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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
“他没说。”
“昨天晚上他又看书了吗?”
“看了,不过却是看一张地图。”
“知道了。”
我暗想着,赵钦看地图,难道真的是想要自己去找天眼池吗?
等了一会儿左峰还是睡得很香,我便让阿布看着他,自己到一楼去挂了个号。
我胸口上的那点黑印并没有扩大,可是每一次背部疼痛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好像骨头全都断了,虽然赵钦和貘都能帮我,但他们都闭口不提这是为什么。
只能自己称这个时机悄悄去拍个片子,至少得看看骨头有没有问题。
哪知拍出来的片子却是正常的,医生细细的看过之后,只说:“哦,可能有点骨质增生,只是轻度的,对你们年轻人来说,大概是电脑用太多造成的,只要加强锻炼就行了,没什么大问题。”
“医生,你确定骨头真没什么问题?”我讶然的伸长脖子去看片子。
“怎么,你不相信我?”医生有些不高兴了。
我讪讪地从医生办公室里退了出来,奇怪了,真的没有问题吗?可是那么疼,都已经觉得全身骨头错位了。
“咦,这是个什么东西?”耳边突然呵来一道冷气。
“你……”我无语了,每次看到冥王,我都不适应他那英俊的五官上太过浓烈的妆容,他很白,眼妆又很浓,还穿着一身红色的龙袍,想要无视他都很难。
医院永远是一个不缺人的地方,周围那么多人,我正在低头看片子的时候,他凑过头来和我一起看:“这么恐怖啊,这是骨头吗,谁的?”
我翻了记白眼,他什么没见过,竟然说这片子恐怖。
“你最近怎么这么有空啊?”
“哦,自从你出现以后,突然觉得阳间挺好玩儿的,所以有事没事上来转转。”冥王嘴角上拉着邪邪的笑。
身边走过的人大概都以为我神经病,一个人讲话。
我瞅了冥王一眼:“你别打扰我。”
“我看看。”冥王大概不知道打扰是什么意思,厚着脸皮看了看:“啧啧,这骨头不用说我也知道是你的。”
“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对啊,难道你不知道吗,每一个人的骨头都是不同的,你们人间有一种量骨法,可以算出这个人的命,所以说,万人万命,骨头也是不同的。”他很认真的解释。
“那你凭什么看出这是我的?”
“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冥王笑嘻嘻的搂着我。
他的手很凉,毕竟人家是只大鬼王,凉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音很重:“麻烦你自重。”
冥王便无趣地睨了我一眼:“真是。”“你的骨头不能用一般的目光去看,懂吗,哎呀真是,跟你说什么都不明白,傻瓜。”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还说我是傻瓜,我恼得一把揪住他的龙袍,将他揪到一个背静角落里:“你说清楚点,否则我不让你走。”
“哎,好了好了,先放手。”冥王指着我的片子:“你看,这里多了一块骨头,你看不出来吗?”
可他指的地方,明明什么都没有,我沉默,哑然看着片子的时候,手里的一滑,冥王跑了,跑之前,他还伸过嘴来亲了我脸颊上一下。
要死,这便宜让他给占得,气人。
604:阿丁的预见()
那张片子被我带回了家,用电筒照过,用寻灵眼看过,甚至我还在上面贴了张符咒,可就是看不出那块冥王嘴里所说的骨头来。
也许他是闲来无事耍我的,我把它收了起来,放在衣柜下的储物格子里面。
三天后,赵钦回来了。
我知道当他离去的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站在原地等待。
正在厨房里切水果的我并不知道阿布得到赵钦的暗示,已经悄无声的退出去,等感觉到一只大手蓦地伸过来揽住腰时,我扭过去的脸已经被赵钦抬手捏住下巴。
他急切地低下头来吻住我,我始料不及,被他紧紧的抵在灶台上,密不透风的吻让我快要喘不过气来,良久,他才放开我,声音迷离:“你不知道我多害怕回来的时候,你不见了。”
“你不在,我能去哪里?”我喘息着揪着他的黑风衣,他欣长的身躯上,揉绉了敞开的衣领上,流淌着那股属于他专有的暗香。
“瘦了。”指节分明的大掌摩挲着我的脸。
“找到了吗?”我站稳身子。
“暂时没有,不过大概方向我已经找到了。”赵钦勾了唇角:“给我放洗澡水吧,累了。”
隔天我们一起去医院看左峰,这家伙身强力壮,恢复得很快,但从他醒来到现在,我们个个都对小白闭口不提,大家心里好像都有了一堵不可碰触的墙。
虽然表面还是一切如初的,有说有笑的,但有些东西,其实早已在悄悄发生着变化。
王墨突然打电话给我:“明月,你快来道观,出事了。”
“怎么了?”
“道长要出门。”
我心里一紧:“去哪儿?”
