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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青公子”他惊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另外两人一听这话跑了出来。
“三弟三弟呀!”两人同声痛哭着叫道。
“三弟?”李勣冷笑道:“原来你们就是长孙家族的畜生,还都在这儿呀,正好,来人啦,将长孙家的全给我拿下!”
此时,武承吉从惊恐中清醒过来,对着上前的士兵吼道:“慢!你们是何方贼人,竟敢杀害长孙公子?”
李勣将令牌伸到他面前:“我乃是钦差李勣。”
说完他又看向武士彟:“这位乃是新上任的荆州都督武士彟,你是朝廷命官还不快快协助办案?”
“啊!”武承吉做梦都没想到,以往的钦差巡视都会提前几天通知,让他们准备好一切接风洗尘。可是这李勣却从天而降,叫他猝手不及。
得知他们的真实身份后,武承吉立马换了张嘴脸:“李大人,武大人,都怪小的有眼无珠怠慢了二位大人。”
李勣可不吃他那套,对他说道:“这两位可都是长孙家的公子?”
武县令连连点头:“正是,正是。”
“都给我绑了!”李勣毫不客气。
那两个男人也恢复了镇定,挺起胸大声吼道:“你们敢!我们乃是当今皇后的族人,我看你们谁敢乱动。”
士兵们不知如何是好,都望着李勣。
李勣面不改色,命令道:“少废话,都给我绑了,收进大牢,等查明一切后再作定夺。”
“是,大人!”李校蔚带头拔剑将那两人围住。
看样子这帮人是铁了心要收拾自己,那二人看看桌上的人头,不敢乱动。
士兵们把他们押往大牢,年长那个对着县令使眼色。
“长孙无忌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很明显他就是要县令想办法赶快将此事告知长孙无忌。
这个县令也的确聪明,找了个机会就修书一封让两个侍卫骑上快马奔往长安。
第31章 激怒权贵()
李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夜将长孙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并将那武县令软禁起来。
第二天一早,李校蔚带上一队人马从衙门公示栏开始,沿着大街小巷贴满告示,李勣和武士彟要打开衙门,公开审理长孙一族。
听说有清官捉了长孙家的男人,还要公审,老百姓们奔走相告,开心得载歌载舞。
不足两刻衙门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上千人。
“威武!”公堂内两边衙役齐声高呼。哄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李勣端坐正堂,将惊堂木往案桌上一拍喊道:“把人犯给我带上来!”
几个士兵押着昨晚那两人来到堂上。
没想到那两人将脸偏向一边,既不看他也不下跪,傲慢得很。
看来平日里杀人掠货,早已养出了豹子胆。
李勣又将惊堂木一拍:“你二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我们乃是皇亲国戚,又没犯罪,为何要跪你?”
年长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对他说道。
李勣一下站起身,怒目盯着二人:“本官现已查明,尔等平日里作威作福,残害百姓,滥杀无辜,今有圣上令牌在此,命我便宜从事。我宣布:长孙家成员一律斩首示众,党朋官员全部押回京城受审。”
华浓和武珝正躲在屏风后偷听。
这就是古书说的株连九族吗,可是府上的小孩、妇女、佣人又有什么错呢?李将军的做法不同样是滥杀无辜吗?
不,绝不能让他这样蛮干。想到这里,华浓问武珝:“小珝,你听,外面的李大人要杀无辜的人,你可有办法?”
武珝转动着大眼睛,一个主意在她脑中闪现。
“姐姐,你去求父亲,我来捣乱。”
说完,她捂住肚子跑去大堂。
“唉哟唉哟李伯父,看见我父亲了吗?”
武珝一副痛苦难忍的表情,直接跑到李勣身边,拉住他的衣角。
公堂之上怎么跑出一个小姑娘,岂不是儿戏。
外面的人不明情况,他们早已恨毒了那帮吸血鬼,一个个唯恐有变,振臂高呼:“杀死长孙一族,杀死长孙一族!”
华浓趁机来到武士彟身边,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冤有头债有主,谁犯罪就应该惩罚谁,而不是不善恶全部诛连。
武士彟想想也有些道理,建议将长孙家的人全部抓来一一过堂,再发出公告,让受过伤害的百姓写好状纸,将所知道的恶人名单列出,再派代表前来指证。
这样做既公平,又严谨。
公告一出,不足半日,上千封状纸被送到衙门。
武士彟翁的一下脑袋都大了。
华浓到是想了个好办法。
让人找来纸笔,先写上状纸中出现的不同名字,用写“正”字的方法统计出现次数。
她还刻意让武珝帮手,目的就是为了锻炼她的耐心。
做着都觉得好笑,这还是小时候选班干部玩的把戏,如今却用来选坏人。
武珝做起事来专心致志,一笔都不敢画错。
两三个小时,所有的恶人名单已经统计完毕。出现在眼前最多的是三个人名即长孙青、长孙泰华、长孙公赞。
其他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名字,无非就是些打家劫舍的小混混,还罪不致死。而这三人杀人越货、强抢民女,无恶不做,当处以极刑才足以泄民愤。
李勣弄清所有情况后,重新宣判:“长孙青、长孙泰华、长孙公赞罪恶滔天,按律当斩,三日后午时三刻法场行刑。其他人等待本官禀明圣上再作定夺。”
一听三日后就要当众问斩,长孙泰华和长孙公赞吓得瘫软在地,身板再也硬不起来。
原来他们也有害怕的时候,眼看恶人就要受到惩罚,真是大快人心。
外面的百姓齐声高呼万岁。
李勣高兴,叫侍卫煮好饭菜,大家一同庆祝。
席间华浓却闷闷不乐,她心里有一个疑问——到底这长孙无忌是怎么样一个人,有人说他是贤臣,也有人说他权欲熏心,祸国殃民。
父亲见她一脸的不安问她:“浓儿可有心事?”
