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音。
歌声嘎然停住,“吱呀”一声,洗手间的门打开了,但迟迟,却不见里面走出人来。
我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在未知面前,害怕是最正常的反应。
只能在裤袋里悄悄拿好一张符咒,叫了一声:“杨小姐?”
一连叫了两声漆黑的洗手间门口才蓦地伸出一条腿迈步出来,杨米米一边走,一边用手抬起来顺着发丝,看到我反而有些错愕:“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客厅里帮我看看玉在不在那里啊!”
她的表情,竟然从容得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那刚才是谁在唱歌?
“杨小姐,刚才你唱得真好听。”我硬着头皮夸了她一句。
杨米米便白了我一眼,骂道:“谁唱歌了,神经病吧你。”
说实话,我真想往她那张红唇巴上贴张符咒,这疯女人今天早上就跟吃了炸药似的,感情平时左峰在的时候,那些柔情似水全是装的呀。
“你自己去找吧,我没空陪你玩儿。”丢下一句,我转身下了楼,听到杨米米在身后叫:“喂,你告诉左峰,让他今天晚上回来,我有事跟他说。”
我没理她,走过洗手间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没有人,也没有感觉到灵力。
走到院子里,看到汤圆正趴在墙头跟一小女孩对话:“所以说,我是你见过最帅的人?”
“嗯呢,哥哥真的很帅,比我那三个小偶像都帅呢。”
“真的,那太好了,今天是哥哥最开心的一天了,因为得到你的夸赞了呢。”
“哥哥又帅又美,那可以和你合张影吗?”
“可以啊可以啊!”
我满头黑线的看着汤圆癫癫在跳到地上,打算出去和院墙外的小姑娘合影呢,我走出去一看,人家小姑娘大概才九岁左右,急忙拉住汤圆,压低声音:“不要命了,你拍出来是猫还是人,拍过吗?”
“呃……”汤圆愣住,我说到了重点,他还真就没有拍过照,这个险冒不得,只好转头哄着小女孩,遍了一大堆理由,这才在我的拖拉下依依不舍的跟小女孩道别。
做为一只灵兽来主,节操呢?
我一边拉着汤圆,一边回头看了眼左峰的小别墅,上次来的时候不觉得,这一次看过去,总觉得这隐藏在绿林里的房子有种阴沉沉的感觉。
“少奶奶,怎么了?”汤圆还问了我一句。
“你不是向我保证能拿到那块玉吗,后来却在这里跟别人闲话。”我叹了口气,这才发现还拉着汤圆的手,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
“是啊,我是这么说的。”汤圆眨了眨琥珀大眼:“是不是这个?”话完,只见他手里多了块玉,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你怎么做到的?”我吃惊看着这家伙,急忙将玉给拿到手里。
“过程你不用知道,有结果就行了。”汤圆很洒脱的耸耸肩。
妖呐,总是搞不明白他们。
这下我放心了,至少玉还在,只不过想着里面的那玉玲珑,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等我们回到工作室,便接到了左峰的电话,他说杨米米打电话给他了,说她的玉不见了。
我也不想瞒他,直说玉在我们手里,等把事儿给结了,自然会还给她。
“左峰。”我叫住说完话要挂电话的他:“记住你说的话,最近几天不要回去住了。”
“好,我知道的。”左峰不多问什么,他做事一向干脆利落,话完就挂了线。
小白拿着那块玉,用放大镜仔细看着:“奶奶的,真是稿不清楚,这小小一块玉,怎么可能价值几百万?”
“都说玉无价,其实是人炒出来的。”我苦笑一下,问他:“看出什么没有?”
“没看出来,很难相信一个阴灵附在一块死物上千年,她是怎么做到的?”小白摇头。
我一时看他看得有点呆了,昨天晚上赵钦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来,一千年前的画上,小白和我共同存在,我们前世,竟然就是认识的。
想起那天第一次在余音道观门口看到他的时候,打死我也想不到和他有前世今生的联系。
528:特殊病例()
“喂,杜明月,思春呐?”小白的手突然在我眼前晃了晃。
“别闹。”我推开他的手:“快点想想办法吧,杨米米脸上起尸斑那是怎么回事,我们总得救她吧?”
“唉。”小白放下那块玉,往上面贴了张黄符:“救不了。”
“什么意思?”
“都长尸斑了,不管是哪种原因,你还指望她能活吗?”
“可是……”
工作室的玻璃门突然被人推开进来,是个西装革履,神色疲惫的中年男人,典型的国字脸上眉头紧拧:“请问,你们责任人在吗?”
责任人?我们都愣了一下,最后我推了小白一把:“在,就是他,有事吗,请坐。”
“哦,你好。”那人目光扫过我们每个人脸上,当看到汤圆时,脸上的表情很是震惊,我就知道,这一路上他都是化成猫形的,只到回了工作室才变出人形,谁知道一向冷清的工作室,今天竟然会有人上门来呢,现在吓着人家了吧?
