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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墨不以为意,他是扬州城,这里的景色从小看到大不觉得奇怪,可端砚不是扬州人所以才觉得好看难得一见。
不理两个家伙,孟舟静静的欣赏着车帘外的景色。春天来时在妙月庵外的景色比这也不差,不过在他看来既然每年春来花开但却都是不同的。
松墨两人见孟舟不说话也不敢闹得太过,降低了声音一旁说着话,突然马车一个急刹主仆三登时向前倒去滚做一团。
“少爷您没事吧?”松墨倒在最上头立即就爬了起来赶紧推开端砚扶起孟舟,冲着车外问:“爹,怎么啦!”
“你们呆在车里别出来,保护好少爷。”
车外传来德叔焦虑惊慌又严肃的声音,车内三人一愣心里顿时惊慌,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刚想罢外面又传来德叔喝斥的声音。
“你们要干什么?!”
孟舟掀起车帘子往外看,他们的马车竟是被人拦下了一群蒙面人正围着马车,竟然不是打劫,显然来意不善。见此孟舟立即想到了京中天齐庙的事,心中有了肯定的猜测;除她不会再有别人。
来人目的明显定然是不会让开的所以外面很快就打了起来。
好在孟颜担心孟舟将从张府带来的护卫一起派来接孟舟,不然就他们三个孩子德叔加车夫五人就就挡不住了。外面大的激烈还时不时的坎在马车上,松墨和端砚两人将孟舟护在中间,不过两人了吓得不轻一直斗个不停。孟舟被护着他心里也惊恐但更多的是愤怒与忏悔,三番两次遇到生命威胁对练武已经懈怠的孟舟懊恼不已。
嘭!又有人撞到马车上撞得马车晃动不停。
护卫的武功并不高明人也不多,虽然那些蒙面人的武功也不高但是胜在人多,几个护卫打得越来越艰难。
一辆马车从东边悠悠驶来,车内人听到打斗声掀起车帘子看。
“是怎么回事?”
“二爷,前面有人打斗,好像是土匪在抢劫。”
“打劫,这光天化日竟敢打劫,这南边的土匪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二爷,现在怎么办?咱们要不要去帮忙?他们好像也是要进城的。”
“那岂不是挡了咱们的道了,哎哟这天色不早了姑妈怕是等急了。”
又等了好一会前面还没打完,车里人却是等不下去了。
“来旺赶紧叫几个护卫上前帮忙。”看着自己的人冲上去帮忙后,他自言自语:“既然都是扬州城里人我这也算是给姑妈扬名积善德了。”
不过他脸上带着讽刺的笑,说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正打得狠,一个蒙面人眼尖看到远处驶来的马奔忙提醒。
“头,有人来了。”
“快,赶紧把人做了走人。”
那被叫头人的一吼所有人都冲向马车,登时车厢被劈开了,车内三个孩子吓得大叫,幸好护卫很快又冲上来挡开了劈下的刀。
很快后面帮忙的人很快冲了上来,已经打得筋疲力竭的蒙面人自是不敌后来的人很快就被坎伤了,一群人也顾不得孟舟作鸟兽散逃了。
“多谢公子相救!”
孟舟几人站在路上等后面的马车驶近虽还未见到车里人但是孟舟还是对着车子拱手躬身。
车内人掀帘见孟舟一个小娃娃有些惊讶,语气随意的道:“原来是个小孩子。”
“小子是鸣鹿书院的学子,今日沐休归家不想途中遇到歹人幸得公子相救,小子非常感激。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小子尊姓大名,小子回家禀报后必备厚礼登门相谢。”
原来是鸣鹿书院的学子,他虽没读过几本书但鸣鹿书院还是知道的。能进得鸣鹿书院想来这小子家在扬州城内定然不俗,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孟舟,不一会脸色骤然变换,对孟舟笑起亲和了少许当然也是少许,在他看来孟舟还只是个小人物。
两人又聊了几句,最后那人却邀孟舟上车和他一起进城。
因为路上耽搁待孟舟回到家时已经是天色灰朦了。
“少爷,您可回来了,夫人和小姐正是担心不已呢。”
孟舟几人才进近家门被孟颜派来老早就等在门口的红绡惊喜的冲上前:“哎,少爷……”
孟舟越过红绡急走进门。
红绡这才惊觉马车竟然没了。
“咦,怎么不见马车?”
