惊,本来又白又胖的少年,现在像长年吃不饱闹饥荒似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性格也没有以前那么活泼了,见到我,只是低下头闷闷的叫了一声:“姐姐。”
我急忙拿出纸巾帮他擦汗,心疼的责怪道:“怎么不去吃饭,这么热的天,大家都往屋里躲,你还出来踢什么足球?”
“我……”堂弟有些欲言又止的:“我不想去食堂吃饭,那里的饭难吃。”
我就拧了他耳朵上一下:“哟,还知道挑嘴了?好吧,姐姐既然来看你,那就请你饱餐一顿。”
堂弟点点头,因为他的T恤全是汗,所以我让他回宿舍去换件衣服。
因为男生宿舍不能随便上去,所以我站在楼下的走道里等他。
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同学们三三两两的上下楼梯,我无聊的打量着四周,这个学校是县里最好的中学,环境清幽干净。
就在男生缩舍楼的对面,有一幢稍微旧一些的宿舍楼,此时五楼的一道窗子口,有个少年向我挥了挥手。
我心想自己一个成年人站在这里是有些碍眼,而且现在的孩子大多都很开朗,就抬起手友好的向他挥了挥。
这时候,堂弟下楼来了。
“弟弟,没想到你们的同学还挺热情的,那边楼上有个同学还向我打招呼呢。”
我转过头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了,没想到堂弟一听,脸色变得很惊骇似的。
“姐,你可不要乱说,那幢楼学校里很久都没有用了,是禁止任何人上去的,听说正准备要拆掉。”
我听完他的话浑身一颤,回头看那道窗子,可不是,窗子都破破烂烂的,连玻璃也没几块是完整的,可我刚刚看着,怎么这楼没有这么旧呢,而且那个和我打招呼的人又是谁?
毕竟我是见过了几次脏东西的,怕影响到堂弟,我急忙收拾起心悸,笑笑说:“哦,那是我看错了,只是窗子外面挂着的一片旧塑料而已。”
堂弟却并没有因为我的解释而释怀,小脸上仍然愁云满布的样子,只到我们到达小餐馆,上了几个他最爱吃的菜,这才两眼一亮,埋头大吃起来。
我说:“你吃慢点,既然这么饿,那怎么不去食堂吃饭,要是我不来的话,你就一直这么饿着吗?”
堂弟不答理我,也不回话,只管埋头吃。
我疼爱的一边夹菜给他,一边让他吃慢点,可渐渐的觉得不对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就算再能吃,也不至于把这么多菜都一口气给吃光吧?
可是看他的样子,仍然好像还没有吃饱似的。
等我惊讶的看着堂弟把最后一点菜夹进嘴里后,他蓦地一下子站起来,脸色苍白的跑到餐馆外面的路上去了。
我吓得不轻,急忙往桌子上扔了饭钱追了出去,最后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了正在呕吐的堂弟。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吃太多吃太急了?”
我帮弟弟拍着背,从包里拿出水来给他濑口。
抬起头来的堂弟脸色青白得吓人,眼睛因为痛苦而泛着血丝的,哽声说道:“姐,不是吃急了,是有东西在弄我。”
我听不懂:“什么,你说东西?”
堂弟在我的搀扶下走到有阳光的地方,他这才哭着跟我说:“我总感觉我肚子里有东西,一会儿让我饿得要死,吃进东西后,又要让我吐出来,所以,我吃下东西其实更难受。”
听他这么说,我第一个反应就觉得应该是胃上有什么毛病了,一般人吃下就吐,大多都是胃炎。
我安慰了堂弟一下,找了个小卖部门口的凳子让他坐下,然后打电话给他的班主任请假。
没想到对方听说我是堂弟的姐姐后,情绪有些激动:“怎么他爸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呢,这孩子最近有些异常,你们做家长的以为孩子送来学校就可以不管了吗?”
我一连跟老师道歉,小声问他堂弟有什么异常。
老师说道:“最近大半夜的,老是见他一个人在球场上玩足球,我们老师问他,他又什么都不知道,可能是得了夜游症,你们应该带他去看看。”
015:肚子里有只手()
和班主任通完电话后,堂弟抬起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姐,老师怎么说?”
