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啊,好啊。”巧儿立刻高兴得跳了起来。
后头手短脚短的晴天终于也赶了进来,他一撩开帘子就听娘说今晚要做巧儿喜欢吃的菜,他可爱的小脸登时皱成包子样,嘟嘟哝哝的走过去道:“娘,今天先生也夸我三字经背得好了,为什么你只给巧儿奖赏,我的呢?”说话间,小小的身子也撞进了心蕊怀里,霸道的小人儿还努力的拱拱,一心想将娘亲怀里的另一人给挤走。
巧儿皱着鼻子,像是看透了晴天的奸计,她重哼一声,边与他相互推挤,边还嘲笑着他:“我早就会背三字经了,你一个男孩子,连我这个女孩子都不如,你还好意思要赏,况且,连比你小的刘鑫、刘铭今天都背全了三字经的半篇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晴天挤也挤不过巧儿,说也说不过巧儿,又见娘竟然也不帮着自己,小家伙脾气重,索性退出娘亲的怀抱,跺着小脚哼唧道:“我不喜欢巧儿,我不喜欢娘,我不要跟你们一起玩了,我要进宫,我要找皇后干娘,我要找玉玲公主玩。”说完,小家伙转身就跑出了屋子。
心蕊半点起身要追的意思都没有,她知道门外粉憧看守着,见到晴天气呼呼的跑了,粉憧肯定会追上去,所以她一点不担心。
心蕊没什么感觉的依旧抱着巧儿,一脸亲笑的问:“巧儿,除了糖醋鱼你还想吃什么?今个儿全让你吃齐了。”
巧儿嘟着小嘴,黑溜溜的眼珠子顺势就瞥着门帘子方向,她想了想,回头道:“不吃糖醋鱼了,吃四喜丸子还有桂枝凝糕好不好?”
四喜丸子和桂枝凝糕都是晴天最爱吃的,心蕊一笑,却皱着眉头说:“娘知道你宠晴天,可是晴天已经说了他要进宫,要见玉玲公主,今晚只怕不回来吃饭了。”
巧儿的小脸登时垮了下来,筹措了很久,她才闷闷不乐的道:“玉玲公主不会弹琴,也不会背诗,她只会抄字,连幼学琼林都没学完”言下之意就是,玉玲公主不如她。
心蕊挑了挑眉,故意叮咛:“皇家的人,可不是谁都能随便说道的,回头被人听了去,事情可大可小的。况且,就算玉玲公主不如你才学,可晴天就是爱和她玩,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巧儿猛摇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子慢慢染上了水雾,她扁了扁小嘴,不甘的道:“我不喜欢晴天跟玉玲公主玩,而且玉玲公主也不喜欢和我玩,娘,你不要让晴天进宫去。”
心蕊摇头,一脸无奈道:“晴天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说的,他什么时候肯听?”
巧儿咬了咬唇,眼泪珠子慢慢往下滚落,她吸了吸鼻子,哼哼唧唧的问:“那怎么办?我不想晴天进宫。”
心蕊故意朝屋外方向努了努嘴,示意道:“如果你亲自去追的话,或许晴天就”
巧儿这才恍然大悟,连忙一点头,撒腿就往屋外跑,刚出屋,小身子却猛地撞到一堵肉墙,她摸摸自己被撞晕的脑袋,就听头顶温润的声音响起:“你这莽莽撞撞的,是在屋里见了鬼了?”
巧儿眼睛一闪,立刻仰起头,看到头顶上清俊帅气的爹爹,小家伙忍不住一把抱住她爹的大腿,撒娇着喊:“爹爹,抱抱,抱抱。”
晏天皓失笑一下,刚想伸手抱起巧儿,却见巧儿突然脸色一变,小小的身子颤了一下,后退一步说:“不行,不抱了,爹,我来不及了,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晏天皓反应,就小炮仗似的猛地往院外冲去。
看着巧儿那杂乱无章,却灵敏快速的小身影,晏天皓先是一怔,继而撩开帘子对屋内的人问:“巧儿这是要去干什么?跑这么快?”
