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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长幕显得有素养。在诸多世家公子面前,着实登不得大雅之堂。
打量一番,桃夭稍稍收回目光,抿了口茶。
有点猥琐。
长幕怎么会有个这样的大哥。
“姑娘,你这是在耍在下吗?”长清脸色难看不少,觉得桃夭撒谎进长府,如今自己又承认说说谎,是有意在戏耍他。
这人真是啰嗦。
桃夭撸了撸袖子:“最后一遍,长幕人在哪里?”
这动作眼熟的紧,不正是近日小姐养成的习惯要掏刀子吗。陌笙眼角抽抽,他可记得长清就是一文弱书人,根本没有内力。希望小姐可以下手轻点,最起码别废了人家。
长清表情扭曲:“这是长府,姑娘你到底是谁家小姐,这般不知分寸?”
里里外外,叽叽歪歪。尽是扯着有的没的。桃夭耐心一失,“烦不烦啊,我只是问长幕在哪里,你老老实实说就是了,我又不会为难你。”
“你……”长清着实被气的不行,用手指着桃夭,痛觉道:“我二弟不在府里。”
桃夭立马追问:“不在府里,去哪儿了?”
“不知,上次秋明踏宴就没回来过。”
桃夭眯眯眼:“你在骗我?”
古铜镇长幕不告而别,身为长家之子,就算不在乎她,怎么可能就不回府看看。况且这几日长家异乎平常,明显就是在隐瞒某些事情。
谎话如此明显,长清嘴硬道:“没有,我说了实话,姑娘自己不信。你这……”
他话还在说完,桃夭直接从腰间掏出一把精致小巧架在长清脖子上。锋利的剑刃闪过一道白光,吓的长清脸色一变,脖颈直缩。
“你……你做什么?”长清声音都在颤抖。
桃夭不禁觉得长清也太没种了些,哼道:“最后一次问你,长幕在哪里?”
长清脸涨通红,忍了忍,桃夭干脆紧了力道,刀刃入了皮,顿时一阵细微裂痛。长清吸了口气,求饶道:“我说,我说便是,你赶紧将刀放下。”
桃夭耸耸肩,乖巧的松了力道:“这才乖,你要是早早这么配合,咱俩说不定还能聊聊天,喝喝茶。”
一直静静的陌笙看到长清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又听到桃夭这两句话,简直想笑。生生忍下,又不得小声给桃夭提醒,这好歹也是长家,别太过火。
桃夭听了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他家老子又不在,等会毁尸灭迹,谁知道是我们做的。”
陌笙想想也是,除去别的不说,这长家在江湖地位和桃家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做事干净点,即便有人怀疑,谁又敢说是她们做的。
长清终是面露惊恐之色,看着这两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就跟看到了两个小恶魔。
“你们别说了,我说,我什么都说便是。”长清一脸死灰:“长清自秋明踏宴前代父亲和众多家主道歉,以后就没回来过长家。我所知道的不过只是秋明踏宴出事,二弟生死不明,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没回来过?这大过年的不回家他能做什么去?”桃夭显然她可是派人调查过,她走后的一天,长幕也没了信。
长清摇摇头:“这点是真,若是不信姑娘可去查。”
事都到了这个份上,长清着实没有理由再撒谎。桃夭看他:“那为何你们长家避不见客,反应稀奇,甚至撒谎骗我不愿让我晓得长幕情况。”
长清犹犹豫豫开口:“这点都是父亲吩咐的,至于理由,我不知。”
还真是一问三不知啊,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桃夭砸砸舌:“你爹什么都不告诉你?”
