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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逸在一旁看得牙痒痒,死死咬住一块儿玉佩,才阻止掉自己向冲过去将二人分开冲动。
他家大哥不要他了,不要他了!
默默跟在后面,君逸碎语道:“吃饱了就睡,大哥你还纵着她。”
君幕听到了,沉默着没说话。
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儿时可以不离开清宁,这样就一直可以护着桃夭。蛊虫一时也便可以早早查出,何至于落得如此已入五脏之处。
前几年又因北疆一事让这丫头等了三年,食言后一句抱怨都没说,只知道关心他有没有受伤。
这样一个女子,放弃江山又如何,有她足以。
抱着桃夭在院子里溜达两圈,君幕有一声没一声和桃夭说着话,逗着她开心。
君幕眼底是从未有过得温柔,看着怀里的人儿好似珍护稀世珍宝那般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她不开心。
他看在眼里,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陌笙狠狠跺了阿桑两脚后,奔着月色急急忙忙往府里赶。
夜色苍茫,月儿不知何时早便已经躲在树梢后羞的见人,远远望去一片浅银白之色。
阿桑委屈的在揉着腿在后面追,恶狠狠瞪了眼笑的正一脸开心的阿曼,简直想杀人。
被灌醉了才醒是怎么回事?醒来后被踹的他表示不懂。
“早知道就不该跟阿曼在一块儿,故意灌我酒,这个贱人。”他恨恨然说着,跳到一处梁墙上,这才注意到周围涌现的不对劲。
陌笙停在离他不远处,阿桑立马飞过去,停在一侧。
“怎么回事?”
“闫无帮的人。”陌笙很快确定,四下看了眼:“是南街。”
他们正处东街,南街不过是在一条小巷后面。那里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动静,也是静静心就可以听到的。
小巷幽迷,正是亥时,因是天热原因,还有许多家中点灯,火明一片的。
陌笙同阿桑躲在一处屋檐后,果不其然,待了没有眨眼时间,便有几个穿着白袍子的蒙面人从二人少年一条路走过去。
他们脚步极轻,又快的惊人。若非早早注意到,很难让人想象这些人是经过自己的。
约摸有十来个,去的方向正是南街繁华街道。
陌笙眯着眼睛看了眼,没有动。
阿桑以为她会追过去,“怎么不去?”
“假的。”陌笙声音很轻:“我们看到的这些人是假的。”
阿桑一怔:“假的?”
“闫无帮的人最擅长制造幻境,迷烟或者风都行。”阿桑慢说:“所以我们方才看到的闫无帮的人都是假的。”
言罢又不由得多看陌笙几眼:“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些人是假的?”
“烟。”陌笙悄悄瞅着外面一条街:“方才在屋檐上,南街有一条烟。通向南街,久未散去。”
也便是说这里已经被下了迷阵。
阿桑顿时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那现在我们待如何?”
“等。”陌笙很利落:“假行,探虚实。真的便在后面。”
阿桑听得咋舌:“你知道的好多啊!”
“小姐说的。”
阿桑更惊:“夫人,她还懂这些?”
“小姐喜看书。”
阿桑很知趣的闭了嘴,没有继续问下去,果然女人都是恐怖的生物,他家那可爱的夫人怎么会关心这种邪门帮派,万一带坏了怎么办?
