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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咬牙蹲到地上,在我的帮忙下把小白背到身上,我愤然从包里拿了两百块钱扔给老板:“做生意也得讲良心的,更何况小白还常来你这里玩,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去,同情心值几个钱。”老板捡起地上的钱,一脸不屑。
我不想跟他多说,转身追在大师兄身后:“大师兄,小白可能撑太久没有休息,所以身体受不了,要不叫救护车吧!”
“不。”大师兄背上的小白此时突然无力的开口:“明月,快,送我回道观。”
听他说要回道观,我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再加之刚才电脑上诡异的一幕,我在急急奔跑之时,眼睛酸疼得难受。
跑到马路边招了辆出租车,那出租车停下来,看到小白这样,竟然一句话不说,一脚油门跑了。
“喂,你怎么这样?”我气得只跺脚。
“明月,打电话给左峰。”大师兄这时候脑子到好使。
对,只有左峰才能快带的到达,而且在上道观的山上,他可以帮着大师兄一起背小白。不容多想,我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左峰听完成的话,只问一句:“地址。”
“余音网吧街,先峰网吧门口。”
“行。”
挂了电话后回头,小白正歪斜着身子靠在大师兄身上,两眼处于一种想睁却无力睁开的状态,我不明白,一个人累成这样,是什么力量让他硬撑着坐在网吧里等待,就是为了等对方的回话吗?
就在这时候,我只觉得两只手腕上一凉,很明显是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可我却看不到对方,我心里一惊,联想到了刚才进网吧之前,街道尽头的那几个阴灵。
紧接着,我的身体便被他们推着往后重重一摔,‘嘭’很大力的一声响,我被摔到了卷帘门上。
“大师兄,不要过来。”我被摔得眼冒金星,可就在我被摔的时候,看到大师兄脸色一紧想要上前来帮我,可连我也看不到的阴灵,他也看不到的,那样只会连累了他和小白:“大师兄,带着小白,快走。”我的双手被两只阴灵一左一右禁固着,呈大字形靠在卷帘门上。
353:碎了一颗雨灵咒()
“明月。”大师兄惊恐的叫。
“快,快去救他。”小白想要推开大师兄,可却因为没有力气而推不动他,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睁开眼睛,看向我,目光里全是痛苦,声音弱弱地骂:“放开他,你们有本事冲着我来。”
“大师兄,快带小白走。”那种恐惧是全所未有的,我感觉到耳朵上有凉凉的气息,像冰一样的手,正从我的额头上慢慢往下滑:“大师兄,我不怕他们,我手上有莲花,能对付得了他们,你们快走,走啊!”最后一个字被捂进了喉头间,那只凉凉的手,他紧紧地捂着了我的嘴巴,我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只能拼命的用眼光示意大师兄快走。
“你就是那个杜明月,那个爱管闲事的女人,是吧?”对方问着:“你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呢,以为我们阴灵就那么心甘情愿被你们给收伏吗?最终的目地有多肮脏,恐怕只有你们心里最清楚了吧?”
“嘻嘻!”
“哈哈,没想到她竟然落到我们手里了。”
很多层次的笑声,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围着我转,有人说道:“让她偿偿我们阴灵的厉害,不是听说她的男朋友也和我们一样,是只鬼吗?”
哄的一下子,大家都笑了起来,原来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嘛?
我说不出话来,因为那只冰凉的手捂着我的嘴巴,我连梵束咒也念不出来,想要展开掌心,也被他们紧紧地握住。
大师兄背着小白往前跑了几步,把他放在地上,然后向我跑过来,一边跑,一边愤然拿出包里的桃木剑。
看着他不顾一切冲过来,我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滚滚而落,大师兄,快跑啊,你对付不了他们的,更可怕的是,我不想让他看到这样一幕。
一只凉凉的手正顺着我的腰际往上摸,那些放肆污秽的笑骂声在耳边不停起伏,我心里的愤恨到了及点,就在那只手快要触到我胸上的时候,我几乎是用尽了凭生的力气,奋力抬起手重重往卷帘门上一摔。
