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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女人面前疼的动不了身,也是有点丢人,小真面上火辣辣,强做镇定:“姑娘你是?”
陌笙装作什么都看不见,将沐雪丹放在小真床头前,淡淡道:“沐雪丹,张伯有事来不了了,托我给你。”
看着桌上放着的白玉瓶子,小真怔了怔,应道:“哦,多谢姑娘。”
陌笙没再多言,转身就要离开。
“姑娘。”见她要走,小真下意识叫了声。
陌笙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还有什么事?”
“这个……”叫了,一时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小真默默低了低头,完全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陌笙静静看了会,她的眼睛生的极为好看,狭长的丹凤眼,带着两分道不尽的风情。又因为神色清冷,不喜怒明显,多了些许青莲之气。五官算不得多好看,唯独这双眼睛讨人喜欢的紧。
“还……还未知道姑娘名字?”
陌笙了然视线:“陌笙。”
“陌笙,陌笙。”真好听,小真呢喃两句,抬头看去,屋里一片寂寥无声,哪里还有人在。
转眼到了下午,桃锦和段落云已经将桃源家主尸体解剖,从肚腹里取出一只残了的左手。
桃源家主肚子里已经空了,肝和肺都被人摘走,只剩下血淋淋,又空荡荡的肚皮。
轻轻将一只残手取出,段落云将它放在一块白布上,上面还在滴着血,血肉模糊一片,压根看不清这究竟是谁的手。
桃锦看到从桃源家主肚子里取出个这么大个东西着实惊了一把,肚子上的伤口只有一根头发细小,能将一整一手藏在里面,可见针发之高。
第26章 栽赃嫁祸()
等待期间,段落云又重新缝好桃源家主肚子。那破了一个大洞,湿哒哒的偶尔还会滴血,看着着实让人不舒服。
段落云针法也是不错的,轻轻扯紧,穿透间已经将伤疤缝好,只是比原先粗了一圈。
“雁凌君的针法不得不说,挺厉害。”段落云盯着桃源家主光滑的肚皮,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少爷我都缝不出如此完美的东西,这货厉害啊。”
桃锦看他这样子,约摸也晓得这人又想找人家切磋去了,“这只能说你段少爷见识短,怎么可以说是人家雁凌君厉害呢。”
“胡说,少爷我也是厉害的。”段落云不依了,掐着腰看他:“夸本少爷两句能死啊。”
桃锦忍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别闹,快点将这残手处理好,去见盟主。”
段落云盯着这只残手看,道:“不过稀奇的紧,这只残手不是昨天放进去的,依着腐臭味来看,最起码在桃源家主肚子里待了不少小半月。”
方进门众人都闻到一股很浓的腐臭味,只是桃源家主才死,这股尸臭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再这里才对,如今来看,谁又能想到这种腐臭味是一只被藏在桃源家主肚腹里的一只残手作祟。
“半个月?”桃锦不可思议道:“人的肚子里要是藏着别人的手,肝肺都没了,哪里还能活得下去。”
最重要的是几人都是见过桃源家主的,昨天还笑着同各位来客相谈甚欢。
段落云摇摇头,语气肯定:“这只手塞进去时桃源家主应该是活着,有意识的。若是人活着,无论是放进去,还是搁在里面,最后缝上,都比较容易。肌肉还在蠕动,这些器官还有感应,所以针口很小,不易察觉。”
桃锦瞪着眼看他,段落云挑眉一笑,道:“好奇为何方才我不说。”
桃锦哼了声,道:“故弄玄虚,只是这次事情有点说不通啊。若是这玩意儿真像你说的半个月前就放进去了,肝肺可都没了,即便大罗神仙来了也无济于事,更可况这几天桃源家主说说笑笑,可一点都不像有事的人啊。”
“这个嘛,还是由盟主大人分析吧。”段落云习以为常的抱住桃锦胳膊:“这么废脑子的东西,我才懒得多想,锦哥哥我饿了,咱们吃饭去吧。”
“……”桃锦:“滚,一手的血腥味。”
段落云撇撇嘴,将残手包好揣在怀里,开了门出去。桃源的人就在门口守着,闻声立马挤到段落云跟前。
“段少爷,我家家主……”
“弄好了,其他伤口我也已经缝好,不会再断开,你们且安心将他下葬就行。”段落云严肃着脸。
桃源的人重重道了声谢谢,绕过段落云进去。
桃锦看他装的有模有样的,想笑。
“中午想吃什么?”
“锦哥哥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挑食。”
“那就去问问夭夭吧,那丫头早上也没吃饭。”
身后揍了一顿阿桑,心情顿觉很爽的两个随从闻言默默摸了把脸,少爷是谁说除了州湾的膳食,别的地方东西吃不下的。
竹叶眨眨眼道:“你们家少爷不是只吃州湾的东西吗?”
两个随从拍着竹叶肩膀,语重心长道:“我家少爷就这样,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竹叶嗯了声,又道:“你们俩的那个小兄弟呢?”
