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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不过只剩一魂两魄了。”老道长加了一句:“和院长一样。”
就在这时候,常喜蓦地一下子再渡飞了起来,这一次,他整个人向我们扑打过来,那条黑线放弃了他,然后蓦地一下子,缩进里屋去了。
小白和赵钦合力接住常喜,并把他快速放到地上,然后转身打开里间的门。
“终于来了。”背对着我们的雪芳缓缓转过身来,白如纸的脸上,一个眼眶里有两只眼珠子,正在交替缓缓转动着,每次看到她的眼珠子,我都会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那种阴沉感无法表述。
“你逃不掉的,只要离开这家医院,没有这些阴气你根本活不下去。”老道长话说手快,拿了张符咒就要打出去,谁想却在这时候啪的一下,一股黑线正正绕到了老道长拿符咒的手腕上,这竟然不是什么黑线,是雪芳的舌头,她张大裂到耳根子上的嘴巴,从黑洞一样的嘴里吐出黑色的长舌头缠住了老道长。
赵钦反应彼快,一剑砍下去。
‘咝’的一下,雪芳吓得把舌头给缩了回去,用四个眼珠子冷冷地看向我:“杜明月,真要这么狠心吗,我们以前可是好姐妹。”
“早就不再是了,从你害人那天开始。”我心里是害怕的,就在刚刚她对付老道长的那一下之快,太出人意料了。
304:收伏雪芳二()
赵钦已凌空而起,一掌向她面门拍去,同时剑已扔到小白手中,小白反应彼快,转身一剑扫向雪芳的双腿。
雪芳上下受敌,吓得抬手去接掌,脚下又要退步,一时手忙脚乱,竟然还在百忙之中蓦地一下伸出黑色的舌头向我打来。
“蔫畜,你的死期到了。”我身边的老道长说时迟那时快,很有默契地从大师兄手里接过一只塑料瓶子,眼疾手快往前一泼,那瓶子里是这几天老道长准备下的五刹汤,于黑狗血为主,其中放了红朱砂,供前净水,阴地泥,千年糯,此法是在我古书上找到的,只不过能不能真克制住雪芳还有待考证。
随着五刹汤泼到雪芳向我伸来的黑色舌头上,只听咝的一声,她的舌头瞬间像中了硫酸似的,整条迅速融化变散碎的肉沫掉了一地。
雪芳尖叫着,发出类似于深山怪兽的声音。
同时我们大家心里一喜,看来这五刹汤对她起作用了,头顶上赵钦的掌已拍到,一掌只中雪芳的额头,小白手里的剑也挥出,一剑斩到了雪芳身上。
所有的一切动作都在眨眼之间一气呵成,此时再看雪芳,整个人已经若一堆烂泥似的瘫在地上。
她那四颗眼珠子,此时像死鱼似的泛白看着我们,绝望和恐惧在眼里流动:“明月,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面对雪芳的突然这一问,我一时愣住。
“因为我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回老家去了,就是那天晚上,我中了人啐毒,所以,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她还不甘心地,阴恻恻地笑着:“我要你内疚一辈子。”
“没错,那几天你失恋了,可我却接到姑姑的电话让我回老家,可是雪芳你知道吗,不管中了什么毒,但要做好人还是做坏人,都是自己选的,你选择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现在的结果,是你应该得到的报应,我不会为这件事情而内疚的,我早就当曾经认识的雪芳死了。”我拿过小白手里的铜钱剑,咬牙一步步上前,恨,想起她杀掉的那些人,想起她诱惑顾太做煞婴阵害死的六个孩子,这一剑,是为他们而还。
“不。”雪芳吓得尖叫,我手里的剑却无情地插进了她的心脏。
原本就受到重创的雪芳此时心脏再受铜钱剑,她瘫软的身体瞬间变得枯黑并且开始腐烂,转眼之间,整个身体已经变成一堆碎肉留在原地,若不是那四颗在血肉里缓缓流动的人眼珠子,谁也不会知道这曾经是一具人的身体。
还是,心里重重一阵抽痛。
我亲手杀了她,杀了那个和自己多年相亲相爱的好姐妹。
手里的剑被小白拿过去,赵钦上前拉着我的手,拉着我一直走到办公室外,走到走道尽头,将木然若失的我抱起来,轻盈飞出了窗外。
“赵钦,我累了。”迎着抚面轻风,我把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心里真的真的好难受。
“睡吧,好好睡一觉,醒来又是暂新的一天。”他伏下头,薄唇在我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
我真的睡了好长好长的一觉,隔天醒了,竟然已经到了大中午,看了眼时间的我吓得从床上坐起来,不好,答应钟小绵到她家去找钟小紫聊天的,睡过头了。
“怎么了?”正在窗子前写字的赵钦悠悠转过身来,薄唇上蓄了一丝淡笑。
“我迟到了,应该早上就去钟小绵家的。”我跳下床,拨着一头乱发找鞋子。
“不急,就算真要去,你也得先吃点东西。”赵钦看着忙忙碌碌的我,不知从哪里顺手拿来一个面包,我接过来边啃边一只手顺着头发,嘴里含糊不清的问他大师兄有没有来。
我想知道,对已经变成痴呆状的院长和常喜他们是怎么处理的,赵钦说:“那两个人原本就该有些报应,已经交给左峰去处理了。”
“哦。”想想也是,单凭常喜,就拿他用婴儿炼尸油这点来说,如果有证据的话判他死刑都不为过,现在到好,被雪芳吸了他的一魂二魄,反到是捡下条小命。
要出门前,想起钟小紫喜欢在家里光着身子,我推住了想要跟上来的赵钦:“你别去了吧!”
