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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一身休闲装下楼,阿布已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
“阿布,你也坐下来尝一点。”我不习惯他这样站在我身边伺候着,也想让他试试阳间的食物。
阿布却连连摆手:“不了少奶奶,就算我吃了也是浪费,这些食物吃在我嘴里,它是没有半点味道的。”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那你去给自己点支清香吧!”
“是。”阿布离开了餐桌前,自己去点了一柱香,然后站在那里吸起烟雾来,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要是一年前我看到这副情景,非得吓个半死不可,可现在,我看着阿布的样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陆先生怎么想起来要让王爷去给他看画?”
“哦,主子说了,陆先生那画是宋代的,也许还是出自他们皇室之手,所以他想过去看看。”阿布一边吸着香一边跟我说话。
就在这时候,大门外响起了阵门铃声。
我站起来看了一眼,是对面孤儿院的吴院长,好像一脸焦急的样子。
“阿布,快把香收起来,有人来了。”我急忙回头交待一句,这才匆匆出去开门:“吴院长,有事吗?”
“赵太太,你们家有车吗,能不能帮我送个孩子到医院。”吴院长急得六神无主:“这孩子可能得了急性肠胃炎,突然就难受了起来。”
我懵了一下,赵太太?难不成赵钦还到孤儿院去宣传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了,真是……
“真是不好意思,吴院长,我们家没有车子,这样吧,我站在马路边给你拦车子,你快点回去抱孩子出来。”
“也好,那麻烦你了赵太太。”吴院长跑远后,阿布走到我身边问我:“少奶奶,我能做什么吗?”
“你什么都不用做,乖乖呆在家里就好。”我回屋把电话拿了,转身便跑到院子外的马路边,因为这一带属于郊区,又不在什么主干道上,所以车辆来往很少,想了想,给小白拨了个电话:“快点开着面包车来樱花山一趟,有个孩子不舒服需要送医院。”
小白答应一声挂了线,我也想过要拨急救电话,但再没有得到吴院长的同意之前,好像太过冒昧,幸好,等她抱着孩子出来我看了看,可能真是肠胃不舒服所以虚弱,并没有叫救护车的必要。
我们在路边等了大约二十分钟,小白的车子到了,没想到的是,跟他同来的还有王墨,王墨看上去清瘦了些,我估计可能是因为身上有了只黑狗的原因,他心里压力过大造成,可是这件事情,又不能让他知道,要是告诉他,他的命格说不定那天就断了,那心理压力不是更大?
吴院长是认识王墨的,一路上便聊了聊那十万块钱的用处,说已经计划好会在院子里造一个小型的游乐场,不日就要开工了。
到达医院又是一通排队忙活,孩子挂上点滴后,王墨终于找到了和我们单独说话的机会。
他第一句话就问我们:“你们两看我,有什么变化没有?”
小白说:“能有什么变化,我瞧你整天能吃能喝的,你再在道观里呆上半年,我们都得被你给吃垮了知道吗?”
“哪有那么夸张。”王墨瞅了小白一眼,扭头看着我:“明月,你说。”
“呃,好像,是瘦了那么一点点。”我说。
“对,就是瘦了。”话完王墨又像是自我否定似的摇摇头:“呸呸呸,不是说我瘦的事儿,你看我的脸,看我的脸,有什么变化没有?”
我没说话,小白到是很认真地把王墨的脸板过去看了看,看着看着便说道:“你的脸是有变化。”
“有什么变化?”王墨有些激动。
“以前做侦探长头发的时候吧,还有那么一点男人味儿,现在短头发还放下这么一撮留海,我他妈越看越觉得你娘。”“去去。”王墨愤然地推开小白,小白在那里笑得紧,哪里还管他推不推的,我也憋不住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想起那天王墨和我视频,他剪了头发刮了胡子,我愣是半天没看出来是他。
393:谁是真正的赵钦()
“你们两别笑了,我说正经的。”王墨指着自己的脸:“我脸上这里,本来有颗痣,没了,现在没了。”
“啥,啥没了?”小白问。
“痣,我眼皮子底下有颗痣没了。”王墨脸上严肃的表情让我们再也笑不下去,他再度指着自己的脸说:“这颗痣,前天晚上我睡的时候还在,可是早晨醒来,它就不见了,这痣可跟了我小二十来年。”
“怎么回事,你点药了?”我困惑的看着他的眼皮子底下,看不出一点点疤痕的样子。
“没有。”王墨摇摇头:“我这痣不是被点了药,而是被吃了,被那只黑狗给吃了。”
蓦地一下,我和小白这次是真的笑不出来了:“不可能。”
“我也希望不可能啊,可是事情他就是真的发生了,你们知道吗,现在我身上的痣,已经全部被它给吃光了,你们说,等它没有痣吃的时候,会不会吃我?啊?”王墨双手指着自己的样子,让人心里一缩:“所以我这几天才吃很多知道吗,就是希望它能吃到我吃的东西,而不要反过来伤害我。”
我和小白无言对视一眼,小白道:“王墨,你先不要紧张,我……”
“什么叫不紧张,这事儿弄谁身上谁不紧张?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为什么要在我酒醉的时候把我给拉出去纹了这么一个东西,为什么?”王墨一下子就发飙了,大概是这几天以来一直压在心里的恐惧都暴发了出来。
“王墨,你这话就太过了,你他妈想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想我们会害你,懂吗?”小白也怒了,一把揪住了王墨的衣领子。
那边护士室里就有护士站出来说:“哎,你们家属吵什么吵,不要影响其他病人休息。”
我站在两人身边,一手钳着一只袖子:“别吵了好吗,是不是要把这件事情弄得人尽皆知你们才满意?”