‘嘭’的一声巨响,只觉得手腕上一凉。
同时,身上摁着的无数之手蓦地一下子放开了我,有人大叫了一声:“快跑。”
我用软得像面条似的两腿努力支撑着身体不倒下去,只觉得一道劲风凌空扫来,小街边上的路灯尽数啪啪几声全碎了熄灭了,昏暗中,只见几个黑色的身影先后跌到了路中央。
“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几个全身冒着黑烟的人连连哀叫。
赵钦长发飞扬,目光凌利,快若闪电出现在我身边,他微微侧脸看我一眼,薄唇紧抿,挑起他心里万千愤恨,挥掌对着那些跪拜在地的阴灵狠狠挥去。
嘭的一声巨响,那几个阴灵同时被他的掌风给震飞到半空,转眼间躯体变成一片黑烟四散,只消两秒钟,便消失不见了。
他们灰飞烟灭了,我长长地吸了口气,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雨灵咒,碎了一颗,刚刚往卷帘门上一摔,手腕上的那一凉就是因为碎了一颗,化成水冰凉地流在皮肤上。
我心疼地看着只有十一颗的雨灵咒,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可舍不得用它。
“你没事就好,何必心疼这些身外之物。”赵钦走到我身边,帮我掖了下额头上的乱发,再帮我拉了下凌乱的衣襟,他心里的怒火沉沉压抑住,面对我时,总是这么淡若轻风。
“我没事,快去救小白,他有些不对劲儿。”我吸了吸鼻子,反手拉住赵钦的手,头一次,这是头一次,我感觉到他的手有细微的颤抖。想必刚刚那一幕,着实是吓坏了他。
我垂下眼睛,眼睛好痛啊,有一个人这样疼着爱着,真好。
这时候,左峰的警车呼啸着来了:“送医院吧,看样子情况不乐观。”
赵钦不说话,上前伸指在小白额头间摁了一下,道:“送医院,他并没有被阴灵附身。”
那想必刚才小白说要回道观是说胡话了,我们齐力把小白扶进警车里,一行人到达了市医院,才知道,小白的身体原比我们想像的要严重得多,医生一通好骂,说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一常紧急检查之后,小白被挂上了点滴。
“小白究竟在玩什么游戏,你能帮着查一查吗?”看着小白终于沉沉睡了过去,我和左峰在走道里聊起了当时的情景。
“我们可以找个借口去那家网吧做详细调查,不过最近几天局长火气很大,所以我只能私人去暗查,但在电脑方面,只有杨米米才更熟练些。”左峰说。
“那就拜托她了,改天请她吃饭。”我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
左峰点点头,说没什么事他得先走一步,因为豆丁没有抓到,他们的警力至今还未松懈。
我感激地看着他的背影走远,有的时候,人们会对他们的工作岗位有所误解,就包括我,以前听到凶杀案或者是抢小孩案之类的,就会觉得,那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
但其实,他们在我们背后默默付出的,我们却永远也不知道而已,就比如左峰,从认识他开始到现在,我好像从来没有见他好好休息过一天。
我回头走到休息椅上和赵钦坐在一起,医院这种阴冷的地方并不适合他,此时他的脸色看上去好像更加苍白,不过却勾着唇,把我的手拉过去:“下次不管去哪里,先得跟我说一声。”
“那我岂不是一点自由也没有?”我逗他。
他眼角里便多了几分严肃:“不说的话,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笑了笑,越过赵钦,看到大师兄坐在休息椅子的尽头,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手里紧紧地抱着那把桃木剑。
“去和大师兄聊聊,他好像不对劲儿。”赵钦说。
我点点头站起来,走到大师兄身边坐下:“大师兄,你怎么了?”
大师兄听到我的声音,好像才蓦地从失神中拉回思绪似的,抬眼看着我干笑了一下:“哦,没什么。”
“是不是累了,如果累的话,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和赵钦呢。”
“不是的。”大师兄摇摇头,脸上露出几分难受之色:“明月,我只是觉得,我,我很没用,在关键的时候,根本就帮不了你们什么。”
原来是为这个,我真是要哭笑不得了:“大师兄,你觉得你没用是吧,那我来数数你的没用。第一,谁是余音道观里最孝敬老道长的人?是你。第二,谁是我们大家的开心果,也是最会关心别人的人?是你。第三,大师兄的日记记录本,将来也许是个传世的好东西呢,把我们几个一起仗剑天涯的故事,一直传下去,到时候你说,谁的功劳最大,还不是大师兄你吗?”