闫无帮说好听点是一帮派,在江湖上名声不小,不过却不是怎么好。说白不白,说黑道也不全是。毕竟闫无帮鲜少做些杀人放火的事,与正派相处的还算融洽,只是这帮派修炼的东西就有点让人接受不了。
迷魂阵,剥夺人的理智啊。听起来就有点玄乎,让人喜欢不起来。
不过闫无帮还算可以,将这玩意儿弄的还行,几年前还帮过盟主大人抓过江洋大盗来着。只是这几年低调了很多,江湖上鲜少有再传出闫无帮做过什么事的消息。
如今突然出现在京城,免不得令人生疑。
果真没过多久,便有和方才穿着一样的蒙面人从南街尽头窜出来。
只是这脚步声明显比方才大了很多,远远就可听到。
第148章 进宫(四)()
陌笙向前探去露出一双眼,清清楚楚看到这些人手里提着个很大的箱子,箱子上的琐屑似乎还随着颠簸晃晃悠悠发出些许声响。
不过速度依旧很快,晃眼间便已出了南街。
陌笙作势就要追过去,阿桑在后牵住陌笙的手,说:“别追了,方才你不是说这里被下了阵术吗,贸然追出去说不定就会被发现。”
陌笙冷静一下,觉得有理,便点点头。等到闫无帮的人彻彻底底离开了,这才同阿桑出了南街。
“这是什么迷药?”
无色无味,他竟是一点都未发现。
“不知,不是什么好东西。”陌笙继续走路。
桃家是炼药世家,比起这东西阿桑自没有陌笙懂得多。
斜眼看着二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他蹦哒着跟在陌笙后面,有意无意找着话:“闫无帮邪里邪气的,这事古怪的很,你便别告诉夫人了,告诉王爷就成。”
陌笙嗯了声,不用阿桑说,她也是这样想的。
阿桑很满意,虽说陌笙反应有点冷淡,好在没有打他啊!
转眼便到了要进宫面见皇上的日子,君幕特意让人为桃夭定做一件百褶莲花广袖碎裙。用的是上好的冰丝软线做的,穿着很舒服,远近看着都有种朦胧不真实的感觉,很是不错。
守怡手很巧,将桃夭秀发尽数散下,只用两根碧玉色的发簪插着,总监略微弯起些许,突出一块儿用一枚蝴蝶簪子别起。桃夭巴掌大的小脸眉眼清秀,五官很柔和。这种简单素净的发饰最是适合她。
“夫人生的真好看。”看着自己的杰作,守怡笑了:“夫人虽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看着十分让人舒服,真好。”
许是觉得今儿给桃夭绾发,有种成亲新娘之意,守怡心里欣慰到不行,连着说话也比往常凭心三分。
桃夭弯唇轻笑,摸摸头角的蝴蝶发簪,恰巧已准备妥善的君幕拿着披风过来了。桃夭看了他两眼,笑着冲他勾勾手指。
君幕依言过去,将披风递给守怡。
桃夭递给他一枚彩妆笔:“还记得那日我曾说过的梨花妆吗,今儿你帮我画一个。”
“好。”君幕完全不记得那日女子额头上的梨花妆是何模样,他随口应下,接过笔蘸了蘸料。桃夭早已闭好眉眼等着,二人额间相抵,君幕在桃夭额间落下一吻,开始细细描绘图案。
纸窗外黄鹂鸣叫,轻风拂过周遭一圈尘埃,独留几分恬静在期中。
守怡静静看着二人,这一番郎情妾意,执子之手的好画面简直不忍心打扰。她偷偷笑了笑,低着头默默向门口退了退。
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透出一方阴,细长弯弯的柳叶眉黄更是添了两分柔美,加上这朵潋滟多彩的花儿,引人的紧。
闭着眼差点睡着,桃夭便睁开了:“好了吗?”
“好了。”
桃夭转过身看向镜子,不禁伸手摸了摸额间一枚嫩粉色的花儿:“这不是梨花吧?”
“樱花。”君幕柔柔道:“旁的花儿再美,也比不过风铃哥哥的樱花好看。”
小时候那两年他唤她小樱花,她亦是喊他风铃哥哥。
一声声清脆又好听,声音在桃花树下回旋婉转,应着少年姣好容颜,美得如梦似幻,仿佛一切不真实的。
桃夭亦看他,勾着他的脖子想亲的,想了想又缩了回去。
君幕顿时不高兴,桃夭说::“我涂了唇膏,不能亲。”
“那便回来亲个够。”君幕揉揉小爪子,“外面风大,我给你拿了件披风,省的等会受到凉气。”
裹上披风,马车已经在门口侯着,二人上了马车,桃夭挑开帘子向后看了眼:“十弟呢?”
