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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阿宝,你要是不听道长的话,我们道观里可容不下你。”我急忙上前去和大师兄起扶着老道长,生怕他这一气又老毛现复发,便欠他先回去休息,至于这两个打架的,完全不用管,大不了打死一个省事,打死两个一了百了。
我的话立刻引起了小白和林阿宝的共鸣,两人都愠怒地看着我,我才懒得理他们,扶着道长回了道院里,大师兄搬来张椅子让他坐下休息。
“丫头,你看看这两人怎么会这样,一见面就打。”为了不引起其他香客的注意,老道长低低地愤然一句。
我绽了下唇角:“算了,他们两都是小孩子性格,过不了一会儿又和好了,你不必为他们伤神。”
老道长叹了口气:“对了丫头,那边朱太家的事情你们得抓紧点,毕竟人家左峰是给了钱的,这第一宗生意,我们也得好好办不是,别砸了自己的招牌。”
“我知道了,今儿是周末,等明天周一,我打算到精神病院里会会他的女儿朱敏。”
“这也行,不过要注意自身安全。”老道长的目光蓦地定在我的手腕上:“雨灵咒?”
“是啊,赵钦给我做的。”我笑了笑。
“也只有他有那个能力啊。”老道长欣慰地点了点头:“真是难为他了,有了这个,你出去的时候我也放心多了。”
大师兄在一旁看得羡慕不已,我把另一只手上的守宫咒解下来给他:“大师兄,这个是小白做的守宫咒,虽然看上去恶心点,但是我想他也一样的很管用,给你吧!”
不管是谁,做咒都是一件消耗原神的事,大师兄没有修到那个阶段,他自己当然是没法做的,此时便高兴不已地接过去:“小白不会生气吧?”
“咒是为了保护人的,你戴我戴都一样,只要我们都安全就行。”我递给他一抹安心笑意。
身后,那两个刚刚才打过架的人一前一后进来了。
小白的性格我们大家都知道,他进来后,一声不吭就上楼去了,临到楼口时,扭头对大师兄说了一句:“大师兄,去给我整个鸡蛋,我得敷下眼睛,大师兄急忙嗯了一声。
林阿宝却迟疑地走到我们面前来,蓦地一下子深深的向老道长鞠了一躬:“道长爷爷,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和小白师兄打架了。”
这一声‘道长爷爷’叫得彼有喜感,我和大师兄差点没忍了一下子笑出来。
老道长还算绷得住,挥挥手:“知错就好,快点回屋里去,没事不要出来瞎晃悠。”
“是。”林阿宝这才直起身子来,转身向后院自己的小屋走去。
我和大师兄这才忍不住笑出声来。
“别想了,两个死仔子,记住了,不管出去办任何事情都不能让这林阿宝知道,她这么突然冒出来的,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谁知道会不会是什么卧敌。”
“好。”我和大师兄换上了一本正经的脸,不敢再笑了。
临走前,我把豆丁拍到视频的事情跟老道长说了,老道长说这事儿得想想,因为豆丁他总是有种不能信任的感觉,而且那东西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所以得先找时间悄悄调查一番再说。
从道观回到小院,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抱着长生花往小院屋里跑。
“怎么了?”赵钦一脸困惑。
“得找个安全的地方,你是没看到,那个林阿宝很是彪悍,她把小白一只眼睛都打青了,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出现,而且又突然瞄上长生花呢,到时候总不能跟她说不能碰吧!”
赵钦看着紧张兮兮的我笑了:“不用了阿月,她进不来的。”
“哦,为什么?”
“我在门口设了道结界,这小院里除了大师兄和小白老道长他们三人之外,其他人一律进不来。”
“真的?”我放心地把长生花再渡放回去,心里松了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
赵钦勾了勾薄唇,伸手把我拉到他身边坐下:“没事多看看你的书,别总上道观去。”
我看着他清明好看的眼睛,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可却欲言又止。
隔天一大早,我和赵钦用过早餐后去了那家精神病院。
我们指明了要找朱敏,其中一个医生说她正在查房,请在休息室里等候。
不管是哪种医院,总之都会有一股子消毒水气味儿,这让我又想起了就在这个医院里的钟小绵,可是,我已经决定不会再去打扰她了,她有她的世界,一个我永远无法理解的世界。
等了大约十五分钟,朱敏查房回来了,和我想像的一样,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中等个子,但有那种医生才有的特殊冷凌气质。
看到我们,她首先是扶了扶眼镜:“听说你们找我?”
