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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所长瞅一眼管教没理他,而是拍拍我的肩膀道:“这几天不要着急,狱里的劳动也不用参加,等尸检结果出来之后再做决定。”
说完,胖所长走了。
管教目送胖所长离开,然后回过头看看我,冷哼一声坐下,文件也懒的写了。
我站在原地先是一惊,等反应过来之后则是欣喜若狂。
回到号子里,将这些消息告诉狱友。
他们几个都斜着眼看我,说我小子真是命大。
冷静下来后,我却忽然明白,省公安厅不可能随便将一个案件发回在审理,除非有人在这里面起到影响。而能起到影响的,只有陈白露。
想明白这点后,我心情好了许多。
如果我真能无罪释放,我一定要好好谢谢陈白露。
两天多都没好好吃饭,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一个人吃了两个大馒头。吃饱回到号子里都不困,那个惯犯狱友就让我们挨个讲故事。基本上讲的都是些犯罪事件之类的,平时我都不听的。但今天我心情好,就听上一耳朵。今天讲故事的是个被剁掉一根手指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叫郑龙,进来是因为涉赌。
郑龙讲了个在澳门赌场的故事,在他的故事里,有一个女的带着一个身高一米九多的男人,在赌场里从早赌到晚,一把都没输。这两人根本不堵别的,只赌纸牌。赌到最后玩的大了,赌场的老板亲自出来跟他们玩,结果这两个人将老板桌面上的筹码全给赢光。
最后赌场老板怒了,说押上自己的全部身家,赌这两个人的命,但他们不能玩纸牌,而是玩骰盅。每人六个骰子,谁点大谁赢。
这两个人一听,如果这把赢了,赌场就是自己的了,那个女的犹豫片刻,决定自己亲自出马。
这时,郑龙突然停下来卖个关子。
那个惯犯赶紧问:“结果呢?”
郑龙得意洋洋的说:“人家老板常年在赌场混的,怎么可能真让他们赢,最后一把,老板摇出六个五,而那个女的,拼了老命摇出五个五加一个一,少人家老板四点。”
最后,郑龙笑着说:“这件事现在道上已经传开了,我们经常玩牌的都知道。这女的也是傻,自己强项明明是牌,非得玩骰子。没那个功夫,还想赚人家的钱这不是找死吗?”
几个狱友都表示这俩人傻逼,只有我一个人猛地从床铺上坐起,警惕的看着郑龙。
郑龙看看猛地坐起的我,有些诧异的问我:“干嘛?”
我慌乱的问道:“你刚才说的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郑龙瞅一眼神经兮兮的我,有些意外的说:“就一周前,我进来之前听一哥们在牌桌上讲的。”
我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在狭窄的号子里来回踱步。我有预感,郑龙说的这两个人,恐怕就是琴琴和我哥。如果故事真如郑龙说的那样,那我哥现在恐怕已经!
我不敢往下想去,继续追问着郑龙细节。
郑龙将一切都告诉我后,我心里更是慌乱。
可我现在在看守所里,根本不能立马前往澳门。
郑龙见我着急,劝我说这件事只是道听途说,可能并不是真的。
我没理他,他可能只是将这当成个故事听,可他不知道这个故事对我来说,却就像发生在眼前一样。贪得无厌的琴琴见钱眼开,要跟赌场老板真正赌上一把。结果却是被赌场老板险胜,而我哥和琴琴不但失去所有赢回来的钱,还得赔上自己的小命。
我倒吸口冷气,透过号子里狭小的窗子看着外面的天空,第一次迫切的想出去。
一夜悄然过去,可我却根本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我哥和琴琴。
上午九点多,胖所长带着几个刑警过来,当着我的面宣读尸检结果,并宣布对我的公诉以及前几天的判决不成立,我现在被无罪释放。听着这些,原以为很高兴的我却高兴不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去澳门!
简单换身衣服后,我就从看守所里出来。
号子里的几个兄弟将我送到门口,那个惯偷嘻嘻笑着说,过段时间出来要跟着我混。
我尴尬的笑笑,疾步离开。
走出看守所的大门时正值上午十一点,阳光有些毒辣,我不禁伸手遮阳。
等我适应眼前的阳光后,我看到陈白露穿着一身秀气的长裙站在马路对面,风儿卷起她的裙子,露出白玉无瑕的小腿。
我走到她跟前,陈白露理了一下鬓边的青丝,对我说:“上车。”
坐上她的车,还不等她跟我解释现在的情况。
我就立马对她说:“我想去澳门。”
陈白露侧目看我,有些不解。
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跟她说一遍,陈白露听完后说:“你先别着急去澳门,我认识几个朋友在澳门,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问问这件事结果到底怎么样。再说你现在就去澳门,你人生地不熟的,连粤语都不会说,到地方之后难道逢人就问他们见过你哥和琴琴吗?”