“怕你有危险,我跟你去看看。”他固执地拉过我的手,五指紧扣。
“那,等去了后,你只能在门外等。”我没办法了,只能妥协,看到赵钦点点头才松了口气。
我们到达钟小绵家,意外地看到她家的门是虚掩着的。
为了以仿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女人光裸的身体,我把赵推拉到了离钟小绵家门口很远的地方,这才放心地转身回来:“小绵?”叫了一声里面没动静后,这才轻轻地推开门。
看进去一切正常,靠门口的鞋架上鞋子摆放整齐。
“小绵,小紫,在吗?”一连叫了两声,没有人答应,很静,死一般的沉静。
不知道会不会是出事了,联想起昨天姐妹二人的争吵,我急忙推开门进去。
谁知我进去后,身后的门却响起呯的一声,无风而起,哪里来的自动关门,我转过头一看,正好和躲在门背后的小绵对了个正着,整个人吓得一缩差点叫出声来。
“嘘。”小绵眼疾手快地一下上前来捂着我的嘴巴,小声道:“别叫,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等我?”我和她同样的放低了声音,心想就算是等我,也用不着这样鬼鬼祟祟的吧。
钟小绵不说话了,拉着我的手,示意我往前走。
这一种走过去,奇怪,我看到昨天来还好好的那条塑料膜此时竟然在客厅处破了,一个可以容人之身的大洞。
钟小绵拉着我一直进了她的卧室,她的卧室和外面一样,也是有一股子消毒水味道,其间还夹杂着空气清晰剂的香味儿,这两种气味儿混在一起,实在是令人恶心。
只到这时候,我才留意到钟小绵拉着我手腕的手竟然戴着只一次性手套。
留意到我的目光注意到了她的手,小绵干笑一下脱下来扔掉了:“不好意思,先前给小紫倒水,所以一时忘记摘掉了。”
我笑了笑,表示没事。
钟小绵上前把卧室门给关上,这才转身对我小声道:“明月姑娘,昨天是晚上出事了。”
“什么事?”我脑海里想到那个塑料膜上的大洞。
“昨天晚上三点多,我因为放心不下小紫就回来看看,你猜怎么着,竟然看到小紫光着身子站在我这边的地上。”钟小绵显然对昨天晚上的情景有心有余悸,说到这里,她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不仅站在我这边的地上,并且还坐在我的沙发上,还拿我的杯子喝水。”
305:撕破界限()
“所以,那个洞是她弄的?”我问。
“没错,她就是从哪里爬过来的。”
“那小紫呢,当时她什么反应,看到你回家的时候?”
“她没有任何反应,她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很正常,就像一个正常人在做似的,可是,她却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我走到她身边叫她,招手,她全都看不到听不到,那个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透明人。后来她坐在沙发上喝完一杯水后,又从那个洞里爬过去回自己卧室去了,前前后后,大约用了十分钟的时候。”
听完钟小绵的话,我又开始头疼了:“那她今天早上有什么反应。”
钟小绵说:“反应可大了,早上起来就破口大骂问我为什么要把她的塑料膜给撕坏,还叫我再去买一卷回来她要重新装上,还逼问我有没有碰到地毯。”
“这么她对自己昨天晚上的所做所为都不记得了?”
“就是这样,明月姑娘,你说,小紫是不是中邪了?”钟小绵点然一支烟,手颤抖不停,今天她除掉了那十个绿色的假指甲,十个手指头此时光突突的,看上去令人很不舒服。
其实我知道,中邪和精神病,只相隔一线之间,所以小紫现在的情况,我不敢妄下评论。
我说我先出去吧,跟小紫好好谈一谈,钟小绵点点头:“谢谢你了。”
转身出屋的时候,我留意到钟小绵卧室的垃圾桶里有很多一次性手套。
“你来了?”出门就看到小紫站在她的卧室门口冷冷地看着我,到是彼有些意料之外。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小紫。”她又是什么也没穿,我真怕此时赵钦会隐身进来,那我可不答应。
“今天想问什么?”小紫反到问我。
“能先把衣服穿上吗?”我说。
“不,昨晚姐姐犯了规,她破坏了我的环境,我一会儿要去洗澡。”钟小紫抑了抑眉,不悦地看向小绵。
“是吗?你是指,这个?”我把手指向塑料膜。
“没错,这就是她弄的,昨天晚上,我看到她从这里爬过来的,还到我沙发上坐下,还喝我的杯子,她有病。”
我吃惊地扭头看向钟小绵,没想到两姐妹说的话一模一样。
钟小绵对我摇了摇头,表示绝对不是她做的,那么,为什么她们两的话会一样呢?我想也许是事先交流过。
谁知我小声问小绵她有没有把昨晚的事情告诉钟小紫时,她竟然说没有。
我当下就觉得心里一凉,这算怎么回事?难道钟小紫把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潜意识为小绵做的?
