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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姐姐,你醒了。”林阿宝和那个医生看到我醒了过来,都走过来查看情况:“刚才你吓死我了,突然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阿宝,快打电话给王墨,快。”我冷视着腿上骑坐着的女鬼,一时也拿她没有办法,因为那个医生在,所以不好下手。
“我的电话不知道丢哪里去了,也许在小院里根本就没带出来。”林阿宝说:“明月姐姐,你先躺一会儿,医生说那位小师兄的手术很成功,不用再担心了。”
我点点头,冲那位医生笑笑:“谢谢你们了医生。”
他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于这样僵硬的姿势躺在那里,两脚拼拢伸得笔直,就算醒了也不愿意翻身坐起来,他完全不知道,我的双腿此时正在那女鬼手里拉扯着,是她将我的腿给拉直,然后紧紧地坐在上面压着,压得我不能动弹。
医生冲我干笑一下:“那行,你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到办公室找我。”
“好。”
医生走后,我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掌心上抑一掌拍了出去。
“啊。”那女鬼没料到我掌心里会有莲花吧,顿时吓得跳身一躲,化成一股风撞到了病房门上,嘭,响起一声巨响,然后消失不见了。
林阿宝吓得满脸惊色:“明月姐,怎么回事?”
“医院里这么阴,现在又是七月份,有这种东西很正常。”我不动声色的坐起来说:“走,既然小师兄手术成功,我们先回道观。”
我不知道现在面对的林阿宝是不是真的,但我心里笃定的一点就是,以前的那个林阿宝,就算要了她的命,她也不会丢了手机。
620:执着的疼()
一路上到也没有看出任何端倪,进道观大门的时候,我有意拉住林阿宝的手,她笑嘻嘻的,只当我和她亲近而已,如果她是假的,我相信她不敢跟我一起进去。
后来看到那几位被烫伤的小道士们安然无恙,我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经过这一折腾,天已黑了,我去了老道长房里把那位小师兄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
“道长,今天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很蹊跷,这让我想起一件事。”
老道长摸着山羊胡子:“你是说,青鹅山?”
“对,还记得也就是那一次,大师兄才会跟着那种奇怪的妖物走了,他们就是像我今天看到的一样,可以化成任何人形,而且还一点都不露破绽,我相信自己今天绝对没有糊涂,他们化成了王墨,又化成了林阿宝。”
“怪哉,我看过这许多的书,却从来没有在书里看过这方面的妖物,你要说是鬼,那他最多也就是化个形而已,不可能神形相连,而且还看不出破绽。”
随着老道长的话音,楼下响起林阿宝清铃般的笑语声,我们相视一眼,起身来到屋外走道上。
林阿宝正在和王墨打闹,此时便抬起眼来朝我们看着,笑着打招呼:“明月姐,道长。”
王墨躲闪着:“哎呀阿宝,你能不能别打了,姑娘家家的,能淑女点不?”
“怎么着,本小姐打你是因为看得上你,要是小白师兄,我还舍不得打呢。”
看着两人嘻闹,老道长叹了口气:“不知道大徒弟现在怎么样了,他自身修力并不是很高,如果是被他们迷惑的话,也在所难勉啊。”
我失神的看着夜空:“可大师兄不像是被迷惑的样子,到像是……”我没说,大师兄走时脸上安然的表情,到像是找到了他的归宿,不肯说,是怕老道长心里难受,毕竟他养育了大师兄二十年。
院子里的两人还在嘻嘻哈哈的笑,赵钦还没回来,我回头转移话题:“总之道长留心着,我得出去找赵钦了。”
“不可。”老道长及时出声制止:“这月黑风高的,你一个人出去会有危险,王爷他修力那么高,还会对付不了一个赵忧吗?”
我笑笑:“不,不是我一个人。”
跟老道长说话的时候,我看到道观门口有个红色的身影在那里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那张白如纸英俊的脸,那大红色绣着黑色飞龙的长袍,除了他冥王还会有谁?
瞧他那样子,好像是特意来找我的。
我告别老道长出去:“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还是你一身阴气受不了这正义之殿的冲击?”
冥王懒洋洋地瞥了我一眼:“我跟太上老君有些地过节,只要是他的地盘,老子都懒得沾。”
“哦,那你还来人家门口?”
“这不找你嘛。”
“有事儿?”
