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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银面男子久久不肯离去,一颗狂乱的心跳动不已,这无赖怎么还不走,碎声说,“我已经到家了,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银面男子嘴角微微一抽,这丫头可真不给人脸色看,好歹自己又救他又把她送回家,连句感谢的话不说也罢,还对自己恶言相向,难道他不够帅,要知道出门前他特意照了镜子,这幅打扮他满意之至。
银面男子不怒反笑,一缕勾魂的声音响起,“那我可走了,你可别后悔!”将谷倾芸手中的丝帕多过,“你把我的丝帕弄脏了,你这块就归我了。”转身一跃到墙上。
谷倾芸一阵无语,但眼瞧着男子要走,忙喊道,“等一下。”
银面男子回身带着笑容说,“这么快改变主意了,怎么拿些什么犒劳也啊!”
“呸呸呸!给你一顿粑粑吃吃还差不多!”抄起地上雪球扔了过去。
这时屋内响起雪兰的声音,“小姐,你在外面吗?”原来是雪兰醒来,发现屋内没有小姐的声影又听到院落里有声响喊了出来。
“吱”一声门打了开来,雪兰见谷倾芸衣衫上全是血,吓得尖叫着跑了过来,“小姐!”
“嘘!你想整个将军府的人都听见吗?”谷倾芸再回头时发现那银面男子早已不知所踪,心头上的话始终没有问出,那天院落之中的人是否和他是同一个人。
低身将丝帕塞进袖中起身对着扶着的雪兰说,“什么也别问,先扶我回屋再说。”
雪兰心中虽是满心疑问,但是只应声说,“哦。”
却未见在谷倾芸转身离去后,墙上一个黑影出现,嘴角挂着一丝笑容,再次看了谷倾芸一眼飞身离去。
雪兰将谷倾芸小心翼翼扶回屋内,探头左顾右盼方才将门合上,幸好现在是冬天,外加上史氏的唆使,香寒居的丫鬟各个不把谷倾芸放眼里,故夜晚当班守夜的人都没一个,不然刚才的动静怕是要被人传到史氏耳根中去了不知道又会闹出多少幺蛾子出来。
雪兰吓得脸都白了,手颤颤地将谷倾芸扶到软椅上坐下,眼底下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抡起手就往自己脸上扇了个耳光,“小姐,都怪奴婢一时贪睡。”忙不迭取来药箱,“小姐,快让奴婢给你包扎下伤口。”
看着都已结疤的血渍衣服,是那么的触目惊心,没想到刚才一时困意起来打了个盹,醒来小姐却莫名的受这么重的伤,一颗心都悔到肠子里去了,自己为什么那么不争气非要睡觉呢。
谷倾芸淡淡的泛着美眸,脸上苍白如纸,说话也有气无力,“雪兰这不是你的错,不用太过内疚。”按着雪兰的手,缓缓说道,“我中了小人的暗算,不打紧,对了雪兰我们这有金针吗?”
雪兰摇摇头,眼底充满着深深的懊悔之色,“小姐奴婢只有银针,这还是以前我父亲的遗留下来的,不知银针可不可以?”
“雪兰你会针灸之法吗?”谷倾芸斜睨看着雪兰轻声问道。
雪兰点点头,“小时候跟随家父学过一些,后来因得罪官府落得个全家发配边疆做劳役,而女婢也被卖到了将军府来。”说着雪兰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淌了一脸,心中的辛酸痛苦这一刻被带了出来。
谷倾芸没想到雪兰还有这般经历,不由的紧了紧雪兰的手,安慰道:“别太过伤心了,只要我在,我一定帮你父亲洗清冤屈还你父亲一个公道。”
扑通一声雪兰跪倒在地,眼底满是感激之情,“奴婢替全家谢过小姐,小姐的大恩大德奴婢只能做牛做马来报答小姐了。”
“快快起来,我们两还谁跟谁。”
小姐现在不傻了,以小姐的本事定能做到,一想到全家有喊冤洗雪的一天,雪兰双手抹去眼角的泪痕,缓缓起身点点头呢喃说,“是小姐。”
谷倾芸笑着说,“这就对了哭花了小心找不到婆家。”顿了顿又说,“既然你学过针灸那就方便多了,等下你按照我说的去做。”
雪兰脸一红,身体扭捏着,“小姐你又取笑雪兰。”小跑着出了门,没一会满身雪子的跑了进来,跳了几下,拂去身上的雪来到谷倾芸面前,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和一瓶酒。
“小姐,东西来了。”雪兰将东西放在桌上,随手拿起一个杯子将酒倒入杯子中,取火引燃,动作娴熟。
谷倾芸点点头,“那我们开始吧。”
“小姐等一下。”只见雪兰跑进里屋拿来一盆火炉放在谷倾芸的跟前,顿时暖和不少。
雪兰又去洗净了手在身上擦了擦,才说,“小姐那我来替你宽衣吧。”
谷倾芸咬着牙,脸色青一块紫一块,伤口已经于褒衣粘在了一起,这一扯顿时全是传来一阵食心之痛,额头冷汗淋漓。
雪兰见状,“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牵动伤口了?”