潜意识,真的能同化到这个地步吗?
我试着问小紫:“既然你看到姐姐破坏了你的因定环境,那你为什么没有阻止她呢?”
小紫:“我有,我对她大吼大叫,叫她滚,可她像听不到,看不到我似的,我看,你还是不要来帮助我了,不如帮助我姐姐,她才是有病的那个人。”
“小紫,不要胡闹。”小绵冷喝一声。
我有点懵,她们姐妹两谁说的才是真话,我应该相信谁?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钟小紫的洁癖症这么严重,我想她在清醒的状态下,是绝对不会自己撕开塑料膜钻过来的。
那么小绵呢?
钟小绵知道我也会怀疑她,便向我摇手示意:“明月姑娘,你想想,我日子原本就过得这么苦,何必自己撕坏了塑料膜,还得花费钱去再买呢?”
她这么说也没错,这塑料膜可也不便宜。
钟小紫此时脸上便绽开几分怒色:“好,你不相信我就算了,我这就去洗澡去,懒得跟你们说。”
小绵想要叫住她,被我伸手一挡,暗示她别叫。
看着钟小紫光着身子进了浴室后,我才小声问小绵:“就称这个时间,让我进小紫的卧室里看看,你说她会发觉吗?”
“应该不会,那就拜托了,我已经半年没有进过她的卧室了,要什么东西都是从这边往那边递,麻烦你了明月姑娘。”
我说没时间客气,你看着浴室门,如果她要出来,赶快给个信号,交待完这些,我脱掉拖鞋弯腰爬过那个破洞,穿到了钟小紫的领地,那片长长的,血红一般的地毯上。
钟小紫的卧室和钟小绵的一样,有消毒水和空气清新剂的气味儿,只不过,可能因为常年不开窗子,而且屋里光线暗的原因,空气中飘浮着清冽的感觉。
我站在屋子中央打量着四周,很简单的卧室,除了一个衣柜一张床,床边有个小小的床头柜,上面有盏台灯,除此之外,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
为了能看清楚屋里的情况,我顺手拉动了床头柜上的台灯,随着桔黄灯光一亮,我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满眼都是灰尘,没错,钟小紫的卧室里,地板,衣柜,包括墙上都有厚厚的一层灰尘,而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更是,只见床中央,诡异地显出一个没有灰尘的人形样子来,其他周围却是很厚的一层,好像积累了好久好久,突然有个人一动不动地在上面睡了一觉似的。
可是,她要怎么才能做到上床的时候,不碰到床边上的那些灰尘呢?
看着屋顶上的蜘蛛网,再垂眼看一眼那台灯上的开关钮因为我这一按而留下的指头印,不可思意,一个洁癖这么严重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屋里堆满这么厚的灰尘,更无法理解的是,那怕是半年,也不至于堆积这么多。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客厅里的钟小绵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我知道钟小紫快回来了,急忙把台灯关掉转身出去,再钻过那破洞回到了钟小绵的领地。
刚站直,钟小紫光着身子从浴室里出来了,她一边走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用冰冷的表情看着我们。
洗澡出来,她的身子似乎更白了,是那种死沉死沉的白。
我突然有种可怕的想法,钟小紫,她究竟是不是人?
小绵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过去坐下,小声问:“怎么样?”
我呃了一下:“她屋里多久打扫一次卫生,怎么有那么多的灰尘,其他到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这个,她不让我进屋的,已经半年了。”钟小绵说。
“可是那些灰尘很厚,少说也有一两年了。”
我的话让钟小绵一脸吃惊,之后,猛然摇了下头:“不可能。”她很肯定。
“你们在说什么?”钟小紫突然插话,她每次这么光着身子面对我们的时候,坦然得好像没穿衣服的反到是我们似的。
“没什么?”我和小绵一起失口否认。
306:长莲花正是好运吗()
坏了,一个人否认还算正常,可两个人一起异口同声的否认,瞬间就让钟小紫变了脸:“你们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没有啊小紫,我们怎么会讲你的坏话呢。”小绵急忙说。
“我们在聊化妆品呢。”我补了一句。
钟小紫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我们,眼里没有任何表情,然后手里的毛巾,一下一下重重地在身上擦拭着,每擦一下,好像都跟自己的身体有仇似的。
“小紫,别这样,你放松一点。”我打算走近一些安抚她的情绪。
“别过来。”钟小紫却瞬间爆发大叫一声,擦毛巾的动作更重更快了,毛巾转移到手肚子上,胸口上,用力的擦,恨恨的擦。
我心悸地看着这一幕:“小绵,快点欠欠她。”
“欠不了的,由着她去吧,过一会儿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