“不知道,但这些天,他准备了好多法器,脾气很怪,我们都不敢跟他说话。”
“好,你看着他,我立马就到。”
老道长要去做什么,我心里大概已经猜到了,等我和赵钦赶到道观时,他已经收拾了满满一包东西,甚至还带上了几个大饼。
“道长,你这是要做什么?”看到他这样子,我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去杀了那孽徒。”老道长从来没有这么火气重过:“你们别拦着我,否则的话我从此不和你们有任何来往。”
我看了赵钦一眼,老道长的脾气刚烈,刚才听到王墨说他准备这些东西已经想到会有这一层,所谓爱之深恨之切,道长一向正义凛烈,却亲眼看到小白用木偶蛊控制王家村的人,心里那道坎自然过不去。
我拉着他,却找不到要他留下来的理由。
“道长,你且先消消气,那天晚上在王家村,我们都听到了铃声清响,难道你们没有想过吗,小白有可能是被人控制了。”
赵钦的话让老道长停止了挣扎,我亦大吃一惊,联想起小白当时的表情:“对,那天晚上的小白很不正常,他的目光是空洞的,而且面无表情。”
“不可能,小白的修力我们都明白,这个世界上,谁人能控制得了他?”老道长虽然缓和一些,可心里还是有气。
“那个人也许并不是最厉害的,可是他躲人的技巧高人一着,当天晚上,我们三人都没有看到他的真实样子,而且小白受制于他,不一定要拼修力,如果对方拿整个余音道观来做赌注,你们觉得,小白还会反抗吗?”
我打了个冷战。
老道长沉默了。
“所以,我们更要找到小白,而不是追杀他。”我扶着老道长坐下:“你老放心,不管什么时候出发,我都会跟随在你左右。”
赵钦没有当场反对我的说法,我又安慰了老道长几句,陪他吃了中饭才离开。
一直回到樱花山进了家门,赵钦才修眉微蹙对我说:“我知道你们急切想要找到小白的想法,可是,这件事情急不得,首先以道长现在的身体情况,他已不适应长途跋涉,其次你身上的毒……”
他顿了顿,我反而不在意:“我的毒已经解不掉了,不如顺其自然,也许出去走走还能遇上什么奇异之事,就给解了也说不定,再者,如果不让道长出去,他一定非得疯了不可。”
“到也是。”赵钦微微勾唇,不再反对。
晚上我在网上选购一些出行的必用品,其实在我的心里面,找到小白是一回事,接近黑月派又是一回事儿,赵忧害死了我的姑姑和杜家村的人,杀他势在必行,还有那些已经被做成要樽的杜家村人,这一切,都终究得有个结果。
“少奶奶,阿丁找你。”阿布突然站在门口。
“好,我这就下去。”
阿丁已经很久没有来找我了,因为堂弟的事,他一直在生气,我去孤儿院两次他都闭门不见,吴院长说阿丁最近气性儿很大,我正琢磨着,在走之前,还得去开解一下他。
哪知道,小家伙今天晚上竟然主动来了。
我刚回答完阿布,阿丁已经怯怯地站在门口,乌黑的眼睛瞪着我,好像还是有火气想要冲着我发出来才舒服似的,我不禁哑然一笑:“阿布,你先出去。”
阿布走后,阿丁突然就开口:“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你最好不要走。”
“哦,你知道我要走?”我惊讶看着他,走近他,弯下腰看着这个像小刺猬一样的家伙。
“对,我有种预感,你如果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这么说?”我抚着他的头顶:“因为我身上的毒解不掉,所以死了吗?”
“不,你没有死,可你就是不会再回来了。”阿丁大眼睛里突然蒙上一层水雾:“所以如果你要走,带上我吧,好吗?”
我的心脏重重一扯:“阿丁,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感觉,这是我的感觉。”阿丁抑起眼睛看了看屋顶:“你们屋顶上的那两只怪兽,他们最近很不安,有些烦燥,我觉得,一定跟你的这次出行有关。”
我不由得也看了一眼屋顶:“他们长什么样子?”
“我无法形容。”
“带我去看看。”
阿丁本能地后退一下,不过,最终还是点点头。
盛夏的晚上,整个世界都像在一个大蒸笼里,尽管我紧紧地拉着阿丁的手,可他的手心里,还是紧张得出了一层汗水。
走到露台玻璃门前,阿丁蓦地打了个冷战:“他们在瞪着我们。”
可在我的眼里,露台上什么都没有,除了几片不知从哪里飞来的枯叶,阿丁的脚步在一点点后退,声音也发着颤:“我们还是走吧,他们好像很不喜欢我。”
“那好,走吧。”我不想再为难他,看了一眼露台,便急忙拉着阿丁转身下楼。
‘吱’一声长长的,指甲刮地板的声音在身后亢长地响了起来……
605:小白来过()
听到这一声响,阿丁整个人一阵僵硬:“啊……”一声尖叫,甩开我的手冲下楼梯,转眼间就跑回孤儿院去了。
我追了下去,却被正好从密室里上来的赵钦拉住手腕,淡淡道:“不必去了,他没事。”
我诧异道:“你知道他怕什么?”