谷倾芸咬着牙,摇摇头,“不打紧,你继续。”
雪兰蹑手蹑脚地拿来剪子将褒衣剪破,又拿来温水将伤口简单的清洗着,一大片都已经变成了紫色,可见其毒之厉害,雪兰不知道小姐在她睡着的那会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哪个杀千刀的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小姐。
雪兰真想问问小姐在她睡着后去了哪,怎么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回来,看着样式绝非寻常毒所致,但是话到嘴边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一道纤细的伤口犹如被锋利无比的利器所伤,伤口已结痂,显得格外狰狞可怕,眼底的泪水不住氤氲在眼眸中,强忍着不让其流下来。
原本清澈的水盆顿时也被染成了黑色,触目心惊,虽说平日里府上小姐丫鬟对三小姐冷嘲热讽,偶尔算计她一下但弄的都只是皮外伤,又没什么仇家,雪兰早已将那杀千刀的祖宗十八代一一问候了遍,居然对小姐下如此重的狠手。
雪兰声音有些呢咛,“小姐,伤口已经清洗完了。”
“扶我到软榻上躺下,你为我施针。”谷倾芸有气无力的说,此刻的她强忍着痛,早已身心体乏了,要不是心志坚定恐怕是早已昏厥过去了。
雪兰将谷倾芸扶到软榻之上拿过迎枕放好,谷倾芸趴着身躺了下去,耳边徐徐响起,“我说你做。”
雪兰连忙拿过椅子将燃烧着的酒碗和盒子拿过,取出银针在火上消了毒颤颤拿着一时不敢动手,直愣愣地看着。
“先帮我封住天宗、神堂、魄户”谷倾芸一连报出十多处穴位,雪兰也不敢有所怠慢,抄起银针精准无误地刺入谷倾芸报出的穴位之中。
心中却是疑惑,这种针灸去毒之法她跟随父亲多年也未成见过,难不成小姐她无师自通,但也说不过去,嘴上不禁脱口道,“小姐这样真能行吗?”其实雪兰对于这种未知名的针灸之法打心底里担心,生怕小姐她有个什么闪失。
谷倾芸笑了笑,接着说,“最后一处肩井穴。”
雪兰刚要落针的手顿时一颤,担忧说,“小姐肩井穴可是人体死穴,万一”雪兰不敢再说下去了,手中的银针颤颤抖动着。
“放心下针吧,只有这样才能将毒逼出来。”这针灸之法实属太乙回天针法,太乙回天针法以内力驱动施针效果更佳,里面包罗万象,就连谷倾芸自己也未曾全部习得精髓,只是将其印在脑中学了个粗通皮毛。
但是谷倾芸相信里面记载的全是真的,因为这本针法也是他师父传给她的,现在也只能放手一搏,听着那无赖的意思这夺命追魂散绝非寻常之毒,她才来这个世界不到两天可不想就这么嗝屁了,她还要找北辰柏那混蛋清算这笔账,定要让他身败名裂最后再将其折磨致死方解她心头之恨。
现在的她不能死,也不愿死。
第24章 这不是真的()
雪兰颤抖的手始终不敢下针,“小姐,我怕!”
