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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部电影；因为曾经在威尼斯电影节上获得评委会的特别；尽管这只是个‘安慰奖；；不过传回了香港之后；也获得了香港这边不少影评人的。叶韦信甚至跟他询问过要不要弄一个试映会；林孝智考虑了一天后就否决了。《朋友》应该是香港本土拍摄的第一部黑色幽默类的电影；借助着卖出天价欧美版权的宣传；现在观众对它已经有了一定的好奇心；这个时候更应该搞饥渴营销；否则一旦泄了气；有人看过之后或许会因为不适应这种电影而感觉期待度并没有那么高；对票房不利。
今年受到政治的影响；香港票房呈现低靡之势；尤其是九月颇具票房购买力的学生族开始复课之后；票房呈现进一步下跌的势头；所以林孝智倒也不着急在这个淡季上映。
郑飞被他派去了英国；要跟odn公司那边确定《杀手里昂》的英国上映档期；然后他就将暂留英国做市场调查；顺便研究一下该如何进行宣传；不出意外；在《杀手里昂》上映之前；他都会待在英国那边；部署《杀手里昂》的上映事宜。
等了一上午都没等到宋念辉的林孝智；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足足敲了一上午的稿子。中午随便在附近一家大家乐吃了一份叉烧饭就赶回了公司创作新的电影剧本；下午才三点没多久；下面九龙银行保安处一通电话打到了他的办公室；“林少；下面营业大厅有个叫。德召；的胖子；说是来找你的。请问要不要放行”
九龙银行是林家的产业；林孝智的身份九龙银行这边自己已经知道了。如今新亚银行被搬到了九龙银行大厦来；区分他跟他父亲林建年的称谓；保安处只好以林少唤他。
“谷德召……”
高志森终于放人来了；林孝智心里有些诧异。他本以为自己之前暗中跟麦加联系；挖了黄白鸣墙角；把新艺宝唱片买下来的举动会引起黄白鸣、高志森师徒的恶感；不会再把之前许诺暂时借给他差遣的谷德召派过来了。毕竟他们可是一个多月前约好的事情；结果一直拖到现在眼看着就要过去两个月了；还没把人给他送过来。
“让他直接上十楼；来我办公室”
对于谷德召这个曾经与王京、吴孟达一道；被称之为香港最有才华的五个胖子之一；林孝智还是十分。他很有编剧才华；之前那个剧本《水浒笑传》就很好；虽说剧本里也有高志森帮他修改；但修改总不可能推倒了重写；里面的很多搞笑桥段；都是谷德召自己想出来的；说是天才编剧也毫不为过。更难得的是；林孝智记得他似乎也在多部电影里担任过副导演甚至**掌机；甚至还在电影中留下了不少的经典角色。
能编能导还能演；这样的胖子谁不喜欢。
“是”
挂断了电话；林孝智想了想；又拨通了吴助理的电话；“喂；吴助理；你现在派个秘书去电梯入口那里等一下；马上会有个叫谷德召的年轻人要上来；你把他带到我办公室来”
换到了九龙银行大厦后；新亚的办公处比以前足足大了数十倍；因此不仅陈强、祝芝山、郑飞、叶韦信他们有了自己的办公室；林孝智还专门让人弄了一个秘书室；本来是准备让周蕙敏领着的。不过她最近家里似乎有事不能来；暂时就让吴助理担着；跟新招募的几个文秘小姐一起；组成了新亚的秘书室。
“好的；叶青；你到电梯那边去等一个叫谷德召的客人；带他到林董的办公室去……”
林孝智挂上了电话没几分钟；他的办公室外就传来敲门声；“进来……”
他应了一声后；在一个年轻女文员的引领下；一个留着菠萝头发型的；面色白净的年轻胖小伙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内。
“林董；谷先生已经带到”
“辛苦你了；去忙”“是”
女文员一走；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不需要去确认；林孝智见过谷德召；第一眼刚走进他办公室里的这个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多岁的白净胖小伙时；立刻就认出来了；他就是谷德召；在未来被推崇为香港最有才华的编剧之一。
