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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齐砍断的长剑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是什么样的兵器会如此厉害。
“娘娘,是谁杀了这些刺客?”
武珝听问,装成一无所知的样子:“难道不是你们吗?”
随后她肯定道:“御林军护驾有功,我定会向圣上禀明,让圣上给你们论功行赏。”
说着,她低下头,继续抱住玉甜:“还有我的侍女,是她替我挡了一剑才保全了我的性命。”
统领一听自己白捡了一件大功,向左右示意不再追问,便向武珝告退。
一群人笑嘻嘻的出门编故事去了,免得一会儿皇上问起,众口不一露了马脚。
商量完,统领跑去昭德宫禀报。
“姐姐我与他们无怨无仇,这些人为何要杀我。”武珝仍沉浸在失去玉甜的悲痛之中。
华浓叹口气回道:“非我族人心必异之,这就是权力角逐的残酷性。”
心里却想着为什么不想办法找到一条共盈的路呢?
第96章 偶遇故人()
李世民得报,吓得惊慌失措,提上外套跟御林军统领一起跑往九成宫。
“武才人有没有事?”
统领边跑边答:“回陛下,武才人没事,她身边的侍女替她挡了一剑。”
“那个侍女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去请御医?”
“她已经气绝身亡。”
“是个忠心之人,朕一定要好好安葬她,抚恤她的家人。”
在李世民到来之前,华浓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将伤口包扎好,并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像没事人一样守在武珝身边。
看见满地的尸体,李世民心道:武媚一个弱女子,如此血腥的场面定是吓得不轻。
走到她身边,将自己的龙袍取下,把她裹住,抱进怀里。
武珝这时反而真的后怕起来,手脚冰凉,脸色铁青,紧紧贴着他温暖的怀抱,浑身战栗。
李世民既心疼又气恼:“左将军,查清楚没有,是何人所为?”
统领跪下道:“陛下,臣已查验过,这些刺客并非宫庭中人,我已命令下去,全力追查此事。”
“查,好好的查,皇宫如此森严,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把那幕后黑手给朕揪出来。”
武珝果不食言,她虚软的跪到地上肯求:“陛下,这次多亏御林军及时赶到武媚才得以保全性命,还请陛下能重赏他们。”
统领听后大喜,立马俯首谢恩:“臣多谢娘娘!”
李世民挥手,不小心碰到武珝额上的小口,她轻轻嘘了一声。
李世民心一痛忙道:“快去传太医。”
将她的脸转过来好好查看,除了额上有几个带血的小印,并无其它伤口,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陛下,玉甜因救我而死,臣妾想求陛下将她风光大葬。”武珝望着地上的玉甜,眼泪不停的流。
“准奏,还有什么愿望都一并说出来。”
武珝又想到惨死的春香,继续求他:“臣妾以前的一个婢女名叫春香,为臣妾打水时不幸摔死,当时无能,只将她埋于宫外的乱坟岗,想请陛下将她的荒冢迁出与玉甜葬到一起,也让她们做个伴。”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李世民见她回忆往事难过的样子,显得很自责:“是朕忽略了你,朕准奏便是,她们的家人都会受到嘉奖。”
听到这话,武珝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一些。
御医赶来,是个年轻后生。
李世民见他面孔陌生,便问:“黄太医呢?”
新御医说道:“回陛下,我师傅病重,今天由我代他当值。”
武珝仍在低泣,隐约觉得耳旁传来的声音好熟习。
皇上见他生得一表人才,到也满意,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微臣沈蓝冰。”
听见沈蓝冰三字,武珝猛的抬起头来,那张再熟习的面孔已由青涩变得成熟,更添几分男人的魅力。
四目相对,仿佛都有道不尽的千言万语。好在李世民并没查觉他们的异样,只是吩咐他:“快来给武才人看看。”
沈蓝冰心跳得比兔子还快,他不知如何是好,竟有些颤抖。
经过这一大劫,武珝深知宫中凶险,贸然相认反而容易给他带来灾难,便假装不识,一副安慰他的样子:“沈太医不用惊慌,武媚并无大碍。”
她以皇上赐名自称也是为了提醒他不要揭穿两人的关系。
沈蓝冰虽有些笨拙,好在黄太医怕他在宫中说错话,常常嘱咐他。
没想到在宫中看的第一个病人居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恋人,他激动得有些语无论次:“娘娘娘,请伸伸出手来。”
李世民摇头,这大好的人才却是个结巴,着实有些可惜。
武珝配合,沈蓝冰搭块丝巾给她诊脉,虽是隔着一层细纱,当轻轻碰到她那白嫩的肌肤时,心还是像触电一样,激动不已。
