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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老东西也要来分家里的财产,武元庆悟出他话中有话,看了武元爽一眼。
武元爽会意解围道:“三位伯父,这个是当然,只是我大哥刚接手家里的事,还得先清理之后才好作打算。”
看样子,这两兄弟是要过河拆桥,利用完了就想把三个老东西踢出局。
三个伯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伯对着三伯递了个眼色。
三伯眨眨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说贤侄呀,虽然你父亲已故,但是大伯还在,家里的事还是让大伯一起处理比较妥当。”
这一屋子的小人现在又开始了窝里斗。
第52章 本是同根生()
父亲入土不久,一夜,整个空间闷热得让人无法呼吸,华浓辗转难眠,走到窗边,向外望去,漆黑一片。
突然,一道闪电像是金色的长蛇,撩起长长的尾巴打在对面的院墙上。
“哐当”一声巨响后,又听得“咔擦”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被劈断了,华浓吓得心脏乱跳,还没平复又听得“呯!”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倒在了屋顶,“吱吱呀呀”拖着回音。
“不好啦,着火啦,着火啦”
院中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华浓穿上外套跑出去,声音是从武元庆的正房那边传来的。
出到门口就看见小珝站在院子中央,自从回到利州,长大成人的跟屁虫就没再与她同床而睡。
正看着,又是“哐当”一声巨响,一道闪电打在武珝面前的大树上。
树枝“咔擦”一声折断,落在武珝脚边冒起黑烟,好险,仅仅一两厘米的距离就要砸到她的头上。
武珝吓得像一根崩断的弹簧,一下跳开,射出数米远。
“小珝,别站树下,不安全!”华浓急得大吼。
“姐姐,大哥的房子起火了。”说完武珝跑进屋里找桶打水。
果然,武元庆的房顶冒着滚滚黑烟,阵阵火苗冲天而起,夹杂着“噼噼啪啪”的炸裂声。
一棵被雷击断的大树横倒在屋顶,茂密的树叶正在燃烧。
仆人们发现情况,跟着武珝进屋拿桶。
华浓喊上两个仆人来到井边取水。
耳边似乎响起消防车那动听的“呜呜”声。
别臆想了小姐,这是在古代,哪儿来的消防车呀。
华浓无奈的把自己拖回现实,后面传来武家两兄弟暴躁的骂声。
“蠢货,还不给爷跑快点。”
“快把水往上泼。”
那两家人只是站在一旁骂骂咧咧,指指点点,自己却不动手。
整个武府上下的人全部跑到院中。
住在旁边只有一墙之隔的李校蔚夫妇听见动静也跑了过来。
好在李校蔚轻功了得,他左手提上一桶水,右手拿着一根粗大的树枝飞上房顶,照着火势旺的地方将水泼去,又不断用树枝扑打余下的火苗。
一道道闪电照得他全身发亮。
“哗哗”一阵大风刮起,刚被扑灭的火星再次复燃,眼看就要控制不住成蔓延之势。
大家心急如焚。
正在这时,“滴滴答答”斗大的雨点稀稀落落的打在人们身上,接着越下越密。
“下雨了,下雨了”有人惊喜的叫喊。
没过一会儿,“哗啦啦”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这救命的大雨来得真及时呀!
杨夫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念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大雨一下,很快火苗就被扑灭,但是武元庆的房顶却变成了一个大窟窿。
夫妻二人来到夏樱的房间,将她赶出门外,可怜的夏樱正怀有身孕,无助的站在门口哭哭啼啼。
华浓见她可怜就带进自己屋里。这也难怪,就在夏樱怀孕后不久,武元庆的元配肖青儿也有了身孕,作为正室她自己已经有了骨肉,对夏樱恨得牙痒痒,干脆又去集市给武元庆买了一个女人回来。
两个女人都怀有身孕,武元庆一门心事当然是扑在新入门的小妾身上,夏樱的地位就显得更加卑微了。
折腾了大半夜,大家早已困得不行,华浓和夏樱没聊两句也都双双睡去。
早上她一如既往的起来锻炼身体,身边的夏樱还睡意正浓,她明白孕妇嗜睡,下了一夜的雨,早上微凉,她轻轻替她盖好被子。
屋外武珝已等在门口,雨虽下得大,好在清晨已停,大风已将石板路吹干了大半。
清新的空气中还略微夹杂着烧焦的糊味,混着火房散发出来的菜香、饭香既让人觉得温馨却又莫名的生出许多惆怅——父亲的离去让两个女孩儿的心仍然绞痛不已。
第二圈跑到大门处,迎面撞上一个道士,那道士贼眉鼠眼的盯着二人看,让人觉得怪怪的,很不舒服。
“道长里边请”武元庆的侍卫正把他带往正房。
华浓她们也没多想,跑完步就去吃早饭。
一切收拾妥当,两人又抱上书本打算去私塾。
脚还没迈出去,身后传来武元庆严厉的喝声:“站住,你们今天哪儿也别去。”
华浓想不知那王八蛋今天又哪里要抽风了,回头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就说你呢,下贱胚子。”
话未完武元庆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他色眯眯的打量起眼前的女子,最近忙着同新娶的小妾腻歪,怎么没发现这个贱人已经长大了,到还有几分姿色。
想到这儿,武元庆伸手勾起华浓的下巴:“今天晚上就由你来陪本老爷。”
这个混蛋,父亲刚死,他就升级称自己做老爷,简直就是不忠不孝之徒。
华浓将头一扭躲开他的魔爪。
“你想得美!”