听着陈白露的话,我有些犹豫。
陈白露当即打电话联系她的朋友,将事情跟人说完后,陈白露才放下电话对我说:“你别着急,等我朋友传来消息你再决定去不去,如果真的要去。”
陈白露语气停顿一下,一咬牙道:“我陪你去!”
我转头看看她,突然间,车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我身上穿着破旧的脏衣服,她身上穿着干净整洁的长裙。
我身上有股烂咸鱼味,她身上有着淡淡的茉莉花清香。
我头皮铁青像个劳改犯,她秀发飘飘好似九天仙女。
我是待业青年,她是失业总裁。
突然间,我俩都笑了。
她问我:“还想去澳门吗?”
我意识到是我被狱友的话冲昏头脑,冲她摇摇头说:“等等消息吧。”
……
车到我家楼下后,我俩都没着急下车。
陈白露转头看看我,理一下鬓边的秀发问我:“你为什么那么卖命的去救我?”
我犹豫一下,反问她:“那你为什么同样这么卖命的救我?”
“我卖命救你是因为你先卖命救我。”
“那我卖命救你是因为你曾经帮过我。”
“就这样?”
“对,就这样!”我一本正经的说。
陈白露笑笑,指指我家说:“你回去吧,李天慧在家里等着你呢。”
我一愣,飞奔下车跑回家,推开门一看,只见李天慧正在往桌子上放一盘刚炒好的番茄鸡蛋。
看着她的背影,我再也忍不住。猛地冲进去,一把将她抱起,用力抱在怀中。
曾经,我发誓再也不会爱她,要跟她老死不相往来。可现在,我只想抱着她一辈子不放开。不管她曾经经历过什么,我都释怀了,不在意了。
因为,没有她,我现在或许已经死翘翘了。
“天慧!”我轻轻呼唤她。
“嗯。”
“天慧!”
“嗯。”
这一刻,我抱着她,就像抱着整个世界。
……
我不知道的,我回家后陈白露并没有离开。
她静静坐在车里怔着神,半晌后她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看着香烟在指尖慢慢燃烧,陈白露嘴角突然透出一丝傻笑。
她自言自语道:“通过感动得到的感情,难道真能天长地久?”
话一出口,她就暗骂自己这是怎么了,看一下倒车镜中的自己。脸红的像苹果,她有些害羞的摸一下,脸都有些烫手了呢!
她赶紧丢下香烟,发动汽车离开。
第五十三章 :三不许()
在经历过刚回到家时的激动后,我和李天慧简单吃了些她做的饭菜。
饭后,我抱着李天慧躺在沙发上。
王建国那次将我家里的家具毁坏殆尽,李天慧出院之前陈白露给我买了套全新的家具,并将房间简单归置了下。现在这栋房子看上去简约明朗,还算不错。李天慧出院后就住了进来。她养了几盆绿植。放在刚好的位置,十分养眼。
躺在沙发上,李天慧对我说起她刚毕业的那段日子过的十分艰难。毕业了一个月都没找到工作。最后被房东从家里赶出来。露宿街头的时候,认识了在赌场里上班的红姐。红姐介绍她到王建国的赌场里上班,她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有些心疼,问她在赌场上班的时候,有没有被人欺负过。
李天慧红着脸点点头。说那些人都是混蛋,赢钱还好,输了钱对她们动辄打骂。
我舔舔嘴唇,问她有没有被!
李天慧明白我问的是什么,她仰起脸看看我,睁大眼睛问我。你在意吗?
看着李天慧的眼睛,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好李天慧绕开这个话题,没有继续聊下去。
我问她在看到王建国又掏出一把枪时,为什么主动挡在我面前。
李天慧脱口而出:“我也不知道,下意识吧!”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更是感动。
要不是她的下意识,当时懵逼在原地的我肯定被王建国射杀。而正因为她下意识抱着我,我们两个的身形倾斜晃动一下,让子弹并没有命中她的要害,所以只是重伤昏迷三天而已。
我抱着李天慧,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李天慧笑笑,对我说:“我有点累了,睡吧。”
“嗯!”
……
我实在想不到,我曾经朝思暮想的女神有一天会被我抱在怀中。让我更想不到是,曾经天天盼着带女神去开房的我,在抱着她睡觉的这一刻,竟然什么也没有做,而只是静静抱着她睡。
闭上眼睛,我感觉自己脑子很乱,想什么的都有。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好多个人在我耳边说话,很嘈杂,很繁乱。
就在我忍受不了的那一刻,我猛地睁开眼坐起来,大口的喘着气。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动着,时针指向下午五点,我睡了三个小时。
窗外的夕阳有些晃眼,厨房传来饭菜的香味,桌子上放着一杯放凉的蜂蜜水。
我端起蜂蜜水一饮而尽,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荒诞的想法,这难道就是我以后的生活吗?