他的神情显得很凝重,又查看了一下她额上的伤口,不像是刀剑所伤,反而像是被虫子叮咬所至。
“怎么样,武才人有什么不妥吗?”李世民关切。
“娘娘身体很虚,需要长期调养,另外她额上的伤口也需要一些消毒的药物治疗。”
话刚完,武珝想笑,只能抿嘴忍住。他居然敢忽悠圣上,也不担心肩膀上的脑袋。
没办法,只好配合他,装得更加虚弱。
其实沈蓝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撒谎,或许是那苦苦的思恋驱使着他这样去做。
李世民见他年纪轻轻一下就能找到问题所在很是满意,命令他:“好,以后武才人的身体就交给你来调理。”
沈蓝冰开心笑道:“臣尊命。”
华浓在一旁站着,是笑非笑的看他二人表演。
九成宫里的血腥味久久不能散去,李世民命人连夜收拾家当,直接将武珝和华浓带进了自己办公和休息的地方——甘露殿。
到得甘露殿中,他合衣将心爱的女人抱在怀里,静静的守护着她,直到安适的呼吸声响起,才将嘴唇贴着她的耳鬓闭上了双眼。
直至早朝临近,李世民轻轻放平武珝,自己穿戴整齐后去往朝堂。
一路上,他低着走得很快,一言不发,福公公也不敢多问。
怎么办才好,天天让她待在身边不合规制,别人不说,就那魏征天天在耳边聒噪就够让人心烦的;不待在自己身边,又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好像一不留神就会失去她,朕必须得找一个万全之策,既能时刻保护她,又不至落下什么话柄。
李世民还未想出个头绪,人已至龙椅处,两个侍女忙站到他身后。
他眼前一亮,顿时有了主意。
朝堂上的大臣们正议论纷纷,这些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居然这么快。
李世民入座,全臣跪下,高呼万岁。
皇上的脸色极难看,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众爱卿是否已知昨夜之事?”
李勣上前,显得义愤填膺:“陛下,太平盛世居然有人敢入宫行刺,臣请陛下一定严查凶手,将那些乱臣贼子全部揪出。”
后面的人跟着高喊:“臣等请严查”
长孙无忌一脸的疑惑:自己的人还未动手,究竟是谁抢在了前头?不对,九成宫如今是皇上每日必去的地方,那帮凶徒应该不是冲着那武媚而去,目标定是皇上。
想到这些日子自己安插在汉中的探子密报的情况,心里到有了些眉目。
等到退朝之后,他独自留了下来,走上前对李世民道:“陛下,臣有要事要奏。”
”兄长请讲。“
“近日探子来报,说是汉王李元昌这几月一直在招兵买马。”
李世民大惊问道:“有这等事?”
长孙无忌肯定回答:“千真万确!”
难不成当年助自己上位的弟弟会造反?李世民疑惑不解,命令长孙无忌:“兄长务必替朕查清此事,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长孙无忌说道:“臣遵旨!”
第97章 常伴君侧()
武珝醒来发现皇上早没了踪影,昨晚受了惊吓又拼得太累,着实睡得太沉,他怎么悄悄就走了,还有姐姐也是为什么不来叫醒我。
一想到死去的玉甜,心就阵阵绞痛。
两名宫女匆匆跑来,一人说道:“武才人醒了,让奴婢为你梳洗更衣。”
说话那位她认得,平日里皇上去自己的九成宫时,总有她跟着。
武珝坐到梳妆台前,镜中的自己双眼红肿,显得很是憔悴。
门外一个公公吼道:“晋王李治求见。”
声音好熟,像是小安子,大清早的李治来干什么?
另一个宫女跑到外面,对李治说道:“奴婢见过九殿下,回殿下,皇上现在不在,去朝堂了。”
“我不相信,你让我进去看看,说完就要入内。”
宫女忙拦住:“殿下里面是武才人。”
李治才不管,撇开她钻了进去。
“姐姐”他看见梳妆台前的武珝叫了一声。
立马觉得不妥,改口道:“李治见过武才人。”
武珝听言,起身走过来向他问安。
“九殿下是来找陛下的吗?”
听见她的问话,李治避开宫女悄悄对她说道:“我是来看你的。”
武珝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先不多说,你梳洗好,一会儿再告诉你。”
说完,自个走到门外。
华浓被安排与李世民的侍女住在一起,一早起床洗涮完毕,吃过早餐赶了过来。
刚到门口就看见一个身穿黄袍的小帅哥走过去问他:“你是谁?”
李治一看,又是个漂亮姐姐,只是说话的声音粗旷了些,眼神也很老成,让人摸不透她的心思。
李治反问她:“你是谁?”
“我乃是武才人的贴身侍女喻华浓。”
李治围着她转了一圈:“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本是司衣局的女史,后来才做了武才人的侍女。”
“哦,怪不得不曾见过,我乃是皇上的第三个嫡子晋王李治。”
“李治?”华浓惊得叫出声,原来他就是那个后人口中懦弱无能的妻控。
这时武珝已经梳洗完走出来。
“姐姐,你也来啦?”
李治好诧异:“你叫她姐姐?”
华浓也觉得不妥,忙说:“奴婢不敢当。”
小安子见是熟人,提着个风筝跑过来跟华浓打招呼。
武珝告诉她:“姐姐别担心,九殿下不是外人。”然后又问李治:“殿下怎么知道我们在此?”
