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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候门前有小河那叫清溪送钱,现在这一条脏兮兮的河就在大门口,咱先别说风水格局,就这味儿也真够受。
我和老道长对视一眼,跟在唠唠叨叨的婆婆身后进了门。
得,小院里也是一片混乱,鸡鸭满地跑,我们进去的时候,一只白狗正在扑小鸡儿,被婆婆破口大骂的同时,顺手拿起跟棍子追打了过去。
“好家伙,家道不清那。”老道长看着这一幕鸡飞狗跳的情景只摇头。
“在咱杜家村都是这样子的,只不过这城里人的院子太小,所以这样显得更乱一些。”我忍住笑。
那边婆婆好不容易收拾好白狗,这才向我们走来:“见笑了,这边请。”
转身带着我们进入了屋内。
屋里光线有些暗,这就是老式格局楼的弊端,这也不算什么,可才进去就是一股子腐臭味儿,这让我和老道长立刻警惕了起来。
“婆婆,屋里有味儿是怎么回事?”我故意问她,沙发上扔着些衣服,还有小孩子的玩具。
哪知婆婆却淡淡的说:“哦,这臭味儿是门前河里散发出来的,我们早就习惯了,来,你们跟我到后屋。”
这不对,如果是河里的臭味儿,那应该是河面更臭才对,可现在是反过来的,是她家里更臭,不合长理。
我们暂且没有点破,跟着婆婆去了后屋。
后屋其实是个小饭厅,是厨房隔了一小间在那里,门前有一条小通道,要去卫生间的话,自然得穿过这饭厅门口。
婆婆突然停住脚步,指着饭厅里不大的地面积说:“声音就是从这里传上来的,自从我发现那天开始,我们一家人坐在这里吃饭的时候,我总想着,会不会这地面突然往下陷,又或者是,这土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抓着我们的脚,把我们给拖到地底下去。”
在我们的眼里,地面很平,因为摸了水泥面儿的原因,甚至连裂缝都看不到一丝。
老道长打了句道诀问:“婆子家里可有香纸?”
“有,那个当然有,我每天都烧。”婆婆急忙说。
“那去取些来,贫道有用处。”
婆婆答应着转身去了,我知道,这是在支开她呢,等婆婆一走,老道长立刻拿出罗盘来,手指打着诀扣,嘴里念念有词,不消片刻,那罗盘上的指针指向了四方小餐桌方向。
“的确是有问题,而且这么准立刻就找到也实属不妙。”老道长收起罗盘。
“现在怎么办,关键是婆婆的家人好像不赞成她做这件事,而且这婆婆精神上已经绷得太紧,如果让再她看到我们捉……”
我说了一半的话蓦地噎住。
婆婆拿着香纸来了,她是不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声,所以站在通道的尽头不动了,这通道很窄小,多算了也就一米那么宽,光线又暗,我从这头看向她,看着她背后有屋外打进来的光,更显得她苍老无比,头发也更白了,额头上的皱纹又深又黑。
这样停顿了一会儿后,只听她颤颤的问我:“明月姑娘,你说捉什么,捉,捉鬼?”
“不是,是白蚁,婆婆,你们家有白蚁,晚上你听到的那些怪声音,估计就是它们乱啃东西发出来的。”
“是吗?”婆婆这才放松下来向我走来:“奇怪,我从来没有看到家里有白蚁啊。”
“这就是它们的高明之处,他们就算生活在你家横梁上你也看不出来。”老道长接口。
婆婆一脸困惑:“白蚊的咀嚼声可以这么像人说话吗,昨天晚上我还听到他们说,再过两天,就可以出来了,道长,你们不会是骗我的吧?”