华浓贴近他的耳朵惴惴说道:“父亲,今日您与李伯父的作为恐会得罪长孙大人,恐怕他将来会对小珝不利。”
华浓的担忧一点不错。
县令派出的两个侍卫累死了几匹宝马总算是到了长安。
长孙府的外观像是现在农村的老宅,青灰的石阶,有些发黄的木门,门顶上“长孙府邸”四字已斑斑剥离。
如果非要为这府邸做个评价,也只能送上两个字——寒碜!
县令的侍卫也顾不上“欣赏”,“啪啪”敲打着房门。
开门的是个老头。
“长孙大人可在?我们是益州衙役,受益州长孙公子所托,找大人有急事,人命关天,请速速通报。”其中一个侍卫拿出自己的腰牌请求。
“好,我这就去。”老头一听事情紧急,转身就往室内跑去。
长孙无忌让老头把来人叫进大厅。
一进府内,桥栏玉砌、门朱殿煌、假山流水相映成趣,就连往来的婢女一个个也生得珠圆玉润,一切与那门前的寒酸形成天壤之别,显现出皇亲国戚的富贵逼人。
长孙无忌正背着手站在堂中。
两个侍卫跪下叩拜,一人将手中的书信双手举过头顶,呈给他。
长孙无忌越看越气,脸色由白转红,再转紫,转黑。
心想打狗还得看主人,既然长孙青已表明身份,他二人居然敢不上奏就杀了他,还想要屠杀满门。
李勣与武士彟同自己均为开国功臣,他二人定是见我妹妹做了皇后,权势在他们之上,心生妒嫉,想趁机杀害我的族人。
他不分青红皂,凭着自己的臆测妄下判断。
居然当着两个侍卫就破口大骂:“武士彟、李勣你两个杂碎,他日你二人若落到我手中,定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穿好官服立马进宫,去找妹妹向李世民求情。
没想到长孙皇后却与哥哥不同,是个冷静的女人,从信中大致看出长孙家依仗她的身份有仗势欺人之嫌,况且这益州一族只是庶出的一个分枝,与她们并无太浓的血缘关系,只是毕竟涉及长孙家的名声,又不得不管。
她带着哥哥一起来到紫辰殿,李世民正在那里批阅奏章,脸上早已气得青一块紫一块。
太监传话后,二人入内。
“臣妾叩见陛下”
“臣叩见陛下。”
两人分别叩首。
李世明上前扶起他二人。
“皇后可有要事?”
那县令的信中并未道明李勣、武士彟砍杀长孙青、将其他族人下狱的原因。却说是被小人欺辱,无端受害。
长孙皇后是何等的睿智,她只将事情粗略的说了一遍,并不加任何情绪和判断在里面。
李世明听后反而满意的展开笑颜,将一封奏折递到她手上。
“皇后也看看。”
那上面字字灼心,说的全是益州的长孙家族如何欺压百姓、滥杀无辜。
奏章正是由李勣传来,皇后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严重,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气得娇喘连连。
“陛下且不可姑息养奸,秉公办理就是,咳咳。”说完一阵咳嗽连绵不绝。
见爱妻气成这个样子,李世民上前安慰:“皇后切莫生气,朕定会妥善处理。”
长孙皇后羞愧不再多言找个理由离开,长孙无忌心知理亏也欲一同出去。
李世民叫住他。
“兄长可有自己的看法?”
兄长二字一出,对长孙无忌可是莫大的尊重。
长孙无忌有意袒护,却并不卖他的账,反而言语中将李世民牵扯进来。
“陛下,天下皆知长孙一族乃是皇亲国戚,若是公然处决他们也相当于是在世人面前打陛下的脸。不知陛下想如何处置?”