“啊呀,别费话了,快走。”冥王一脸不耐烦地从红色阔袖里伸出苍白的手,一把钳住我的手腕,容不得我挣脱:“快去叫他们兄弟两别打了,我这七月份事头多,他们这一打,我手下那帮阴差都不敢出来办事了。”
话完便拉着我登登几步下了楼梯,直接往道观侧面的树林里跑。
他嘴里所说的兄弟两,八成就是赵钦和赵忧了……
刚踏进树林里,脚下一软,我只觉得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了,只能顺手扯住了冥王的袖子,他垂眼看着我的手,叹了口气:“杜明月,这三界之间,也就你有这个胆子敢拉扯本王的袍子吧。”
及忙尴尬地放开他,等站稳了,才发现我们已经不在道观门口了,而是在一余音山的山顶上,这要是用脚程量,那至少得走两个小时。
夜风凉飕飕地刮在脸上,因为一连几天的大雨,整个山峰都有种湿露露的感觉,黑暗中蝙蝠扑腾着从头顶飞过。
“咦,那两位大爷呢,又换地方了?”冥王一声惊叹。
我在心里翻了记白眼:“没想到这赵忧还有两下子,竟然能和赵钦斗这半天。”
“这你就不懂了吧,是赵钦无法下手,下不了手,明白吗?”冥王说。
是因为他是他的弟弟,所以才无法下手吗,我心里一暗:“快找啊,他们究竟在哪里?”
“找不到,懒得找了。”冥王竟然耍起了赖皮:“你放心,他们两不会死的,赵忧没本事杀赵钦,赵钦却对赵忧下不了手。”
就在这时候,我的背突然激烈地疼痛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冥王看着我突然蹲坐到了地上,他凑过一张焦急的脸来,那脸实在是太白,在黑暗中看着多少有些渗人。
“你离我远点。”我推了他一下。
“啧啧,你这小姑娘,好赖不知吗,你当本冥王没事可做,我这个月可是忙得很。”“来来,我瞧瞧,哪里疼?”说话间就要来扯我的衣服。
“滚开。”
“啧……”
冥王眸光一寒,好像看到什么恐惧的东西似的,一下子缩回手后退:“你……”
“怎么了?”我忍着激痛抬眼看着他,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把冥王吓成这样,就凭我现在疼痛得变得狰狞扭曲的脸?
“呃,没,没什么。这样,我走了。”
我没理他,手紧紧地扯着一根树枝,恨不得把它给撕碎,这一拉扯,树上的雨珠子被摇得纷纷下落。
“唉!”说要走的冥王叹了口气,伸出阔袖往我头顶上一挡,挡住了那些雨珠没有落到我的身上:“你呀,自作自受。”
“这毒不是我自愿要中的,为何说是我自作……自受。”我疼得脚下已经登出一个小小的泥坑来。
“你的背和你中的蛊并没有任何关系,你的背疼,是因为你自己的执着,明白吗?”
“不、明、白。”
“心灵顿悟,还是得靠你,不过你身上的……”
冥王的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蹲下身子伸出凉手将我的嘴巴给捂住:“嘘,别出声。”
顺着他的目光看出去,看到两条黑色的身影隐隐约约离地几十公分飘浮着,两个人一看就是阴差,他们的手里拉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女人。
“完了,我们这次又没找到地芒尊,回去不知道会不会被冥王罚。”
“别说了,我很害怕,要是被丢下十八层,那就有得我们两受的了。”
“冥王阴险狡诈,我看,我们还是逃吧,别回去了。”
“逃,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做不了人,还不得回去阴间,阴间都是他的地盘,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吗?”
“呜呜……”
两个阴差竟然停滞在黑暗中哭了起来……
621:冥王疗伤()
听到那两个阴差的对话,黑暗中冥王的白脸像张抹布似的皱了又舒展开,想必心情那叫一个复杂纠结。
我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哭还是笑,听到他们说地芒尊未勉有些担心,可是听到他们竟然骂冥王阴险狡诈,心里又莫名暗爽。
“好了,不哭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回去吧,先把这女人的魂魄送回去再说,能过一天算一天。”
两阴差哭了一会儿,互相安慰着飘走了。
这时候,冥王才放开捂在我嘴巴上的手。
“哧。”我便很不客气的笑了:“受打击了吧,看来你在属下的眼里并不是一个好领导啊。”
冥王却不为我的嘲讽而动,白色的脸上反而挂了一副很严肃的表情:“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隐瞒你了,我带你出来,其实是有目的的。”
身上的疼痛已经消退了,我看着冥王,笑也凝结住:“你说什么?”
