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饽暌彩且谟逯莨模虼烁鞣慷冀魃鞯悖ツ晷」峭蝗欢矗坏檬奔涓勖遣贾茫衲昕梢煤米急福荒苋萌丝戳诵叭ァ!
五娘敷衍的应了一声,却心头紊乱,为何灾难总是接二连三?这才一个容珈弄得她心乱如麻,马上又一个讨债的晏天皓要来,日子怎么越过越难过了?还是今年当真是个不祥年?
只盼坏的不灵好的灵,正在五娘求神拜佛,希望晏天皓,就不要跟来凑热闹时,长公主亲自书写的书信就快马到了。信上只简单的说了三娘启程的时间,别的再无。没提晏家小公爷会随行而来的事,也没提长公主有授意两家接亲的事,大太太不禁就有些失望,花了大半年的功夫,莫不是白费了?
五娘知道自己之前都是瞎担心了,心情顿时好了很多,脸色也好看了些,笑容也多了些,加上最近又听说容珈已经离开了袁府,她更是心花怒放,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阳光了。
好日子过了三天,第三天,三娘如期回来,只是当郑妈妈、程妈妈亲自在门外迎接了三娘,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彩幽氽时,五娘却觉得晴天霹雳。
只见一袭青袍的晏天皓正走在三娘身侧,一个俊美无涛,一个伶俐乖巧,两人走在一起,竟有些金童玉女的感觉。
五娘有些悲观的移开眼睛,不敢看那让自己好梦成空的青色身影。
大太太看见晏家小公爷也跟着来了,面上不禁露出惊喜:“你母亲的信倒是没提你也会来,倒是让我免了一顿准备,看看,这可怎么说的。”
三娘猛地跑到大太太跟前,泪沾于睫:“母亲,是女儿不孝,大半年来未能在母亲身边尽孝,还沾惹母亲惦念,女儿知错。”
大太太摸着三娘的脸,也满脸怜惜:“哪里是你不对?你都陪了母亲十多年了,在乎这一年半载的?再说,太后菀,长公主丧母之痛,你陪着长公主高兴高兴,也是咱们对朝廷进了半分力不是。”
第96章 回府2()
晏天皓轻一声,上前一步:“袁夫人大量。”
大太太将三娘拉到身边,又看着晏天皓笑着说:“去年也是这么突然,今年还是这么突然,小公爷可是专给人出惊喜的。”
三娘有些得意的笑了笑,脸颊微红,凑近大太太耳边,声音却还是有些大的说:“十月中宫中有场赏秋会,国公大人说什么也不让天皓哥哥送我回来,可我车马都出城门了,天皓哥哥竟然追来了,说是有什么后果以后再说,说是怕我路上危险,定要亲自送才放心。”
大太太早已笑得花枝乱颤:“小公爷客气了,我家三娘哪里值你这般费心?”
晏天皓也笑得明朗:“不碍事的,晚辈也多久不见袁世弟了,也惦念去年与他一同玩乐,畅谈诗词的时候了。”说到“诗词”二字,他咬字特地重了些。
五娘心头一颤,手心都在冒汗了。
三娘有些不满的嘟囔着嘴:“天皓哥哥,你明明说是专程送我的,怎么一回头,原来是惦念着我大哥的,我倒成了顺便了。”
大太太嗔了三娘一眼,觉她无礼了
可晏天皓却突然一声笑意:“是,是,是,专程送你,是顺道看看你大哥而已,你怎么能是顺道。”
三娘努了努嘴:“这还差不多。”
两人的互动亲昵无间,大太太看了自然满意极了。散了后,五娘第一个跑出门,急急的就冲回了西稍院儿,就跟后头又豺狼在追似的。
晏天皓看她背影一眼,若有似乎的笑了笑,眸光却带着些寒意
因为之前不知道晏天皓会一道来,因此也没让别房的人一同过来,只是让了本院儿的人出来接见,因此五娘一走,大太太又命人领晏天皓去客苑儿后,堂屋里就只剩下,大太太,三娘,程妈妈、郑妈妈四个人了。
三娘见这会儿没外人了,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大太太:“这是长公主千叮万嘱我一定要交给母亲的,还说不能让外人看到,不想节外生枝。”