“我们是左警官的助手。”我撒了个谎:“是这样的朱医生,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下你母亲生前的一些情况。”
330:分析()
“行,到我办公室来。”朱敏的慷慨让我略有些吃惊,一般情况下,家属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很抵触,他们会认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再总是提起他,好像对她不尊重。
朱敏的办公室首先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干净,整洁,每样东西都摆放整齐,她的左手边有四本书,两本一叠,叠在一起的那两本必然是一样的厚度。
她有一定的强迫症,这是我的脑海里掠过一念头。
“你在分板我?”刚坐下,朱敏就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有些尴尬地看着这个三十来岁思维敏捷的女人:“只是职业习惯而已。”
“你是做心理学的?”
“算是吧。”我又撒了一次谎。
“我很不喜欢做心理学的,因为那样的人,他总是会在任何场合忍不住分板别人,有的时候,你甚至能感觉到他们恨不得把你给剖开来看。”朱敏干笑了一下:“可是,我偏偏做了这一行。”
没错,精神科的医生,首先得心理学过关,否则你怎么去医治人。
我只能陪着她呵呵一笑:“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要了解一下,朱太在生前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又或者是说,这些年来,你们家有没有什么仇人?”
“没有。”朱敏想都没想就摇头:“这个问题在出事以后,我也想了很久,可是我一直想不出来我们家会得罪了谁,妈妈的生活一向很简单,每天就是上街买买菜,然后回家伺候我老爸。”
“对了,你爸还好吗?”我问了一句。
“还行,不过我想把他转到国外去,然后审请安乐死。”
朱敏说得很从容,就好像她要把家里的宠物狗给送给他人似的,我却心里一抽,那可是她的亲生爸爸啊,怎么能这么狠呢?
“你也觉得我很不可理意?”朱敏看穿了我。
“我……”
“我知道,不单是你,就算每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他们都会在背后骂我没有良心,可是我反问你,让我爸这样无休无止的没有希望的在床上躺下去,就是对他好了吗?谁知道呢,如果他能说话,也许他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请求我送他走,不信你试试躺在床上一天不动,不,别说一天,半天,或者一个小时,一动不动,那是什么感觉?更何况他一躺就躺了十几年。”
“呃,你说的,也对。”我无力反驳过一个精神科医生:“朱医生,我看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吧,能不能聊聊你母亲。”
“能。”朱敏似乎对刚才的激动感到有些抱歉:“这位是你男朋友吗,如果他喜欢的话,可以抽烟,我不介意的。”
赵钦:“谢谢,我不会抽。”
“哦,多好的男人,这个社会可不多了。”朱敏把目光定到了赵钦身上。
“朱医生,可以开始了吗?”我问。
朱敏这才像回过神来似的:“行,开始吧,你可以用手机记录下来。”
既然是她提出来的,那我也不客气,我打开了电话,开始录朱敏的话。
以下,都是朱敏的回忆。
十五岁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生活之苦,那时候的我,除了每上学放学,等着妈妈给做好吃的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烦恼的事情。
可一切,却在那个冬天被打破了。
那天我回到家里,打开门的时候,闻到一股子难闻的煤气味儿,平时妈妈从来没有这么大意过的,当时我吓一跳,知道是煤气罐泄漏了。
就在我吓得想往里冲,进去看看爸妈的时候,妈妈从楼下回来的,她一把拉住了我:“小敏,别进去。”
我说:“妈妈,这么大的雪你去哪里了,也不知道关煤气?”
妈妈当时说她下楼去一位阿姨家打麻将去了,边说边进门换鞋,然后往卧室里去,不一会儿惊叫着出来了:“小敏,快打电话,你爸在家,他好像中毒了。”
我当时一下子就吓懵了,急忙转身跑到楼下小卖店里去打电话报警。
朱敏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打断了她:“你下楼打电话报警的这个过程有几分钟?”
“三分钟吧,也许是五分钟,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家在四楼,一来一回就得两三分钟。”朱敏接着往下说。
后来我回到家里,妈妈已经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了,她一边开窗子,一边哭得唏里哗啦,说:“小敏,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爸恐怕活不成了。”
当时我便跟着妈妈一起哭了起来,不过幸好,救护车到达把爸爸送到医院后,爸爸总算还是保下一命,虽然大脑中毒太深导致他后来成了植物人,不过总算是没有离开我和妈妈。
只是从那天开始,妈妈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她开始每天过单一的生活,每天一个人进进出出,唯一的希望就是要我好好上学,多学知识,你们永远不会知道,那段时间到底有多压抑而沉闷,不管我回到家里多么主动和妈妈说话,她都是懒洋洋地应我一声,总是一副很懒得讲话的样子。就这样,我过完了三年高中生活,然后离开妈妈到了外地去上医科大学,这一去就是四年,虽然每年我会回家渡过假期,但觉得妈妈好像越来越陌生了,所我们之间很少交流,甚至很少说话。
只到有一天,我看到了一件很怪异的事情,那是一个晚上,我睡到半夜觉得有些口渴便起来倒水喝,谁想到,却看到妈妈站在客厅里,她没开灯,就那样微微垂着头站在那里,好像在想什么东西似的,可是等我大着胆子走近了看之后,发现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好像睡着了一样。
当时我就意识到,妈妈这是患了严重的夜游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让我最后选择了回F市工作,为了妈妈,即即便这个工作再不如人意,我也愿意接受。
不过我发现自己回F市后,妈妈的性格还和以前一样,她很冷漠,甚至不让我回家住,让我独自在外面租房子住,反正我们医院离家也远,我就索性在这符近租了套公寓住了下来。
“多久回一次家?”我打断她。
“一个月吧,有时候两个月。”朱敏扶了扶眼镜:“不要质疑我的孝心,现在有很多家庭就算住在同一个城市,但一年也未必见上一面。”
“好吧,你接着说。”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后来就到妈妈出事了,总之我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她得罪了什么人,而且照她那种冷漠的性格,也应该不会有人愿意跟她交往,所以我实在想不出来别人要伤害她的理由。你们说,会不会是她自己得了某种精神疾病而自己不知道呢?”