李世民心想自己江山不稳,还要靠长孙家顶力相助,如果现在处决他们,定会让其他长孙家的人不满,如果他们倒戈勾结太子余党,弄不好又会天下大乱,何不暂且放他们一马,日后再作打算。
想到这,李世民写下一封诏书,他深知李勣的脾性为保他们人头不落,特让长孙无忌亲自前往宣旨。
第32章 为何不杀 天理何在()
长孙无忌见诏书上写明将主犯押回京城,其他族人一律发配边疆,想来皇上也是为了给自己颜面,保住那几人性命。
心里很是得意,敢跟我长孙无忌斗,也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他带上几个得力的护卫便火急火燎的往益州赶去。
眼看三日已过,长孙泰华和长孙公赞被押赴刑场。
囚车中二人披头散发,一身恶臭,狼狈不堪,早已没了先前那不可一世的模样。
街道两边的百姓门窗大开,路上、窗前挤满了人,全都出来看热闹。
大家为了泄愤,把圈里的猪粪、鸡屎,不要的烂菜叶往车上乱扔,呐喊声此起彼伏。
“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拥挤的人群跟着囚车缓缓移动,华浓带着武珝穿插其间。这可是现实版的杀头,华浓只在电视剧里见过,怎能错过好戏。喻妈妈、奶娘还有兰儿胆小,不敢一同前往。
不是扔鸡蛋,扔蔬菜吗?怎么比古人书上写的还要野蛮,居然扔粪便?
奶奶的,想来这才合情合理,自己吃都吃不饱,哪还有东西拿来乱扔。
走了大半个钟头,大家都热得一身臭汗,总算是到了法场。
法场正中立着一根竹杆,下面的影子约有二十厘米。
李勣正坐在屋檐下的案桌后面,手上拿着个竹片,上面写着个大大的“杀”字。
长孙泰华和长孙公赞被押上断头台,两个赤裸的彪悍男人手上握着鬼头大刀。
“儿啊儿啊”
场下响起老人凄惨的哭喊声。
“爹爹爹爹”又是一阵小孩儿和妇女的哭叫声传来。
华浓受到感染,心生怜悯,两眼泛起泪光。
武珝看着她劝道:“姐姐莫哭,他们是恶人,罪有应得。”
小小年纪怎会如此说话,华浓望着她,却见到一脸的杀气,不禁心中一怔。
“杀了他,杀了他!”
见坏蛋久久没有人头落地,百姓开始哄场。
李勣抬头仰望,烈日当空,银白色的光刺得人眼疼。又看看杆下的影子,越来越短,不久便会消失。
他拿起令牌,站起身,台下的刽子手已举起大刀,成百上千的人屏住呼吸。
“儿啦”只听一声惊呼划破灼日,一头六十多岁的老头瞬间倒地,晕死过去。
正此刻,远处马蹄声响起。
“圣旨到”
“圣旨到刀下留人!”
一个手握黄布的士兵骑马冲进法场。
场内场外所有人全部下跪,黑压压的一大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益州长孙一族目无法纪,残害百姓,主犯全部押解回京,其他长孙族人一律发配边疆,钦此,谢恩!”
华浓不懂,望向台上的武士彟,见义父脸色变得很难看,估计圣旨到来不是什么好事。
“这就不杀啦?”
“人家是皇亲国戚,哪能说杀就杀。”
“唉!”
下面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
华浓偷偷跑到义父身边,悄悄问道:“父亲,这圣旨有何不妥?”
武士彟轻叹:“死不了了!”
哦,会是这样,难不成跟我们的死缓一个性质?
李勣接完圣旨站起身,并不认识来人,问他:“你是哪里的差人,我竟未见过?”
“禀大人,我是长孙无忌的贴身护卫,大人随后就到。”
那人回他之后退到一边。
百姓们久久不肯离去,大家都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将这两个坏蛋救了下来。
先前哭泣的老头跑到两个儿子身边,虽然命有可能保住了,但是从此就是天涯海角,骨肉分离,和死又有什么区别?
大家在烈日下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长孙无忌的马车总算是姗姗而来。
他下车后直接走到李勣和武士彟身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唉哟李大人,武大人,多日不见,两位大人身体可好?”
“长孙大人”身后传来大声的呼喊,长孙无忌回头,原来是刚才那老头,两个恶人的父亲。
长孙无忌对着他点头示好,接着转过来继续看向面前的两个仇人。
武珝趁士兵不注意,悄悄溜进法场,华浓见状,急忙跟过去。
“小孩儿休得入内,赶快出去。”等士兵发现,她们已跑到父亲身边。
李勣嘴唇不自然的动了动:“我乃一介武夫,身体好着呢!哪像长孙大人身娇肉贵,恐怕应该待在京城好生保养才是,为何也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了?”
“唉!”长孙无忌摇摇头:“在下也是迫不得已呀,如今皇上事务繁忙,听说长孙家族遇事,皇后整日寝食难安,故而派我前来查明真相。”
“圣旨都已经下了,还有什么好查的,全城的老百姓都知道真相。”说这话的时候,李勣故意将嗓门放到最大。
下面离得近的百姓听得清清楚楚,跟着附和。
“杀人偿命,杀死凶手!”
此呼声一出,后面的百姓开始跟着高喊,喊杀之音越来越大。
长孙无忌见此情景,心知理亏,再这么拖延下去,反而会引起民愤,生出事端。
他马上转变话风,开始安抚百姓。
“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