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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要这样啊。不要步上辈子后尘。
桃夭难过的想哭,她从未想过这辈子如此短暂,以为重活一次便可肆意人生。
随唐心反手握住她的手指,眼里虽有不屑的怒气,可怎么也掩饰不住那一抹浅淡的伤心:“长胆子了是吧,还想着教训我。”
桃夭嘿嘿一笑,今儿不打算和唐心闹了:“等这次回皇宫修养两天我便同你一起回烟雨城。”
“现在想着回去了,之前怎么想的一声不吭离开我?”到了一处跛地,随唐心稳住轿子四周,好不让桃夭身子随着轿子晃荡。
提起这个她也怪不好意思的:“我醒来已经到京城了,回去什么的,我身上还有伤呢,再说我让君幕捎话给你了,过段时间我会回去的,他没告诉你吗?”
随唐心瞪她:“他要是说的清楚我还用连夜赶来吗。”
桃夭咋舌,倒是没想过这事君幕会未告诉随唐心。
“左右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计较这么多了。”
“就你?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来到京城大病小病不断,看着便让人不省心。”随唐心有点气:“我看你就是偏心君幕,有了他之后你便不要我了。亏我为你着急,满世界打听你的消息。”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知道君幕是当今四皇子,随唐心定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桃夭对此很愧疚:“那个不说这个了。之前不是说过你我共建一帮派吗,现在有头了,名唤风铃宫。虽说现在还是个没有人脉,没有势头的小帮派。不过我相信假以时日定可以同青云帮那般满江湖都知道。”
这孩子怕不是在做梦!随唐心很好心:“大姐,这帮派只有你我两个人。”
“所以呢,我们需要广纳贤才,只要心眼不坏的,有实力的,管他江洋大盗还是什么牛头鬼神,风铃宫来者不拒。”桃夭又打起心里那些小算盘,美滋滋说着:“现在有了阿曼,我可听阿桑说了,这小子掰戏的本领绝对算一绝活。到时候江湖出点事,风铃宫首当其冲处理掉,到时候一举成名,你我光靠着风铃宫宫主名讳就可以在江湖横着走路,想想都兴奋。”
“……”随唐心沉默一下:“我突然觉得你还是睡觉比较好。”
桃夭:“……”
哼,讨厌!
桃夭在帘子旁探出头,外面并肩而行的正是骑着马儿的君幕。
她嘻嘻笑道:“风铃哥哥~”
君幕低头看了她一眼,淡定道:“嗯?”
方才这人握着马绳的手明显是一紧的,假正经。
桃夭腹诽,面上依旧笑的春心荡漾:“风铃哥哥,人家无聊,你陪我说说话嘛。”
君幕这次连眼睛都没抬,目视前方:“人多,不宜喧哗。”
说罢不止低了头,还弯了身子,桃夭很配合的随之抬头。
二人近乎额间相抵。
桃夭和轿子周围几个侍卫清清楚楚听到君幕说:“再来两声。”
桃夭:“……”
您老方才喝醉了吗!
桃夭乖乖在君幕耳边轻轻吹着气:“风铃哥哥,风铃哥哥。”
声音甜腻的很。
君幕很满意的直起身子,面上依旧是方才那般淡然冷漠。
身后目睹了一切的侍卫:“……”
王爷咱们的脸呢,节操呢?见鬼了吗!
一路嬉嬉闹闹到了皇宫,桃夭离开轿子还是被君幕抱着下去的。一路和君幕闹腾未睡,方被君幕哄着睡着。
君酌同皇后行在最前头,本应该先入寝宫歇息的,接下来的一切交给宰相收拾便行。只是这次他在大殿门口迟迟未走,命王公公留下希冀和洛尚书,自己又在这里等着君幕。
“你抱着夭夭,礼便免了。”君酌语气很淡:“来凤鸾宫,朕有事说。”
桃夭很敏感的醒来了,发现自己在君幕怀里正在一条鹅卵石小路上走着。她哼唧一声,向君酌怀里团。
君幕轻轻笑笑:“怎么不睡了?”
