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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她的衣服是皇上身边的福公公替她领的?”
“是这样。”
“那也就是说福公公应该知道她在哪里?”
徐司衣看看她:“福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以后你可以利用送衣服的机会向他打听。”
“谢谢徐司衣。”
华浓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门道,眼看与妹妹相聚的日子近在眼前。
总不能坐等福公公上门吧,手里那点不打紧的活儿一干完,她又到处打听。
这皇宫要像现在的高楼一样重起来该多好,标上标签,哪层住哪个妃,哪个王一目了然。
可如今却身在这笨笨的世界,又到处都是皇帝窝,她得一个宫殿一个宫殿的打听。
朝堂肯定不敢乱闯,弄不好就会被那些个自以为是的大臣们给咔嚓掉。
后宫里面,她探听到皇上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徐充容所在的昭德宫和朝后办公的武德殿。
现在还早,皇上不会这么快就去昭德宫与那徐充容你浓我浓,想来多半是在武德殿内。
她一路问过去,路过二十多个宫殿,才找到武德殿的所在。
两位身着上白下红纱衣的侍女站在门口。
华浓低声同其中一个打招呼。
两个侍女像是木头人,站得笔直,根本不予理会。
“姑娘,请问福公公可在里面?”
两人仍不语,这是要急死人的节奏。
无法,只得退到墙角,默默的望着门口,连只出门的苍蝇都不放过。
左等不出,右等也不出,华浓哈欠连天。
实在想打盹,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走出来一个英俊的男子,脸上略有几分操劳过度的沧桑。
这似曾相识的脸?
想起来了,他不正是唐太宗李世民吗?
华浓壮胆跑上去,一股脑跪在李世民面前,连叩带拜。
“皇上万岁。”
李世民怒:“哪来的宫人,竟敢挡朕的路,不要命啦?”
华浓辩解:“皇上开恩,奴婢是尚服局的女史。”
她抬起头:“皇上可否还记得荆州武士彟的义女?”
李世民一惊,这才好好看她。
一张美艳的俊脸与那武媚不相上下。
既是故人,语气自然缓和不少。
“你也进了宫里?”
“回皇上,奴婢是为找寻妹妹而来。”
一提那个倔丫头,李世民的脸色又暗了下来。
“让福公公带你去吧。”
撂下一句话,李世民甩袖离去。
第90章 洛阳城下亮红轿()
路越走越荒凉,福公公在一破墙处停住,墙头的枯刺蔫垂而下。
华浓心一沉,脑海里闪现出武珝披头散发、面脸烂疮的可怕画面。
还未进屋听得铁器碰击石头的声音,难道她还带着脚链手铐,还是有人正在埋她?
“小珝”她冲着院内大喊。
碰击声停下,一个人影闪出来,还未等她作出反应,那影子径直扑进自己怀里,脑袋在胸前蹭来蹭去。
“姐姐,姐姐,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
华浓抚摸她的脸蛋,理顺有些零乱的长发。
“小珝,你瘦啦!你在做什么呢?我在外面听见有碰击的声音,都快吓坏啦!”
武珝指着花台。
“姐姐,我正在种花,你看我种了好多,漂不漂亮。”
华浓心疼的看着她,还好,并没想象的那么糟,虽是清瘦了几分,也算是健健康康,依然那么漂亮。
玉甜见她俩如此亲密,也放下手里的活儿跑过来。
武珝将她们介绍给彼此。
华浓得知幸有这姑娘好好照顾,否则小珝的日子更加艰难,她将这份情铭记于心,只求来日能够报答。
里里外外走上一圈,这里明明就是个冷宫,好在武珝心胸豁达,若是换作常人,估计早就受不了这份苦,变得一蹶不振,甚至还会寻了短见。
可是,她怎么会住在这里?
两姐妹做在陈旧的桌边,武珝原原本本的将事情始末讲给她听。
华浓想想,不对呀,古典上不是说那个叫魏征的谏官三天两头在朝堂上当着众臣的面揭他的短,李世民也会虚心接受。况且武珝说的那些东西本就是事实,他犯不着为这事同她较劲吧。难道这皇上明里一套,暗里又是另一套?
说魏征,道魏征,朝堂上李世民正问他关于自己是否为明君的问题。
“陛下之德千古一人,无人能比,只是魏征知而有限,很多事看法难免有所偏颇,还望陛下广纳天下之言,才能革除弊制,兴盛大唐。”
魏征话落,李世民手握龙椅把柄,支撑起半边身子问他。
“魏爱卿对朕开疆扩土之事有何看法。”
有些事魏征早就想说了,既然今天被问及,干脆全给他抖落出来。
“臣启陛下,隋炀帝好战而失天下,今虽天下一统,民心归一,但却早已厌倦战争。臣以为敌若不犯,我便不攻,于民休憩才是良策。”
怎么跟那武媚说的如此相似,李世民再问:“朕的臣子忠君爱民,个个都是人中之龙,魏爱卿可认同?”
“忠君不假,爱民难说,总有人以一己之利而害公,不可一概而论。”
李世民又一惊接着问:“现今施行的律法可还妥当?”
