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边去。”冥王甩了下红袖:“对了,我这几天很忙,现在有些饿,你去把供桌上的黄闷鸡端起来让本王填填肚子,快去。”
“行,不过除非你帮我一件事。”
“好了好了,何事你直说。”瞧那样子是真的饿了。
“请媒婆帮我送封信。”我把阿布的信拿出来递给他:“冥王大人一言九鼎,可不能失言哦。”
看着事先就准备好的信封,冥王知道我早就有备而来,不过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填肚子要紧,所以瞪了我一眼,就把信封拿过去揣进了怀里。
我悄悄把黄闷鸡端进来,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了个精光,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再伸出雪白的小手指抠着牙缝:“啧,很久没有吃人间的食物了,不好吃,太油腻。”
晕了,这一地的鸡骨头难道是我啃的。
我白了他一眼:“都说七月鬼门开,今天是七月半了,你出来做什么?”
“我出来等你呀,你不晓得?”冥王淡淡地把目光滑向我,蓦地吃惊道:“哦呀,还真不晓得?”
“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你的毒正在慢慢发作对不对,而且还没有办法可解对不对?所以,我来等你也是很合理的对不对?”冥王向我挥了挥手:“行了,别再问我问题了,我很累,得去打个盹,等到了那天,我自来取你的命。”
话完他便消失不见,只留下我独自一个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身后的门突然打开,林阿宝伸进头来:“明月姐姐,道长让你快些封冥纸袋,要开始送了。”
“好,这就去。”
我急忙转身出了小屋,屋子外,大家都因为供桌上的那只黄闷鸡不见了而四处找呢,这光天化日的,竟然招了贼了。
“丫头,鸡呢?”老道长突然走过来问我一句,想必他已经看到我的动作,我小声告诉他:“被冥王吃了。”
老道长的神情怪异的扭曲了一下:“添乱还真会找时辰。”
供桌主食不见了,得现做,于是大家又纷纷乱乱忙碌了起来,宰鸡烧纸,重新让雄鸡上桌,老道长开始念着经文,众人将那些纸马纸房子全部端到大门外焚烧。
随着纸火堆熊熊,婆婆的七个子女突然跪到那堆大火前嚎啕大哭起来……
只见随着那些纸火烧焚之后,黑色的纸片随着风纷纷扬扬往天空上飞,几个黑色的人影在纸灰间如飘雾一样掠来飞去,好像真的在收东西。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一幕,那些黑影如疾风在空中飞舞,只到火堆全部烧完,他们才消失不见了,又或者是,到另一家收东西去了。
忙碌了一天,我们也终于可以打道回府了。
回到樱花山时天已经黑了,不知道是不是七月半的原因,夜空有种更加漆黑的感觉。
因为有了冥王的那句话,我心事重重的去淋浴时,便多看了胸口上的黑点一眼,似乎又长大了些,而我的背上,却莫名凸起来一小片硬块,虽然不大,可现在看着自己的背,我突然觉得自己有那么点畸形。
“阿月。”赵钦在门外叫了一声。
我急忙把浴袍穿上,说实在的,头一次有了种不想让他看到我身体的想法,背上那是什么,真如冥王所说的,多了块骨头吗?
应了他一声拉开门出去,赵钦澄澈的目光锁住我:“许久没有听到里面有动静,所以叫叫你。”
“哦,我在擦头发。”我僵笑一下,越过他走到梳妆台前。
“我帮你。”他很温柔的上前来,拿起毛巾轻轻擦着我的头发:“对了,不是说七月半一过就去青鹅山吗,我想在去之前完成一件我们没有做过的事。”
我扭头看着他:“我们没有做过的事?”
“嗯。”赵钦神秘的笑着从衣袋里拿出一张贵宾劵:“上次说要去拍婚纱照却没有去成,我已经定下来了,明天就去拍。”
“不。”我几乎是冲口而出的拒绝了他,如果去拍婚纱照的话,一定会被他看到我背上的那块凸起,可在我的心里,却只想让他看到最美好的我。
赵钦神色微愣,因为我回答得太快了,他反而以为是自己太唐突。
我急忙解释:“等找到小白再拍,好吗?否则的话,我心里有事,无法真正的开心起来。”
赵钦脸上的神色释然,笑笑抚着我的脸:“好,听你的。”
两天后,我们便出发去了青鹅山,相比起上一次的人多力量大,这一次,就老道长和林阿宝,再加我和赵钦四人。
老道长很乐观的说:“人家取西经也才四个人,我们怕什么?”