我安慰他:“放心,老师说让你好好休息,准你请假到医院检查一下。”
堂弟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
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往医院赶,医生听完症状后,开单子让先去做个彩超。
一通排队,终于轮到堂弟做了,由于他还小,所以我跟医生请求跟着进去。
进去之后堂弟往病床上躺好,医生做好准备工作开始给他拍片,可随着仪器运行,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医生面前的电脑屏幕上,现示出一副很诡异的画面。
堂弟的胃上,有一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手。
而且此时那手正一下一下,好像在玩弄他似的捏了几下。
堂弟立刻痛苦的惨叫一声:“好疼。”
医生有些困惑的看了他一眼:“你忍耐一下,拍片怎么可能疼呢?”
我毛骨悚然的看着这一幕,试探着问:“医生,我弟弟的胃没事吧?”
医生很冷淡的说:“没事啊,一切正常。”
这么说,弟弟胃上的那只手只有我一个人看得见。幸好此时那只手已经不动了,堂弟也平静下来,在我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出去后我们坐在休息椅上等着拿片子,可是我知道,那片子上,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堂弟却因为听到医生说没有什么问题而心情好了些,问我说:“姐,你老是拿着这把黑伞做什么,早知道刚刚放在我宿舍里就好。”
我有些失神地摸了摸他的头:“没事,姐姐喜欢拿着。”
堂弟呵呵一下:“姐,你知道吗,要不是来拍了个片子,我总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好像有只手似的,有时候,连肠子都被他捏得疼。”
大热的天,我只觉得浑身冰凉,但为了不让堂弟害怕,我还是强装镇定转移话题:“对了,你们老师说最近你半夜常一个人到球场上去玩,能告诉姐姐是怎么回事吗?”
堂弟茫然的摇了下头:“我也不知道,每天晚上明明睡得好好的,可是醒来的时候,总是在学校的保安室里,说我又去球场玩球了。”
心事重重的去给堂弟开了些胃药,我打算打个电话给姑姑,问问她该怎么办。
以堂弟现在的情况,绝对不可能是身体上的病,而是碰上脏东西了。
谁知姑姑的电话一直打不通,都是处于关机状态,没办法,我只好先把堂弟带回学校。
堂弟的宿舍里一共有三张上下床位,有两张住了人,其中一张下床空着,上床乱七八糟放着些东西。
宿舍有时候会多出空余的床位也很正常,我倒水给他喝下药,就让他躺下睡一会儿。
谁知道刚躺下堂弟就说肚子疼,一咕噜翻起来扯了些卫生纸就往楼下的厕所跑。
我追出去叫他慢点,而后转身反回宿舍的时候,只见书桌前坐了个穿着他们校服的少年,好像看书看得很认真似的,背对着我,头微微低着。
真是奇怪,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有发觉?
我心里才这么一想,空气之中便飘出一股子阴沉的冷凌气息,压抑得让人很难受。
“姐姐,请坐。”
正当我诧异的时候,那个少年开口说话了,声音和正常孩子没有两样,是正在变声的男童音。
可我却一点都放松不下来,首先,他凭什么知道进来的人一定是我,其次,我刚刚离门口也就一米远,如果有人进宿舍的话,无论他身影再轻巧,我也应该是能察觉到的。
心里越想越害怕,我不由得悄悄往后移动脚步。
可谁知道身后‘呯’的一声巨响,宿舍门好像被一个极度愤怒的人给重重摔上一般,我惊得急忙跑过去拉门把,门却纹丝不动,根本就打不开。
这时候,那个背对着我坐着的少年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冷冷的问了一句:“怕了吗?”
我吓得重重的咽了口口水,嘴里开始默念‘梵束咒’。
刚念了几句,站在书桌前的少年竟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姐姐,你们杜家村的人,好狠心。”
我听他提到村子,便不由接一句:“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杜家村的人,都是杀人凶手。”
这一次,少年的声音全变了,一点都不像男孩子,到像一个活了几百岁的老妪,声音沙哑而如阴鹫一般,恶狠狠的像恨不得把我给吃了似的。
随着说话声,少年转过身来,冲着我,很诡异而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他的嘴巴好大,这一笑,嘴角全部裂到了耳根上。
我僵住了,这少年,不就是一直跟着三叔的那个吗?
016:脚指头哪里去了()
“怎么,没想到我们会再见面吧?”