李治回道:“我去过你的九成宫,问了外面的御林军才知道你们昨晚遇刺的事,有没有伤到哪里?”
他抓起武珝的手臂,东瞧西看。
见她没事,提议道:“姐姐,这甘露殿后面有一片草地,咱们去那里放纸鸢。”
本来还想带武珝去藏书阁,想到昨夜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放松一下也好。
华浓看着他们,点点头。
美女帅哥到了草地,伴着蓝天白云,一个劲疯跑。
李世民处理完朝政让福公公拿来纸墨,亲书了一道圣旨,并且让他去甘露殿宣旨。
福公公打开看了看,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悲,一会儿喜。
去时武珝还未归来,他静静的等在门口,直到中午才听见哈哈的笑声。
福公公迎过去,对着武珝喊:“圣旨到,武才人接旨。”
华浓猜想,皇上这个时候会下什么圣旨,难道要升她做皇妃?
福公公念道:“才人武媚自入宫以来多次触犯龙颜,从即日起降为侍女,钦此!”
什么?他要将小珝贬为侍女?华浓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做,都说当帝王的人反复无常,看来真是一点不假。
武珝的心一下坠进冰窟里,问他:“福公公,你可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福公公忍住笑:“意思就是从今往后你就是皇上的贴身丫鬟,时时刻刻都要陪着他。”
“是不管去哪里都要陪着吗?”
“是的。”
这个时候,李世民已经来到甘露殿外,正躲在柱子后面偷看她的表情。
他真希望这个女人陪在他身边不为名、不为利,只为他这个人。
可是,他失望了,武珝显得很失落。
从才人降成侍女,武珝想接母亲进宫,想给姐姐、妹妹带来好生活,想让天下的女人都能与男人平起平坐的理想就成了泡影。
李世民黑着脸从柱子后面走过来,屏退其他人问道:“对朕的旨意你有什么不满吗?”
武珝用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望着他:“臣妾很开心能够陪伴在陛下的左右。”
“既然开心,为何神情阴郁?难道口是心非?”
“不,陛下,臣妾若无出头之日,也就没有能力照顾好我的家人,觉得有愧于她们的期望。”
“为了你的家人,你宁愿选择名分?难道你忘了自己在洛阳许下的誓言?”
“当然没有。”武珝斩钉截铁:“君不弃,妾不离,数日都足,何况现在能够日日长伴。但是我不能不考虑自己的家人,父母之恩大于天,陛下之情深于海,难道武媚不能两全齐美?”
李世民总算明白她的想法,乌云散开,一下乐了。
“我这也是权宜之计,等你将来为朕诞下龙子,何愁不能两全?”
“那我现在就想回家看望母亲。”
武珝躲进他怀里撒娇。
李世民马上否定:“不行,刺客的事还没查清,朕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
这天以后,武珝红罗变成白纱裙,不施粉黛,不佩珠钗。
上朝时站在皇上身侧;批阅奏章时就在一旁端茶倒水,磨墨递纸;午休时分便做回那个乖巧的小女人,听话的躺在他身边;只有皇上去别的妃嫔那里不会带她,怕她吃醋难受,但会让她待在甘露殿中,派众兵把守。
这样一来,别说是大活人,就算是小蚊子也休想靠近她伤害她。
长孙无忌听说皇上降了她的官阶,又夜夜留宿其他宫殿,以为她大势已去,也就不再将她放在心上,转而全心全意去对付那意欲谋反的汉王。
数月过去,有沈蓝冰借治病的理由陪着、有李治时不时用想父皇的借口看望,更能同李世民夫唱妇随终日相伴,同华浓姐妹情深二十四小时相守,武珝也算是享受到了低调的奢华。
可是不知为什么,被彩飞飞啄伤的额头虽已痊愈,却留下弧形的疤痕,像极了它的尾羽,而且痕迹越久越深。
武珝显得很难过,彩飞飞看见后也很自责,成天耷拉着鸟头。
华浓看她们伤心,一直寻思着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她想起小时候上台表演之前老师总会在自己的额上点上小红点,感觉特别漂亮。
噫,对了就这么办。
她跑进室内拿来唇纸和笔,让武珝坐下,将颜料轻轻涂抹到额前将疤痕遮住。
一朵娇俏的丹色鸟羽花出现在众人面前,映着霞光灼灼生辉,看见之人无不称奇。
李世民见后,对她更是宠爱。
宫里的女人们竞相模仿,这朵鸟羽花竟成了一种时尚。
第98章 自创飞白()
日子虽美,却犹如虚度。
皇上不在御林军就在,这样的保护对热爱自然,喜欢跑步、练剑、到处游玩的武珝来说反而成了一种束缚。
她不得不收起奔放的心、缩紧蹦跶的身体像其她女子一样照着宫规莲步微行,缚手而立,弄得大多时间跟个木头人似的,好不痛快。
最烦的莫过于陪着陛下上朝,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