君幕抱着她搂进怀里:“昨夜便回了皇宫,今天宴席他也在的。”
桃夭简单应了声,又道:“陌笙呢,我怎么也没看见?”
“皇宫重地,她进不来的。”君幕说:“只有我陪着你,是不是有点紧张?”
桃夭向他怀里团,低头嗅着好闻的香味。不置可否。
君幕眉眼一片温柔:“别怕,一切都有我。”
她又应了声,不说话了。
她自知道一切都有君幕,会帮她安排好一切,自己什么都不用心。正是因为如此,在这个连呼吸都是莫生的地方,她连一刻都待不下去。
“睡会儿吧,等会我叫你。”君幕捏着小爪子在手里把玩:“这一天恐怕都会废在皇宫里,现在休息好,省的等会再皇宫硬撑着。”
桃夭含糊不清嗯了声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君幕低头看着桃夭,确认她是真的睡着后,帮齐拢好衣角,低头轻轻亲了口。
想到昨夜阿桑说闫无帮的人来了京城,他便知京城过不了多久便要出事,正好要寻的东西快要有了下落,介时无论京城谁落入事端,制造不牵扯到他,都无事。
马车缓缓驶向皇宫,守门侍卫自是认得王府马车,立马开了门让路。
这一条路很长,桃夭几乎是睡到自然醒的。
君幕低头道:“也快到了,正好我也要叫你。”
伸了伸懒腰,桃夭眯着眼,惬意无比的使劲向他怀里蹭。
没两下便被君幕制止了,桃夭愣了下,头顶便传来君幕明显有些喑哑的声音:“别碰了,我自制力可没这么好。”
桃夭缩了缩脑袋,笑了:“这么想碰我的。”
君幕眼底有一团火,整日与心爱的女人同床共枕,只能看着,连碰几下都不行,那是有多折磨他。
拎起这人低头在桃夭戳瓣上狠狠咬了口,湿漉漉的闻顺着下巴落在修长的白皙脖子上。入鼻都是这丫头的味道,君幕眼神更暗,打算只是亲口便离开的唇,硬生生加了好几个力道。
桃夭顿感一阵酥麻,脖子也有点疼,她忍不住拍这人后背:“你在做什么?”
君幕抬起头,唇与桃夭白皙的脖颈分开还扯出一道暧昧的银丝。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笑了:“没什么,想着再等你长大一点就把你吃了。”
桃夭撇撇嘴:“我已经十八了不小了,不要总拿我当小孩子看待行不行。”
“所以,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桃夭:“邀请你个大头鬼啊!”
说说笑笑便到了后宫,马车停下后,君幕为桃夭重新披好披风,牵着她的手下去。
第149章 希涟雪()
下了马车,幽幽便是几条长路。两侧高瓦石墙,琉璃垂灯,若是没猜错这是通向养心殿的路才对。
二人还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一声甜甜的呼喊:“幕哥哥。”
桃夭回头看去,便见到一穿着浅蓝色琉璃裙子的年龄女子跑过来。
幕哥哥,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在她在叫谁!
桃夭瞬间看着君幕的目光很凶狠:“她是谁?”
君幕瞅着桃夭吃醋,心里很是开心:“希涟雪,宰相之女。”
“叫的这么亲,她不会喜欢你吧。”桃夭语气十分不好,盯着美人来到她俩跟前,立马收了方才凶神恶煞模样,温和的笑着。
“幕哥哥,我等了你好久了。”希涟雪笑的很甜,因为方才疾跑,她的脸上还有几分薄红。
君幕面无表情道:“时辰还早。”
“涟雪知道时辰还早,可涟雪还是来了,因为涟雪多日未见幕哥哥,甚是想念。”希涟雪的爱意说的很明白。言罢还风情无限的向君幕抛媚眼。
桃夭:“……”
真当我是死的啊,勾引我男人!