“不会。”老道长笑笑,突然伸手拍了她脖子后颈上一下,只轻轻一拍,婆婆便两眼一翻昏睡了过去。
我眼明手快一把接住婆婆的身体,转身将她背到外面沙发上睡下。
等我回去时,老道长已经飞快的移开餐桌在那块地面上摆了个七星阵。
“丫头,你瞧着我给你拨个鬼蒜头。”话完老道长转身一跃,盘腿坐到了人家四方餐桌上,只见那七星阵中间的红线上,放着一个小小的红色纸人儿。
盘着腿的老道长双手打着天地诀扣,嘴里念念有词,代表着天扣的手指一点点往上拉。
渐渐,奇怪的一幕发生了,那个剪纸小红人儿一点点站了起来,再一点点往空中飞了起来,只到纸人飞到半空中的时候,站在门口观望的我突然闻到了一大股子腐臭味儿。
可是小屋里除了我们两人以为,我什么也看不到,正想伸手去拿铜钱剑,‘嘭’的一下,有道强大的力道突然撞到我的身上,把我撞得往后一个踉跄,同时也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发了疯似的往通头尽头跑了出去。
此时老道长要收式还得一会儿,自然只能我上,我站稳身子,捞了铜钱剑迅速追了出去。
等我追到客厅的时候,那个黑色的身影正直直地坐在沙发上,他的一只黑手掐在婆婆脖子上,两乌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屋门,门外小院子里阳光充足,这妖物虽然有跑的机会,可他不敢出去,才从地底下上来要是晒到阳光,那他必死无疑。
可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我顺了顺手里的铜钱剑,一时有些抚措,上前一步,他便做势紧了紧手,那意思,如果我再上前,他就掐死婆婆。
“阳有阳关,阴有阴路,不好好去投胎重新做人,为什么来婆婆家屋下捣乱。”我愤声问他,这人浑身像裹了一层黑煤,他放在地上的脚周围,一滩黑色的污水缓缓流了出来。
空气中,浓重的腥臭味儿让我想要干呕。
“明月,你是杜明月吗?”对方突然阴森森的,用平平的声音叫出了我的名字。
此时老道长已经收式出来,我们两同时愣住,这个从地底下钻出来的怪人,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谁?”我心悸的看着他,只因为这声音我似曾相识,但依然不相信。
他不说话,而是抬起黑色的手来,像剥椰子皮似的将自己的头皮从后脑勺上给拉扯开,露出一张粉红色的,嫩如婴儿一样的脸,笑着说:“我是七叔公啊。”
579:回来了()
“七叔公?”我手里的剑一抖,他的确是七叔公,其实刚才他的声音我已经听出了七八分,只是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承认,此时看着这张粉红色的脸,虽然皮肤很嫩,但是相貌却是七叔公没错。
七叔公褪到脖子上的黑色皮子随着他微微点头时左右摇晃,他说:“是啊,我是七叔公,还记得小时候吗,你常常和我们家的喜顺一起玩儿呢,你姑姑还说了,你是个好姑娘,不管在什么时候遇上你,你都不会伤害我们的。”
话随这么说,他的手,又再度回到了婆婆的脖子上。
我心里掠过一丝伤感:“七叔公,告诉我,你们有什么阴谋?”
如果没有料错的话,七叔公应该也在那些人樽里面,他现在已经是属于黑月派的一员,在我被困进画里的这段日子,纹身师的人樽已经种植成功了。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七叔公眨着他的黑色眼睛,一双很黑的没有白眼仁的眼睛,皮肤却是粉红色的,眉毛和头发全白,很诡异而且令人恶心的搭配。
“别装了,你们在老百姓家屋底下任意走动,赵忧必定有什么阴谋。”我将剑尖指向他:“七叔公,你一向是个明事理的人,念在这些无辜百姓的份上,请你告诉我,你们此次,究竟有多少人樽出动了?”
“他是人樽。”老道长此时才反应过来。
我看了他一眼:“八成是。”
那边沙发上的七叔公阴恻恻的笑了:“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我们可是亲戚呢。”
戚字刚出口,七叔公的黑手便一把掐住了婆婆的脖子,重重一捏:“把那个阵法拿掉,我这就回到地底下去,我们各走各跑,否则我掐死这老太婆。”
转眼间露出一脸凶相的七叔公现了形,他的嘴巴突然变得很大,露出一口尖尖的白牙齿,不算,又黑又小如豆一样的眼睛里迸出噬血光茫。
“丫头,既然是一家人,我们还是让他走吧。”老道长向我使了个眼色。
“好,七叔公,你走吧。”我把铜钱剑收了起来,和老道长同时步步后退,退无可退,身后一堆杂物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七叔公这才阴恻恻的一笑:“你放心,就算杀了全世界的人,我们也不会杀你的,主子留着你有用处。”话完,他站了起来,蓦地一下,速度快如闪电向饭厅那头跑去。
“不能放他走。”老道长吼了一声,放他回去,地下必然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人樽种植成功的事,那样只会适得其反,让他们更加疯狂。
哪知我和老道长正提着剑要追上去之时,七叔公竟然又急急忙忙跑回来了,满脸惊骇之色,整个身体像一块巨大的黑色胶泥扭动着。
容不得多想,我挥剑向他。
剑尖划到他的手臂,咝的一下,七叔公的手臂上立刻像烙痕似的烧糊了一道。
“啊!”七叔公一声惨叫,黑色的手爪向我斜斜抓了过来。
“丫头小心。”眼看着七叔公像一只黑色捷豹似的向我扑来,老道长大急。
同时间我握着剑的手上倏地多了一只凉凉的大掌,声音低沉磁性,如冥冥之音:“剑随心动,所向无敌,他守你退,他进你击。”
剑尖在两只手里流转划出绽放花朵,我心心念念转动眸光,鼻息里飘动着淡淡的薄荷清香,身体随着他一起低空璇转,只见七叔公大惊失色,想退已来不及,我们手中的铜钱剑,直剌入他眉心间。
“嗷。”七叔公一声怪叫,我回头看着赵钦,想过千百次再重逢时的画面,此时反到是心安平静:“回来了?”就好像,他只是去樱花山下的小超市里买了一瓶酱油,仅此而已。
“嗯。”