“你不下针,你小姐我活不过明天就死了。”谷倾芸故意将死说的很重。
雪兰好不容易盼着小姐不傻了,岂会愿意看着小姐就这么香消玉殒,提起一口气屏住,一鼓作气快速挥针如穴,生怕晚一丝她就没那个勇气。
落完针雪兰像个瘪了气的气球坐在了冰冷的地上,额前冷汗淋漓,全身的褒衣都被吓出的汗打的个透心凉。
就在雪兰刚落完针,黑紫色的毒血逆流而上,争先恐后的流淌出来,雪兰连忙拿过毛巾将其一遍又一遍的擦去,而谷倾芸则疼的晕了过去。
雪兰一盆一盆的热水端来端出却是染成黑色的血盆,直到寅时方才缓了口气,看着毒全部清除,雪兰连忙帮谷倾芸止血包好纱布,已是累的满头大汗,又替谷倾芸盖上被子趴着也睡了过去。
久别的阳光,透光窗棂斑斑点点隐射下来,在地上形成一个个色彩斑斓的图案。
只听“吱”一声,门被打了开来,雪兰端着刚煮好的粥小声的走了进来,生怕惊扰了美梦中的谷倾芸。
软榻之上,一个绝美的女子侧躺着,睡得是那么的自然和舒心,听到动静的谷倾芸朦朦胧胧整开那双黑曜石般的美眸,看见来者是雪兰,一颗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轻声问道:“雪兰,现在几时了?”
雪兰见谷倾芸要起来,连忙将粥放在桌上,走了过来扶着谷倾芸回道,“小姐刚过已时。”
谷倾芸眉头微微一蹙,没想到自己居然睡了那么久,赶忙问道,“可有人来过?”
雪兰轻抿着薄唇,一边服侍着谷倾芸更衣,一边高兴地说道,“小姐,你可知道现在府上的丫鬟都怕了你了,连我们香寒居的丫鬟都不敢走进来找我们麻烦。”
谷倾芸抿嘴噗嗤一笑,“难不成我是变成母老虎,要把她们吃了不成。”转而想到,莫不是她让史氏下跪和谷倾芷吃粑粑的事全府都知了去,把她当场了一个十足的疯子,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她们整死。
雪兰点点头,拿过水杯,“小姐先漱下口。”顿了顿说,“也差不多,真希望史氏得了教训别再来为难小姐了,小姐在她们手里已经吃了不上苦头了。”
谷倾芸一时还不习惯漱口,古代就这点麻烦,没个牙膏牙刷,不行自己得抽个时间把这两样日常用品倒腾出来,不然口还不得臭死,素有洁癖的谷倾芸对此可受不了,可眼下条件不允许也只能将就这点了,漱完口又洗了脸,雪兰扶着谷倾芸坐了下来接过热腾腾的粥吃了几口,“嗯,味道还不错,雪兰还有吗?”
雪兰不由地拧着自己的衣袂,这碗粥也是她好不容易找米做的,看着雪兰脸色尴尬,哪还有心思吃粥,将碗砰一声重重的放在桌下,“欺人太甚,史氏你这个恶妇给我等下,我定要你百倍索回。”
连最起码吃的穿的都要克扣与她,真不知道以前的谷倾芸是怎么活过来的,雪兰眼底的泪水像雨滴一样唰唰流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现在小姐回来了,我们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谷倾芸从袖里掏出丝帕正欲给雪兰擦时,才发现原来这块丝帕居然是那无赖的,顿了顿说,“雪兰我们手底没钱了吗?”