赵钦没应我,只是勾了勾唇角,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回头却对问阿布:“给少奶奶做些安神汤,她得好好休息。”
他不想说的话,我永远也无法从他嘴里抠出一个字。
只能无奈而忧心的看了看对面的孤儿院,阿丁房里的灯一直亮着,看样子小家伙被吓得不轻,连灯也不敢关了,无奈的是,我却看不到吓他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对了,你去密室里做什么?”我突然想起问赵钦,因为没有了长生花,密室几乎成了汤圆的家。
“少奶奶。”汤圆此时听到我说话,正想张口回答我,却被赵钦冷睨一眼,这家伙立刻闭了嘴巴,不敢再多言了。
而我怀疑的目光却被赵钦无风无雨的忽略过,他说:“没做什么,跟汤圆聊两句而已。”
“聊两句?”
“嗯。”赵钦伸手拿了一张纸巾擦擦手,幸好我眼尖,我看到他的平时干净整洁的指甲缝里好像有些泥土,而赵钦偏偏是最喜欢干净的,他朝着我笑笑:“喝完汤早些休息,我先上楼去了。”
很明显,他上楼去洗澡去了。
阿布去煮安神汤不在,大厅里立刻就只剩下我和汤圆两个人,这家伙看势头不对,站起来想跑。
“汤圆。”我叫住他:“你主子跟你聊什么我不管,不过如果你替他瞒着不好的事,我可跟你没完。”
汤圆一脸痛苦样:“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主子要做的事情,等他想跟你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说了,我可不敢多嘴。”
话完,一溜烟跑回密室去了。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
喝完安神汤上楼,却看到赵钦围着块浴巾站在落地窗前,好看的背部线条硬坚精壮,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眉眼里有些冷沉,目光微凝锁住我。
“怎么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脏东西啊?”
“廖之辰是谁?”
“哦啊!他……”我用了两秒钟的时间去迂回:“他是我的高中同学,怎么了?”
“你电脑没关,不小心看到他给你发了信息。”
“哦。”
我没觉得有什么,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高中同学给我发信息,无非也就是问候一声而已,可是我走到电脑前一看到那个对话框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发竟然来了句:“阿月,救我。”
要命,‘阿月’这个称呼是赵钦的专属,他就跟已经贴上了标签似的,谁要是敢这么叫,保证他得用如冰的目光阴死谁。
可是这句莫名其妙的‘救我’是什么意思呢?
我故意装做继续看电脑,是因为身边那道冷得死人的目光正锁住我,他要我给他一个解释,可是,一时半会儿怎么说得清呢,说了,他又会信吗?
终于忍不住的赵钦上前来,一把揪住了我的马尾:“嗯?”
“哦呀,好疼。”
叮叮,电话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我说你先放手,我去接个电话。
赵钦这才愤愤地放手,我一边接电话一边瞅了他一眼,有的时候,他高高在上,矜冷高贵,有的时候却又一股子的孩子脾气……
无语。
“小杜,你们快来。”左峰的声音又急又慌,有种深深的恐惧在里面。
“怎么了?”
“小白……小白他在医院里。”
这几乎是一个没有可能的可能性,可是偏偏,他却发生了,左峰那边蓦地一下子成了忙音,我大脑空白的被赵钦抓着下楼,他把我塞进了车子里,冷声道:“开车。”
对,我长长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启动,挂挡,一脚油门,车子发疯一样冲向医院……
左峰住在八楼,刚才那一下突然的忙音让我想到了千万种可能,生怕小白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医院里已经炸锅了之类的,可是等我们到达医院却发现,走动的人和工作人员都很平静,院子里也没有警笛大鸣的阵仗。
赵钦拉着我跑进电梯里,电梯缓缓上行。
我们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很慢长的过程,终于叮的一声到达八楼。
我们两冲出去时,同样看到八楼的走道上一片宁静,甚至还有一个护士打着哈欠走了过来,看到我两,不由得问了一句:“这么晚了,看家属吗?”
“看朋友。”我笑笑。
她没再问什么,只是好奇地看了我们一眼。
左峰的病房在左手边的最后第二间,他是普通病房,旁边还住着一位老爷子,那老爷子据说住不惯,晚上都回家去了。
很静,静得可以听到自己喘气儿的声音。
回头一看,那位护士不知到哪里去了。
走到左峰的病房门口,赵钦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他手掌一展,放出了掌心的幽冥剑,对我摆了摆手,让我站在一边,然后,他轻轻地扭动门把走了进去。
病房里没有我们想像的那样乌漆麻黑,而是亮着一盏日光灯,正因为这样,眼前的一幕才让人无法接受。
左峰坐在他的病床上,背后枕着一个枕头,他的身上,蠕动着一片镗亮黑色的东西,那像一片薄薄的皮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