就在我来不及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陈白露的电话如约而至。
在电话里她告诉我,那件事的确在澳门发生过,但是那个赌场老板并没有要琴琴和我哥的小命,而是将他们赢赌场的钱要回后,想留他俩在在赌场里做表演嘉宾什么的,表演赌术给客人看。但琴琴却不愿意,赌场老板也没刁难他们两个。这时他们两个的名声已经渐渐在澳门传开,几乎所有赌场都拒绝他们进去赌牌,万般无奈之下琴琴只好带着我哥离开澳门,不知道去了哪里。
听完这些,我怔在原地,心中既有高兴却又无奈。
高兴的是,事情并没有像狱友说的那样,他们两个差点输掉小命。无奈的是,我现在仍然不知道他们两个在那里。
琴琴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有我哥这个法宝,她肯定还会在赌牌这条路上走到黑。只是她能侥幸被人饶过一次,饶过两次,就怕她第三次真的会输掉小命。
听我在电话里沉默,陈白露小声的问我:“你还要去澳门吗?”
我摇摇头,无奈的对她说:“不去了。”
陈白露笑笑,说:“那好,你明天出来一趟,我有点事想问一下你。”
“好!”
“明天见。”
“明天见!”
收起电话,李天慧刚好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
她将刚出锅的菜放到我面前,拿出筷子对我说:“尝尝。”
我尝了一口,连夸她手艺好。
……
晚上李天慧又做了一桌子菜,我们两个简单吃过以后,就躺在沙发上说以前的事,李天慧跟我说她以前之所以跟曹家明在一起,是因为她非常喜欢一件衣服,但是买不起。曹家明知道之后,就买了这件衣服给她。当时她就心动了,但只是对那件衣服心动。
我问她,为什么在毕业后那段艰难的时间里不联系我。
李天慧笑笑说,她住院我照顾她那段时间,她才真正喜欢上我。但毕业前夕她见我对她不冷不热的,而且听萝卜说那段时间,我还在公司认识一个女人。我被曹家明打成脑震荡住院的时候,她在医院见到笑笑对我那么好,心中吃味。后来想想自己实在跟笑笑比不过,心里赌气,就想混出个人样给我看,好让我后悔。
结果毕业一个月,越混越惨,最后沦落到赌场里去了。
后来又经历这么多,最后她对我是爱恨交织,想要出卖我的时候,却又没忍心。离开我家的时候,她是真下定决心和我老死不相往来的,可没想到肖梦却拿她当鱼饵,来诱我上钩。结果在子弹击中她的那一刻,她才蓦然发现,她是真的爱上我了,离不开我了。
李天慧躺在我怀里,啜泣着说:“子弹击中我的那一刻,我就明白,我什么都能没有,但是不能没有你。”
听她这么说,我心头一动,紧紧抱着她。
等她情绪平复下来之后,她对我说,你跟我说说笑笑吧!
“啊?”我一怔,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天慧却又说,我曾经昏迷的时候,叫过笑笑的名字,让我跟她说说我和笑笑之间的事情。
我犹豫片刻,将我和笑笑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诉李天慧,从我怎么暴打高胖子的开始。役私土划。
讲完之后,李天慧仰起脸看看我,问我心里还有笑笑没?
我琢磨了一下,对李天慧说,有!但那是因为笑笑是我真正意义上谈的第一段感情。
李天慧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没在说下去。
过了一会,她说自己有点困,我抱着她说,那咱们睡吧。结果李天慧却挣脱我的怀抱,转身回到另一间卧室,跟我说了声晚安后,啪的一声关上门。
看着李天慧的表现,我他喵知道我说错话了,不应该将故事说的那么细,原本我还想着今晚上能跟李天慧一起睡呢,现在好了,自己抱着被子睡吧。
我叹口气,灰头土脸的回到自己卧室里。
可躺在床上却又因为下午睡了一觉,现在不太困。
看着天花板,我不自禁的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一切,想起李天慧,想起笑笑,更想起陈白露。
就在我意识渐渐模糊想要睡着的时候。
我的卧室门突然被人推开,我折起身子看过去,只见李天慧穿着睡衣站在门口。
我冲她招了招手。
她什么也没说,走过来钻进被窝,让我抱着她。
我咽了口唾沫,将她揽在怀里。
就在我想要对她做些什么的时候,李天慧突然说:“以后不许偷偷联系笑笑。”
“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天慧就继续说。
“不许想她。”
“不许怀念她。”
“不许心里有她。”
我苦笑,心想我现在能联系上人家吗?人家早就了无音信了!
我安慰着李天慧,李天慧跟我说她害怕笑笑有一天回来,将她的一切给夺走。
我说不会的。
李天慧红着脸嗯了一声。
……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我一愣,心想谁他么的在这关键的时刻打扰我好事?
敲门声响了一阵又一阵,我不耐烦的爬起来,穿上睡衣爬下床,心想要不是重要的事,老子弄不死你。
我走到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