心蕊看了正进屋的某人一眼,没吭声,只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就直接往内间儿走去。
晏天皓碰了钉子,僵在门外怔了怔,才跟着进了内间儿,边走还边诉苦:“我可是知道你今日忙累,特地提前回来陪你的,你好歹理理我。”
心蕊依旧不吭声,表情冷淡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张绣了一般的绣品,若无其事的穿着线
晏天皓暗暗摇头,想到这女人素来小气,只怕还在为今早的事生气。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晏天皓凝了凝神,一脸笑意的走上去,说道:“对了,三日后我休假,那日正好赶上了花灯会,到时候带着巧儿、晴天一道,咱们出府逛逛如何?”
心蕊垂着眸,抿着唇,专心致志的绣着绣品,仿佛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
晏天皓抚着额,叹了口气,故意坐到她身边去,再伸手捏着她绣品的一角,示意她看看自己那举动,说不出来的委屈可怜。
心蕊微微挑眉,见他扯着绣品,她就干脆不绣了,再起身往屋外走去
晏天皓忙道:“娘子,你真生气了?”
身后的声音让心蕊脚步停了一下,她回过头,脸上扬着明媚如画的笑靥,语气温和,眉宇柔淡的道:“怎么会呢?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莫非是相公觉得,有些事,我应该生气?”
这甜腻的声音,配上无辜动人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分明咄咄逼人,晏天皓感觉自己的心猛地颤了一下,浑身毛骨悚然。
见他不说话了,心蕊又甜笑一记,才转身出了房间。
晏天皓追也不敢追,只揉着眉穴,觉得头痛不已他记得,在母亲第九十八次“离家出走”时,父亲曾经说过,女人对你好的时候,能把你捧上天去,到她对你不好的时候,你就等着下地狱吧。现在,他真的深深体会到了父亲的痛苦了
他轻咳两下,走到梳妆镜前,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勉强张了张嘴,试探性的呢南起来:“我我爱我我我”试验了半天,他终于还是抱住脑袋,无力的叹息:“不行,无论怎么都说不出口”
步入了八月,为了迎接中秋佳节,金隽城中便开始三天两头的举办一些喜庆节目,赶着今天,正好是花灯会。午时刚过,几条挂了花灯的街道都已经人满为患。
心蕊一手牵着巧儿,一手牵着晴天,两个小家伙往日就很少出门游耍,今日逮到这热闹的机会,自然是看什么都一脸惊奇。
“娘,这个嫦娥灯笼好漂亮。”
“丑死了,分明是这边这个长剑灯笼更好看。”
“哼,娘说臭男人就会打打杀杀晴天就是个臭男人”
“臭巧儿,你你”
听着两个小家伙的童言童语,心蕊笑得温和亲善,可身后,某道幽怨的视线却打破了她的好心情,她不耐烦的微微转头,看着身后形单影只的某男,笑着的问道:“相公不是说带我们来花灯会吗?怎么反倒走在后头去了?若是不想陪我们,相公直说便是了,相公公务缠身,为妻的可不敢勉强你。”
晏天皓被她这蛮不讲理的话驳得一噎,却无法反驳,只得垮下脸,抿着唇,咬牙切齿的上前两步,双手牵起两个孩子,愤愤然的走到前面。
心蕊在后噗嗤笑了起来,走在最末的粉憧面带不忍的上前,忍不住道:“说到底上次那账目是我带回的,小姐恼就恼我吧,犯不着拿姑爷撒气不是,姑爷到底是个爷们,出个门倒是一点颜面也没了。”
心蕊睨了粉憧一眼,看她那一脸为晏天皓抱不平的摸样,只嗔问:“你家小姐我是随便乱撒脾气的人吗?”
