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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双手执着机关枪,像监看犯人似的步步紧跟在齐阎身后,没办法,拿枪指着齐阎他也不想,可他有义务保护在坐的每一个人的安危。
包馨儿看着齐阎离自己越来越近,一颗垂死挣扎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他是来救自己的吗?好想唤一声他的名字,告诉他,她差点被五六个男人给襁爆了,好想扑到他怀里痛哭一场,今晚的事情太可怕了,比3月19日梅德西欲襁爆她的那晚还要可怕
可是看到齐阎身后的男人正拿枪指着他,包馨儿骇然地绷紧了唇瓣,不敢作声,心也跟着凉了一半。
脚步声顿住,整个空间变得异常安静,粗细不一的呼吸声渐渐变得轻缓,仿佛畏怯于齐阎的到来,他邃蓝眸光冷漠地看向坐在正中间的科勒里,似是没有注意到悬吊在头顶上方的女人。
“曾外祖。”齐阎掀动唇瓣,声线淡淡地喊了一声。
科勒里这时才睁开眼睛,那一双幽蓝深邃的眸子除了有些浑浊,与齐阎的蓝眸一般无二,他微微点了点头,看向齐阎后侧的宁,皮包骨头的枯手轻轻一挥。
宁接收到科勒里的示意,不露声色看了眼阎绩之,见他垂了下眸子,然后微欠一下身,退了出去。
“你谁啊?你叫我曾外祖?”科勒里像是忽然失忆了,不认识齐阎,神色困惑地问了句。
一旁的老家伙们不禁用愕然的眼神看向科勒里,他们心中大惊,可别在关键的时候犯糊涂啊!只有阎绩之面无起伏。
“齐阎?汤普森。”齐阎轻吐一串字,没有任何感情意味的声音,令他整个人看起来也颇为冰冷。
“还记得自己的姓名,说明你没忘本!只是你多久没来这里了?”科勒里神色恢复正常,语态轻缓,落字却很沉重。
他是这里年龄最长地位最高的老人,再差两年,便是百岁老人,只是人老了,有时候脑子有些不清醒,还健忘,这里人的名字估计他都叫不全了,今天把他搬来,实属无奈,因为齐阎虽是阎绩之的孙子不假,却从不受阎绩之的管束。
“十年。”齐阎看着科勒里,像看着陌生人,在他的记忆里,科勒里从来没褒奖过他,从小他做什么事情,科勒里永远都是那句话――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自高自大的男人,永远成不了气候!
“十年,我们十年没见了,你还记得我,不错,不错”科勒里看着自己的曾外孙,满意地笑了笑,褶皱丛生的老脸像朵花似的拧在一起。
齐阎眸光微愣,这是曾外祖第一次对他笑。
“尚清,把你旁边的那把椅子搬给齐阎,站着说话多累人。”意外地,科勒里吩咐了一声。
阎绩之透过眼镜看着自己的岳父,轻蹙下眉头,白天的时候把自己当成了大儿子,见了齐阎马上就不糊涂了?
