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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一小院门,汤圆便喵的一声向我跑来,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赵钦的影子,我原以为他在顾河的卧室里消失以后就回来了,没想到却不在,正在猜测这人去哪里了,一转身,竟然看到他就在身后冷着脸看着我。
“赵钦,你怎么在我身后?”我好奇问了一句。
“我不是在你身后,我一直就在你身边。”他丢下一句,进去了。
可是,我竟然没有感觉到任何冰冷,而且刚刚和左峰的前后对话,他都全部听到并看在眼里了,怪不得冷着冰块脸呢,我不禁哑然失笑,上前勾着他的手臂:“怎么,大王爷也会吃醋?”
“你呀。”他弯起食指敲了我额头上一下,满口的无奈语气:“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心里一塞,我又该拿他怎么办?
两人的沉默被急匆匆进来的大师兄给打断:“明月,赵王爷,老道长请你们下山去余音街一趟,余音工作室今天挂匾了,得请赵王爷去提字。”
“好啊,我们这就去。”我看到赵钦勾了下唇角,提字,大概是说到他心坎上去了,反正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他开心的,我也开心。
我们关好小院门,带着汤圆一起下了山。
好家伙,走到工作室门口的时候,我吓一跳,装修得古色古香不说,这也太豪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开金店呢。
赵钦和我对视一眼,我们各自无奈一笑,笑完他便被老道长拉着提字去了,我却被陆予聪给堵住:“明月姑娘,怎么样,喜欢吗?”
我僵硬的笑了笑:“我的意见不重要。”
“不,很重要,在这些人里面,你才是那个宝中之宝。”陆予聪说。
“陆先生过奖了。”我更尴尬了,幸好小白上前来接话,我终于得于脱身,和大师兄一起参观着工作室里的一切。
屋子不是很大,但是却在办公室一堵屏风后面,有一把沉旧的楼梯,上面竟然有个小阁楼。
“看样子,还可以在这里住,这样就不用每天回观道里去了,这天天上山也挺累。”大师兄显然早就来过,他开始做起我的讲解员来:“陆先生说了,因为时间关系,所以这阁楼暂时不能折掉,如果不喜欢的话,等他找到合适的房子再搬。”
“阁楼上有什么,你上去过吗?”我问大师兄。
“没有,还没来得及。”他摇了摇头。
“走,现在上去看看怎么样。”我一下子来了兴趣,就像小孩子突然有探险的想法似的,兴致高涨,一把拉了大师兄的道袍袖子就往楼上跑。
“哎,明月,你慢点慢点。”大师兄要顾着自己怕踩到道袍,我那里管他,自己先几步冲上了楼梯,谁知就在推开小阁楼门的时候,一阵狂风,蓦地一下子迎面吹来,把我的头发吹得尽数往后一抑,我下意识地闭了下眼睛,这风来得太突然,除非是阁楼上的窗子没有关,但也仅仅只是一秒之间,那风就消失不见了,紧接而来的,便是闷头闷脑的热。
“看看这天气,真是受不了。”我错愕住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大师兄到达我身边,一边念叨着,一边走了进去,他一定没有看到我被那阵莫名的风给吹得到整个身子一晃。
“大师兄。”看着他就那样大拉拉地走进了光线昏暗的小阁楼里面,我心悸的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大师兄转过头来。
转过头来的大师兄脸上黑糊糊一片,看不清五官,但是很黑,和阁楼空间里的昏暗光线比起来,他的脸好像突然变成一个无底的黑洞。
我被吓一跳,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儿说不出话来。
“明月,你怎么了?”没有五官的大师兄依然那样扭头看着我,还问了一句。
“没,没事。”我结结巴巴地应着他,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谁知脚下一下绊到门坎,一个踉跄差点往后摔倒。
“小心。”大师兄往前一步拉住我的手,同时,他的半个身子也探到了有光亮的地方,大师兄的脸还是一如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儿。
我站稳身子,用力稳住心神,刚刚和大师兄的整个对话过程不少于一分钟,我不相信自己是眼花,此时再越过大师兄看了阁楼里一眼,除了光线暗之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大师兄,没什么可看的,我们下去吧。”我心神不定,转身促催着他。
大师兄没再多问,不过脸上有些匪夷所思的神情,他大概在想,为什么我自己要上来看,上来也不进去又要转身走,要是告诉他,就在他的脚踏进小阁楼的时候脸变了样,他指不定得吓成什么样。
我们一前一后下楼后,看到陆予聪和老道长正坐在会客处品茶,赵钦的字提好了,小白差使一个小师兄拿去装裱,只见余音工作室几个大字苍劲有力,这要是在古代,小店被王爷提字,那还了得。
陆予聪扶了扶眼镜,浅啜一口杯中茶:“道长,你手下真是人才济济呀,看这位赵先生年纪轻轻就透着一股子尊贵气息,没想到,他这手毛笔子功底却如此了得,惊为天人呀!”