乐观归乐观,可是青鹅上的地理严峻是一个存在的现实问题,我们上了山后,几歇几走,天黑了才走出上次的三分之一路。
加之左峰的信息摸糊,只说了一个无形门,据体有什么特征并没有说明,所以还得等老道长修整过后,观天像看风水才能逐渐摸清大概方向。
只不过幸好,一连半个月的雨水后,天气转睛,也勉了我们受湿气的罪。
天黑之前,我们在一片小树林里安营扎寨。
为了确保安全,这一次我和林阿宝同用一个帐篷,老道长和赵钦分别各住在我们左右。
为了逼勉被蚊虫咬,我拿出巨蟒胆和水给大家涂上,用过一些简单的干粮后,大家都累了,就都早早各自回了帐篷歇着。
“明月姐姐,你说这一次,我们能救回小白师兄吗?”黑暗中林阿宝的声音有些伤感:“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看到他,跟他开始吵架时,我就已经喜欢上了他,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我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动心过。”
“我们得有信心,一定能让他脱离黑月派的撑控。”我说:“你那就叫一见钟情。”
“你和赵王爷,你们也是一见钟情吗?”
“我不知道,前世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
林阿宝突然翻身坐了起来:“明月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前世赵王爷要杀了你呢,会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黑暗中我不言语,这个可能性曾经在我心里闪过,也许这也正是赵钦不愿意让我在他身上用入冥眼的原因,他不想让我看到当时的事情真相,可那时候的我,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呢?
630:月夜险遇()
林阿宝见我不说话,长长的叹了口气倒回被窝里:“要不怎么说情爱这东西最磨人呢,我长这以大了,才第一次动真感情,也落得这个下场。”
我笑笑:“你才多大,别整得自己像个小老太太似的,等小白回来多跟他相处些时间,感情慢慢就有了。”
她没再应我,而是侧了个身子,好像进入了梦香。
山中的夜风吹得大树沙沙做响,想起上一次的惊险,就算是爬了一天的山路,我依然觉得头脑清醒睡不着,一个小时后仍然如烙饼似的,紧接着无法忍耐的一阵尿意袭来。
没办法,我只好拉开帐篷门出去,找了个避静的地方小解。
“咕,咕……”
幽深的树林里面,一直有种奇怪的怪鸟在叫,它的声音低沉而有穿透力,更加把夜晚衬托得阴森不已。
解决好站起来扣裤子的我,肩膀上突然一沉,吓得我心里一缩,一直雪白的手在我的余光里出现。
‘呼、呼……”对方的喉咙像抽风机似的在喘着粗气。
我一点点扭过头去,看到一张女人的脸近在咫尺,凌乱的头发披在脸上,乌沉的目光阴森森地看着我,那眼珠子微微上翻,嘴角上挂着一丝诡笑。
“翠凤婶子。”我下意识的惊叫一声,同时往前走了一步,再转过身来看着她。
没错,她就是杜家村里的翠凤婶子,但看现在这副样子,大概也已经被变成人樽了。
“呼、呼……”翠凤婶子抬着双手曲着五指,微微弯着腰向我一步步走来,她的目光里全是贪婪噬血的光茫,脸上雪白的肌肉微微抖动着,如果我没猜错,她定是没有成功的那类人樽,已经被纹身师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杀人工具。
我一边后退,一边顺手折了根树枝拿在手里。
翠凤婶的目光蓦地停在我里的树枝上,下一秒,便像只猿猴似的一跃向我扑了过来:“嗷”一声怪叫,我急急后退两步,同时看准时机,将手里的树枝狠狠横扫了出去。
‘啪’的一声,树枝不偏不正打在了翠凤婶的脸上,这一击也让她扑了个空,身子一斜落到了地上,只见她落地又一个翻滚站起身来,因为我那一树枝的力道,她半边脸上的肉被削掉了一大片,此时那片肉就挂在脸上晃悠着。
看到她这样只觉得说不出来的恶心,真想快点把她给解决了事。
我转身捡了根更大的树枝,想要等她再次扑来时只剌她的心脏。
黑暗中,翠凤婶子喘着粗气再次向我扑来,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哧的一声,翠凤婶子站在原地不动了,张大了嘴巴发出一阵怪声,只见她的眉心间,由一小点红色转变成汩汩而流的血水,那点寒光剑尖,从脑后一直穿透到她的前额上。
扑通一声,翠花婶倒地……
我诧异的看着林阿宝若无其事的从她头上抽出剑来,冲着哑然的我问:“明月姐,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阿宝,你怎么知道?”
林阿宝打断我的话:“幸好我也内急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舍想。”
其实就凭一个人樽,我还能对付得了的,不过她救了我是事实,我也无谓再多辩,只好笑笑说:“谢谢哈。”
我们找了些简单的枯枝盖在翠花婶身上,然后结伴返回营地,到是把赵钦和老道长也吵醒了。
“阿月,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不小心遇上一个人樽,被阿宝解决掉了。”
赵钦清凉目光掠过林阿宝脸上,想必他心里所想的跟我一样,林阿宝何时变得这么强悍了?
“你们去睡,我守后半夜。”他走上前来拉过我:“树林里这般危险,怎的又乱跑?”
我心里一暖:“有你在,我怕什么?”