“这是去哪里?”
“养心殿,父皇有话要说。”
桃夭愣了下,约摸也猜到了君酌此行何意,便将之前自己猜的事告诉君幕。
君幕听后微微震惊了下,虽只是眨眼即逝,桃夭还是看到了,当下便有些难受。看样子君幕对这个林才人是没有防备之心的,难怪上辈子会让林才人钻了空子。
“你对此事怎么看?”
君幕很快反应过来:“父皇一这番探讨对此事约摸也是八九不离十。林才人这次是载了。父皇虽人善,后宫事还是朝廷事却是拿捏得当,不然皇后与珍妃便不会相处的如此好。这次肯让爷们也去,宰相也是要去的,证据应该是已经查到了,只差个林才人当面亲口所说。”
这倒是真的,做皇上的,哪里儿心慈手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第182章 揪出真凶(三)()
很快便到了养心殿,君酌坐在龙椅之上尊贵不凡,一旁便是皇后和珍妃,再下便是站着的希冀和洛尚书。
君幕和桃夭冲几人行了礼便乖乖站在一边儿,等着君酌发话。
君酌已换了一身龙袍。此刻眉心微颦,表情严肃,一派帝王之风。
没过多久王公公便压着已经被绑起来的林才人来了。
林才人年方过三十,娇艳的脸蛋保养的极好,眉眼间都偷着一股子温顺,模样乖巧。看起来像极了人畜无害的可怜人。
桃夭淡淡看她一眼,又转回目光。
王公公拜了礼:“皇上,林才人带来了。”
皇后摆摆手示意王公公下去。
侍卫将绑好的林才人摁在地上,同王公公离开了大殿。门关上后,屋子里徒然黑了许多。
君酌狠狠拍案而起,指着林才人怒呵:“事情朕已经调查清楚,人证物证俱在,明明可以立马将你处死。朕还是想听你说一句缘由,做这一切的缘由。是朕不够宠爱你,还是五皇子待你不恭,才会让你下了狠心想要谋杀朕。”
说罢直接将桌子上的茶杯扔过去,正砸中林才人额头。随着陶瓷杯子碎落,林才人被打的额头偏向一边,额头迅速浮起一抹血痕。
皇后担心君酌气坏身子,忙抚平他的后背:“皇上您且消消气,当心身子。”
君酌怎么可能消气,一想到自己宠爱的女人,整日耳鬓厮磨的枕边人想着要害死他,他便有滔天的怒气。
到底顾及这么多人在,君酌很快恢复庄严神色,端坐在龙椅上。
桃夭不禁在心底默默摇头,林才人这么做,如今被抓又是一脸淡然,仿佛做这一切事的人不是她。
她是知道的,知道自己会被发现。
只是……为什么!