“谷生；坐……”
林孝智关上了电脑；主动起身走了过来；态度倒也诚恳；“喝点什么？”
“不……不用了……”倒是谷德召；似乎有几分放不开。站在他办公室里略有些拘谨；“是师傅让我过来的……”
他才刚落下；他就察觉到了不妥；忙追加一句：“就是高志森先生”
“我知道；是我跟高生借用的你随便坐；谷生；我帮你冲杯红茶”
他从旁边橱柜里拿了两个空杯子；各自冲了一杯红茶；将其中一杯端到了他的面前。谷德召似乎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接下来不停道谢：“谢谢林董……不用那么客气……”
匆忙间当他带来的一个纸袋碰掉在了地上；谷德召忙捡起来；脸上微红。
看到谷德召；林孝智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唐伯虎点秋香》中；和星爷对联对到吐血的师爷对穿肠；《食神》里面的那个反咬星爷一口的曾在少林厨艺学院偷师的厨神唐牛；《破坏之王》里面黄一飞餐厅不时整蛊一下星爷的店员。没想到年轻时的谷德召还是腼腆的胖小伙；林孝智哑然一笑；这可跟他荧幕上留下的经典形象不相符合。
“别那么紧张；谷生……你的上一个剧本《水浒笑传》我是非常；也对谷生你的才华十分佩服。上月我们召开《水浒笑传》的庆功会时；你那天没能过来；高生说你正在跟机拍电影；没能跟你好好聊聊；我可是十分遗憾。当时就跟高生说了；希望能把你借调来新亚；再帮我们创作一个剧本；酬劳好说……”
他话里毫不掩饰对谷德召的欣赏跟推崇；让这个年轻人十分受用；脸上虽然更红了；但胸口也逐渐抬了起来；连僵硬的表情也灵动了一些。
“呵呵；承蒙林董看得起……”
他摸了摸后脑勺；显然还是有些拘谨；“关于这些；师傅都跟我说了。前段时间比较忙；最近也才刚刚忙完；所以来得迟了一些；希望林董你千万别见怪。”
谷德召早年曾就读圣若瑟英文中学；后来前往加拿大留学毕业于加拿大的西门菲沙大学；主修传理副修经济。其姐谷微丽也是圈中人；让他少年时就开始接触电影。87年高志森往加拿大拍电影时；谷德召曾在剧组打零工一段时间；跟随他们拍摄。完成学业回港被高志森提拔编写剧本；成了他的‘关门弟子；；并担任副导；入行。
本来按照香港电影圈的一条不成名规则；他至少要跟在师傅身边至少两三年才能出师的；年初没想到高志森的好友郑则士前去跟他要个剧本。高志森虽然是香港知名的编剧好手；但一时半会的也变不出剧本来。正巧当时跟在他身边学习如何编写剧本的谷德召当时有个很不错的恶搞名著《水浒传》的想法；于是便曰夜赶工写了出来；然后便毛遂自荐拿去给了高志森。他自己本来也没抱多少期望；哪里想到剧本一下子就被高志森给看中了。经过了一番大修之后；便有了《水浒笑传》这个剧本。
剧本卖出的钱高志森一分也没拿；全都给了谷德召。
因为创作了这个剧本；谷德召赚了不少钱。对于一个刚刚电影圈的年轻人而言；再没有比物质财富的刺激更令他激动的事情了。虽然也知道新亚多半是看在恩师高志森的面子上；才给出了万的价格；但谷德召对于投资拍摄《水浒笑传》的新亚印象却也不错。这段时间来；在自己第一个剧本就大获成功的刺激下；他又创作了一个新剧本；今天也一并带来了。
当下便拿出了那个纸袋；跟林孝智说：“虽然来迟了一点；不过这次我过来时；也带来了一个刚创作的剧本；准备给林董看一看……”
“哦”
还有这种好事；林孝智眼睛一亮；连忙接过他递过来的剧本；抽出一看。
《呆佬拜寿》
正是谷德召新创作的剧本名字
第两百零八章 黑市（）
谷德召的编剧才华真得没的说；林孝智用去了一个半钟头才看完了这个剧本；已经确定了这个剧本正与他记忆中谷德召在几年后亲自掌机拍摄的另外一部电影大致相同。<；>；
不过最终林孝智还是点头签下了这部剧本；反正剧本中的一些问题跟毛病他也能代为进行修改。拉拢这个小胖子；他开出的价格跟上一部还挂上了高志森名字的《水浒笑传》相同；都是二十万加五万票房分红。甚至连谷德召希望能在剧组挂个副导演身份参与拍摄的要求；林孝智也是沉吟片刻便点头答应了。