大太太疑惑的接过信,展开一看,越看到后面,她脸上笑意越重,一信看完后,她早已开怀不已,对着三娘就说:“长公主的意思是,等明年你十三岁了,就派人来定了你与小公爷的亲,只是事儿终究没到那一日,就低调些,因为国公府的董姨娘也一门心思在小公爷身上打转,就想安插自己的人进国公府,所以让咱们静心等候,切勿露了口舌。”
因为做贼心虚,深怕被人上门寻仇,因此五娘连着几天都过得很紧绷,早上请安后,就乖乖去家学,走到哪里都一定要找人陪着,下午下课后,死也不到处跑,一个劲儿的就回西稍院儿,然后关上房门,等着晚膳前给大太太请安后,就回来默默的吃饭,然后收拾收拾静静的睡觉。
这样两点一线的日子足足过了三天后,五娘惊喜的发现,好像这法子当真不错,三日里,竟都没让她遇上灾星晏天皓。
可总这么在屋里藏着掖着也不行,府里各院儿的人都要交际,太夫人那边至少几天也要过去一次,因此避无可避。这日清晨给大太太请了安后,五娘让七娘替她给先生告假,紧脚的就带着粉憧、雪婵,去了百善堂。
根据她的观察,与耳闻的一些小道消息,好似那个晏天皓每日都是过了巳时才起床,而这会儿才辰时刚到,她就算在院子里乱逛,只怕也碰不上他的。
因此五娘一路上走得放心,可刚走到百善堂门口,她却突然眼皮发跳,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睑,有些迟疑的望着眼前的院门儿,心里竟有些踹踹。
“小姐,怎么不走了?”粉憧在后疑惑的问。
五娘抿唇咬咬牙,还是上前一步,跨进了院儿里。
边走,她还边自我安慰——眼皮跳可能是因为早上没睡好,这两日的压力有些大,因此睡眠不足也正常,不一定是有不好的事要发生,放心,不怕。
香染带了五娘进屋,就说太夫人与唐妈妈一早起来就去了小佛堂,要一会儿才过来。
五娘笑着应允了,就乖乖的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一阵轻慢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五娘挺起精神,眼睛对向门槛处,等候着太夫人进门
衣袂初现,太夫人今日穿了身藏青色,绣着竹花缠枝,款式简洁的秋装,虽说渝州的十月还有些闷热,通常都是十月底,快十一月了才正式入秋,可老人家经不起折腾,这么快穿多些也不奇怪。
抚送太夫人进屋的,不是唐妈妈,而是一袭白衫,俊朗挺拔的男子身形,五娘看了那男子一眼,顿时浑身一震,久久无法回神。
晏天皓只觉得一股灼热的视线只打在自己身上,他眉梢一抬,一双如大海般明透,好似什么都能被他看穿的墨眸,便与五娘“热烈”的目光相撞,却仅仅一晃,他又若有似无将视线转开。
五娘脸上明显有懊恼之色,她紧握双拳,却还是乖乖跳下椅子,上前对着太夫人福了个身:“小五给太奶奶见安。”
太夫人并没笑,脸上还带着些深重的郁气,只敷衍的抬了抬手:“好了。”
五娘抬起身,不解的看了看太夫人局促的脸色一眼,清眸一转,又看向旁边的晏天皓,却见晏天皓嘴角噙着笑,正用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明媚笑意看着她。那个笑意,就像花猫终于逮到了狡猾的老鼠,那是雀跃的笑意。
太夫人好似心情不太好,平日见了五娘好歹也能说几句话,可今日只匆匆敷衍两句,就遣她走了,五娘如蒙大赦,正想拔腿就跑,却听身后晏天皓的声音也相继响起:“太夫人,我也先走了,这一大清早的,打扰了太夫人清休,是我的不是了。”
太夫人叹了口气,摇摇头:“哪里怪你?你母亲的信一来,你就一大早的给我送来,是我耽误你了。”
晏天皓轻笑:“太夫人哪里话,给您请安本是正常,倒是晚辈贪懒,平日起得晚,今日也就寻摸的一天而已。”
太夫人没说话了,只挥手让他也离开吧。
五娘出了百善堂,几乎是用跑的往外走,雪婵跟在后头抱怨着:“小姐,晚都晚了,这会儿赶也来不及了,况且您不是让七小姐顺道给您带了假给先生,还何必这么急着?”