她记得五皇子君逸虽然任性顽劣,待林才人却是极好,事事听她。皇上对她也算是恩爱有加,后宫也未有人为难她。
桃夭想的认真,回过神便听到林才人一声接着一声极为凄惨的笑声。
她就这样跌坐在地上,温顺的眉眼因为痛苦而深深皱起。她笑起来很好看,虽不是倾国倾城,却有两颗小小的梨涡,看着特别招人怜爱。
“你笑什么?”君酌神色闪过一丝不耐,完全不理解这种时候林才人还能笑得出来。
“我笑什么,我笑你痴傻。”林才人掩唇而笑,张扬的眉眼里仿佛都是笑意:“十年前京城暴乱,瘟疫横行,都说是你君酌管理不当才会让瘟疫不断在京城蔓延。你君酌为了平定百姓流言蜚语,杀了当时京城富商林豪,说是他从外地经商回来染了瘟疫才导致整个京城受到牵连。不知道皇上您可还记得吗,诺大的林家,全家一百多口人,都因为你这场所谓瘟疫全部被屠杀。血染了半条街道,一把火将林家烧的干净,连个调查都没,只因皇上您一口咬定。”
林才人恨声指着君酌,挂在眼角多时的泪水终究还是落下。她红着眼又指着自己,狠厉的目光划过在场每个人:“而我就是林家唯一得幸逃出的幸存者,林琳。从我从娘亲满身都是血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看着自己亲人一个二个全部死在自己面前,我便发誓定要为父报仇,杀了你这狗皇帝。”
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忘记林琳口出不逊之话,就连君酌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林琳。
京城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桃夭不明白,只是如今看君酌和希冀反应,这位林琳说的便是真的了。
桃夭看了眼恨意滔天的林琳,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竟然是他的女儿?”君酌还是有些不大相信。
“对,呵,反正这次没有杀了你这狗皇帝,我林琳也就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林琳满脸死灰。
君酌顿了片刻,扬声说了三句好,也是被气到极点:“既然你这么想死,朕便成全你。来人啊,将林才人拖下去严刑拷打,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林琳闭上眼睛,似是满脸绝望。
正当侍卫准备将林琳拖下去时,君幕突然道:“等下。”
君酌看他:“怎么,你想为这恶毒的女人求情不成。”
“回父皇的话,自然不是。”君幕莞尔:“只是父皇您不怎么此事另有蹊跷吗,林才人再狠父皇您,她也顶多是个深宫女子,哪里来的能力在狩猎之地提前步下埋伏,树林下了软筋散,又找了这么多条毒蛇想要了父皇和儿臣等人性命。”
君幕不说众人还未想到这么多,皇后几人因为林琳身世而震惊,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君酌则是又羞又气,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戳破丑事,知道自己整日同床共枕的女人恨不得立马他死去,他真是被气懵了。
如今君幕一说,君酌几人很快反应。
“幕儿说的对,林才人不过是一女子,即便会点武功,可是又怎么出宫而去,又如何提前在狩猎场下软筋散和毒蛇。此等攻略并非小事,林才人一人根本不可能完成。”
皇后缓缓说着,一想到树林里满地乱爬的小蛇,心里便打寒颤。
君酌也从怒气中消停:“贱人,还不快将你背后之人供出来。朕好心说不定还能留你们两个全尸。”
“没有别人,此事只是林琳一人所做。”林才人毫不犹豫:“还请皇上杀了林琳消了此事,就和当初杀了我爹掩盖你的恶行一般。”
“……”
“林才人您腰间佩的可是紫檀木玉佩?”桃夭小声说了句。
林才人看了桃夭一眼,很冷的点了下头。
桃夭笑了:“檀木这东西结实耐用,还带着一股香味,十分得人喜欢。许多富贵之家都会不远万里前去檀木之地采购檀木做成家具,图的不只是好看,更是彰显家中显赫。”
林才人狐疑道:“你扯这么多没用的做什么。”
“别急嘛林才人,听小女说完你便知道小女说的到底是不是废话了。”桃夭缓道:“檀木罕见些许,京城附近周围貌似应该没有盛产檀木之地。而林才人身上的檀木玉佩不是别的,正是价值连城的紫檀木。此东西做成家具可飘香四溢,而且不惧怕虫鼠啃噬。若是做成佩戴饰品,则可以使人常保年轻,气色红润。”
第183章 水落石出()
她缓缓一笑,又道:“还有一点,这东西十分结实,在树干上若非有点内功的人压根撇不断。再者,林才人你身上可是紫檀木坠子,呈的可是百合花模样,层层道道分明。可看出雕刻之人对此东西制作良心,内功不一般啊。”
林才人下意识便去摸自己腰侧紫檀木吊坠。
君酌也看到了,立马意识到什么,脸涨的通红:“这并非是朕赏赐,你却跟个宝似的挂在身上,可是何意?”