粉憧愣了一下,觉得也是,小姐向来讲道理,上次府中有个粗使小丫头偷了东西,虽说那丫头喊冤,可人证物证俱在,若是别家的管事人定然直接就送官了,可小姐却冷静的亲自盘问,再一一抽丝剥茧,最后查清楚,是有个二等丫头看那小丫头不顺眼,故意栽赃陷害的,小姐就是这样,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做人分分明明的,不冤枉谁,也不纵容谁。
第200章 番外心蕊VS天皓4()
“臭娘们,你说谁是人渣?”三人中其中一个蓝衣汉子大步冲上去,作势就想抓她。
心蕊稳若泰山,一动不动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断裂的栏杆外突然飞身上来一抹白影,在众人还没回神看清之际,那抹白影已经直直的挡在心蕊面前,接着,便听一声脆响,然后就是那蓝衣汉子痛苦不堪的嚎叫声:“啊——”
剩下两个汉子扔开小二,一起上前扶住节节倒退的伙伴,忙问:“你怎么样?”
“我的手好痛”蓝衣汉子咬牙切齿的嘶道,他目露惊恐的瞪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他甚至还没看清对方是何时动手的,自己就已经被他击退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另外两个汉子也一起垂头看向伙伴的手,这一看,两人均吓得脚软,蓝衣汉子的手本就较为粗壮,可方才那白衣男子一捏,却硬生生的将他的手骨捏碎了,如今看来,涌涌的热血正从他的手腕处喷出,里头清晰可见的赫然就是断碎的白骨。
两人吓得后退,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突然从窗外飞进来的白衣男子,这男子一脸平和温润,看来看去顶多就是一个翩翩公子,怎么竟会有这么大的手劲?不过这男子好面熟,有点像有点像
白衣男子不管众人眸中的诧异,只一脸无奈的转头看着身后的佳人,叹了口气道:“若是我赶不来你该怎么办?”
心蕊眸如琉璃,笑若樱花的勾了勾唇,一脸理所当然的道:“若你赶不来,那我就只能任人鱼肉了。”
任人鱼肉?晏天皓闪了闪眸,看她一脸恣意淡然的摸样,怎么也不想等着任人鱼肉,他突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刚才不出来,看看这女人还有什么手段也好。
三个汤府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红衣汉子壮着胆子上前,语带颤抖的道:“这个这个女人杀了我们大少爷,她”话未说完,当他便对上晏天皓那冰若寒潭的目光,他背脊一缩,后面的话很自觉的全咽回了肚子。
晏天皓淡淡挑眉,偏头看向自家娘子,好奇的问:“你真的杀了他们家的少爷?”
心蕊单纯友善的摇摇头,满脸和气:“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敢动手杀人呢?”
她手无缚鸡之力?晏天皓挑挑眉,有些想笑,而一众茶客则是纷纷垂下头去,暗暗叹息,见过脸皮厚的,就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心蕊见众人不信,又好心的道:“若是三位有疑惑,大可问问这里的所有茶客,问问他们,可是我亲手推了你家少爷的?”
茶客们无语凝咽,好吧,其实这个女人真的没有亲自动手推汤大少,可是,可是她是用的诱敌奸计,诱敌奸计啊。
见大家都不说话了,心蕊就疲惫的晃了晃脖子,看向晏天皓问:“巧儿和晴天呢?”
晏天皓一笑,故意面露讽意:“这里可是才有人跳了楼,巧儿和晴天怎么能过来?”
心蕊一想也是,便点了点头,又笑得灿烂夺目的道:“那去找他们吧。”说话间,纤柔的身子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渡到了楼梯边。
汤府三下人想追,可一偏头就看到那面上温润,实则却手段歹毒的白衣男子,三人齐齐咽了口唾沫,不敢轻举妄动。
晏天皓走到三人面前,一脸温润的道:“若是还有什么事,就到城东晏府来找吧。”他话一说完,也不再停留,下了楼梯。
三个汉子目露诧然,怔忡不已的站在原地。嘴里一直嘟哝:“晏府,晏府”
茶客中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晏府,是越国公那个晏府吗?那刚才的白衣公子莫非就是晏府的某位公子?”
“什么晏府的公子,你们几个难道看不出,他越国公府的小公爷,咱们大崇有名的少年将军,平奴大将军晏天皓,喂,你们不会真的没看出来吧?”