只见阎尚清的脸色沉了沉,拎起身旁的椅子时,瞬间扬起唇角,浅笑着将椅子放在齐阎身后,顺便以一个长辈的姿态,拍了拍齐阎的肩膀。
包馨儿吊在半空看着下面的一张张嘴脸,仿佛正观看着人间百态,她将阎尚清的神情纳入眼底,看清了他浅笑背后的虚伪,比包傅舍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谢曾外祖。”齐阎并未看阎尚清一眼,而是看向科勒里,微微勾唇,礼貌点头。
但他没有坐下,而是将椅子扯到身侧,忽然后退了一步,大手一扬,一把雪亮的匕首闪过一道晃眼的白光,“噌噌”两声,第一声落下,悬吊包馨儿的麻绳一分为二,第二声落下,匕首直刺进科勒里头顶上方的墙壁,只见一副年代久远的人物肖像画上,一把刀子,刺中那人物画像的眉心。
一切都太快了,快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当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有吃惊的份了,齐阎已经接住了从半空坠落的包馨儿,横抱在怀。
包馨儿原以为自己会摔在地上,疼个半死,跌入齐阎怀抱的瞬间,仿佛被温暖溺毙了,那熟悉的男性芬芳密密实实包裹着她,像是在唐古尼斯初遇的那晚,安宁得令她沉醉,令她无法自拔。
一双美眸如水波般闪烁着动人的光熠,与男人俯视而来的目光相遇,如同劫后重生的大喜,她喜极而泣,却只是脸上洋溢着喜悦的泪花,而没有任何哭声,她这般模样,令齐阎心底冰封数年的寒川一下子炸开了,一块一块的碎成了碴,她因他而获救的喜悦好似一抹强烈的阳光,终于融化了心底的寒凉,一股股暖流四处流窜着
齐阎眸底翻涌着剧烈的热浪,在他孤身来此之前,他便下定了决心,如果这个女人死了,或者不能活着跟他离开,那么他会朝自己脑门上放一枪,因为这他害怕那些被噩梦缠扰、充满血腥、令人窒息的夜晚,过够了依靠药物满足心理需求的日子,对,是心理需求,而不是生理需求,因为没有了包馨儿,他根本就没有勃发的*,根本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说他是需要这样一具鲜活的身体也好,承认他是喜欢上了这个女人也罢,总之,他离不开她!
只是这样抱着包馨儿,他已是心内激动不已,眸光落在她那双还绑着粗绳的手腕上,他轻蹙眉心,马上抬手解开,两条紫红的勒痕,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这一切如同尘埃落定,下一刻,宁听到大厅的异响后,带着手下冲进来,一把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齐阎。
包馨儿扎在齐阎的怀里,看不到他的身后,可她听到了急促有序的脚步声,甚至还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心底一惊,目光愣怔的看着齐阎平静淡然的眸,看着他如此镇定,她竟也不怕了,若是有人一枪打死她,她也会淡然地闭眼。
“干什么?干什么?要造反么?”科勒里噌的一下站起来,朝冲进来的人大喊。
阎绩之连忙站起来,搀住科勒里的手臂,扶他坐回椅子,沉声说,“岳父,您别动气,小心身体。”然后朝宁挥了下手。
宁见状,喝令手下退了出去。
155我的女人,谁敢动(6)()
“齐阎,你太目无尊长了,怎么能在长辈面前亮刀子!为了一个女人!”眉宇花白的老者冷斥了一声。
齐阎将包馨儿从怀里放下,脱下自己的风衣包裹住她娇小瘦弱的身子,握着她的手臂往袖筒里送时,见那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血痕,眸底闪过一道凌厉的寒光。
包馨儿眼里闪着泪光,眨也不眨地凝着齐阎的脸,见他面色冷沉,见他蹙眉,捕捉到他眸底的变化,没有了对这个男人的骇然,即使依旧看不透他的心思,她也切切实实感受到,他在乎她,很在乎她
众目睽睽之下,齐阎动作自然而熟稔地给包馨儿穿好风衣,系上了几粒钮扣,握着她的肩膀,轻轻摁坐在身旁的椅子上,然后他的大手搭在她的肩头。
这一幕像什么?
夫妻?哦,不对,如果是夫妻的话,应该是男人坐着,女人站在旁边,可齐阎跟包馨儿两个人正好相反。
这一幕有点怪异。
在雷奥?亨利与黛婕拉的眼里,相当怪异,可他们不是汤普森家族的人,更不好说什么,此时只是将目光投向刚刚说话的老者,琼斯。
琼斯迟迟没等来齐阎的回应,气得眉毛都立了起来。
齐阎抬手扯了扯领带,眉梢浮起一抹倦怠,不难看出,他是丢下手头的工作前来于此,只是此时已过凌晨,而他却要跟这帮老谋深算的家伙们继续勾心斗角。
论心智,他不见的斗得过他们
“琼斯叔叔,我有伤到谁么?”齐阎挑了挑眉毛,敷衍了一句后,不再给琼斯开口的机会,直接看向科勒里,“曾外祖,您派人绑我的女人,是什么意思?”
