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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嘴巴异常吓人。
几十个纸人并排站在路两边,用一根红线分别相连着他们的脚和手,那样子,好像有点欢迎周先生如内的感觉。
我怪异的看了小白一眼,他示意我别慌。
而走在前面的周先生此时突然说了一句:“杜小姐,让你见怪了,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只能任何一种方法都试一试。”
说话间走在前面的周先生,突然加快了脚步,并且掏出裤袋里的布帕胡乱擦着脸上的汗珠。
小白轻声说:“快十二点了。”
我们急忙追了上去,终于到达地下正室,只见地下正室里除了一个两人沙发和一张小桌子以后,在中央有一张医疗床。
不过是精神病院用的那种医疗床,床的两头,分别有捆手绑脚的环扣,而且这床还是改良过的,看上去比起医院里的要坚固百倍。
满脸是汗的周先生给自己倒了大杯水,抑头一咕嘟全喝了下去,这才把上衣脱掉。
看到他的身体我脑海里便闪过一个念头,这是人类吗?
他身上的毛发,堪比黑猩猩也不为过,可是脸上却白白净净的,一点毛发都没有,这样一个毛发重重的身体再配上这样一张白净的脸,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感觉。
“白先生,一会儿请你帮我捆得扎实一点,最近几天越来越疼了,我怕伤到自己。”
周先生交待完后,整张脸开始痛苦的扭曲。
我诧异的看着他身上浓密的黑发像一根根硬剌似的直立起来,仅仅几秒钟的时候,同先生整个人就像只刺球似的站在那里。
小白急忙去准备好床:“周先生,快点。”
周先生转过身,痛苦的一点点挪到床上躺下,我真想去扶他一下,可是……看着他满身的剌却无从下手之处。
等他一躺下,小白立刻打开环扣将他的手脚捆了个结结实实,并拿起床边的毛巾塞进了他嘴里。
等这一切做好,那些毛剌也开始起变化了,像有一双手在轻轻的,一根一根拨掉似的。
只见毛发向前凸起来,还带起一小粒毛囊,然后才一下子掉落。
周先生发出困兽一样的低吼声:“唔……唔……”
我看得心惊肉跳,差点一屁股跌坐到地上,试想自己平时拨一根眉毛都很疼,周先生现在所承受的疼痛,可想而知得有多疼。
030:一场蜕变盛宴()
“小白,快救救周先生呀?”我真不忍心再看下去,这样的痛苦,正常人恐怕没有几个能挨过去。
小白无奈的摇摇头:“我也想,可是却力所不能及,你今天带了硪鞘没有?”
“没带。”听赵钦说那个东西外面的是人皮后,我就恶心没有再带到身上了。
小白说:“那就对了,既然没有硪鞘,你可看到了什么异灵?”
我看了眼四周,的确什么都没看到,除了周先生此时身上的毛发正一根根脱落以后,没有什么异像。
小白接着说:“所以,就算我想救他,却无从下手。”
此时,周先生叫声已经渐渐放低了许多,就好像一个人被刀剌,最后几刀的时候,已经痛得没有力气叫了,神经末稍也已经疼得麻木了是一个道理。
终于最后一根毛发脱落,周先生疼得已经连哼哼都没有力气了。
可是转眼间,他刚刚才闭上打算休息片刻的眼睛,蓦地睁大,这一次,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眼珠子瞪得很大,白眼仁上的血丝根根分明。
小白说:“来了。”
话声刚落,只见周先生那些毛孔上,像我们女生挤痘痘似的,每个毛孔里都冒出一颗颗雪白的小球来,密密麻麻成千上万。
不一会儿的功夫,在周先生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他的整个身体,似乎被一层雪白的东西给覆盖掉一样,可是转眼间,这些雪白的颗粒开始蠕动。
细一看就会发觉,这些白色的小球原来是蛆虫的头,此时正不顾一切的往周先生皮肤外钻,想要重获新生呢。
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恐怖的场景,连想都没有想到过,当下一阵恶心,差点吐了出来。
只见那些白色蛆虫争先恐后的从毛孔里爬了出来,样子只比一般线略略粗一些,却有一厘米左右长,等全身脱出来之后,也不留恋,立刻就往周先生身旁滚落。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病床四周就落了雪白的一层。
我后怕的不由退后两步,生怕那些蛆虫会向我们爬过来,谁想到落地的虫子不一会儿后,就像雪片似的,转眼融化不见了。
而再回头一看,周先生的身上,刚刚有蛆虫出来过的毛孔此时,又有一层雪白的脑袋钻了出来。
“唔唔……”周先生低吼的声音显得异常痛苦,他甚至拼了命的挣扎,恨不得摆脱这床的束缚,摆脱这些可怕的虫子似的。
床随着周先生的吼叫和挣扎晃动着,看样子他已经到了疼痛的极限,大滴汗像落雨似的顺着床沿往下淌。
小白上前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针水给他注射,我看了一眼,是吗啡,也只能给他止止痛而已。
等最后一波蛆虫从周先生毛孔里钻出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了。
此时的周先生已经疼晕了过去,脸色一片铁青,整个人泡在汗水里,跟一具死尸没有什么区别。
我们在床边等了一会儿,小白用毛巾扭了水给他擦了把脸,周先生这才悠悠醒了过来。
相比起先前才见着的样子,此时的周先生整个人像个迟暮老人似的,被我们扶坐起来的身体打着颤,眼窝深深的陷了进去,如果没有我和小白一边一个扶着他,他连从病床上走到沙发那边都做不到了。
缓了一会儿后,周先生这才开口:“杜姑娘,我这样的情况,你能医治吗?”