354:床边的红色身影()
大师兄被我说得心花怒放:“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从来没骗过你,每个人都有他的价值所在,大师兄你的价值和能力,连小白都比不上呢,你可别告诉他,他自己不知道。”
“真是的,我哪敢跟师弟比。”大师兄憨厚地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边的休息椅上,赵钦向我竖了竖大拇指。
小白的点滴一直打到凌晨三点钟,我靠在赵钦肩上睡了个迷糊觉,人有三急醒过来,便想要去厕所。
其实在半夜三更在医院里上厕所是很不明智的选择,尤其是我这种体质的人,因为后来的后来,我才发现,自己以前在学校里看的那些恐怖片都是瞎扯蛋,那算什么,真正看到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害怕。
可就算再害怕,我也总不能约着赵钦陪我去上厕所吧。
因为我们这里是门诊楼,晚上基本没什么人,所以我去二楼上厕所的时候,根本没有遇到一个人,但在二楼的走道休息椅上,却坐着一对穿着病号服的母女,母亲大约四十来岁,女儿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两人就静静地坐在那里,黑发披在脑后,阴森森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们是阴灵,上个月还出过她们的新闻,这母女两是在家里煤气中毒而死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徘徊在医院里不肯走。
虽然知道我们素不想识,她们也不会有什么恶意,但是这种感觉真心不好,我只觉得头皮发麻,手心里全是汗水,但只能装做看不到她们,往前经过她们身边进了厕所。
而晚上上厕所,最忌讳的就是最后一间格子间。
幸好没有人,我选择比较多,就随便拉开一间关上门开始解决,谁知正当我解决完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只见格子间的门底下,多了两双光着的灰白色的脚。
这是那母女两的脚,她们跟进来了,而且此时,就静静地站在我格子间的门外。
我瞬间只觉得后背心里阵阵发凉,此时要是出去,拉开门会看到怎样的情景可想而知,心里着实吓得有些快要窒息。
那两双脚就这样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办法,我只能冲好马桶,深吸一口气,蓦地拉开门。
母女两灰白色的脸微微垂着,头发几乎盖住了半边脸,她们就这样齐排排地站在格子间门口,阴沉沉地用没有表情的眼睛看着我。
格子间的门原本也不宽,她们这样站着,无论我往那一边出去,必然都会穿过她们的身体,我总不能说请你们让一让吧,这样一来,她们知道我能看到她们,反而会更麻烦。
而且,我不能迟疑,只能故做镇定地假装看不到她们,打开门就直接出去。
我选择了女孩的身体,女孩毕竟灵力比她妈妈要小一些,可还是,着实被凉得打了个冷战,那种从鬼的身体里穿过的感觉很不好,不单单是身体一凉那么简单,我甚至在冷的同时,很明确地感觉到头上像给人打了一棍似的沉沉一闷。
当我穿过的时候,母女两的脚步也乱动了一下,她们好像对自己产生了质疑,也许原本以为我是能看到她们的,现在反而不确定了。
我平静地走到洗手台前去洗好手,这才转打开卫生间门出去,不怕是假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上了。
到达二楼楼梯间转角处,回头看了一眼,母女两并没有追上来,心里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回到门诊点滴室,小白的点滴已经打完了,此时已经醒过来了,正跟大师兄说着什么,赵钦也站在床边,我走过去的时候,看到小白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精神头也恢复了些许。
原来他正在问的是:“我怎么在这里?”
大师兄正挠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呢,此时见到我,小白又来了一句:“明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样子,他已经不记得先前的事情了,怎么回事?
我说:“你不舒服了,所以我们带你来打针呢。”
“不舒服,我怎么了,谁干的?是不是林阿宝?”小白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呃!
“好了,等明天再细细说,你再休息一会儿,等天亮了我们就回去,好吗?”我把挣起一半身子的小白给摁回了床上,回头困惑的看赵钦一眼。
小白老大不愿意地躺回床上,一脸沉思的样子,蓦地道:“我想起来了,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我为了躲开那个烦人的女人,躲进了先峰网吧。”
“没错,我们是在先峰网吧里找到你的。”我抚了小白额头上一下,没有发烧啊。
“后来呢,师弟,后来发生了什么,你能想起来吗?”大师兄问。
“后来我正在打游戏呢,电脑突然死机了。”小白歪着头,仔细地想,说到这里后便停住:“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印像都没有了呢?”
“那就别想了,总有一天会慢慢想起来的。”我向大师兄使了个眼色,这种时候把再问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最重要的是现在小白好好的,这就行了。
谁知小白一听我们得回道观去,他又变脸了:“我不回去,看到林阿宝就头疼。”
没办法,我只能把林阿宝离开了道观的前因后果都跟他讲了一遍。
小白一听可高兴了,一边几声好好,这就回去。
这一折腾,天也快亮了,大师兄下楼去拦了辆出租车,再回来和我一起扶着小白出去,他虽然精神了不少,但是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回到道观,太阳才暖暖从东方升起来。
老道长正在院子里打太极拳,看到我们扶着小白回去,彼有些诧异之时,不由得一怒:“昨天晚上喝多了?”
令人哭笑不得,不过小白现的样子,确实像是喝多了宿醉似的。
把小白扶回屋里出来,我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老道长便沉呤下来,先前一脸的怒气转为焦灼,转身就去了小白屋里,一会儿出来了,长长地叹了口气:“可能是被一时迷了心智。”
“可当时赵钦也在场,他说小白没有被阴灵附身。”
“迷心智不一定得被阴灵附身,可能是用了其他方法。”老道长说。
就在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恭乐打来的,他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恐惧,我想像着他收紧喉子眼的样子:“明月姑娘,我给你传了个视频,你,你看看,然后快点过来。”
没等我说话他就挂了电话。
我头疼地看了眼信息,很快,便收到一段视频。
只见视频里面,是恭乐家的全景,他竟然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