魏征见他不怒,据实以告:“有权有势者倡,卑微低下者亡,律法制度困住有志者手脚,于百姓于国之长远无益。”
有魏征一同作死,李世民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想到武媚小小年纪居然会有如此见解,心里燃起一束骄傲的火焰。
“众爱卿看看是否有事要奏,若无今日就此退朝。”
李世民起身,停了几秒,看下面一片肃静,着急的走向内室。
刚进去,他就对福公公说道:“你去把褚遂良给朕叫来。”
见他一进门,便问:“褚爱卿,洛阳宫建造得怎么样了?”
褚遂良叩道:“回陛下,已经大功告成,择日便可动身前往。”
“不用择日,就明日,你去安排。”
褚受命告退。
李世民兴奋地拍拍福公公的老肩:“走,去看看那个女娃娃。”
“陛下是指?”
“还有谁,当然是那个倔丫头。”
福公公欢快道:“老奴明白,陛下请。”
破墙头上的蔫刺已被华浓清除,还未进屋,院内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本想让她吃点苦头,长点记性,怎的反到给她送了个游乐园?
福公公正想大喊,李世民阻止他。
三个女孩笑得支不起腰,蓦地抬头却看见一张阴沉的脸。
“武媚,明日出宫你可有什么需要带的?”
出宫?三人惊状如同桶里的泥鳅,仰头发呆。
“为什么要出宫?出宫去哪里?”武珝的话李世民并不想答。
“别问那么多,朕只问你,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一并带上?”
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早就穷得一无所有。武珝拉住华浓和玉甜。
“东西没有,要紧的人到是有两个。”
“那好,就让她们陪你吧。”
转过身,李世民露出一丝阴笑。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乌云笼罩在三人头顶。
玉甜痛哭流涕:“皇上这是要秘密处决我们吗?我家里还有父母和年幼的弟弟、妹妹,这可如何是好?”
武珝真后悔刚才的话,如果因此连累她们一同受死,就算做鬼她也不能原谅自己。
可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华浓想到一个字——逃!
“走,咱们出去观察一下宫里的情况,以我和小珝的身手,大家一起逃出去应该没有问题。”
走到门口,前脚刚落地,两把长戟挡住去路。
“皇上有令,室内之人不得踏出宫门半步,姑娘请回。”
什么?有没有搞错,华浓伸出脑袋,发现四周全被士兵包围,那阵仗,别说是人,就连一只老鼠也休想逃走。
没理由呀,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对付几个小女子犯不着搞这么多东西,管他,跑得也累了,先休息好再说。
华浓将两个姑娘拉进回屋中。
晚上,玉甜不想一人睡,三人挤上一张床。
“姐姐,再给我们讲个故事吧,好怀念小时候的时光。”
武珝的头又钻进她的怀中,华浓将玉甜拉过来也贴着自己。
“那就讲苹果公主和王子的故事。”
当人不再奢求的时候反而异常平静,眼一闭一睁,一夜过去。
外面人声吵杂,好像是些宫婢,又听见脚步声沉厚有力。
“武才人,准备出发啦!”
侍卫已经撤走,一顶褐色大轿停在门口,轿后随行十多个婢女。
一个小太监爬在地上,弓起背。
“武才人,姑娘们请上轿。”
两个婢女将三人搀扶上去,座位上有个盒子,玉甜好奇打开,居然是美味的糕点,还真是饿,要死也得吃饱再说。
路过一座宫殿时又见一顶轿子,李世民跨了进去,难不成他要去监斩?
华浓不敢放下帘子,继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反正她是不会束手就擒的,就算要死也得拉上两个面相可恶的男人垫背。
轿队浩浩荡荡,穿过长安大街,又穿过密林小道,哪像去法场,反倒像去寻找诗和远方。
她问身边跟着的小太监:“公公,这是要去哪儿?”
“奴才不知,姑娘只管安心赶路便是。”
即使到了驿站休息,华浓再问去向,仍是没人作答。
奇了个怪了,这李世民也不再见她们,谁也摸不清他到底要做什么。
队伍最终在一座古城前停下来,那城墙上赫然写着两个字:洛阳。
一个身穿紫袍的大官发号施令:“换红妆!”
喊完话第一个把自己的紫袍脱下,外套变成一件大红袍。
那些个士兵全都跟着将外套脱下,里面居然也是清一色的红色喜装。
边上的小太监使劲拉住轿帘一角,用力一扯。
光线从帘子透进来照得三人通体大红。
三个女孩张开哑巴大口,华浓跳下轿子细看,一朵大红花结挂在轿头。
第91章 洛阳宫里的红烛()
不等她们作出反应,几个婢女端着大盘跑过来。
盘中是红色的喜服,还有精美贵重的珠钗。
“武才人,请让奴婢为你更衣。”
说完两个婢女钻入轿内,不由分说开始给武珝梳妆打扮。武珝糊里糊涂被她们折腾了半天,福公公见等得太久,跑过来问:“好了没有?”