“你的女人?”不等科勒里开口,阎绩之代表汤普森家族先声夺人,“你的女人只能有一个,黛婕拉?亨利。”
齐阎目光掠向黛婕拉,微勾唇角,浅浅地笑了两声,这笑声回荡在偌大的古堡底层,似一记悠扬低婉的箫声,黛婕拉很少见齐阎如此笑过,心里像盛开了一朵烟花,随着齐阎转过头不再看她,只灿烂了一瞬。om
“祖父。”齐阎轻轻一喊。
阎绩之心潮澎湃,这一声祖父恍隔了十年,再次听到,差点令他老泪纵横,若不是汤普森家族的人在,他真的要上前抱一抱他可怜的乖孙。
强忍着眼角的热流,他嗓音轻缓,却迫不得已地透着一丝狠厉,“齐阎,如果你今天是为了这个女人来的,那么我告诉你,她必须死,我们不介意你身边有怎么样的女人,有多少个女人,但你最后必须娶亨利家族的黛婕拉,这桩早在你少年时期就已经定下的婚约,身为汤普森家族的后人,无论你是否继承家业,必须遵守。”
包馨儿听着被齐阎称为祖父的阎绩之,字字如锤般敲击着自己不堪一击的生命,终于明白了利伟文说的话,齐阎没有资格喜欢别的女人,而她也没有三头六臂承受齐阎的喜欢,被他喜欢的女人都要死么?
古堡里的灯光因为四周暗沉的装修风格,显得有些暗淡,映射进他蓝眸光再反射出来时,深蓝如海,仿佛透着一股强劲的吞噬万物的力量,令人发怵。
有着汤普森家族的高贵血统,这双眼睛就是象征。
“她活着跟我的婚约有什么冲突么?”齐阎唇角含笑,并没有因为阎绩之的话而动怒。
“你费尽心机将这样一个低贱的私生女从利伟文手里夺过来,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了她,暗中插手了包家公子的案件,领着她光明正大地闲逛渔人码头,也就是帕尼手下的地盘,不是为了警告帕尼不要动这个女人吗?如果不是对她动了情,你为什么做这些,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的死活与你有多大的干系?”琼斯言之凿凿地丢出一段话。
包馨儿偏着头,微微抬起,闪烁的眸光浮着深深的不可置信,看着齐阎刚毅湛清的下巴,她心底涌动的情愫越来越复杂。
他真是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从一开始就是?是因为对她动了情?为了她这样一个卑微如尘的女人?
齐阎巡向琼斯的眸光闪过一抹阴沉,像是浮动的乌云忽然遮住了月光般,令琼斯心头一紧,停顿几秒,他唇角泛上笑意,环视在坐的每一位,最后落在黛婕拉身上,才淡然地轻扬嗓音,“黛婕拉,还记得你曾对我的保证么?”
黛婕拉心湖里像被人突然丢了一块石头,荡起一层不小的涟漪,一双会放电的大眼睛却因为齐阎的话怔住了。
“我记得,只要能让我做你的妻子,我保证不干涉你的私生活。”心痛地咬了咬牙,她将这话说出来。
只见雷奥?亨利的脸顿时青了,“齐阎你不要欺人太甚,就算我的女儿肯以这样低三下四的方式嫁给你,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会同意。”
汤普森家族的老家伙们更是唏嘘不已。
“雷奥,切不可跟晚辈说气话。”阎绩之怒瞪齐阎一眼,看向雷奥?亨利神色变得肃穆,论辈分,雷奥只是跟他的儿子同辈,所以他说话的口气不必太过委婉。
雷奥这个人本来有些自负,没搭理阎绩之,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齐阎,“帝克集团是后起之秀,但如果没有齐泰会支撑,就是个空架子,以你目前的条件完全是高攀我们亨利家族,若不是看在汤普森家族的面子上,我会把女儿嫁给你?你现在凭什么这么狂妄!”