331:不是亲生的()
“你是说,那些米是她自己在精神错乱的情况下吃下去的?”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你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自然地觉得他是一个人,可是有的时候,你会很自然地想起佛经里的话‘一具臭皮囊’。此时我看着朱敏,就强烈的有这种感觉,她就是一具臭皮囊,真心没有要贬低她的意思,因为是她自己,在短短的这几分钟内,让我看清楚了一个女人内心最深层次的冷漠。
因为她不知道,朱太生前我是见过的,并非像朱敏嘴里所说的那样冷漠,其实她很慈祥,甚至有些好客,可能家里长时间没有客人的原因,我记得那天让我们进屋后,她一直笑着和我们说话。
“我只是猜测,否则的话,你怎么解释她会吃那么多生米呢?”朱敏扶了下眼镜:“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曾经接过一个病人,那个病人有严重的幻想症,他曾在住进医院里的第一晚,一夜之间吃了一只枕头,要不是发现得及时,他就被那些绵花给堵死了知道吗?”
“所以你觉得你母亲也是得了幻想症?”我问她。
“除此之外,你们警方还有什么合理的解释,我到是想听一听。”朱敏两手一摊,一派想要听我讲故事的样子。
“警方还没有任何答案,朱太的死,也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的。”我笑了笑:“今天打扰到你了,改天有情况我们再来找你,不介意吧?”
朱敏的表情很平静:“不介意。”
真的很平静,平静到我故意说会抓到凶手的,她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起伏,是心理素质太好,还是强撑着装出来的模样,不管哪一样,只能说明一点,她心里有鬼。
我和赵钦穿过那条长长的病人活动区的时候,我小声问他:“在你们那个年代也有精神病人吗?”
“有,不过我们都充称他们为疯子。”
精神病人是一个很奇怪的群体,他们会莫名其妙的哭,会莫名其妙的笑,他们会不停地突然奔跑,又或者站在原地几个小时一动不动,他们在每一个年代都存在,嘴里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就因为我们不懂他们的话,所以就把他们归为精神病人吗?
我掖了下眼角,思绪有些倦累:“你觉得朱敏怎么样?”
“她在说谎。”赵钦伸手来揽着我的肩:“越平静,说明她越是有问题,刚刚你问她的那些话,她不像是当时想出来的,到像是背书背出来的,就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要来,先写好了稿子,然后再照着念出来一样。”
对,就是这种感觉,我刚刚就觉得朱敏的太过平静很怪异,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说法,赵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看样子我们得私底下了解一下这个朱敏。”
我和赵钦没有回道观,而是把车子停在精神病院不远的一处隐秘地等着朱敏下班,这之间,我打了个电话给左峰请他协助查一查朱敏的底。
半个小时后,左峰回电:“朱敏不是朱祥夫妇的亲生女儿,她是收养女。”
“你说什么?怎么这么重大的一个线索你们先前竟然没有查到?”这个消息不由得让人联想到很多,朱敏嘴里所说的和朱太的冷漠关系,似乎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左峰说:“是,是我们分析师出现了偏差,没有往他女儿身上想。”
“行了,有什么消息我再打电话给你。”我掐了线,无奈地看着赵钦:“朱敏既然和朱太没有血缘关系,那就说明她有可能做出一切。”
“包括那场煤气事件。”赵钦勾了下唇角:“我只是从人性的角度来假设,但不一定是她做的。”
我心里一阵暗然,说起人性这东西,总觉得自己看过越多,就越法地看不透了。
大概是看到我心情不好,赵钦也不知道从哪里变来的,伸手一展,指尖里便衔着一枝红玫瑰递到我眼前:“给。”
“呃,在你们古代也喜欢送女孩子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