如果他现在就想要执掌导筒；在林孝智看来还略显青嫩肯定是不可能答应的。但谷德召很识趣的只要了一个副导演参与拍摄；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这也是他爽快答应下来的原因。至于这部电影交给谁来拍摄；林孝智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宋念辉意外的爽约让林孝智觉得很不可思议；他本来还想跟宋念辉好生问问；本来跟九龙银行合约已经到期的他；又怎么会现在还待在九龙银行的。但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都没能见到宋念辉；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有。
再见到他时；时间已经是两人约定好的快一周之后；《朋友》即将上映的前一天了。
“非常非常抱歉；林生……”
这天早晨才刚来到自己办公室放下公文包；林孝智正准备外出去吃早餐呢；他的办公室大门便响了起来。他才刚应了一声；宋念辉便推门而入；脸色比一周前又难看了不少；一对浓重泛黑的黑眼圈；双眼中也遍布血丝。
林孝智吓了一跳；连忙关切的问道：“宋生；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宋念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摇了摇头：“没什么；林生。实在是抱歉；那天约好了上来跟你聊聊；结果遇到了点事情；耽误了这么久”
虽然说自己没有事；但这脸色、神情；任谁看了都不会认为没事。
肚子一阵阵咕噜噜的大叫；最近随着李嘉昕的经纪人为她接到了一部名为《：八布金》的新电影忙碌起来；失去别人照顾的林孝智；生活规律又跟以前一样不规律了起来。基本上除了吃杯面外没有其它生活技能的他；只能在外面买饭吃。
“宋生还没吃早饭；不如我们一起出去吃点东西；边吃边聊”
他的提议让宋念辉直摇头；“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
“走；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就算有什么烦心事；犯不着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长达一年多的锻炼；虽然时断时续的；不过林孝智的力气可比天天坐办公室的宋念辉大多了；宋念辉争不过他；只能被他拉着下了楼；叫了辆出租车直奔附近一处卖台湾风味小吃的早餐店铺。
“老板；来一客大份的叉烧饭；给这位先生来一份彰化肉圆；一份蚵仔煎”
“好咧；两位客人请稍等”
帮根本不准备叫餐的宋念辉也叫了一份早餐；拿了牌子的林孝智拉着他走到角落里坐好；才好奇问道：“我说宋生；你这是怎么了；不但脸色很差；似乎连心情也不舒坦。难道最近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了？”
他本是随意地问了一句；也没指望宋念辉会回答；毕竟可能是因为家庭一些私事。所以话说完后没等他接话呢；自己反而又开了口：“宋生；我如果没记错；你跟九龙银行签的合约也该到期了。以你的大才；怎么还留在九龙银行；去那些大一点的外资银行；不是更有利于你的发挥”
“林生你也太瞧得我了”
宋念辉自嘲地笑了笑；“我哪有什么大才；上一次做赌台湾股市；也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要是真有能力；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了”
这话一落下；连林孝智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宋生；出了什么事了？”听他的口气；似乎真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林孝智不仅好奇起来。