有人反驳:“就算看不出也不奇怪啊,平奴大将军自从六年前胜仗而归后,便一直低调行事,他又不是那些什么汤公子、左公子、刘公子,三天两头的就出来耀武扬威,听说他爱妻如命,一有时间就在家陪伴娇妻,我们怎么会有机会见到他?”
有人疑问:“这么说?刚才那个女人就是晏将军的妻子?样貌的确是不错,只是咱们大崇的美人多了去了,她怎么看,也不足以令咱们晏将军多年只痴迷她一人啊?而且听说她在娘家还只是个庶女”
有人哼道:“庶女怎么了?我听说这位将军夫人从小聪颖,才思敏捷,这念头,庶女不庶女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才女,人家是才女。”
世到如今,心蕊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成了金隽百姓口中的才女,不过咳咳,她所贪图的可不是区区一个虚名,事实上一切的计划,全在她掌握之中。
八月的天气到了晚上已经渐渐开始泛冷,夜半三更,本是万籁俱静的时候,可汤府内,今夜却注定灯亮到天明了。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出趟门就成这个样子了,这个孽子,又做了什么事引人寻仇?石头,你说。”
被唤作石头的青衣奴仆肩头耸了耸,垂着脑袋诺诺的应道:“回老爷,今日少爷本是邀约尚府二公子出外赏会,到了城西街道的聚茶楼,少爷要我们五个在下面守着,他只单独与尚二公子上了顶层,只是不到半个时辰,就听茶楼外面沸腾,路人惊呼有死人,奴才们出去一看,才发现血泊中的人竟是少爷,不过老爷大可放心,奴才们及时送医,医馆大夫已经说了,少爷只是腿摔断了,接了骨头,打了石膏,接了休养两个月,便能慢慢下地行动了,好歹是捡回了一条命。”
“胡说。”汤府大夫人哭得红肿的眼睛猛地一厉,瞪着那石头叱喝:“我的儿子就是少跟汗毛都不行,你们几个怎么伺候主子的?主子要在床上躺两个月,你们几个也别想好好的,来人,将这一干五人拖出去重打三十板子,务必要他们半年也下不得床,才算解了我儿的冤屈。”
五个下人一听,冷汗都冒了出来,急忙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汤老爷眉心一蹙,瞪着发妻脸色发黑:“就是你平日娇惯着这个孽子,才让他无法无天,如今引来杀身之祸,也全是你的功劳。你还好意思斥责下人,最该反思的人是你。”
汤夫人咬着下唇,固执的盯着她的相公,颤着身子辩驳道:“儿子就不是你的了?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你倒是将皇宫的太子皇子们教的好好的,怎么就不好好教教你的亲生儿子?”
“你你分明是强词夺理”汤老爷争辩不过,只好气恼的别开头去。
“哼,我强词夺理?我说的有凭有据,从我嫁给你,你何曾对我体贴关切过一天,二十多年了,我忍辱负重,为你操持家务,到头来我来落到个不是的地步?姓汤的,我要故意诬陷我也就算了,可如今却是儿子的性命之难,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却如此狠心,你是存心要逼死我们母子吗?”汤夫人年轻时便是个刁蛮的官家小姐,嫁给了老实巴交,又以儒雅见称的汤老爷后便一直欺压这相公,也是因为这样,汤老爷从多年前开始,便宁愿成日呆在宫中教导皇子们,也不愿回家面对发妻这蛮横无理的脸。只是他以为不管府中之事便能少些麻烦,可却忘了儿子还在发妻手上,依照发妻这凶悍做人的方式,儿子可不就被他教成了个混世魔王吗?
汤老爷叹了口气,沉痛的垂下眸去:“是,是,是,是我生而不教,你就一点错都没有了?六年前,你纵子行凶,任儿子亲手打死媳妇,还虐死孙女,当时我就说过,多行不义必自毙,让他多积些引得,看吧看吧,这下报应就来了吧,今日就算儿子真给摔死了,也是他活该,谁让他做了这么多天理不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