“这便是自家事,姑娘别在强人所难了。”长清抖着手:“姑娘还是快请离开吧,这事长清就当没发生过。”
“你还真是善良。”桃夭起身走:“不过有时候太过善良也不是一件好事。”
这话说的很轻,以至于长清听到已被风吹散些许。迷迷糊糊分不清桃夭究竟是在对谁所说。
长清低着头盯着桃夭背影看了会儿,没有说话。
桃夭心情颇为凝重,如长清所言是真,长幕真的没有回长家,那又何故无缘无故离开她,一声招呼都不打。离开了,又去了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只要看不到长幕,断不得这人是否安全,桃夭心里便一时不得安生,上辈子的噩耗生怕这辈子也听了去。
她也不认识什么和长幕关系太过好的人,不知去哪里寻踪迹。
哎,不对,是有的。桃夭镇定道:“陌笙,你可知画雅芙去了哪里?”
“秋明踏宴后小姐失踪,陌笙只想着去调查小姐,画雅芙未留意过。”陌笙想了下:“若不,我去调查。”
桃夭点点头。
长幕失踪,若是画雅芙也没了消息,此事定有端倪可寻。
可恶,简直是可恶。
桃夭愤愤道:“走,回家。”
京城。
“还需雪莲,鹿茸,千年人参和一滴血。”一间府邸内,大夫把着床上人的脉,字字说着。
画雅芙守在一旁听着,便多问几句应该多注意些什么。
大夫微微叹气,道:“这人睡了太长时间,即便有内功护着,骨头和肉体也免不得受到腐烂。若是十日之内凑不齐这些东西,怕保不住这位最后一丹神脉。”
第74章 王府内院()
画雅芙听后沉默一会儿,睫毛颤颤,许久才开口:“大夫,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定要多撑几天,这么多年过去了,多撑几天又能何妨。”
大夫连连叹气没有说话,他总不好说守着一个本就该死的人便是一种错,这么多年全靠一口气撑着,执念而已。
话说间门便被打开了,长幕一身黑衣凛然走进。
画雅芙眼睛一亮:“可是寻到了。”
长幕点点头:“找到了冰帝花,心滴血。至于千年人参什么的,府里都有。齐了。”
画雅芙扑到长幕怀里,狠狠抽噎两声,一把抓住大夫衣袖,眼泛泪光:“找到了大夫,您听到了吗,找到了。”
大夫讪讪笑着,看着画雅芙如此期待,也不好多说什么。
“那便开始吧,早日起早日结束。”长幕温和道:“雅芙,你且出去。”
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刻,画雅芙应了声,推开门离开,随后又两门带上。
“头年我便告诉你,这法子成功可能只有三成。”大夫将床上的人翻了个身,露出已经开始腐烂的后背:“老夫早便说过,这次若是没成功,你和那姑娘可不许将怒气撒到老夫身上。”
什么冰帝花,最是思念之人心头血便可救一死了的人,全都是狗屁。人死就是死了,无论怎样魂归天地,又怎有被强行拉回来的道理。他早早便说过,可惜没人信。
有钱有地位的人就是神经!
“这个大夫您就不许多问了,只需做完你自己做的便成。”递给大夫一株冰帝花,长幕笑笑:“天蚕诀加上这些东西,足够了。”
“这些这些,都给我重做,我大哥才不需要这些东西。”琉璃瓦墙内院,正是晨起,屋里便传来一声接着一声暴怒,接着便有各色风铃吊坠从屋子里被扔出来。做工精致小巧的陶瓷风铃盆栽被扔了一地,碰到结实的鹅卵石,碎裂成块。
两个穿着浅蓝色宫服的丫鬟瑟瑟从屋里退出来,临脚走的慢的竟还被一块儿小石头砸到脚踝。小丫鬟明显腿软了下去,忍着疼也不敢耽搁分毫,提着裙摆出来了。
“怎么办,这样下去小王爷迟早要把王府拆了。”想到屋里那位主子发狠模样,丫鬟浑身一个抖擞:“要不告诉王爷?”
“王爷不是出去还未回吗?”