难道出了什么事了?“爹……”
“别问了,赶紧回家再说。”
“娘亲,姐姐。”还未进门孟舟有喊着,屋内母女俩急忙出来,孟氏一把拉过孟舟抱在怀里。
“舟儿,你可是回来了,担心死娘亲了。”抱了一会又拉开孟舟上下检查。
“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娘亲放心我没事。”
孟颜注意到孟舟身上被刀划破的衣服脸上顿时冷了下来拽过孟舟又检查一回问道:“到底是出什么事,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孟舟回家了送他进城的人也到了目的地。
“琏二爷里边请,我们太太正等等二爷呢?”贾敏身边的刘嬷嬷亲自出来迎贾琏。
没错这人就是荣国府“赫赫有名”的贾琏琏二爷,再过几天就是贾敏女儿满月贾琏得了贾老太太贾史氏的差遣到扬州来看贾敏。下船后贾琏先去替老太太办事没有和送礼的下人一同到林府。
“路上遇了点事耽搁了,姑父呢,可是要先去拜见姑父。”
贾琏提起林如海,他是贾敏娘家人又是男客自然要先拜见林如海才去见贾敏,自十来岁之后每年他都会来林府送礼以往自然也是如此。
听贾琏问林如海刘嬷嬷脸上不太自然不过好在她垂着脑袋贾琏没看见:“老爷公务忙,这会正和府里的先生们在处理公务,二爷不如先去见太太。”
自那天封了正院之后老爷就没进过后院更没去看过太太,琏二爷也不知道老爷会不会见。
“嗯……那就去见姑妈。”贾琏只犹豫一小会就决定了。
正院原是被林如海下令封了,只是得知贾家要来人林如海才下令解封,不过贾敏却不是允许再出来。林如海很了解贾敏,被丈夫禁足这样丢人的事贾敏这假清高要面子的人是不会在晚辈面前提起的,她最多是写信给贾史氏诉苦告状,让贾母给她撑腰;不过自生产林如海就断决了她与外界的联系就是给贾母的信也是他看过才发出去。
“给姑妈请安。”因为贾敏还没出月子,贾琏只是隔着屏风给贾敏请安。
“琏儿!快给请琏二爷坐下,上茶。”
贾敏听到贾琏的声音自是激动不已,她日盼月盼着终于见到娘家人了。她这三十年人生还是第一次被禁足而且还是被丈夫禁足,贾敏心中满是委屈与屈辱,如今见到娘家人,不禁眼睛夺眶而出。
“姑母您身体可好,老太太得知姑妈您生了表妹高兴不已,原是洗三时就想让侄儿南下只是赶不及,此时还物地吩咐二婶准备了,催着侄儿南下给表妹过满月呢。”
贾琏还是很喜欢到林府来的,来一趟姑妈给的好处不少,这可比他在府里一年得的还多。
“老太太身体可好,国公府里可好,你父亲……”
“好着呢,大家都很好。去年二婶生了含玉的弟弟,老太太很喜欢天天抱着近来身体倒是更好了……”
两人聊了一会贾敏才想起贾琏可能还没用晚膳忙吩咐碧柳去准备。
“听下人说你去城外办事了,这么急,不知老太太叫你办什么事忙到这么晚才回来。”
“倒不是什么大事。原本应该早回来的,只是在路上遇到土匪拦路打劫耽搁了些时候。”
因为打劫不是贾琏他不以为意,却不想贾敏听了心惊担心更加怀疑,心中隐有猜测。
“土匪打劫,是怎么回事,琏儿你没事吧,没伤着吧?”贾敏的声音急切而担忧。