五娘没说话,只一个劲的走,可还没走过小竹桥,却见前头迎面而来的竟是长哥儿与晨如,没法子,五娘只好停下步子,招呼一声:“大哥好早。”
长哥儿今日穿了身黛蓝色褂袍,材质轻然,是件夏装,猛然与五娘相遇,他也有些狐疑:“五妹怎么这会儿还在院子里闲逛?不去家学吗?”
五娘面颊一红:“刚去了给太奶奶请安,这会儿正要过去呢。”
长哥儿手上的折扇一敲掌心,笑了起来:“正好正好,你也别去了,既然都请了假,那顺道就与大哥一同去找了晏世兄,再去雀崪庭赏秋、吟诗不是更为雅致。”
五娘一听,连连摆手:“不用了,大哥与世兄的话题,小五哪里插得上嘴?还是不扰了两位的兴致了。”
她说完就急忙想走,可长哥儿竟伸手拉住她:“碍,你诗词学赋哪里不好了?与我们怎么说不到一堆去,好了好了,就这么定了,你随着大哥,大哥保不住还害你?”
旁边的晨如见了,就笑嘻嘻上前一步:“谁说不是,五小姐就不要推辞了,您与大少爷,可不是外人。”
可她与晏天皓是外人啊!
五娘刚想出言再次拒绝,可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如玉石碰撞般温润轻和的声音:“你倒是替我拦下她了,刚刚从百善堂出来,也就前后脚的功夫,她倒是跑得好快,让我有话都来不及说。”
五娘只觉得后背一凉,一种机灵的老鼠终于也还是被花猫抓住了的感觉。
长哥儿哈哈一笑:“我还正想去客苑儿找你,倒不想你是去了太奶奶处,可算在这儿遇着你了,要不我还得多跑一趟。”
晏天皓笑着慢慢走近,待五娘能从头至尾看清眼前男子高大挺俊的身形时,她终于认命的垂下脑袋,一只不想被吞掉的老鼠碍于现实,还是放弃挣扎,束手就擒了。
“也不怕,清早的天气好,多走走也不怕。”说完又转过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五娘,翩然一笑:“五世妹可走得好急,让我一肚子的话都没找着时候说。”
五娘脸色一变,有些尴尬的垂下眸,想躲避他审视的视线,只说:“世兄过言了。”
晏天皓不依不饶的紧盯着她:“我可没有过言,上次袁世弟给我捎的东西,我可是都看了,倒是觉得你的笔锋笔触,与我一位朋友写的,极为相似。我那位朋友在你二姐的新婚之日也在场,事后也暂住的客苑,不知五小姐可想知道是哪位?”
五娘喉头一阵干涩,却还是勉强撑起笑意,淡淡的摇头:“既是世兄的朋友,我女儿家也不便多问。”
晏天皓轻哼一声:“她也是位姑娘,你当真不想知道?”
五娘猛摇头,只一心想走:“如今时辰当真晚了,我还是先走了,若是一整日都不露面,先生可是要责罚的。”
晏天皓上前一步,横身拦住:“相请不如偶遇,五世妹也是爱诗之人,不如同我们一道去雀崪庭品诗论画,不是乐哉吗?再说如今巳时未到,若五世妹非要回去,晚些回去不就行了?”
“可是”五娘还欲解释什么。
长哥儿见状,朝晨如使了个眼色,晨如呵呵两声笑意,就上前亲自牵起五娘的手往前头带,边走还边说:“既然大少爷与小公爷都如此兴致勃勃,五小姐就随道一块儿吧,耽误不了多少时候,就算是家学,过了午时也是要用膳的。这会儿特地赶过去,也着实小题大做了些?”