雪兰摇摇头,“昨天小姐给我的钱我都买药材和衣服了。”
没想到堂堂一个将军府的嫡女居然被一个姨娘如此对待,甚至连个下人都不如,弄的掀不了锅处处得让施舍。眼下她受伤未愈不能拿她们怎么样,但是这批帐谷倾芸一并给她们记上了。
只见谷倾芸一脸阴骜的可怕,雪兰连忙说道:“昨晚小姐给奴婢的糕点奴婢舍不得吃,要不小姐将就着点填下肚子。”
谷倾芸此刻哪还有胃口吃东西,难怪那些丫鬟不过来,并不是怕她恐怕是受了史氏的意,不给自己送饭吃看自己能饿多久。
“我饱了,雪兰你恐怕也没吃早饭吧,这粥你要是不嫌弃就喝了吧。”说着起身缓缓走出屋外,呼吸这第一口新鲜空气,嘴角勾起一抹难以琢磨的笑容,一道冰冷刺骨的眸光一闪而过
谷倾芸躺在软榻上,雪兰却是去打听消息去了,不出意外她父亲谷震庭今日应该会回府,如果谷震庭回不来那她所做的一切都将付之一炬,她所受的伤也都白受了。
想来谷震庭如此疼爱她,岂能错过他女儿的结婚大日子,就算边疆军事严峻也一定会抽身回府。
谷倾芸现在要等的就是一个机会,她可不想嫁给那个毫无感情的阴险小人。
思绪烦乱,很多事情都还没完全梳理清楚,又发现很多事情都需要她立马去行动,史氏这边暂且放放只要退了婚她有的是时间好好陪她们玩玩,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退婚和赚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却是磨推鬼,以前从来没想过她居然也会被钱难倒,不住的秀眉蹙成一条线了。
缓缓坐起身,如何都不能寐,踱步在屋内。
雪兰急急忙忙跑了进来,看着三小姐心绪烦躁,立马走过来扶着三小姐,不免担忧的说,“小姐,你身子骨这么虚怎么不多躺会,要是牵动了伤口流了血渗出来被史氏发现又要做文章了。”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雪兰平日里受尽委屈和刁难,要不是她是谷将军买来指定服侍三小姐的,恐怕这会早已经被发卖了。
谷倾芸脸上透着和煦的笑容,不以为是的说,“怕她作甚,父亲回府了吗?”
雪兰摇摇头,“还没,不过听人说将军已经到了皇城门口了,我一听到消息立马就回来了。”
谷倾芸眼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对着雪兰说,“你去给我拿一身破旧的衣衫过来,最好是打过补丁的褙子什么的。”
雪兰一下摸不清三小姐要做什么,哪个父亲愿意看到自己女儿穿戴破旧毁了自己的面子,不由犹豫说,“小姐,将军回府必有将士跟随,还有一些达官贵人来访,这恐怕”雪兰没有在说下去了,生怕恼了三小姐。
谷倾芸回眸一笑,一手戳了下雪兰的额头,脆生说,“傻妮子,听我的,到时你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史氏啊史氏,本小姐没银子就只好拿你开刀了,你不仁我也就不客气了。
雪兰还是拿一身稍微好点的衣衫出来,谷倾芸摇摇头,“雪兰,难道没有再破点的了吗?”谷倾芸扳着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了,史氏对她那么好,岂会给她衣料好的衣服。
雪兰眼看三小姐铁了心要穿破衣见将军了,想来三小姐应该有打算,再次拿来一件衣服,手上却是犹豫着,眨巴着眼睛,“小姐,真要穿?”
谷倾芸一把拿过衣衫,满意的点点头,“穿,怎么不穿,雪兰那一块防水布将伤口处加厚点。”
少顷,谷倾芸一身破衣着身,别有一番美景,要是谷倾芸这刻做叫花子恐怕也是最美叫花子了。
雪兰看的有些不忍,“小姐,还是脱了换好点的衣服吧,万一将军生气了可就不好了。”
谷倾芸对着铜镜转了一个身,深邃的眸底透着丝丝冷意,嘴角微微勾起美丽的弧度,“就这一身了。”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声音带着丝毫不屑,“将军回来了,让你去正厅。”还没等雪兰去开门那丫鬟直接调头就走。
气的雪兰直跺脚,“狗仗人势,也不看看自己只不过一个下贱婢子,将军回来还如此嚣张,小姐走我们告诉将军去。”
“雪兰你都说她是狗了,跟她生气岂不掉了身份,我们走。”正厅内谷震庭头戴金刚盔,身穿厚重的盔甲,肩披红披风,腰间还配着一把雕刻精美的宝剑,端坐在正位之上。
而在他的一边站着一个身穿白袍战甲威风凛凛的站立着,犹如一尊雕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