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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怎么可能是您的女儿?”包馨儿的声音也竟颤抖起来,嘴上问着这样的话,心里却是另外一番说辞——我真的是您的女儿吗?可她不敢问这样的话出来,因为她怕极了再次失望!
或许是老人太思念亲人,一时糊涂弄错了,也或者他确实在寻找亲人,但不太可能是她,因为一直以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是不幸运的……
包馨儿的心情从没有像今天这般矛盾过。
李金山将当年如何与芮拉相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包馨儿听,说到芮拉为报恩答应帮他完成实验时,他将故事篡改为与芮拉日久生情,最后他的实验很成功,当他准备申报医学专利时,他犹豫了,因为一旦申报成功,芮拉会成为众多学术者研究的对象,他爱她,作为一个男人,他无法做到让那么多人研究自己心爱的女人。
最后他没有申报,但也没有完全放弃,而是想将这一成果用于动物身上,可是反复实验很多次也没有成功,这时,芮拉怀孕了。经过深思熟虑后,他决定暂先放下实验,带着芮拉去美国,想把孩子生在国外。毕竟那个年代,老少恋是不被大众所认可的,他又是大学校院的外聘教授,行为作风更需谨慎。
在美国租住房子带有地下室,白天,他像正常上班一样继续搞实验,傍晚时分,陪着芮拉在乡间小路散步,这样的时光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然而好景不长,芮拉即将临盆的前一个月,国内的老友召他回家参与一场大型的学术研讨会,他没有答应。
芮拉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说不希望他为了她放弃自己的事业,便请一个保姆照顾自己,他这才放心回国。
当他再次回到美国时,已是人去楼空,只有房东送来的一封信,是芮拉写给他的辞别信,信的大意是她要独自养育孩子,不希望他为了自己耽误了事业,毁了前程。房东好心,临走时告诉他,芮拉已经分娩了,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孩……
“你没有找她们吗?”包馨儿像是听着别人的故事似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嗓音轻淡地问了句。
布满老茧的手掌里,他能够感到包馨儿手冰冷僵硬,“找了,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找遍了整个美国,也没有找到你们母女的踪迹。”二十年前,他的确找过芮拉,因为他无意中听人说芮拉交了一个男友,并把所有的积蓄给了那个男人,他万分担心,那些钱可是他给她用来换人工心脏的!
“你放弃了。”
“我没有。”李金山轻轻摇了摇头,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见包馨儿反应淡淡,神情略显失落,“芮拉喜欢有山有水的地方,我去了世界很多个这样的地方……”
记忆中,她居住的房子依山傍水,只是那个画面太模糊。
“这么说我才二十岁?可是我明明已经二十二岁了!”包馨儿心中有太多的疑问,这些疑问像石头一样,将所有的憧憬死死压在心口。
“你确实只有二十岁,芮拉是你的母亲,我确实是你的父亲。”李金山松开一只手拈了拈眼角的泪水,另一手依旧不松手,“你当时的年龄还小,否则你一定会记清楚一些事情!”
“我记不清了,我的童年颠沛流离,最清晰的记忆不是挨打,就是饿肚子。”包馨儿嗓音很轻,看得出,她也在努力回忆着过往,包易斯从渔人码头救起她,送她去医院在病历上年龄一栏写下了“10”,她便记住了,她十岁。
“孩子,是父亲对不住你!”李金山想要坐起来安慰她,奈何伤太重。
老人挣扎着,许是牵扯了伤口,整张脸一下子变得扭曲,汗水也在瞬间浮满额头,包馨儿只好伸出另一只手摁住他,“别动,千万别动。”那可是枪伤啊,而且医生说了,子弹贯穿胸膛,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那么是不是该庆幸呢?