“哼!”武元庆脸一黑:“不要给脸不要脸,一个下人,老子要你,那是看得起你。”
武珝越听越气:“大哥,她是父亲的义女,是你的妹妹,我的姐姐。”
“给老子滚一边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给自己的妹妹当老子,他这个哥哥做得可真好,华浓真想抽他几个大嘴巴,让他看清楚天空的颜色。
“今天先不跟你们说这么多,跟我一起到后院去。”
武元庆说完自己走在前面,华浓她们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只得乖乖的跟在身后。
后院不大,进去烟雾层层,武府的家眷全都站在院中,那个道士正装神弄鬼像抽筋一样抖动着身体。
“天灵灵,地灵灵,恶人在哪儿,快显灵。”
他念着念着就走到杨夫人身边,在她头上抓两下,肩上抓两下,否定的摇摇头。接着又走到夏樱身边重复同样的动作。那道士又是嘟嘴,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挨着在府上的女人身上抓来抓去,明摆着就是搞鬼骗人,华浓直想喷饭。
最后他停在武珝面前,眼睛一下睁得像对灯泡。
“看你还往哪里逃!”
说完“啪”的一声给了武珝一个耳光。
武珝无端被打,哪里肯依,顺手“啪啪啪”给了他一通连环掌,打得他口角冒血。
那道士捂住通红的丑脸跑到武元庆面前。
“武老爷,她就是那个灾星,昨夜的大火就是因她而起。”
第53章 一逼再逼()
听完道士的话,武珝怒火中烧,骂道:“臭道士,你胡说!”
那道士振振有词:“大家如若不信,贫道可以证明给你们看。”
说完,她对着武珝两指轻轻一弹,武珝的纱衣顷刻起火。
华浓见状大惊:“小珝快滚到地上去。”顺手折断身后的樟树枝跑过去。
武珝吓得尖叫,听见华浓的喊声,瞬间倒在地上不停翻滚,火终于被她扑灭,手臂上却被烫起一个个晶亮的水泡,灼烧的疼痛令她冷汗淋淋。
华浓心痛的扶起她,对身边的丫鬟叫道:“快去打盆凉水到小姐房间,另外把创伤药也拿来。”说完就要扶她进屋。
武元庆拦住她俩的去路,杨夫人和小五妹她们也围了过来。
看着女儿身上的伤,杨夫人心痛得肝肠寸断。
“珝儿,我的女儿呀,你们这些天杀的欺负我们母女无依无靠。”
听见杨夫人的哭诉,武元庆、武元爽两夫妻还有他们的家丁一个个乐得哈哈大笑。这些狗奴才早已不是原来的人,在武士彟外任期间就被两个儿子换了个遍。
华浓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真想抽出腰间的配剑——冰焰,跟这帮杂碎拼个你死我活。可是一看对方有几十好号人,而且武元庆兄弟又都是武夫,这真要动起手来,肯定会吃大亏。
她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将视线转移到凶手身上。
“臭道士,你在我妹妹身上洒了什么?”
道士见自己的把戏被拆穿,先是一惊,接着耍起无赖。
“明明她就是个妖孽,是个带火的灾星。”
“少跟姑奶奶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往她身上洒了磷粉。”
那道士又是一惊,继续抵赖道:“什么磷粉,贫道不知。”
华浓望了望身边的人,一个个阴阳怪气,明白着是要算计杨夫人一房,多说也是无益。
还不如找始作俑者谈谈条件,她站到武元庆面前质问:“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嘿嘿”武元庆得意的笑着,开始提自己的要求。
“从今天开始,你们全都搬到柴房去住,要吃要喝自行解决。”
他又摸了摸华浓的下巴:“你今晚必须过来陪本老爷,哈哈哈哈。”
那些下人抄起手学他的样哈哈大笑,然后一群混蛋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扬长而去。
武珝已经痛得脸色苍白,全身无力,华浓止不住痛哭:“这帮畜生,没有人性!”
她抱起武珝走向卧室,还没到门口,就看见院中扔了一地的衣物。
“全部扔出去,一件也不留。”室内传来肖青儿颐指气使的声音。
华浓抬起头,一件罗衫从二楼的窗户飘下正好盖在她的头上,是武珝的披风。
“你们干什么呢?”
她对着窗口大声喝问。
“人都不在这里住了,还不把这些脏东西拿走?”
华浓示意喻妈妈她们把东西捡起来,有总比没有强吧。
她抱着武珝准备迈进室内,两个丫鬟张开手挡在门口。
奶奶的,这也太过份了吧?