少年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说出来的声音阴沉毒辣,目光里掠过血红光茫,他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
‘嗒……嗒……’
每走一步,脚下都会发出一阵怪异的声响,我不由得垂眼一看,顿时胃里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
少年的脚是穿在黑色布鞋里面,可是他那血淋淋的脚掌上,却光秃秃的没有一个脚指头,因为缺少了一部份,所以显得那鞋子特别大,因此走路的时候,就会‘嗒嗒’的响。
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脚,那些原本应该有脚指头的地方,现在正像一个个小小的黑洞,从里面不停的冒出血水来。
“你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我虽然害怕,连脸颊都发麻了,可还是不忍心念梵束咒,因为这咒文太凶险了,用得不恰当,会让他灰飞烟灭也说不定。
少年一点点靠近我,眼睛如死鱼一样翻动着。
“装什么糊涂?我只是来警告你,别再多管闲事,否则的话,别以为有他在我就拿你没办法,因为这一辈子,他总会有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就好比现在。”
我知道他嘴里所说的‘他’一定是赵钦。
“听到没有?”少年的脸恶狠狠地靠近我,我闻到一股难闻的腐臭味儿,同时,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都变得冰冷。
我咬牙抵制着这种不适应感,闭上眼睛不看他那张灰黑的脸:“除非你不再碰我三叔和堂弟。”
少年嚯嚯的笑了两下,丢给我两字:“做梦。”
紧接着鼻息间的那股腐臭味儿消失了,许久没有动静,我微微张开眼睛,这才发现他已经走了。
这时候,堂弟也推开门进来,额头上都是汗,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躺到床上,拉起被子来蒙住头。
我稳了稳神,急忙走过去问他:“弟弟,你怎么了?”
堂弟闷闷的回了我一句:“肚子很疼,可是却拉不出来,已经多少天了,都是这样。”
我知道一定是那个少年鬼魂再做怪,对堂弟很是心疼,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在这时候门口走过去两个同学,同学边走边聊,似乎说到了县城里最出名的余音道观。
我当下一听便有了注意,硬是把闷闷不乐躺在床上的堂弟拉了起来。
“走,跟姐去余音道观上香。”
我们做了半个小时后公交车才到达那里,道观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大,也没有同学嘴里所说的那么热闹。
但是终于到了一个弘扬正气的地方,我心里略微安心了一些,想必只要是鬼魂,都会害怕这种地方的吧。
只到现在,堂弟似乎也隐隐明白了我的意思:“姐,其实我也曾经想过要来,不过又觉得这种神鬼之说很荒唐。”
“不管怎么样,求个护身符戴在身上,自己也得个心安嘛。”
我推着堂弟的背,两人正要迈脚进去。
“哎呀……”
就在这时候,只听一声惨叫,道观里跑出一个人来,准确的说,是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跌出来。
我和堂弟急忙让到一边。
只见这一身道服的人好不容易从地上站起来后,狼狈的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就指着门内跺脚开骂了。
“老王八蛋,老子清清正正,修为比你高上百倍,去打个麻将算什么,老子还领女人睡女人,你管得着吗?”
这都什么人那,我满头黑线的拉着堂弟,他还小,实在不应该听到这些,就说:“走吧,我们进去。”
谁知道我们这一动,竟然引起了那个道士的注意。
“咦,两个小施主,你们是来求平安的吗?”
像这种人,跟无赖有什么分别,算什么狗屁道士,我和堂弟没搭理他,头也不回的径直往道观里走。
道观终究是修行的地方,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就算有香客,也是稀稀拉拉,一个观内数过来,也没有几个人。
我去买好香烛,正打算带着堂弟去上香,谁知听到一阵喧哗声,有人大叫:“观主心脏病发了,快点帮忙打120。”
我心里想这一天可真是倒霉催的,怎么什么事都给遇上了,拿出电话帮忙叫了救护车,又跟着小道士去给道长做了急救措施。
等到救护车来拉走道长,我跟小道士买了个护身符给堂弟,问了小道士几个问题他都不太清楚的样子,就只好打道回府了。
谁知道我们刚迈出道观大门,先前那个道长笑嘻嘻的迎了上来。
第一句话就是:“看到没,自以为修为高的老道长,到被我给气得心脏病发作了!”
第二句话却是:“这位小弟弟的肚子,疼了很久了吧?”
017:不疯不成魔()
我和堂弟先前对他不屑一顾,可当他说出第二句话的时候,我两都诧异的同时开口问:“你怎么知道?”
道士一脸得意:“我当然知道,我修为多高啊,只是你们不明白而已。”
这时候我才正眼看了他两眼,长得很年轻也英俊,大约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白白净净的,带着一副嘻皮笑脸的神情,怎么也看不出是清心寡欲的修行人,而且刚刚他自己也说了,他不仅打麻将,而且还睡女人。
不过现在,我到是宁愿相信怪才隐于市这一说法。
我就稍微客气了一些问他:“道长,请问贵姓?我们该怎么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