“今儿早上是我早起,我看到了,已经回来了。”小丫鬟说:“好像是去了画姑娘房间。”
救渡人这事自然不是简单几颗药材就可完事,画雅芙在周围设了暗格,以防这期间有人私自闯进。又去了厨房命人备了些许大补汤药,一想到那人就要醒了,她便抑制不了心中欢喜,踱步在院外,只盼这时间可过快些。
两个小丫鬟无奈下来到碧波院,老远便看到一人在院子里踱步的画雅芙。
二人以为画雅芙是在消磨时间,便故意苦着脸迎过去:“小姐,小姐,不好了小姐。”
一向镇定自若的画雅芙此刻却是被吓了一跳,一手握着另一只手横在胸前,警惕又有片刻失神盯着二人:“做什么?”
二人眨眨眼,觉得画雅芙此刻有些反常,“小姐,十皇子在大皇子房间里闹腾,摔坏了不少大少爷喜欢的东西,现在还在屋里不肯出来。奴婢担心十皇子酿成错,便来禀告一声。”
画雅芙想也不想:“把他给老娘锁在屋里,整日没个正行闹腾,多大的人了。”
两个小丫鬟:“……”
这是她们认识的小姐吗?
其中一个丫鬟机灵道:“小姐,十皇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们这些奴婢哪里问的住,发起疯来,素来没个分寸。本想找着王爷,这不正巧碰到小姐你了,特来说一声。”
“把他绑起来,就说是我绑的,不服来找我。”画雅芙摆摆手,示意两个人赶紧下去,她现在哪里有心思想这些个东西。
两个小丫鬟觉得今儿画雅芙的确很反常,识趣的应了声,下去了。
“现在怎么办,我可不想回去了,脚现在还疼着呢。”小丫鬟揉着还有点酸疼的脚踝:“十皇子这么小个人力气也太大了点吧,疼死我了。”
另一丫鬟赶紧搀着她,道:“要不我们去找阿桑大哥吧。”
“阿桑文文弱弱的,可行吗?”
“可行可行,阿桑在王爷跟前待久了,学的有模有样的。十皇子素来任性,唯独怕咱们家王爷,阿桑定能压住。”小丫鬟小声说:“何况你难道不想看看十皇子吃瘪的模样吗?”
另一小丫鬟眼睛一亮,重重点头。
十皇子最是喜欢找他们家王爷玩,一住便是半月不肯回去。因为不懂事,时常弄坏王爷喜欢的东西,惹王爷不快,受冷眼。十皇子心里不爽,时常将怒火发泄到他们两个人身上,不是罚跪便是怒骂,简直不要太苦逼。
说是迟那是快,二人就是行动派。说的在多不如去做,商量好一切后,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二人马不停蹄去找了阿桑。
阿桑同长幕一块儿回来便在大厅在守着,寒风瑟缩下,一向身强力壮的阿桑难得被冻的鼻尖通红。见四下无人,他便偷偷向自己手上了口冷气,仅取一点温暖。
看到两个小丫鬟来了,依旧站的笔直,面上没有任何变化。
两个小丫鬟走到阿桑跟前,默默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个子高挑点刻意抽了两声,抽噎道:“阿桑大哥,救救奴家吧。”
阿桑面不改色:“大白天的来找我,你们两个又闯了什么祸?”