两人这才愤愤地撒了手,王墨低沉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冲你发火的。”
小白没说话,而是抑头叹了口气。
我说:“王墨,这件事情,你只能往好里去想,我们这么做是对你好,绝对没有坏处,至于你今天说的它会吃你身上的痣这件事情,我们一会儿回道观里去找老道长商量一下,看怎么能帮到你。”
王墨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我们没有等吴院长和小孩就直接回了道观里,把王墨的事情跟老道长说了,回去的时候,我还回樱花山把古书也带上了,我们翻遍了古书也找不到合适的方法,老道长更是一愁莫展。
当误之急只能化了道净心符咒给王墨让他喝下,然后由大师兄带回房间里去休息。
王墨走后,老道长才说出了心里的真实想法:“这小子的命格定数一直没什么变化,有了这黑狗后才多活了几天,他现在却嚷嚷着要拿掉这黑狗,虽然这东西是有些邪性,可是一旦拿掉的话,我怕这小子的命线就此断了!”
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大概小白也没想到,我们两同时一愣。
沉默在小小的房间里传递,虽然认识王墨时间不长,可有些人就是这样,那怕是短短几天,你也能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如果他真死了,我想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接受。
“能不能续命?”小白蓦地打破沉默。
“续命这种事情伤天害力,不是我们道家人能做的事。”老道长摇摇头。
我知道,续命,就是把另一个人的命移到王墨身上,王墨是活过来了,那别人呢?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偷命那么简单了。
老道长叹一口气:“如果那纹身黑狗真的开始反噬王墨,而这几天他的命格也没有什么变数,那只能说,是他小子的命数如此了。”
离开道观下山的时候,我和小白走了很长的路没有说话,有时候,唯一的方式只能闭嘴沉默,我们都为王墨担心,可却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那种迂回在心里的难受真是令人发狂。
林阿宝和大师兄在工作室门口打扑克,看到我们,林阿宝便喜滋滋地迎了上来:“小白师兄?”
小白没有理她,绷着冷脸进了工作室。
“哎,这大清早的又吃枪药了?”林阿宝低咒一句想要追进去,我急忙拉住她,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去打扰小白,让他独自呆一会儿。
林阿宝愤愤地瞅了屋内一眼,没再言语。
中午的时候,阿布来给我送饭,他今天还带了汤圆一块儿来,阿布戴着副墨镜,全身黑,手里提着一只粉红色的保温瓶,腰板挺直,汤圆一团白,琥珀色的眼底流淌着慵懒的光茫,轻松蹲在他的肩膀上。
这样一个人和一只猫,画面看上去很不真实很诡异好吗,我真是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
进了工作室后,汤圆便从阿布肩上跳下来,啊呜一声扑进了大师兄怀里,大师兄可乐了,汤圆汤圆,恨不得把他再搓揉圆些似的。
林阿宝说:“不行,明月姐姐有爱心午餐,那我们怎么办?这样吧,我叫外买?”
小白闷闷地站起来:“出去吃。”
“真的。”
小白没理她,径自往前走了,林阿宝愣了一下之后连忙追去,大师兄也及急抱着汤圆追了出去,一时间,本来热闹的工作室里,就只剩下了我和阿布两人。
我问阿布:“阿布,你吃过没有?”
阿布摇摇头:“我不需要每天都吃。”
他的话音刚落,我便突然感觉到浑身一冷,是那种刺骨的冷,这种强大而又据有攻击性的感觉,瞬间让我全身一缩,我想起了一个人。
“小日子过得不错。”我的身边,倏地坐着一个黑雾燎绕的人,看得出他是个人形,可却看不清楚他的五官,随着他冷凛如冰的声音,工作室的门啪的一声自动关上了,阿布被直直地定在原地,满眼焦急的看着我。
“阿布,我没事,你不要乱动。”我冷静说完,扭头直视着黑雾人:“你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我说,我想占有你,你会高兴些吗?”冷冷地问,邪恶的笑声从他嘴里传出来,和赵钦一模一样的声音,可我知道,他绝不是赵钦,绝不。
“你无耻,有本事的话,为什么不露出真面目来?”我恨眼瞪着他。
“因为我怕我露出真面目来,你会被吓死,知道为什么吗?”黑雾人凑过他的头来,很冰的感觉,我觉得好像是自己把头给伸进了冰箱里,他接着说:“因为,我,才是真正的赵钦。”
任何人听到这样的话,难勉都会一愣,我亦是,我只觉得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手心里全是冷汗:“你胡说。”
394:大师兄捞了个娘()
“我没有胡说,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那个天天晚上搂着你睡的男人,他究竟是谁?”黑雾人抑头大笑了起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到时候,你才知道自己真正爱的那个人是谁?哈哈哈!”