老道长呵呵一下:“陆先生过誉了。”
我此时还是大脑一片空白,眼睛时不时地飘到大师兄脸上,只见他还是和平时一样,一副好脾气的笑脸,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怎么了?”赵钦的声音在头顶上轻声一问。
看了他一眼,我语结着不知道要不要说,今天是工作日开张的好日子,这么晦气的事情还真不想说出来,而且,因为陆予聪在,这种事情更是不说为好。
293:第一单生意()
“没事。”我最终对着赵钦一笑,转身拿了盆和毛巾去收拾办工桌子,桌上有我们几个人每一个人的名牌,陆予聪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这一切到是想得挺周到。
只到这时候,我才留心观赏这条小旧街。
以前也曾经生活在该市,可是这样的街道,自然不会无事来到,此时看出去,不知为什么,看着街头东头的那一片花鸟商铺,再看看门口坐着晒太阳打扑克的店家们,那种闲静等待,不急不燥的相处,莫名让我眼前晃过小时候杜家村的光景。
那时候的杜家村虽然不是很发达,可是村子口那棵大杨树下,常常是一片欢乐聚众之地。每到黄昏时刻,闲聊的,打牌的,说家里长短的,那叫一个热闹,可现在,整个村子里的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除了我们几个,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谁知道他们存在过。
想起这些,不由得心里一阵泛酸。
中午吃过饭后,陆予聪终于带着他的小秘书李思达走掉了,只到这时候,大师兄才欢呼跳了起来:“太好了,陆老板真是太好了。”
我们四个一起并排站在那里,看着他哭笑不得。
老道长摇头叹了口气:“没心没肺的东西,好了,即然开了这个工作室,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要说说轮班的事情了,没个规矩不成方圆,从今天开始就轮班,丫头和赵王爷一班,小白一个人一班,这孽徒和我一班,一个星期每个小组上一天,就这样轮着来。”
“什么,凭什么我一个人一班?”小白不干了,很不服气:“要么明月再和我上一天,要么大师兄和我上。”
“我没事,多上几天都行。”大师兄笑道,被小白狠狠地瞪了一眼。
“好了,反正大徒儿喜欢,那就随他,他想多上,多陪陪你都行,不要无谓在这件事情上争执,就这样。”老道长一锤定音,大家都闭了嘴。
因为雪芳的事情还没完,开门第一天不就关门不吉利,所以老道长留下大师兄守工作室到下午,让小白和我们一行回余音道观里商量对策。
一路上,我把昨天晚上在顾家的经历和对顾太的疑虑也一并说了。
老道长就问难不成顾太和雪芳之间有什么关联?
“我已经请求左峰去查了,只不过他一向刻板,对顾太的评价又好,不知道他会不会去查。”我突然想起一事,刚才在工作室的时候一时聊开竟然忘记了阁楼上的事情,再在想起来,只觉得心里打颤:“不好,大师兄。”
“怎么了?”小白见我一惊一炸的。
我把刚才上阁楼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老道长沉呤片刻:“得,那我们还是返回工作室里,让小白回道观里去拿法器。”
此事真怪自己粗心,不知道大师兄会不会出事。
幸好距工作室也没多远,我们进去后,看到大师兄正稳当地坐在办公桌前,桌上的笔筒宣纸之类的,他摆了又摆,生怕哪里歪了斜了,看来小道士平生头一次上班,兴奋得很。
“咦,你们怎么又回来了?”见我们进去,一脸的惊诧。
我们谁也没应他,赵钦和老道长同时往阁楼上走,我紧紧跟着,身后响起大师兄的脚步声。
每上一步,我的心都呯呯跳个不停,本以为会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可是在他们的带领下进了小阁楼之后,却什么也没看到,就连光线都比先前明亮了许多。
“是有东西来过,不过已经走了。”赵钦神色微凝。
“没事,可能是路过的,我们也不必大惊小怪,想必是不识相的,可能终于知道是什么地方,所以跑了。”老道长还有闲情开起玩笑。
“但愿吧。”我有些担心地看了大师兄一眼,他正满脸茫然地看着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我们是为什么回来的。
就在这时候,楼下响起一道女人叫声:“喂,有人吗?”
“先下去。”听到有人来,老道长说。
大家便一起转身下楼,楼下的女人正在四处寻人呢,回头看到我们四人从小阁楼上下来,红唇一张:“哟,不但有人,还有这么多人。”
我笑了笑:“请问小姐有事吗?”