“其实我哪里会知道赵钦和赵忧在哪里打架,我只是想要绑架你,然后让赵钦拿地芒尊来换,因为,地芒尊他不能死,这么多年了,他和我是敌是友,一直在我地府里来来去去的搅乱,要是他死了,没了他的日子,本王会觉得寂寞很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哑然的站了起来。
“别狡辩了,今天晚上,我还看到他站在你家露台上吃糖果呢,只不过你们房子里有赵钦设的结界,我一时不想冲破进去,所以便想到了这一招。”
“可你怎么能肯定他一定会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赵钦是想让地芒尊去跟踪神兽貘,那不是把他往死路上推吗,貘的修力你我不是不知道。”冥王似乎很苦恼地揉了下太阳穴:“总之你们的事情我不想掺合,但是地芒尊我一定要,否则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竟然无言以对。
冥王把我带到了一间小破草屋里,大概是守林子员的休息屋。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明摆着是要绑架我,他也就不用再假惺惺了,挥指生了一堆火,照得他苍白的脸像抹了层面粉似的:“烤烤火吧,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只是好说好换而已。”他从宽阔里拿出块黄灿灿的小镜子照着,理了理鬓角边特意放下来的两缕长发。
“你让媒婆去通知赵钦了吗?”我哭笑不得。
“当然。”
“你这姐姐还真好,尽陪你瞎闹。”
“那是。”
冥王将镜子收了起来,突然朝着我眨了眨眼睛:“有人来了。”
话完,小草屋门口真的走进一个老翁来,老翁穿着一身的圆宝大褂装,脸却是一副慈眉善目样,只是这副扮相,别说这大半夜的,就算是白天看到也会吓一跳。
“哟,正好有个火烤,谢谢两位啦。”老翁进来后,很不客气地搬了块石头坐下来,伸出手来去火口上取暖。
那双手,又白又胖圆乎乎的,像两个大馒头似的,可是指甲却又黑又尖,在火光下闪动着诡异的光茫,看着这样一只手,莫名让人心里一恶。
“这位老人家从哪里来?”冥王的嘴角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山里人家,恰好路过,呵呵。”老翁笑笑。
“既是山里人家就应该知道珍惜,你这一身,可来得不易。”
冥王眼里微光流动,那冰冷和威慑感,让我怀疑眼前之人还是刚才照镜子的那个吗?
老翁不说话了,脸上一直带着笑,继续烤自己的火。
“来,明月,给你看样东西。”冥王向我招了招手,将那块镜子递给我,然后使了个眼色。
不知为什么,我莫名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伸手拿过镜子来,假装着照自己,然后微微转动着角度,照到了那老翁的身上。
顿时手一抖……
只见镜子里一点点出现的,竟然是一只额头上长着大红蒄子,人面鸡嘴,手呈鸡爪的怪物,这怪物的大褂下塞着好几只鸡爪,此时那些爪子正跃跃欲试,在我心里一惊之时,其中有三只爪了已经向我挥了过来。
“小心。”冥王一声吼,他脚下的石头便噼里啪啦向老翁打去,老翁一躲,全力朝我扑来。
我急急后退,那些爪子却伸得老长,一直追着朝我身上抓来。
无奈之下,我只能一掌拍出去,正正中了一只鸡爪,咯,老翁一声怪叫退后,同时我的手上也一阵剌痛,他退后之时竟然抓了我一把。
“好大的胆子。”冥王看到我手上被抓之处流出血来,顿时怒气大发,嘭的一下子,红色龙袍如风吹般嘭了起来,红色长袍一裹,将那老翁卷在袖中往外一扯,嘭的一下子,老翁转眼就在一声怪叫之下被扯得七零八落,一看只是一堆破布而已,而在那些破布之间,却冉冉升起一颗明亮的元灵。
“好声提醒不听劝,非得送上门来找死。”冥王上前,老实不客气地将那元灵捏住,装进了随身带的一个小香囊里。
我心有余悸的看着那堆碎布:“这是什么?”
“只是一只小小鸡妖而已,他是冲着你来的,你还不快点谢谢我?”
我张了张嘴:“如果你不把我带到这里来,我又何必被他攻击。”谢?我就冷笑了。
冥王唉了口气:“算了算了,来,本王帮你看看手伤。”
“不用,不……”
没用,他已经把我的手给拉过去了,很仔细地看着手背上的两道抓痕:“你这手里的莲花,妖界鬼界谁不想要,就包括我也动心呢。”说话间两眼微亮地将我的手翻了个面,细细地看着我掌心里的莲花,当真是一副贪婪样子。
“你有完没完?”只到我瞪了他一眼,他才把我的手给翻回背面。
伤痕不大,但还是流出些血来,冥王一副很认真帮我看伤口的样子,我以为他会从怀里掏出什么灵丹妙药来给我敷上之类的,哪知他看了看,竟然突然低下头去,伸出舌头来,哧溜,舔了一下我的伤口。
呃,那凉凉绵绵的一下,着实让人心惊,我大吃一惊推开他:“你干什么?”
“帮你疗伤啊。”冥王很无辜地摊开双手:“我错了吗?”
我说不出话来,因为此时再看一眼伤口,竟然真的没有流血了,连伤口都愈合不见了,可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非得用舔?
“好了,瞧你那样子,好像我占你多大便宜似的。”冥王一本正经地向我招招手:“来,镜子还给我。”
做为一个绑匪和一个人质之间的互动,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此情此景了,我无语地,把镜子递还给他。
622:梦()
都说这三界之间,就没有媒婆送不到的信。
大约我和冥王刚刚转身要坐回石头上继续烤火,赵钦就带着地芒尊到了。
修长的身躯从草屋门口进来,他好看的单凤眼里承载着冷冷凛光,不多,那视线如冰刚刚好将冥王笼罩,掌心一展,放出了手里的幽冥剑:“堂堂冥王竟然用如此卑鄙手段。”
冥王也不示弱,抑了抑眉角:“怎么,你偷我的地芒尊就行,我绑你的女人就不行?”
“放肆。”赵钦一声冷喝,剑峰上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