那笑声震耳欲聋,我和阿布同时被震得五官扭曲受不了,蓦地一下子,就在我已经无法承受那如魔笑般的声音时,黑雾人蓦地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像身体失去了重力,我一下子跌倒在地,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少奶奶。”阿布自己也难受,可他依然焦心的上前来扶我。
我撞撞跌跌地站起来,突然被自己刚刚的蠢笨给弄得想要笑哭了,他说他是赵钦就是赵钦吗,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我身边的这个,才是真正的赵钦,不管怎样,我要定的,就是他这个人。
“阿布,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不要告诉你的主子,好吗?”担心赵钦知道了会起什么冲突,我交待阿布。
阿布点点头:“你没事吧少奶奶。”
我苦笑一下:“能有什么事,他每次出现都匆匆而走,即不敢露出真面目,也不下手杀了我,可见卑鄙胆小之及。”
阿布没再说话,默默转身给我倒了杯水,再去把工作室门给打开。
我波澜不惊地开始吃自己的饭,等小白他们回来,一切如常。
回来的小白等人身后还多了一个人,一位衣衫褴褛的婆婆,婆婆是攥着大师兄道袍后襟进来的,就好像生怕大师兄给跑了似的。
我诧异的问:“怎么了?”
小白和林阿宝没说话,大师兄到是皱着眉头说:“婆婆说我是她儿子,抓住我就不放了。”
我看着婆婆的神情有些焕撒,两眼混沌,最重要的是,她的年纪和大师兄不相防,大师兄才二十来岁,婆婆看上去已经七十多了,心里暗想会不会是年轻的时候受过心理创伤。
大师兄无奈的看着我们:“我现在怎么办?”他坐下,婆婆也紧紧地挨着他坐下,他站起来,婆婆也站起来,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就是不撒手。
“会不会是遇上碰瓷的了?”林阿宝冷哧一声。
一向最聪明的小白也没了办法:“算了,打电话叫左峰来处理吧!”
婆婆似乎听得懂我们说话似的,一下便紧地拉住大师兄,语言含糊不清,但向他拼命地摇手,表示不要叫人来带她走,那样子看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我们几个都心软,更别说大师兄那副慈悲心肠了,就说:“算了,就让她跟我一天呗,反正,我也没什么好给她的,最多就是给她两个素馒头吃。”
小白这便缓缓放下拿着电话的手,我去给婆婆倒了一杯水,她有些胆怯地接过去,但另一只手,还是紧紧地拽着大师兄的道袍。
林阿宝娇贵,受不了婆婆身上的气息,索性搬了个小凳到外面坐去了。
小白看了眼时间说他得回山上去了,回去睡午觉,打着哈欠走了,他一走林阿宝也癫癫地跟了上去,工作室里,就只留下阿布,大师兄和婆婆我们四人。
阿布一个人在家里也闷得慌,所以我没有叫他回去。
我坐在办公桌前翻书时,看到那位婆婆时不时地帮大师兄拉拉衣服,再帮他顺一下头发,那神情和动作,真是如爱子情深似的。
就在这时候,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夫妇走了进来,两人的打扮中规中矩的,一看就是单位上的人,再看每人一副黑框眼镜,那就有可能是老师也说不定了。
进来后,女人先皱起眉头抬手在鼻子前挡了一下:“什么味儿,这么难闻?”
我急忙站起来去迎他们:“呵,两位,里面请。”
夫妻两这才坐到了沙发上,不过,对大师兄身边的婆婆可是有些忌讳,稍稍斜着坐,不愿意看到婆婆的样子,弄得大师兄呵呵的干笑了两声。
吩附阿布倒水,我坐到了他们夫妻对面:“叔叔阿姨,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女人不回答我,却笑了笑:“呵,你们这里,怪人可真是多哈。”食指指了下大师兄,又指了下就因为他们进来而急忙把墨镜拿起来戴上的阿布。
我抿了下唇:“请问你们贵姓?”
“姓方。”男人终于开口,是那种很稳的沉闷声音,从进来到现在,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不像是来向我们求助,有点像来面式找工作。
大师兄便客气的说:“方先生,方太太你们好。”夫妻两仍然没有多看他一眼。
我心里已经升起隐隐不悦:“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你们可以直说,如果没有话,我们还有下一位预约者。”
两夫妻大概没想到我们生意这么红火吧,愣了一下,便开始推托让谁来说,争执了一下,女人这才满脸难堪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