“姑妈放心,土匪不是打劫我,是打劫别人,一个小孩子,拦了路我还让护卫帮忙救人了呢。那小孩子说会让大人上门道谢,想来明天可能会到林府来,还请姑妈吩咐房门那一下……”
贾琏还没说完就听到屏风另一头噗一声喷响随后刘嬷嬷的尖叫响起。
“太太……”
第74章 夫妻对质,贾敏悲逝()
林家祠堂内林如海跪在祖宗的忏悔,一个快三十多快四十的人跪趴在地上嚎嚎大哭,那哭中满是悲凉与懊悔。
就在不久前林管家将记录着林如海命他查贾敏的事的厚厚一大叠纸交给了林如海,林如海看后又悲又愤又悔,悲怒交加,随后便到祠堂来忏悔。
虽说林府是贾敏这主母管家但林管家是林如海亲命的林府大管家,不管贾敏再怎么清除在林府里总有他安排的人当然这些也算是林如海的人;所以查起贾敏的事虽说不是很容易但也不太难。前前后后花了近一个月的时候就把近些年的事情都查得七七八八了,当然也有些太过年久或是扫得太干净没有查到。不过光是查到这些就够让林如海看了心神欲裂了。
林如海看到那似透着血迹斑斑透着血腥味的一叠纸心里再滴血啊,这厚厚一叠纸上染着的是他的母亲他的血脉的鲜血啊,他的心时也在滴血!
看着母亲的牌位回想起母亲还在着时一再提醒他莫被妇人给下蒙蔽拿捏住了,可是他却不信以为母亲因妻子多年不育而迁怒妻子,反而更心疼妻子宠爱妻子,可是现在事实却是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如今再重头看来他不就是像母亲说的被贾氏给蒙蔽给拿捏着了吗?他信任贾氏,贾敏却害了他生母害了他血脉,林如海是悔难自己。
接连打击林如海整个看起来似老了十岁,若不是想到孱弱的嫡女和府外的两个孩子他只怕早支撑不住病倒了。
林管家守在祠堂外听到祠堂里主子的哭声心里也心酸不已,他是跟着主子一起长大的,这府里说了解主子没人比得过他,主子的心思他就算不全知道也能猜个七八成,所以他才替主子心酸。
设祠堂的院子里除了压抑的哭声外静悄没有别的声音,不过这份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被吩咐守在院门口的仆丁冲了进来。
“大管家?”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你的规矩呢?”
“大管家,大事不好了,太太院子里丫鬟来报说是太太不好了请老爷马上过去呢。”
“太太不好啦?”
林管家皱眉怀疑这不会又是借口吧,不是好好在养着吗?
原来林如海下令封正院之后贾敏不止一次找过各种借口要见林如海和女儿,不过都被林如海给驳回了。也难怪林管家会怀疑。
“来的丫鬟说太太吐血了,怕是不好了,请老爷快点过去。”
“知道了,我这就是叫老爷。”
林如海带着林管家急冲冲赶到正院时,正院内已经乱成一团了,林如海见状脸顿时黑如墨,林管家忙出声喝止。
“慌什么呢慌,都给我站好了。”
“姑父,侄儿见过姑父。姑父,姑妈她……”
贾琏也是被吓得六神无主慌张无措。贾琏虽说在贾家不受重视但也是养尊处优着长大的,哪里遇上过这等事。
“大夫,大夫可来了?”