“哈哈”齐阎自信的笑声中透着一丝显尔易见的轻谩,“我是众望所归,想得到什么样的女人不可以?你的女儿,还有我身旁的女人,我都要!”
包馨儿凝望齐阎紧绷的下巴,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很薄幸,他想要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么?
阎绩之看着齐阎沉思了几秒,老眼倏然一亮,激动地问,“齐阎,你的意思是愿意接任th…son集团的总裁之位,正式成为汤普森家族的继承人?”
老家伙们一听,恍然大悟,目光如星星之火般注视着齐阎。
十年前,汤普森家族的第十五世继承人阎一?汤普森出事,齐阎失踪一年之久后被齐谭救回,他们想要让不到二十岁的齐阎继承汤普森家族的事业,可是齐阎因父亲阎一的死而怀恨阎绩之,祖孙关系绝裂,那时齐阎便放话,永不踏入古堡,自此,便与家族的人也断绝了关系,还是齐谭说,齐阎年轻气盛,有些话不能当真,所以他们一直都抱着希望,盼望着齐阎早日回归。
之后,汤普森家族的统治权又回到了科勒里手里,由于他太年迈,权利由女婿阎绩之跟他的大儿子阎尚清,还有家族里的几个重要成员分摊,这样一来,弄得家族内部权利四分五裂人心惶惶的。
雷奥看着齐阎想要说什么,却在看到众多溢满希望的目光投注到齐阎身上时,噤声了,如果齐阎要回归汤普森家族,齐阎就不再是个舞刀弄枪的黑帮头目,他将享有无尽的财富,到时若成了亲家,亨利家族自然也会跟着沾光,所以女儿必须嫁!
齐阎勾起唇角,平静冷然的目光渐渐深沉,不露声色地观察着这帮老家伙们的神情,“一直以来,你们都把我当成汤普森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外祖父也在努力地栽培我,而且这几年来,你们也是以汤普森家族继承人的标准要求他老人家那么做的不是吗?我与亨利家族的婚事你们迟迟不肯取消,等得不就是这一天么?先结婚,再继承家业。”
“你能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就好,既然这样,你的事情我们就不再管了。”琼斯饶有深意地瞥了一眼阎绩之,向椅背上一靠,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其他人仿佛也松了一口气,脸上竞相露出不同程度的喜悦,他们等齐阎主动回归汤普森家族这一天,等了快十年了!
包馨儿坐在椅子上,身上裹着齐阎的衣服,却依然感觉浑身冰冷,就连一旁齐阎的身上也散发着一阵阵寒凉,他身上似乎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只能看到他刚毅紧绷的下巴,看不到他眼底的东西,可她清楚地记得他刚走进这大厅时,看自己曾外祖与祖父的目光冷若冰霜,似乎还掺着一丝恨意。
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有些好笑,堂堂的汤普森家族好像后继无人,全指望着齐阎!
“你今天一定要带走这个女人吗?”阎绩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灯光反射在眼前的镜片上,令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只淡淡地说出这么一句带着疑问语气的话。
“当然。”齐阎嗓音冷冷地,也只回了他两个字。
“算了,你知道孰轻孰重就行,你与黛婕拉早些年前就有婚约,如今年龄都不小了,订婚仪式就免了,三个月后是th…son集团成立四十周年,在这之前把婚礼举行了,四十周年年庆之时,你正式接手th…son集团总裁职务。”阎绩之一字一顿,嗓音透着不容忤逆的威严。
156我的女人,谁敢动(7)()
齐阎微微眯了眯眸子,像是在思考,几秒后,他沉声开口,“一切都听祖父的安排,只是我有个条件。om”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向齐阎,他不会只想当个挂名总裁吧,如在帝克集团那般,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阎绩之别有意味地扫了一眼齐阎身侧被他以保护姿态摁在坐椅上的女人,然而他们都意会错了——
“我要跟着外祖父居住,我的妻子也是一样。”齐阎出人意料地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阎绩之眸光顿了顿,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异样,淡声说,“这是你的自由,我们不会干涉。”
说曹操,曹操没到,却来了电话,直接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