“你们这不是心理咨询室吗,我进来自然是有事。”女人画着浓妆,黑眉红唇,粉底打得太厚,嘴角两边的发令纹上全是细小的皱子,她一笑的时候看起来很令人不舒服,不笑时,却又是一副凶巴巴的脸。女人的这句话,到是把我给噎住了,没错,打开门做生意,人家进来,自然是送生意上门的。
我尴尬地呵呵一下:“不好意思,还以为你是街上的邻居呢。”
“是邻居,不过我不是这条街,我是隔壁那条。”女人向我伸出涂着绿色指甲油的手:“你好,你是管事的吧,我叫钟小绵,叫我小绵就行。”
好水气的名字,看着她的手,我急忙推脱:“我不是管事的,他才是。”把手指向老道长。
钟小绵的手便伸向他,老道长却目光微斜:“哦,青小姐请坐。”竟是直接忽略了那只看上去有些脏的手。
“行。”钟小绵见老道长不跟她握手,她也不再乎,扬了扬眉稍:“那你们谁帮我治疗啊?”说话间,目光停到了赵钦身上。
那可不行,他可是我的宝,我站到赵钦面前,对着钟小绵挥挥手:“我,我帮你治疗。”
“好啊。”她这才收回目光,看了看四周:“在哪里治。”
“就在这里啊,你先把自己的病情说出来,我分析分析再说,好吗?”
我把钟小绵让到了沙发上,她坐下的姿势也很不雅观,穿着短裙也不知道淑女些,老道长早就黑了脸,转身推了大师兄一把,赵钦高冷得目不斜视,三个大男人站到工作室外看风景去了。
偏偏钟小绵还不知趣的问:“他们怎么了?”
我呃了一下:“别理他们,你说你的。”
钟小绵又神秘地压低声音问:“我跟你说的事,你不会往外讲吧?”
“不会,如果你担心的话,我们可以签个保密协议,这是我们工作室的承诺。”我没想到她还挺细心的。
“哦,那不用,我相信你。”钟小绵又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张了张嘴,想说,又叹了口气:“唉,这件事情,我应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从你觉得不对的时候说吧。”我提醒她。
钟小绵点点头:“其实在我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是我的一个小姐妹,她,她得了怪病,我认为那不是病,而是某种心里作用。”
294:灌顶()
“原来是为你的小姐妹来的。”我笑了笑:“说吧。”
“算了,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也就是一点小洁癖而已,还是不说了。”想了一下,钟小绵突然改变了注意,站起来想走。
我心想该不会是来搅乱的吧,这才第一天开张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真让人心里不爽。
不过,也总不能强迫人家接受治疗,我只能客气的笑着:“没事,等你想说的时候再来,我们这里随时欢迎你。”
钟小绵听完成的话,画着浓浓眼线的眼珠子转了一下:“你对我这么客气,我想问你,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些猜测,只是不愿意说出来。
“我是隔壁街上金香夜总会的小姐,昼伏夜出的那种。”她似乎并不介意别人知道她的工作特殊性,一边说,还一边推了我手臂上一下,好像我们已经是认识很久的姐妹似的。
我僵硬着脸,哦了一下算是回应,又拉扯了几句,终于把她送走。
钟小绵走后,老道长进来了,脸色不好看,一肚子的气:“丫头,下次再遇上这样的人,你能推侧推,她们的生意我不接。”
“哎,你不是常常说众生平等吗?”我打趣道。
老道长一下子噎住,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在那里暗自摇头。
正在这时候,我的电话响起来,一看是左峰打的,我便对赵钦说:“左峰来电。”
“明月,你要的信息我帮你查了,现在发照片给你,看看有没有用。”他好像很忙,话完便挂了线。也好,因为赵大王爷正两眼清明地看着我呢,那样子,好像我就是个偷汉子的女贼似的,碍于老道长和大师兄在,我不跟他计郊。
没过一会儿,我的微信上一连收到五张图片。
打开一看,全是顾太的收养记录,她前前后后一共收养了十五个小孩,其中六个被几个外国家庭再度收养走,上面还有那些外国家庭的详细地址,当然,人家在国外我们没办法调查,不过其中有一家,目前就住在天津。
这就好办了,我转身打电话给王墨,让他帮忙去查一查。
自从我们回到F市后,王墨和我们唯一一次联系,就是告诉我们李小松因为阿吉而全身起水泡最后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的事,此时听到他的声音,我头一个感觉就觉得他好像还没睡醒,可现在,都快下午三点钟了。
“王墨,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他的状态,害得我说了一遍还不放心。
“听懂了,这点小事我还办不成吗?”王墨终于提高些声音。
我说你没事吧,怎么听上去很累的样子,是不是还在睡?
王墨说最近手头有案子,正在帮一正室抓三儿呢,他现在,就窝在他的破面包车上,正在三儿家楼下潜伏,等正室老公一到,他就立马打电话通知正室来捉奸。
“行了,我没兴趣听你的大案子,记得帮我们查一下,查完了给发个帐号过来,我给你打报酬过去。”其实,我只是想要变相接济他一下而已,这么清高的王墨竟然帮人去抓三儿,看来他这私家侦探真心混得不咋地。
这一通电话打完,小白到了,他背着一个大大的道包,里面全是我们平时拿出去捉阴灵用的那些东西,罗盘桃木剑和铜钱剑,样样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