小白立刻站起来挡住了他的视线:“这位先生,有事吗?”
“有,有事。”这才把目光收回来:“你好,我叫刘凯如。”
“你好。”两人握握手,坐下。
我示意汤圆,这种时候还不快点往休息室里躲,就他那样不真实的美感,时间一长别人会看出端睨来的。
汤圆挺机灵,当下推开休息室门进去了,不到五秒钟,‘喵’化做一只白猫信步走了出来。
我和小白都有点满头黑线的感觉,我还得作戏,僵笑着:“猫喵,过来。”把汤圆抱到了膝头上。
小白只能不理他,拉回刘凯如的诧异目光:“刘先生找我有事吗?”
“哦,是这样的,我最近有些不舒服,听人说你们这边能破些奇怪的案子,所以想要来找你们帮我看看。”刘凯如的声音始终低低的,看打扮,他也算是个成功人事,但好像因为身体真的不舒服,所以才会中气不足,不过这种自求自医上门的,我们还是头一个。
“接是接,不过也得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刘先生能说一下你的情况吗?”小白拿出电话开始录音,少不得又跟他解释了一下录声的目的。
“是这样的,最近半年来,在我身上发生了些荒唐的事情。”刘凯如脸上的表情很复杂,难堪和无措交织着,长长的吸了口气:“比如,偷窥。”
我看了小白一眼,皱了皱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偷窥是一种心理疾病,就像公交车上的色狼被抓个现形的时候,他给自己找的最好的借口,就是说自己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有的还说自己被鬼上身了,很明显的一种无赖说法。
大概是我们都没有接话,刘凯如急道:“你们别把我想成那样的人,其实我真的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像有人在控制着我,让我一定要去偷窥别人的隐私似的。而且除了偷窥以外,我会做一些令自己很丢脸的事。”
“比如?”
“我会在大雨天走在雨水里,在天热的时候穿厚厚的衣服走在太阳下,反正就是做一些很反常的事,现在,我老婆孩子都离开我了,请你们救救我吧,多少钱都行。”
“那行,先签合约,然后结帐。”小白沉呤一会儿,一口答应下来,又一被钱给蒙了的主,我没办法,只能看着刘凯如签了合约,合约上他加了一条,从今天开始,我们必须得有人二十四小时跟着他。当然,这一附加条件,小白也是要求加钱的。
把刘凯如忽悠到门口等着,小白嘻皮笑脸的看着我:“别着急嘛,难得遇上有钱的主,要是再不好好赚点,老驴道可是要掀屋顶了。”
“怎么,这么快道观里就断粮了?”
“可不,前几次赚的钱,老家伙拿出一半捐给樱花山孤儿院,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现在可好,最多再撑两月,道观里可就断粮了。”笑嘻嘻的小白说话间把我往外推:“白天你跟,晚上我跟,总之这姓刘的就一神经病,忽弄一下就过去了,去吧,要是他敢占你便宜,只管用铜钱剑戳他,削死丫的,啊!”
我还能说什么,踹了小白一脚,接过他递来的包包:“那块玉帮我看好了。”
“放心,封得死死的,保准她跑不出来。”
“汤圆你也看好了。”
“哎,杜明月,你有完没完?”
我不紧不慢的跟着刘凯如,他除了有点颓废之外,真看不出是个偷窥狂,而且是个很有绅士风度的偷窥狂,走了几步,会回头看看我。
“没关系,你就像平时一样,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只当我不存在就好,我的目的只是观察和帮助你。”我笑笑安慰他。
“我是怕突然做了什么吓到你,到时候,你就走吧,至少不要让我伤害到你。”他很认真的看着我。
“嗯。”我点点头。
我跟着他走过红灯路口,坐上公交车,三个站后下车,其中我还接了一个赵钦的电话。
刘凯如没有一点异常,他很认真的上下车,很认真的走路,连视线也不移一下,可是,正是这种认真,渐渐让我觉得他不正常起来。
终于来到一个广场上,灼热的阳光下,有许多人正在晒太阳闲聊,一副悠闲样子。
走在前面的刘凯如突然停下脚步,走到一个垃圾桶边蹲下,他蹲的姿势在我看来很难受,上身笔直,两眼平视前方,正常人要做到这样其实很难,而且,他整整蹲了十几分钟纹丝不动。
还是忍不住,我走过去蹲到他身边,和他一起平视着前方,除了那些慢慢悠悠走过的三两人群,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问他:“你在看什么?”
他没应我。
“刘先生?”我试着叫了他一声,这一次,他有了些反应,眼珠子微微一颤,平板没有情绪的目光转向我,用很冷的声音问我:“你也是垃圾桶吗?”
“……”我愣住,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现在是一只垃圾桶,所以不能和你交谈,不好意思。”他很认真的说,话完,转过头去,继续像刚才那样看着前方。
我头皮一麻,这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疯子啊,真要跟着他这样折腾下去吗?