林才人咬着牙道:“这是我爹所留,没别的意思。”
桃夭继续笑:“可是我看林才人身上的紫檀木坠子色泽剔透,纹路清晰,可不像是搁了十多年的东西。”
林才人有点崩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小女说的很简单,只是希望这事弄个清楚。”桃夭渐渐敛了笑意:“林才人恐怕不知道前些年信舍会举行,小女恰好入了胭魅娘的眼,得此在古雅山学艺三年。风林寺,古雅山,断崖小女都去过,那里有什么小女一清二楚。檀木不说,单单是这紫檀木,方圆几百里也就只有风林寺处的古雅山中间有一处。紫檀木长的非常好,又粗又壮。因为是在佛门净地,又有空过大师住持,根本没有人敢动那片紫檀木的主意。”
看着林才人渐发苍白的脸,桃夭又回重新扬起笑意:“方才小女便说了雕刻成林才人佩戴模样的紫檀木可许内功十分深厚之人才可完成。而风林寺最擅长修炼内功心法……”
“闭嘴。”林才人忍无可忍,红着眼便想挣开侍卫钳制,向桃夭扑去。
君幕立马将桃夭护在身后,侍卫也是加紧了勒住林才人胳膊的手,羞愧的低下头。方才顾及林才人好歹也是侍奉皇上多年的老人了,一直未下死手。这倒好,差点伤到王妃,这罪责他们可担待不起。
想到这两个侍卫默契的紧了又紧反手钳制林才人胳膊的手,用力之大,林才人整张脸都抑制不住的扭曲了。
君酌整张脸都变了,希冀更是直接指着林才人张口无言。
这话听着虽离奇古怪,可桃夭说的头头是道,话语间完全找不到一丝漏洞。紫檀木这等珍贵的东西自然都知道如何得取,包括风林寺那边儿有一块儿紫檀木君酌也是知道的。毕竟那是风林寺,住持可是先皇恭敬相待的空过大师,不是其他寺庙。
如今被赤裸裸说出,他还是免不得被惊了。
林才人扭曲着脸,怒吼:“住嘴,这是是我林琳一人所为,我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别在这里牵扯他人。”
桃夭耸耸肩:“我可什么都没说,只是叙述事实而已。”
这事说到此便可,剩下的只需看君酌如何定便行。
不过事实怎样,在联合到上辈子发生的些许事情,她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不过是可怜人遇到可怜人,心心相惜罢了。
最后林才人被压入地牢,等待她的不是死亡,而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未知。
随唐心一行人在偏殿等候,到了傍晚时刻才见到桃夭从养心殿方向出去。
她忙追过去,桃夭反着笑笑,道:“走吧,我们回家。”
这时王公公却神色慌张,几乎是踉踉跄跄的从偏殿门槛下的几处楼梯爬上来。
他的身后跟着的正是阿桑。
阿桑像是看到救世主一样的奔向君幕,“主子啊,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君幕淡定避开阿桑的熊扑:“何事?”
不等阿桑回话,王公公便仰着一张惨白的脸说:“出事了……出事了王爷,京城出事了。”
几天内京城不知何时开始陆陆续续出现许多口吐白沫,神志不清的人。这些人眼睑凹陷,神色恍惚,嘴里还会长出长长獠牙。白天还行,一到晚上这些人便会出门,像是没有神智似的四处游荡,见人便咬。
“因为不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京城很多百姓没有任何防备,不过一夜之间,已经有二十多人染了怪病。”阿桑叙述着这两天看到的情景,并将前几日和陌笙在京城糕点铺子家中发现的琼林玉脂一事说出。
王公公也是拍着小心脏,一脸余惊未去:“不止如此,宫里也有这样的坏人。方才便是被阿桑抓住的,跟个疯子似的吓人的很。”
桃夭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病?”
阿桑摇头:“因为圣上和王爷都未在京城,此事未做声长,能压下去的尽量未传开。”
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