宋念辉苦笑；正巧这时候服务员送来一壶茶水；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握在手里把玩起来；像是没有说话的意思。等了一会没等到他说话；林孝智正不耐呢；刚要开口却听到他终于张嘴了。
“林生是贵人多忘事；可还记得今年五月我去新亚找你了？”
他这么一说；林孝智也想起来了。五月时宋念辉去新亚找他；希望能跟他再合作；一起豪砸人民币汇率；被自己拒绝了。
难道
林孝智诧异；连忙问道：“宋生；你不会真去砸人民币汇率了？”
宋念辉苦笑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刚要开口说话呢；突然间又闭上了嘴巴。林孝智正好奇呢；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原来是他叫的大份叉烧饭已经送来了。至于他帮宋念辉点的台式早餐；因为制作比较麻烦；还要等一会才能好。
服务员一走；宋念辉才开口说：“是也不是；我联系了很多朋友；最后找到了几个有同样想法的；又联系到了一个大老板拿了点钱；一起做了半个多月。可惜；从美国到曰本再到东南亚到台湾；人都在砸人民币的汇率；可大陆的外汇才多点；我们跟在后面也就是喝了点汤水；我投入了近两百万港币；弄了半个月也只赚了几万块……”
林孝智沉默地夹了一块叉烧咬了一口；他是知道这年头大陆到底有多穷的。刚改革开放不久；大陆的那点外汇不夸张的说；全都是人民血汗堆出来的。林孝智虽然爱钱；但让他去赚这种钱他于不出来。他跟宋念辉不一样；里面装的可是土生土长的大陆土鳖。宋念辉去年豪赌台湾股市时从自己老家卷走了近两千万港币；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台湾股民的钱；但长在资本主义地区的他却没什么感觉。不代表让林孝智去赚大陆外汇时；也一样没负罪感；这也是他当初拒绝的原因之一。
一开了口；宋念辉也不管他听没听了；忍不住的往外面倒苦水；“后来一看赚不到钱；我们就收手离场了。正巧当时四九城风暴刮起来后；香港到处都是挤兑大陆国资银行的新闻。我跟几个朋友合计一下；不玩了又不甘心；之前从那个大老板哪里拿钱时；我也承诺了会帮他赚钱。后来商量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就把钱全砸进了黑市里；在黑市捣鼓起了人民币”
“什么？”
林孝智瞟了他一眼脸色有些古怪；好歹他这一世家里是于银行的；林孝智对黑市这一块多少有点了解。
香港自从鸦片战争被英国人割走之后；一直都是远东最大的外汇黑市之一。一百多年前老外借着大清实行银本位制；而海外却是银贱金贵；尤其是拥有殖民地的英国；本国拥有的银矿；便趁机借着大清朝跟外面世界的汇率差；从海外运来便宜的银子通过香港、广州、上海、天津、武汉等地流入内地；大肆掠夺中国的黄金、原材料、矿产以及古董字画之类的东西。历史上大清跟民国还因此发生了几场巨大的经济危机；并最终引发了革命。
二战之后不久；蒋光头彻底被赶出了大陆；北边万里河山一片红；兔子效仿毛熊早年的经验；不仅收回了大陆的列强殖民地；还对背后扶持蒋光头的列强态度强硬；英国也是在那时候丧失了对大陆于涉的能力；自大陆南撤的洋行几乎全撤到了香港之后；也令这个城市成远东最大的外汇黑市。
冷战时期资本主义强国对大陆沿海实行了全面封锁；随后兔子跟毛熊这两个红色世界最大的国家闹翻了之后；香港成大陆唯一的对外窗口之一。之后数十年里；家底羸弱的大陆想从外面搞到自己急需的药品、机器等；都需要经过香港；于是人民币、港币、黄金、美元、贵重大宗矿石跟原材料的交易；造就了香港这个国际自由港的同时；也令他成世界内也排的上的外汇黑市；尤其是到了改革开放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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