疯子总是以为自己可以变成世界上的任何一件东西,有人曾经打着一把伞缩着身体蹲在雨中,心理医生为了搞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便像他一样打了把伞和他蹲在一起。
心理医生:“你好,你也是一朵蘑菇吗?”
病人:“神经病,我只是在这里躲雨而已。”
心理医生:“……”
病人:“我躲在这生荷叶下很久了,我在这里等妈妈。哦,对了,一个星期前,我刚从蝌蚪转化成青蛙,你好,我是一只青蛙。”
529:偷窥()
可就在前一天,这个病人还说他是一朵蘑菇。
想起这个病例,我甚至想当场打个电话给小白,跟着一个神经病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也许下一秒,他会觉得自己得个杀人犯,而且可能把你视为他最恨的仇人。
刚拿出电话,身后便响起了刘凯如的声音:“明月姑娘,怎么了?”
我手一抖,回头看着他,他笑笑,一脸不解:“刚才我做了什么?”
“哦,你发了下呆而已,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刘凯如又蹲下去了,这一次,他满脸焦灼的对我招了招手:“快过来看。”
“看什么?”这脑子,啥时候是清醒,啥时候是糊涂的?琢磨着,我蹲到了他身边。
“你看,这广场上的人他们快完蛋了。”
“什么意思?”
“一般人不知道,可我清楚,这广场上的地砖有古怪,看到没有,这些地砖其实是贴了一个八卦图案,因为这地下,有个很大的怪兽,它正在蠢蠢欲动,等着有一天冲出来把这些人都吞进肚子里。”
“哦?”我头疼地看着宽大的广场,第一块地砖都是排列有序的,根本就没有他嘴里所说的八卦图案。
“你不信我?”大概是我的漫不经心让刘凯能不满意了,他回头盯着我。
“没,没有啊。”
“不,我看得出来,你不相信我。这样吧,你往前走,数到一百块地砖的时候,那块砖一定是裂开的。”刘凯如对我点点头,那样子,满眼期待。
为了配合不让他发疯,我只好站起来,也没拐弯挪步,就近往前走,一块一块的数着地砖。
灼热的阳光下,我突然觉得自己和神经病也没什么区别。
然而数到一百块的时候,我的脚步僵住了,那块地砖,它的确是裂开了,就在中央有一个点,然后向周围四分五裂的碎开。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刘凯如笑看着我,他的笑和那口白牙,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森然,他说:“你再往左数一百块,它依然是裂的。”
我再次听他的话,再数了一次,果然是裂的,可这会不会是巧合呢,会不会是他刘凯能自己先把地砖给敲裂了,然后在这里故弄玄虚呢?
总之一个精神病人的做法,往往会超乎你的任何想像。
刘凯如说:“其实东南西四个方向都有一块地砖裂开了,那个怪兽正在地下挣扎,晚上没有人的时候,我曾经看到这些地砖像波浪一样的晃动,等北边那块地砖也裂了的时候,它就会从地底下趴上来吞掉广场上的所有人,所以啊明月姑娘,我只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你悄悄转告你的亲戚朋友,没事别来这里。这里,要出大事了。”
大太阳的,我打了个冷战。
不是因为刘凯如的话,是因为他说话时的认真表情,有时候一个疯子很认真说的事,也许不会有假,前提是,刘凯如是真的疯子吗?
“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会儿吧,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我很勉强地转移话题。
“不去上了,半年前我就无所事事了,这样吧,我请你喝咖啡。”
“好啊。”正想清醒清醒呢。
我们穿过一条街,找了一家还不错的咖啡厅。
这时候的刘凯如又是一副很正常的样子,其实正常时候的他,是一个很有口才和学识的中年大叔,他跟我讲他创业时候的坚辛,再到后来小有成就以后的人生变化。
可是当我们坐到柔软的沙发上开始点东西时,他的眼睛四处乱转,一直在那女服务生的胸上扫来扫去,很快,对方便发现了他的这种行为,那女孩很鄙视的瞅了他一眼,走开了。
刘凯如却一直看着那个女孩扭动的臀部,只到她走进了柜台里,这才把目光收回来。
我能说什么,除了难堪。
不一会儿,换了个男服生端着咖啡上来,彼有意味的看了刘凯如一眼,大概是那女服务生说什么了。
我更难堪了,有点坐立不安,起身说去下洗手间,刘凯如笑笑。
走向洗手间的时候,那种被人盯着后背看的感觉突然而至,心里暗想,刘凯如这样看别的女孩,他会不会也这样看我?我很不自在地回头看了一眼,果然,他正在盯着我看,而此时却向我笑着挥了挥手。
恶心。
进了洗手间我便拨通了小白的电话:“这人我不跟,要赚钱你来跟,他就一疯子。”
“怎么,他吃你豆腐了?”小白好像正在打瞌睡,声音有些迷茫。
“这到没有,可是……”
“那不就结了。”小白打断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