他便勾唇伸手按住我的后脑勺,薄唇亲了我额头上一下:“去睡吧,不早了。”
回到帐篷,我看到林阿宝把她的剑给放在背包里,地上扔着一团擦过剑上血渍的纸巾,见我看向那团纸巾,她还伸了伸舌头说:“真恶心。”
“以前没见过你有这把剑,剑锋真利。”我说。
“那是当然,这是一把寒铁宝剑,平时没什么事儿我当然不会拿出来,此次上山救小白一定很凶险,所以我就带在身上了。”
“行了,睡吧。”我冲着她笑了笑。
寒铁剑和铜钱剑、五帝钱剑不同,一把能斩人且不能杀鬼的剑,戾气一定很重,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下半夜相安无事,隔天一早起床,吃过简单的早餐,洗漱过后,老道长算了一卦,卦像现显往西北走,我们便收拾收拾,继续起程了。
临走之前我去看了一眼翠凤婶子的尸体,正想着得给她埋了,否则要是谁上了山看到,那不得吓得去报警,到时候又是一连串的麻烦。
谁知等我走到那里的时候,只看到一堆染着血渍的枯叶,翠凤婶子的尸体不见了……
“昨天晚上那个人樽的尸体不见了,难不成她还会复活?人樽的死穴在眉心间,阿宝那一剑从后到前穿了个透,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我把这事悄声说给了赵钦,他修眉微蹙:“大概是被他的同伴给带走了,不可能再复活。”
“如果他们有同伴的话,那我们更加得小心了,关键时刻,一定要保护好老道长。”
“嗯。”似乎从喉头里应我一声,赵钦拉着我的手微微一紧,他澄澈的眸光看着前方,问我一句:“阿月,怎么此次行动,想到把林阿宝叫上?”
我一愣:“我没有叫她,我以为是老道长叫她的。”
他便不解地扭过头来,看着我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抿了唇,只是淡淡的:“嗯。”
老道长和林阿宝在前面边走边聊,时不时传来林阿宝银铃般的笑声,看不出任何端倪来,但她那个背着一把利剑的黄色背包却显得异常的耀眼。
我们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赶路,吃过午饭后,因为天气太热的原因,只好找了棵茂密的大树稍做休息,老道长毕竟年纪大了,再加之他还要损耗修力算卦卜风水局,所以体力一定要比我们用得多,为了将就他,我们这一路上只能慢慢前行。
青鹅山虽然险峻,但整座山的形壮,其实类似于三柱清香,正是这种奉天形式的山峰,照老道长的话说,它才能养妖育魔,就连乌宝也可以在此长居多年避世。
而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也只是第一座山峰而已,照着老道长卜的风水局,大概得走完第一座峰才会有些门道。
631:怪老头儿()
休息了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我们便继续出发了。
因为已经是第二天的原因,越走越累,走了大约两个小时,除了赵钦,我们三都有些体力不支了,他却还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休息一下。”老道长终于受不住一声长哼,正要一屁股随地坐下去,却被林阿宝托住手臂,神色一紧:“等等。”
“怎么了?”
“毒蝎子。”说话间,林阿宝拿起一颗小石子往两块石头之间掷去,不一会儿,真就跑出来一只幽蓝色翘着尾巴的蝎子来,这蝎子像是有灵性似的,蓦地一下了停在那里,想是在打量我们似的,之后竟然两脚一软,倒到了地上颤动着四肢不动了。
众人摸头不着脑,老道长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们谁使了手段?”
我和赵钦什么都没做,林阿宝也摇摇头:“没有啊。”
“不好,毒蝎子突然倒地,所谓一物降一物,必定是有克他的灵物出现了。”所幸赵钦想到了这一节,只到他声音才落,空气里立刻飘来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儿。
我们惊得下意识里憋住呼吸,但这样只能挺一会而已。
说时迟那时快,赵钦一手将我揽腰提了起来,再另一只手提着老道长,轻轻松松将我们放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横枝上,等他再度把林阿宝提上来之后,只见树下走来一个摇头晃脑戴着顶绿色瓜皮帽的小老头儿,看样子大概还不足八十公分高,只见他一边走一边哼着歌,穿着大褂的腰间还挂着个铃铛。
“叮、叮……”每走一步,那铃铛的响声都清脆怡人。
我心里一动,这铃铛声竟然和控制小白的那个声音一模一样,看得出赵钦心里的想法和我一样,他抬起手来,对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式。
我们凝神观察着树下的情况,只见小老头儿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伸出一只长满白毛的手,将那只毒蝎子拿起来,一下扔进了嘴里咯吱咯吱地嚼了起来。
但见小老头儿随着咀嚼,那一鼓一鼓的腮帮子上,也翘出一片白毛,因为事先他一出现就是背对我们的,而且角度问题,我才会误把他当成一个小老头儿,可此时只见他伸出来的手和脸上的那些白毛,我心悸的不确定了。
令人心生恐惧的毒蝎子在他嘴里却被嚼得津津有味,然而这令人作呕的一幕还没有结束,只见他伸着脖子咽下那只毒蝎子之后,再把面前的两块大石给翻开,只见里面密密麻麻不下几十只蝎子,着实令人心惊。
要是刚才林阿宝不拉道长一把,被其中一只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