“在屋里躺着。”
“……”
易水和张安前去调查留言传来一事,细细整理好,疏通后找到了源头,秋明西街。
那是一条偏僻至极,整条街都没个十多户人家居住地方的街市。
天气寒冷,这里走了半条街才见了两个人,行色匆匆,都是跑着过去的。
总归人家少,张安便说挨家挨户搜查。
易水笑着道:“不用这么麻烦,我的人已经查出究竟是谁散播的了。”
张安惊了惊,赞叹道:“不愧是易帮主手下,做事效率真是快。”
他废了老大力气才查到留言第一波传是在这西街,因为是留言缘故,许多人选择默不吭声,什么都不说,免得招惹麻烦,所以查起来有些费劲。没想到易水倒是将是谁都查出来了,早就听闻青云帮办事利落,如今一见真是看到了差距。
易水笑笑,道:“张伯说笑了,事不宜迟,咱们快些去吧。”
“好。”
二人来到西街第五家人家,一间很普通的瓦舍。敲了门,过了会儿才有人应声。
开门的是一位只有十来岁的孩童,他打开一条缝,上下看了二人两眼,怯懦道:“你们谁?”
张安也未想到对方竟然是一年不过十岁的孩童,当下也是一愣。
“易帮主,是他吗?”
易水点点头。
少年敏锐察觉二人目光不对,就要关上门,易水眼疾手快抓住一方门,小孩子反抗着,两腿在地上扑腾,他的力气哪里有易水的大,没挣扎两下便被易水推开了门。
少年转身就向屋里跑,许是跑的急了,地下没有看清,被一颗小石子绊倒,小身子摔在地上,看着都疼。
张安上前提住小孩子衣领,看他穿的破旧,年龄也不大,便觉得他是被指示的,道:“小孩子你认识我们吗,跑什么跑,还是做错了事情,怕我们将你抓起来。”
少年红了眼,张嘴就要去咬张安。
张安一手嚎住少年头发,往后扯了扯,又怕弄疼他,轻了轻力道,道:“看你是小孩子伯伯不想多为难你,只要你说出是谁在背后指使你做的,伯伯就不多为难于你。”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不知道,快放开我,要不然我就去官府那里告你们。”少年反应很大,稚嫩脸上虽是稚气未脱,有些愤怒,眼底却难掩两分惊恐,不断挣脱张安钳制,吼着挣扎。
“你这是贼喊捉贼啊,小小年级不学好,竟帮别人做坏事。”张安神色凝重道:“莫说你去官府,就算今儿你不去,伯伯也要将你带去官府,坐地牢去。”
少年眼底惊恐更甚,挣扎也小了,看着张安近乎哀求道:“别,别把我送去官府。”
果然还是小孩子,张安露出一丝意:“想不让我们送你去官府也行,那就告诉伯伯究竟是谁让你散播谣言出去,说桃源家主被分尸了?”
“什么谣言,分明就是事实。”少年嘟囔句。
张安听到了,瞪着他。
少年瑟缩了下脑袋,诺诺道:“是一位有钱的老爷给我钱让我这样说的。”
张安眼睛一亮:“你可认识那人?”
少年摇摇头:“不认得,反正不是秋明人。”
正是秋明踏宴,各方来了不少人,若不是秋明人,莫非是世家或者江湖帮派?张安想了想,很快将自己这个想法抹去,桃源家主素来温和,这些年不曾招惹过是非,应不是这次前来参加秋明踏宴那些,是黑道从中作梗?
“小兄弟我问你,给你钱财的那位老爷身上可佩戴什么特殊东西?”易水温和道:“譬如剑,玉佩,或许其他?”
“东西……容我想想。”少年歪着头想了会儿,又看了二人两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眨眨眼道:“二位问的这么详细,我又得费力气想,浪费时间又废脑子的,二位不得意思意思?”
二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惊愕,未曾想到这个节骨眼上这少年在明知道二人身份,还会讨价还价。
易水便是笑了:“你这小兄弟可真是机灵,不做亏本买卖,日后定会大有前途。”
少年哼哼两句,道:“那是自然,我娘亲常说当不得好人,没有利益的事做不得。”
“尽是些歪理,还说的头头是道,我看啊,日后没个人教育你,还不知要祸害多少人。”张安压下眼底笑意,故作严肃道:“既然知道我是随府的人,还在这儿跟我讨价还价,就不怕我们把你抓起来?”
“怕啊,可是又能怎样,什么不是靠赌。”少爷无所谓道:“我娘说赢了有饭吃,输了就要饿死,不如堵一把,还有半分胜算。”
看他穿的破旧,院子里生出不少杂草,晾衣服的架子上也只有两件破破烂烂的单衣。细细看之下还真是什么都没有,张安隐隐猜得一些情况,将对这个少年的欣赏之意暂且搁下,沉着脸道:“别扯开话题,方才易帮主问你的事情细细想想,最好说个真切,若是敢欺骗伯伯,定要抓你进大牢。”
“现在真是越有钱的人越小气,亏着你还是随府管家。”少年撇撇嘴:“我说就是了,那人带着斗笠我看不清他样貌。只记得腰侧别着一把镶有红色琉璃的长剑,剑柄周围覆盖一层红玉,看着就可珍贵。找到我二话不说便给我一锭银子,所以我才说他是个有钱人家的老爷。”
“琉璃白玉,扶苏长剑。”张安想到什么,惊道:“竟然是他。”
傍晚时刻,一整天没有旭阳,积攒了一天的寒凉这刻仿佛都散出,不过申时末天便黑了许多。
桃夭真是买了不少火引,又去药材铺子里买了不少当归。
第27章 恨仆家()
随唐心在一旁静静看着桃夭用一块儿碎不将这些东西裹起来,藏在袖子里:“你要烧了仆家客栈,买当归做什么?”