笑,眉光飞转,眼神微凛,赵钦握着我的手,一起将剑给拨了出来,三叔公再度一声嚎,眉心里冲出一道黑光,瞬间整个人便干瘪了下去,像只黑色的皮子瘫软倒在地上。
老道长往前扔了道符咒,不一会儿,七叔公便消失不见了。
“要不是王爷及时赶到,这家伙跑掉了可是大祸。”老道长向着赵钦拱了拱手。
“人樽的要害之处在眉心之间,除非修力更高一层,那要害之处会自动流转。”赵钦说,他一直拉着我的手,我看着他,恍惚有些像在做梦。
老道长把婆婆叫醒,告诉她家里清吉平安了,只是院子里白狗得换一只。
“换成什么?”婆婆有些懵,她搞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换成黑狗。”老道长说。
我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因为说不出来,怕一张嘴,泪水就要往下掉。
“好了,贫道我自己做公交车走,你们两多日不见了,好好叙叙旧。”出了婆婆家,老道长便洒脱走了,他也是性情中人,自然知道我们的相思之苦。
我们坐到车上,我启动车子,手在发抖。
突然就疯狂地踩着油门一路往前狂奔,胸腔里有团气,找不到爆炸的出口。
“阿月。”副驾室位上的赵钦声音温润,他把手扶在我拉着档杆的手上:“别生气,我……”
‘吱’的一声,我猛然停下车子,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是,我是在生气,可我气自己,我不应该叫你们跟着我一起去冒险,差点,这辈子我们永远见不到面了。”
“傻瓜。”他勾起唇,绽开一个让人万世沉沦的笑,抬起手大拇指拭掉我眼上的泪水:“这一劫是注定的,你我都逃不掉。”
我哽着声靠过去:“抱抱我。”
赵钦将我紧紧地镶进怀里,他在我头顶上的,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阿布和汤圆高兴坏了,别墅里又像往日那样有了活力,阿布二话不说,匆匆上街买菜,堂弟怯怯的叫了赵钦一声:“姐夫。”
赵钦笑笑,摸了摸他的头,另一只手,紧紧地拉着我。
这一切都像一场梦,我一直害怕这样的日子将一去不再复返,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我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阿布,你掐我一下,我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我和阿布在厨房里做饭,回头看一眼被汤圆缠在那里的赵钦,真怕他突然又消失不见了。
“少奶奶。”阿布一脸为难。
“别怕,你掐。”我笑。
他就真的抬起湿答答的手来,我逗他呢,他伸过来的手反而被我狠狠掐了一把,原本以为他会一声惨叫,哪知阿布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少奶奶,我不知道疼的。”
呃……
饭后,我去给赵钦准备了洗澡水,干净的衣服,香喷喷的玫瑰花瓣撒进浴缸里面。
580:沉沉夜事()
他瘦了,我帮他擦着背,眼里一阵酸痛。
我的幸福,就是握在指尖里,和你一起渡过的时光。
突然明白在沙坝镇的那一晚,赵钦为什么要和我抵死缠绵,因为他早就知道我们会有这一劫,怕一转身彼此就找不到对方了,所以那晚,他才会那么狠狠的爱我。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只恨那时候不在你身边。”赵钦反手拉住我放在他肩上的手,他微微侧脸,澄澈的眼里载着满满心疼。
我没说话,说不出来,只是摇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今天晚上,我们不聊那些好吗?”
“好。”他转过头,声音沉沉。
等我站在花洒下时,泪才会夺眶而出,怎么了,心里好痛,这种痛来自哪里,我说不清,道不明,总觉得心里好像缺失了一块,是太爱他了吗,爱到极至,才会这么入心入骨的不想让他受到一点点罪责感。
才从浴室里出去,赵钦便将我整个抱进怀里,带着这些日子来的思念,他疯狂地吻我,大手滑进我的浴袍里。:“阿月,我很想念你!”
我被他抵在墙上,背咯得疼痛,他带着我,一路撞撞跌跌向大床走去。
“阿月,我们生个宝宝吧!”他的声音在了耳边摩挲,这是第一次,我来不及关掉卧室里的灯,他精壮的身体躯干勾勒出竖硬的力量线条。
我唔了一声,说不出话来,他在我身体上轻轻抵触摩挲着,捧着我的脸:“阿月,看着我。”
他清澄眼里映出我一脸嫩羞,我身体一微颤,他已经闷哼爱一声进入个人不就是这样吗,离得这么近,还是想念。
嘭的一下,我的心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撬动一般,很痛。
“啊!”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不,不行。”我尖叫着,企图推开他。
“怎么了。”赵钦停下动作,这才看到我眼里的痛楚,急忙问道:“阿月,你怎么了?”
“我胸口很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往我胸口上看了一眼,大概是先前慌忙没有留意那黑点,此时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怎么了?”我问他。
“没什么,可能是你身体刚恢复不久,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了我们再要宝宝。”他故做轻松的拉开笑意。
他的笑虽然掩饰着什么,但我宁愿相信他的话,确实是,他离开后,胸口上的疼痛渐渐消失了。
“睡吧。”他给我掖好被角,我什么都没穿,恰好腿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那个地方,男人的身体,不是一时半会儿就会消停下来的,再看看他脸上还未退去的情欲爱之色,心里突然有种内疚感。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