“阿桑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俩岂是那种闯祸之人。”
阿桑很认真点头,“府里谁不知道守昕和守怡两姐妹,你们两个的大名除了主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平白无故找我定有企图,快点说究竟有什么事。”
守昕柔弱道:“那好吧,既然阿桑大哥这么热心,我便好心给你说了。”
阿桑:“……”谁好心了谁好心了。
“十皇子素来喜欢缠着我们家王爷,每月便有大半月在府里待着不走,二事没有便是守着王爷回来。”
第75章 缠人精()
守怡声音很轻:“现在十皇子人就在府里。”
阿桑不以为意:“十皇子还小,贪玩实属正常。你们两个大人,多多担待点便是。”
守怡含笑看他:“你试试整天被强迫陪他玩捉迷藏,当箭盘射着玩,每天晚上还要给他讲故事,不笑不能睡。”
阿桑嘴角一抽,十皇子这么恐怖的吗。
“只是小孩子,玩闹罢了,你们两个不是喜玩吗,正好。”
“王爷前段时间不是都没回来吗,十皇子不知听谁说的王爷是去找钟意姑娘去了。好家伙,整整在府里闹了三天,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消瘦。心疼的皇上差点派人将王爷叫回来。”守昕拍拍他的肩:“十皇子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就想到我和守怡,整天晚上给我们让我们讲故事逗他笑不说,还要穿着傻到简直可以笑掉人大牙的衣服表演给他看,不像不乐意,跪榴莲都算是轻的。”
这事……阿桑砸砸舌:“你们过得这么苦逼啊?”
守怡摸了把辛酸泪:“不然呢,看到你和王爷回来了,我们能这么迫不及待找阿桑大哥你吗?”
“画小姐也在府里,你们怎么不去找她?”
守怡摆摆手:“别提了,方才我们就是从画小姐院子里回来的。”
“画小姐今天特别不对劲,神经兮兮的。”守昕拉着阿桑胳膊,小声道:“方才给我们说话竟然用了老娘,吓得我和我妹妹以为回画小姐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阿桑了然,可不得高兴吗,辛辛苦苦等了这么久的人终于要醒了,没到把府里拆了都算好的。
“画小姐心里高兴,你们不懂就别乱说。”
比起自己没有保护好桃夭,被罚在这里受冻,和着两个丫头比起来,阿桑顿时觉得已经幸福的不行:“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
君逸在君幕房间里闹腾一会儿也累了,躺在软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嘟囔给着。
门外边大致看一眼陶瓷吊坠碎落一地,有的甚至击中一旁两棵桃花,可怜的陶瓷碎成一堆。
门外尚且如此,屋里就更不用说了。
“这么乱就没人收拾一下吗?”阿桑顿时不满。
这若是被他家主子自己看到,十皇子和两个丫头不说,主子不忍心责罚二人,自己就是受气包啊。
守怡白他:“十皇子火气正大,谁敢进去,除非不要命了。”
“……”阿桑:“那你们还让我去。”我的命难道不是命吗?
守昕推推他:“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有选择的权利吗,赶紧进去。”
“别别别,冷静冷静,大姐,有事好商量。”阿桑抱着门柱垂死挣扎。
两姐妹哼唧一声,直接将人推进去了。
“咣当”一声,阿桑看着正砸在自己进了门槛还未来得及放下脚旁的风铃坠子,顿时后背冒出冷汗。
他不禁向后看了眼,守昕给他一个人自求多福的眼神,直接将门关上了。
阿桑:“……”
怎么感觉自己被卖了。
君逸心情显然不好,见那风铃坠子没有伤到人,抡起桌子上仅剩的一个茶杯直接向他扔过来。
阿桑立马接住。
“你还敢接,真是想让本王杀了你。”君逸瞪着圆鼓的眼。
阿桑低头看着沙包大的被杯子,咽了咽口水,这要是不接砸到自己身上,约摸他真是要横着离开这里了。
“十皇子,您老这是?”
“撒火啊。”君逸双手一摊,修长模精致的手指缝间别着一用木头雕刻成的桃花:“这是什么东西?”
看清那玩意儿,阿桑眼皮跳了跳,强压下恐惧,回道:“如小皇子所见,只是一雕刻东西。”
“这可是我在大哥枕头下找到的,你给我说平凡。”君逸在手心里把玩一阵儿,眯眯眼:“早本王就怀疑大哥有喜欢的人了,你们一个二个对此只字不提。如今本王找到铁证,看你们怎么狡辩。”
感情今儿这是不放心查房来了。想到他家主子那严重洁癖,要是知道自己房间被十皇子摸了个遍,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