二人躲在一处墙角,桃夭系好包袱,道:“当归加它,同那些火引爆炸没什么区别,并且不会留下痕迹。”
这些也是上辈子留下的教训,那日清安楼莫名奇妙着火爆炸,她一直都想不通,即便易水杀她事先做好准备,可那爆炸地点分明就是仓库。她才去过的地方,若是有这么多火药在,她定能察觉到异常。
可,没有,一点都没有。
直至这辈子重生,在桃家书房里看到一本书,里面介绍了一种诡异的可以引爆东西的办法。这才恍然到原来当归加一种特制火引,就可以引爆,规模和威力和江湖上那些黑道的人特制的火药有的一比。
原来易水早就备好了一切,什么荒北有事非去不可,让她一个人在清安楼好生等着,假的,都是假的。他只是想让她死而已。
爱一个人深到骨子里,奉他为天,为神,最后被其害死,真是可悲又可笑。
她想的出神,浑然不觉随唐心看她的目光越发古怪。
桃夭装好最好几片当归,道:“到了晚上这里的人都会在随府用膳,到时候麻烦你唐心用箭射中这处,哪里都行。我看过了,仆家住的这家棺材身后是厨房,有很多火柴,到时候着起火来更容易。”
随唐心默默听完,一言不发一阵儿,“做好了吗?”
桃夭点点头,这里鲜少有人走动,即便多了些许东西,也不会有人留意。
随唐心深深看她一眼,拉起她的手攥紧了,疾步离开。
她走的很快,正是回府的路。桃夭跟了半晌体力有些不支,挣扎了两下,喘着粗气道:“唐心,走慢一点,我跟不上了。”
随唐心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步子非但没有慢下去反而更快了。饶过几个赶路回家的人,桃夭双腿直发软,呼吸越发粗重:“唐心,慢……慢一点,我好累啊。”
上次风寒因为自己私自外出缘故,并没有好多透彻,如今一路风霜受冻,那些被压下去的毛病隐隐有反复意味。
随唐心看出桃夭不对劲,顿时心里一疼,又想到这几天这人做的事,狠了狠心,生拉硬拽硬是将桃夭带到一处略为荒僻角落。
终于可以歇息,桃夭使劲呼了几口气,咽了咽口腔里的一些东西,缓了缓劲。
随唐心顺着背给桃夭轻拍拍:“夭夭,你恨仆家?”
桃夭心里一咯噔,看了随唐心一眼,疑惑道:“你怎么会这样说?”
“别想骗我,从小到大你都不会说谎话。”随唐心说的很肯定:“从这次见面我就感觉你不太对劲,若是从前你哪里会过问这么多帮派之事,可如今呢,非但不避着,反而凑过去。”
说的好像从小跟你有过多深交情一样。桃夭摸了把胸口:“没错,我是看仆家不顺眼,可若不是他们找事情,我哪里闲得去找他们麻烦。”
上辈子随唐心与自己交情算不得有多多,唯独几次见面给她的印象便是这人坏的很,老是欺负她。不过也只是面子上沾沾便宜,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人不坏,甚至很好,心思单纯,有什么说什么,拐弯抹角的话和事最起码在她面前没有过。比起易水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她不厌烦随唐心,在所谓大家闺秀面前,随唐心这种洒脱性子,她喜。只是最后随家下台,结局不怎么好罢了。
她没想过瞒过随唐心多少,只是有些事突然,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随唐心看了桃夭一会儿,粗鲁的就将这人往怀里带:“你是不是傻,跟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想做什么,说什么,动动手指,一句话的事,我唐心绝对站在你这边。”
她说的肯定,带了两分怒气是气桃夭不告诉她原因。她素来不喜欢猜测别人心思,桃夭不想说的她也绝不强迫。
只是……随唐心不轻不重的塞进下桃夭额头,道:“不行,我心里有点气。这几天晚上都要陪我睡觉,要不然我就扒你裤子。”
桃夭摸了摸额头,吐着舌头笑道:“你真坏。”
不过听了心里暖暖的,桃夭窝在随唐心怀里吸了口凉气:“谢谢你唐心,真的谢谢。”
谢谢你和上辈子一样站在我这边,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哪怕上辈子回忆一生都是污点,唯独你是年少最纯净的雪莲。
段落云和桃锦将桃源家主肚子里藏了一只残手的事情告诉了随风。这里工具齐全,段落云细心将残手伤的血洗干净,那些指甲不小心刮到肚腹肉末碎屑,他都细心用刀一点一点清洗干净,直到一双僵硬已经开始泛尸斑的手脱皮露面,他这才呈现随风面前。
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