桃夭心情急差的使劲扭了下君幕腰侧。
问她问她,你快问她。我心情不好!
君幕小腹一僵,不准痕迹从宽大衣袖中露出一只手捏桃夭不安分的小爪子。继续面无表情对希涟雪道:“时辰也快到了,本王便同夭夭面见父皇,失陪了。”
希涟雪像是才看到桃夭,惊讶中又不失几分委屈:“这位便是夭夭,幕哥哥喜欢的人吗?”
桃夭笑的十分灿烂:“桃夭见过希涟雪小姐。”
希涟雪却是没有看桃夭,目光幽幽的转向君幕,咬着薄唇,眉眼全是委屈:“前日便听到爹爹明说幕哥哥带了喜欢的小姐回来,涟雪以为定是爹爹胡说,幕哥哥一向不近女色,怎么可能突然有了钟意女子。没想到……没找到竟然是真的。”
这幅一句话就可要落泪模样,不知道的真以为她俩欺负人勒。
桃夭木然看她,柔柔弱弱的,生的又好看,果真是宫里女人,做戏一流的。
人家有喜欢的人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未婚夫。真的是……烦人。
“涟雪怕是误会了,本王不近女色便是因为心里有人了。外界传言虚实,涟雪还请好自珍重。”君幕话语很冷。
除了在桃夭和王府外,他几乎便是这样一副不近人情样子。所有人对君幕印象只停留在高冷孤傲之列。
希涟雪习以为常的面对君幕冷意,抽噎一声,道:“涟雪失语了,幕哥哥还要莫放在心上才好。”
放不放在心上的,关你什么事。桃夭很不喜欢这个希涟雪,光是这人说话便不由得让她心生一股厌恶。
君幕自看出这丫头心情不好,也懒得再和希涟雪废话,随意找了个理由去了养心殿。
希涟雪满眼不甘,却不好阻拦。为官臣子女,她自是没资格进养心的。
下了早朝没多久,君幕父亲也便是一国的皇帝君酌,还在养心殿批阅奏折。
太监总管王公公领着桃夭和君幕在偏殿休息片刻,临走时王公公不由得扭头多看了几眼桃夭。恰巧看到桃夭额前秀发略有些凌乱,君幕帮她拂去。他当下一感动,看了又看,才关门离开。
桃夭拽着他的衣袖:“皇上那些妃子什么的来吗?”
都说是后宫佳丽三千,总不过都来看她吧!
“不,只有皇后和她的女儿连城公主,也便是我的十一皇妹。”君幕晓得这丫头是怕人了,便耐心给她解释:“放心她们人还算不错,父皇的后宫平和,不像传闻那般争宠不断。特别是连城,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那丫头讨喜的很,性子和你有些相似。”
桃夭这才放了心,没有比君幕的话更让她心安的了。
没过一会儿,王公公敲了门进来,说是君锡已经批阅好奏折,让他俩过去。
一路桃夭挺直了腰板,镇定的进了养心殿。
王公公推开门门一角,声音略有些尖:“皇上幕王爷和桃夭姑娘来了。”
“进来吧。”君锡的语气听着很轻松,看样子心情还是不错的。
君幕握住桃夭的手,牵着她进了一扇屏风后面。
养心殿坐着三个人,最是中间龙椅,眉目和君幕有些三分相似的便是君酌。一身龙袍加身,即便年过花甲,看起来依旧丰神俊朗。一旁坐着头顶带着凤冠,近乎凤冠霞帔,雍容华贵,面容带着三分慈祥的人便是皇后。君幕所说的君连城是个眉目十分清秀可爱的女子,看着约摸也就十五六岁模样,弯弯的月牙眼看着十分舒服。
三人默默看着桃夭,友好一笑。如此亲近的笑意倒是让桃夭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了,立刻随着君幕行礼,乖巧的立在一边儿。
最先说话的是皇后娘娘:“夭夭是吧,早便听幕儿说过你,如今一见果真如幕儿所说一样,讨喜的很。来,你也来坐着,别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