“启开”华浓用肩膀左右开弓,将两个丫鬟撞到地上。
见肖青儿在楼上,她把武珝抱进自己的房间。
虽然丫鬟没动,好在奶娘眼疾手快,已经端来了凉水,拿来了创伤药。
华浓取来棉布,拧干后轻轻帮她冰敷,等热量退却大半再帮她敷上药粉。
“奶娘,你去请李校蔚帮小珝找大夫。”
“知道了,喻小姐,老生这就去。”
奶娘边走边用袖子擦泪。
杨夫人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跑进自己的卧室,从床下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盒子。
“还好东西还在。”说完欣慰的哭起来。
喻妈妈煮了一些糖水给武珝喝下,武珝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半天,醒来之后才有了几丝力气。
肖青儿把杨夫人母女的东西扔完后来到华浓屋里。
“走吧,你已经不是这里的主人了。”
武珝强撑着睁大那双浩眼,里面有两头怒狮在喷火。
“这里是我们的家,你们凭什么赶我们走?”
她一字一句吐着,像是从胸口里挤出的字眼。
肖青儿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别忘了,你只是个女人,早晚都是要嫁人的,今天你姓武,明天嫁人之后是姓猪还是姓狗,那可就说不清了,哈哈哈哈。”
她猖狂的笑声直达屋顶。
你个泼妇贱人,竟然敢如此践踏于我,武珝气得血气上涌,真恨不得一个飞镖过去结果了她的狗命。
要知道杨夫人可是皇族之后,何曾受过如此大辱,连死的心都有了,可转念一想,女儿们还年幼,就算苟且偷生也要为她们拼命活着。
“大嫂,小珝现在伤势重,求您了就让我们在这里住一晚吧,就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就搬。”
华浓跪倒在地,为了小珝她只能委屈求全。
没想到这一招还真管用,那肖青儿见自己站了上风,将高贵的杨夫人一房成功的踩在脚下,现在又对自己苦苦哀求,当然要享受一下那种居高临下,给人施舍的感觉了。
她爽快的答应道:“好,看在你求我的份上就让你们再住上一晚,就一晚,明儿一早就搬。”
“谢谢嫂嫂,谢谢嫂嫂!”
华浓忙叩头,肖青儿乐得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离开。
“姐姐,你何故要这样?”
武珝觉得她太丢脸,竟不愿再看她。
“小珝,你忘了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叫苦什么?”
武珝想想,仍不看她,却回道:“你是说苦肉计?”
“是的,你想过没有,你的哥哥嫂嫂为何会如此针对我们?”
这个武珝还真没想过,这十几年来她一直在爹爹和华浓的呵护下快乐成长,这个快乐的小公主哪会去考虑这么复杂的问题。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她悟不出其中的道道,华浓只得亲自讲解给她听。
“原因无非有二,其一两个哥哥贪婪,不希望你分割武家的财产;其二两个嫂嫂好妒,母亲是皇宫贵族又得父亲深爱,地位自然比她们这种乡村山妇要尊贵得多,所以就会怀恨在心。”
武珝是否还是不理解,自己又不跟哥哥抢,也不同嫂嫂争,他们为什么要处处针对自己呢?
华浓知道,武珝已经到了入宫的时间,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就问她:“小珝,你可还记得三十六计,最后一计怎么说来着?”
“当然记得,走为上。”
“对,走为上策,放弃反而是一种新的开始。等你伤好之后咱们就去长安好吗?”
没想到,此话一出,武珝却一个劲的摇头。
“不,姐姐,爹爹对我的恩情比泰山还重,比龙潭还深,我就算死也一定要为他守孝三年。”
第54章 逼上绝路()
华浓没想到武珝如此孝道,想起多年来父亲对自己的恩德和信任,就算是守孝个十年八年也不够偿还。
她决定陪着小珝一起度过,但是华浓心里清楚,人死如灯灭,这件事也只不过是做给活人看,更重要还是要让她继续学习,磨练心志。
李校蔚替她请来一个年青的大夫,一路上奶娘已将家中情况给他详细说明,看着武珝的伤情,他一掌拍到墙上。
“没想到你的两个哥哥如此大逆不道。”
其实谁都没料到他们会这样做,如今事已至此还是要想办法应对才是。
杨夫人难过的说:“平日里我待他二人不薄,我膝下无子,一直视他们为己出,也不知为何他们会如此对我。”
李校蔚对两位公子的事也略有耳闻,想想他们天生劣根就劝慰夫人:“夫人不必懊恼,他们对你不敬皆因其品行败坏,与夫人无关。”
“话虽这样说,可如今他们占我房屋,绝我粮食,往后我们一家该要如何求生?”
李校蔚想都没想就对她说道:“夫人小姐若不嫌弃,可搬过来与我和兰儿同住。”
“这怎么行,你们家本不富裕,本有一子,现兰儿又怀了身孕,如何能支持得了这一大家子的生活?”
夫人知道李校蔚辛苦不想继续劳烦他们,而且那两个逆子如此心狠手辣,弄不好反而会害了他们一家。
武珝想着要为父亲守灵,也不愿离开,她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