第97章 捉弄1()
“我”五娘噎语,自己的手已经被晨如俈住了,她还有选择的权力吗?这个晨如自从去了尚迭储,就活脱脱是长哥儿的人了,日日都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态,哪里还有以前的周全性子,若是平素,晨如可是断然不会让她这么长时间的单独停留在长哥儿与晏天皓身边的。
时至将秋,虽说天气还有些闷热,可到底树木诚实,园中好多树叶子都开始慢慢变黄,可唯有雀崪庭,四季如春,小溪潺潺,呆在里头,静怡舒爽,也难怪这么闷的日子,还有人守着来这儿歇凉。
五娘毕竟学问清浅,耳边听着长哥儿与晏天皓一人一句,她却接不上话,偶尔长哥儿看她可怜,故意丢两个话题给她,却都被晏天皓生生打破,五娘郁卒,叫她来,却故意给她冷板凳坐,这是什么意思?
巳时过半,五娘已经闷得想打哈欠了,晨如、粉憧、雪婵都在庭外候着,庭子里就他们三人,憋得她想找人说话都找不到。
突然,长哥儿灵光一闪,提议道:“既然如此美景,世兄又是出了名的妙笔丹青,不如就绘上一副秋景图如何?”
晏天皓点点头,转眸看向五娘:“我作画,五世妹题词,如何?”
五娘心头一颤,果然这家伙就是变着法的让她写字,好逮个人赃并获。憋了一上午,五娘心情早已低到谷底,这会儿肚子里还有些闷气,听他这么说,竟然不怒反笑,冷哼起来:“世兄既然有雅致,那可不能嫌小五的字、词拙笨,拿不出手。”
晏天皓但笑不语,过了一会儿,晨如就张罗好了文房四宝,研好墨,长哥儿说肚子饿,晨如这才又转身离开。
不得不说,认真的男子总有一股与众不同的魅力,五娘本一心看着画作,在心中腹诽该用什么样的词句去题,可眼睛却不知不觉从画纸,慢慢移到了执笔人的身上
不得不诚恳的说一句,晏天皓道的确是个美男子。眼睑垂下,睫毛浓密,脸上肤净如白,他这般静下心来,浑身自然少了一份凌厉,多了一分舒快的恬静
清秋的雀崪庭里,一袭的白衣的他飘若谪仙,他拿笔的姿势很好看,一描一绘,带着些文人的潇洒与豪情,五娘有些发愣的盯着他,却没发现旁边的长哥儿已经看她很久了,边看,唇边还边带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只怕是平日作图作惯了,只花了小半个时辰,一副小溪潺潺,秋景朦胧的秋景图已经完成。他拿起画纸,放到唇边吹了吹,将墨迹吃干了些,才转眸,看着五娘:“世妹想到用什么词了吗?”
他倏地出声,倒是吓了五娘一跳。她脸颊一红,连忙俯下眼眸看了看那副秋叶小溪的美妙画景,掩饰似的,又偏头看了看远处的实景,看过后,她却突然皱起眉头:“为何画上的树叶都已黄透了?”
晏天皓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既然是秋景,那自然要有些区别,若是一片绿意盎然,只怕就是春景了。”
五娘有些不满的嘟囔出声:“倒是有些不尽不实了。”
晏天皓脸上一绷,长哥儿心里暗叫不好,连忙出言解围:“不过只是副闲暇的画作,无须太过介怀,况且,古往今来的画者,都是带着自己对画作的心境描下一笔一划的,因此真实性本来就有待考究。”
五娘却不服的摇摇头:“文人脾性自然都有,可也不宜过于曲解,若是添上黄叶只为好看,那就不是什么心境意义了。”
长哥儿噎语一滞,这五娘,一定要把好好的氛围搞砸吗?
五娘见长哥儿突然不说话了,这才后知后觉的抬起脸来,看了看眼前两人青白交错的脸色,她吞了口唾沫,忙咧嘴补充:“不,不过世兄画的的确好看。”
晏天皓有些气滞的哼了一声:“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