“大夫已经进去了,姑父……”
“没事,你姑妈会没事的。”
林如海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自贾敏生产后他就贾敏活不长了,所以查实贾敏做事后他也没打算对她怎么样;可是现在她却突然不好了,他心里说不是松了口气还是不舍。
毕竟是十多年的感情多十多的付出,人总是这样,对一个人、一样东西或一件事付出的越多就越不舍,即便付出和期望得到的相反,只要不是到最后一刻都不会舍得放弃。
可是想到贾敏做下的事,他如何也不能说服自己原谅贾敏,所以他才避而不见,怕见她后会更愧对母亲。
不一会屋里突然传出哭声,刘大夫得着药箱子从屋里出来,他脸色不好有些凝重。
“刘大夫,拙荆如何?”压下复杂的心情林如海上前问刘大夫。
“哎,林太太原本身体就弱而且还心思重多思,郁结于心,这些日子精心养着也算是有些起色,可是这次她气急攻心又吐了精血,怕是,怕是……还请林大人节哀,准备后事吧!”
刘大夫摇摇头提着药箱离开正院。
这时刘嬷嬷从屋里奔出来扑跪到林如海面前磕头哭求:“老爷,太太要见您,老奴求求您再见太太最后一面,老奴求您了。”
正院内众人都看着林如海,贾琏也是;贾琏原本就是个机灵的,这时若还看不出林如海和贾敏之间的不凡常那他就是个傻子了。
林如海没说什么话就直接进屋去。
“都出去。”
林如海站得离贾敏的床远远的对屋的丫鬟下令。
“老爷,如海?”
贾敏听到林如海的声音艰难的扭过头看着林如海,朝他伸出手,期盼的看着他。
林如海依旧没有走近而是远远的,眼神复杂的看着床上已经瘦若小柴骨的妻子。
想到初见时她的风华绝代,初嫁于他时红衣倾城;想起两人心意相通相许,两人举案齐眉,鹣鲽情深;想起她为子嗣暗然神伤,独自伤心落泪;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了?
想起被她毒害的他的母亲,被她下慢性毒磨死的庶子安哥儿,被她下药流产至死的侍妾文氏及生产血崩的徐氏,还有被她比纵火没烧死的孟氏,躲过她屡次买凶谋杀的两个孩子;她那双曾经手来抚琴描画,书诗执棋的纤纤玉手何时已经沾满了鲜血与人命。
林如海在来正院之前又得知了贾敏再次派人劫杀他独子的事,想起此事心中的愤怒再次压过了泛起的一点点怜惜。
这个女人曾经是他心意相通的妻子,可是这个女人也是他的杀母仇人。他曾对她的呵护与宠信,爱戴与信任;可是她是怎么回报他的,利用他的信任害了生母害了他儿子血脉。
贾敏所做的一事耗尽了林如海心中的最后一点怜惜。
“如海,难道你连靠近我都不愿意了吗?”
贾敏哀怨的看着林如海,语气中无尽的哀怨与哀伤。见林如海没的反应她支起身子质问:
“你忘了吗?当初你娶我时你发过誓会一辈子对我好的,呵护我一辈子的,你违背……”
“文氏的安胎药,徐氏的催产药……”
林如海没接她的话而是冷漠的说起他查到的事,知道贾敏时间不多林如海原不想再提起这些事,更不想与她对质,可是贾敏无理的指责让林如海愤怒。
“怎么,你现在要是为了两个贱婢出身的贱妾来质问我吗?啊?”心气被击气,贾敏苍白无血的脸上激起了血气。
“那安哥儿每日吃的燕窝粥呢?”他实在无法想象在他面前一直善良温柔的妻子竟然会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这般狠手。
“我是你的嫡妻正室,我还没生下嫡长子凭什么让那些贱人生,我怎么能让贱婢出身的贱妾生的庶子压在我儿子一头……”
贾敏听林如海提起她做过的事就知道定是林如海已经彻底便知她做过的事情,以往林如海信任她,对她亦是做到两不相疑不相问,如今林如海却调查……知道林如海已经知道贾敏心中顿时绝望了,失去最后的希望贾敏开始毫无顾忌的发狂的嘶叫……
“那我母亲,我母亲她又何处碍着你了,你不孝尽她就罢了,你竟然下毒毒害婆母,你还像个当媳妇的吗?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
再好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