里面的宫女作答:“公公稍等片刻。”
福公公守在外面,直到她们跳下轿子,华浓和玉甜重又坐了上去,才将拂尘往上一扬。
喊话那人会意,又吼:“起轿。”
人马这才跟着他继续缓缓向前。没走多远,来到一座宫殿门口,人马再次停下。
武珝被一张硕大的红盖头遮得严严实实。
又是那几名宫婢跑过来,这次却多了一匹马一个人。
马披红鞍,头系一朵大红花。马上之人正是当今皇上李世民。他身着红色喜服,胸前仍是一朵大红花。
宫婢将武珝扶下,李世民跳下马背,抓住她的小手,轻轻牵到自己胸前。
“小表妹,待你成年,哥哥必兑现红轿迎红妆之诺。”
武珝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的是真的吗?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他总是冷落自己,甚至羞辱自己?
心中那股热流激得她泪满溢眶。
见她一言不发,李世民摸不清她小脑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双手将她抱起放于马上,自己跃身上去习惯性贴紧她的身体,任马驮着他们慢悠悠的进入洛阳宫门。
华浓总算看清状况,李世民这是要正式迎取小珝呀!他怎么会有这样柔情似水的一面?他和女皇还有这么一出好戏,那未来的那些恩恩怨怨又是因何而起?
谜团好像越滚越大。
从进入宫院大门开始,一路大红灯笼高挂,走到最里面高悬的灯笼变成案上的支支巨烛。
这大白天的还嫌不够亮?华浓一路跟从,一层层红帐曼妙,拂面而过。
进到最里间时,福公公挡在她和玉甜身前:“你们都退下吧。”
他自己也跟在后面一起退出。
李世民拉武珝并坐床沿:“你喜欢吗?”
“臣妾喜欢,谢谢皇帝哥哥。”
李世民伸出大手,从红盖下摸到她的面颊处轻揉慢捻,女儿家娇羞缠绵,拉住那只大手,加重揉捻的力度。
红盖挑开,一张无法形容的娇颜勾得人春心荡漾,神魂颠倒。
此情此景,李世民竟害怕岁月苍夷,过隙而失。他双手擎住那一抹粉色桃容,哀哀怨怨自怜:“今日你我虽结为夫妻,然年岁却相去甚远你年芳十四,而我已至四十,你朝华正浓,我却已至不惑,也不知我们能够相陪多少年?”
这话说得武珝内心酸疼,两眼一眨,落出滴滴泪珠,依着他厚实的胸膛偎过去。
“君不弃,妾不离,就算仅有数日相伴,妾此生足矣!”
李世民寻着她鲜艳的红唇灵心交融,手也没有停下,攀住渴求的身体游走,却触及到一副瘦弱的骨架。
他皱起双眉,坐直身体。我的武媚尚小,如何能承受这闺房之事。
遂将手收回来,躺下,将武珝圈进臂弯中,似抱着一个娇嫩的婴儿,唯恐不小心压着她,碰着她。
越克制,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反而贴得更紧,她的心里暖暖的、甜甜的,如漫步浩空,如浮于蓝宇。
数日颠簸,身体疲软不堪,这一夜李世民和武珝都睡得很沉,也很踏实。
清晨,早醒的武珝支起头,侧身望着还在沉睡的男人,忍不住撅起小嘴,从额到唇送上密密麻麻的轻吻,脑中仍不停闪现一幕幕温暖的场景。
李世民被弄得痒痒,抿嘴傻笑,知道肯定是那小丫头趁自己熟睡,正在偷袭。
他收敛笑容,装着未醒,享受她在自己的脸上任意“施虐”的过程。
都亲了半刻钟了,这小丫头怎么还没捣腾够,李世民实在忍不住,一个翻身把她圈在臂下,却又怕弄疼她,双手用力撑住床板。
“小表妹,亲够了没有?现在该论到朕了吧?”
说完像只大老虎扑向可怜的小绵羊。
结果是额上多了一圈紫红的大唇印,只这样也让他心疼不已,后悔不已。
武珝撑起自己的脸,望着他:“皇帝哥哥,你能不能只有武媚一个妻子?”
李世民惊愕:“你说什么?”
“哥有千妻,妹仅一夫,武媚觉得这样不公平。”
自己还没把她给怎么着呢,这丫头就开始恃宠而骄了,将来她要真为朕生下个一男半女,那还得了?
李世民的脸马上黑下来,仰身回到自己的地盘。
武珝贴过去,他却一动不动,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式。
“皇帝哥哥,你不高兴了吗?难道武珝说错了吗?”
他坐起,不答,只道:“朕还有要事要办,你若还困就多睡一会儿。”
话毕自个穿上龙袍把她凉在床上。
武珝跳下床,等在门边的宫女跑过来替她梳洗更衣。
完毕之后,她出到宫门,彩色霞光畅爽倾泻,武珝伸了个惬意的懒腰。
华浓和玉甜欢快的跑到身边。
额上的一圈证据让华浓既喜且忧,她小声笑问:“小珝,昨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