我不想让他失望,可是我的确没有那个能力,就摇了摇头:“对不起周先生,我办不到。”
周先生的眼神有些暗然,叹了口气:“没关系,大概是我的那个有缘人还没有出现。”
我和小白相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坐了一会儿周先生说道:“有劳你们能来,就请先回去吧,我还要好好休息,迎接明天的那一次疼痛。”
从地下室出来,那种胃里压抑的感觉随即消失,我深深的吸了口清新空气,刚刚那一幕,恐怕真的要成我这辈子的恶梦了。
走在我身后的小白蓦地拉了拉我说:“看楼上。”
我就顺着他的目光抬起头往上一看,立刻吓得哑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只见周宅别墅二楼三楼外的阳台上,顶楼的露台上,整整齐齐着着几十个小孩,小的一两岁,大的约摸十来岁,都一起用阴沉沉的瞪着黑眼睛看着我们。
这么多小孩就站在那里,却一丁点声音都没有,死一般的沉静。
我吓得四肢发软,幸好小白一把将我扶住,边走边说:“一定是你的体质把他们给吸引出来了,现在,我大概是想到一些为什么周先生会这样了。”
“要不要去告诉周先生?”我颤着声音问,同时心里也觉得困惑,一般情况下,有一两个阴灵跟着已经算稀奇了,更何况一下子出来这么多。
“不用告诉,快些走为上策。”
走出周家宅院来到马路上,我们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小孩竟然同时抬起手来,无声的向我们招手再见。
我头皮一阵阵发紧,幸好有辆出租车出现的及时,这才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小白的神色难得严肃,回到医院后才说:“幸好我们没有轻举妄动,否则连自己也得陷进去。”
我追问他为什么说大概知道周先生是怎么回事?
小白拿出电话,百度出和周先生相关的信息。
原来在三年前,还做为某部门领导的周先生利用职权下令发放了一批还未完全试验成功的儿童疫苗,后来事发,全国上下几乎有十几例疫苗死亡案例,可当时的审判结果却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化验组来承担。
周先生不仅置身事外,还被加官,手持医疗用品界大权。
这医疗用品要是遇到黑色商家,那回扣的利润可想而已,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周先生家可以盖那么气派的房子了。
小白说:“听说前不久,又被查出一批二次针筒针头,我猜想,这也和周先生有关。”
“谁都知道二次针筒针头的感染力有多大,那怕是有一点点良心的人也不会这样做,更何况最近又是儿童注射流感疫苗的时期。”我现在想想,已经一点都觉得姓周的可怜了,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何偿不是。
小白说:“没错,就因为有儿童感染,这才展开调查,可是照现在周先生家依然人来人往的样子,大概又跟他没什么事,又能躲过这一劫,说到这里,我们还救他吗?”
我翻了记白眼:“人在做天在看,反正他的黑心钱我不想赚,你想怎么做,自己考虑。”
就在这时候,我的电话响起来,一看是雪芳打的,她说:“明月,你去哪里了,还不快点回来,护士长发飙了。”
031:左右鞋()
挂了电话我回过头,小白已经恢复了笑嘻嘻的样子:“算了,我也不帮他,有些事情,是天命。”
这一次他到让我另眼相看了,没想到爱财如命的小道士竟然也会抵抗得了金钱的诱惑。
我回到护士站就被护士长骂了一通:“杜明月,你再这样不忠于职守,我可上报了啊?”
“对不起护士长,下次不会了。”
一连说了些好话,护士长才恨不得把我给吃了似的,愤愤的转身走开了,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她走路有点一高一底的感觉,就留心多看了一眼。
“诶,护士长,你的鞋穿错了。”
也许是先前大家都在忙所以没有留意到,现在一看,可不是吗,只见安护士的鞋一只是她的年轻款,另一只,却是时下最流行的老奶鞋。
大家不由得笑了起来,有一个小姐妹嘴快就说了一句:“护士长,你不会是跟婆婆抢鞋穿吧?”
谁知道一句玩笑话,安护士长却当真了,脸色一沉,转身就破口大骂:“你才抢你婆婆的鞋穿,没教养的东西,老娘的家事要你管。”
我们都愣住了,没想到护士长的反应竟然这么大,几个小姐妹及忙出来欠和一番后,她才平息些怒火,转身回休息室去了。
而那个被她骂的小姐妹却委屈的哭了起来,我就听到旁边一个小姐妹说:“别哭了,你就是吃嘴快的亏,知道护士长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吗,因为她婆婆刚在上个星期去世了。”
这一下,大家都愕然了。
雪芳把我拉到一边悄悄说:“我问你,为什么跟小白离开医院,还去哪么久,你是不是和他再谈恋爱?”
我哭笑不得:“阿弥陀佛,雪芳你不要吓我,小白可是个道士。”
“道士?”
我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立刻说:“是啊,假道士,我今天晚上,就是跟他出去想要揭穿他的。”
雪芳白了我一眼:“好好的班不上,瞎操心。”
不知怎么的,雪芳这一翻白眼,我竟然看到她上面的白眼仁上有一颗红点,不同于一般的血丝,好像是一点从肉里面长出来的血痣似的。
我就急忙问:“雪芳,你眼睛疼不疼,怎么好像有个小红块。”
雪芳愣了一下:“不疼,可能是玩手机玩的吧。”
说完她也不让我看,只说还要去查房,就转身走了。
我顾不得想那么多,心想也许真是我看错了,有时候电话玩多了眼睛会发炎,应该也会有这样的症状。
快下班的时候,有个小姐妹跑来说:“护士长不知道怎么了,躲在休息室里哭。”
虽然平时她对我们就跟那蓉嬷嬷差不多,但终究一起共事,大家都不忍心,就一起去休息室里看看。
安护士长一向强势,进去后看到她坐在椅子上哭得梨花带雨的,我们还真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过,我留意到她是光着脚坐在那里哭的,那两只不相称的鞋就放在角落里,看上去有种莫明其妙的诡异感。
大家歉了安护士一下,让她别哭了,有什么伤心的事情,跟姐妹们说说,别闷在心里面。
安护士哭哭啼啼的说了一句:“我恐怕是得了什么怪病了。”
雪芳就问:“怎么了,是哪里疼吗?要不等下请刘医生帮忙瞧瞧?”
“瞧不好的,我这病恐怕没办法治。”安护士长失神的抬起目光扫了我们众人一眼,接着说出一句:“你们知道吗,每天我出门的时候,都会很仔细认真的穿上鞋,可是等到走出了家门,我的鞋又是一左一右不相同了,你们说说,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回去换的鞋,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大家都面面相觑,按照正常人的思绪,一般只会觉得她是不是得了幻想症,比如自己明明当时就穿错了鞋,可是,看在眼里,鞋子是相同的,等走出去一段路,幻想症消失,这才发现自己的鞋左右不相同。
可在我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
有人欠安护士长明天早上去做个脑部CT扫描,站在我身边的雪芳咕噜咽了一声唾沫,小声说道:“CT扫描得预约的,你明天先请刘医生给你开张单子去预约。”
等下班的时候,安护士长果然去请刘医生帮忙开了张CT单子,去交了钱排队预约着,大概也得等一天的时间才能轮到她去做。
小姐妹们在这时候聚体暴发了同情心,都让她今天晚上不用来上班了,我们几个顶她。
走出医院大门后,各自就都分开了。
雪芳说:“明月,你先回去,安护士长身体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家。”
我看了眼安护士长还穿着那双不相同的鞋子,而且神情也实在是憔悴,原本想跟着一起去的,但又得赶回去看看宿舍里那只鬼是否安好,就随她们去了。
谁知道我上了公交车后,突然留意到在这段路上有一个正在扫地的环卫女工长得很像三婶。
我急忙在下一站路下车,然后往回走找她。
果然是三婶,这时候虽然只是早晨九点钟,但夏日炎炎,三婶脸上晒出一大片高原红来,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子。
看到她,我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以前对三叔的那些猜测都不攻自破,三婶是真的进城打工,看来是我想多了。
“三婶。”
我的出现让三婶大吃一惊:“明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指了指医院的方向:“我就在这里上班,三婶,你一切都好吗,既然来这所城市里工作,怎么不联系我?”
三婶目光闪烁的:“我不是怕麻烦你嘛。”
“有什么麻烦的,我可是你的侄女呢。”
我把电话号码留给三婶,同时也要了她的号码,让她下班以后到我们宿舍去,一起吃个饭聊聊天。
三婶答应下来忙去了,我也原路返回了宿舍。
没想到我一回去推开宿舍门,竟然看到书桌前坐着一个好看得如同画里走出来的男人,那白衬衫更是把是衬托得清爽脱凡。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心想恐怕是雪芳新交的男朋友,而自己进来连门都没有敲,有些唐突了,就转身想往外走。
“阿月,回来了?”
谁知道,那男人薄唇微勾,好看的桃花眼角微抑,竟然是……赵钦。
我愣住,僵硬的一点点转过头:“你怎么?”头发也像现代男人一样变成短发,这衣服又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