她心里乱糟糟的……
忘记了自己是依靠拐杖站立,双手全伸出去的结果就是,下一秒,她一个身心不稳,整个人朝前趴在了床边。
“对,对不起……”包馨儿下意识说道,想要再次站起来,双腿已然没了力气。
她就像一个可怜的孩子趴在父亲的病床前……
“傻孩子,跟我你说什么对不起。”包馨儿眉宇间浮现一抹懊恼,李金山心疼地看着她,笑着安慰,“别着急,父亲有办法治好你的腿。”他的角色很快代入。
老人话很轻,却充满了力量,包馨儿恍恍惚惚,眼泪顺着鼻梁滑了下来,“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
“你可以问齐阎先生,我想他是不会骗你的。”李金山不再挣扎,伸出手揉着包馨儿的脑袋。
这句话完全打消了包馨儿的疑惑,可对于芮拉,她还是有太多的质疑。
“我的母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太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张冷冰冰的脸是不是她记错了呢?
李金山听齐阎谈过包馨儿的童年,严重缺乏母爱,对于这个问题,他有自己的理解,也是对于一个母亲的行为最合理的解释。
“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他准备扯一个弥天大谎。
李金山神情异常严肃,包馨儿一怔,“还有什么事?”
“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充当**实验?”李金山先是反问了一句,不待包馨儿思索,便又言,“因为她早就知道自己患有不治之症,一方面为报答我的知遇之恩,另一方面为了挣钱治病维持生命。”
“这……”包馨儿不止一次被李金山的话惊到。
“试想,一位母亲,明知在不久的将来会离开自己的骨肉,她当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我太了解芮拉,她一定会拼命挣钱留给你,为不让小小年纪的你太过依赖她,她对你,一定会表现得很冷漠。”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包馨儿的心一下子变得明朗,哽咽道,“一定是你说的这样!”
李金山暗自松了口气,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你和你母亲连哭起来都这么相像。”
“要是母亲还活着,该多好!”包馨儿泪水流得更汹了,看着李金山的目光,隐隐浮着一抹悸动。
“叫我一声父亲,可以吗?”李金山不忍见包馨儿如此伤心,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到自己身上,话一出口,自己竟又落了泪。
“父亲!”包馨儿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这梦境真实得令她心中前所未有的幸福感猛烈滋生!
“父亲……父亲……”她又唤了一声,又唤了一声,似乎怎么也唤不够这个称谓……
耳边软绵绵的嗓音像蜜一档直往李金山心底流淌,空前的成就感比取得医学成果还令他喜悦!
然而下一刻,所有的幸福感戛然而止,李金山轻抚着她脑袋的大手无力地垂下去……
“父亲!”包馨儿惊恐地尖叫一声!
————————
急救室外,包馨儿窝在轮椅里,像只无助的小动物,黯然神伤地望着紧闭的门,她默默地流着泪,没有哭出声音,越是这个模样,越令人揪心似的疼。
“师傅一定会没事的!你的父亲一定会没事的……”杨红英轻轻拉着包馨儿的小手,颤声安慰。
当展鹰带她回到医院后,齐阎将李金山是包馨儿亲生父亲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她时,她高兴得差一点跳起来,可紧接着,她的担心这么快便被现实应验!
齐阎的手机响了一通又一通!
他哪还有心思应对旁的事,干脆将手机给齐阔,“你去,要确保万无一失!”
大敌当前,齐阔神情严肃,接过手机后,点了点头,很快离去。
见齐阔走了,展鹰轻步靠近齐阎,放低嗓音,“齐阎先生,我呢?”他可没有心情看两个女人哭哭啼啼。
“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她们。”齐阎说了句,看着包馨儿与杨红英,眼底闪过一抹沉痛,“希望李金山能挺过来,还我一个完好如初的馨儿!”这是昨晚,李金山对他的承诺。
“您说什么?”展鹰正在纠结前一句,齐阎后一句话的声音太低,他没有听清。
“交待尹正宪与德茨,暗中守护好庄园与古堡。”齐阎又吩咐一句。
“那么宁?”宁由于上一次阎尚清疑似中毒事件被调了职。
齐阎的目光错开包馨儿落至窗外,这么明媚的阳光,真叫人刺眼,“让他盯紧森塔罗。”
“明白。”
展鹰退下后,齐阎大步走近包馨儿。
杨红英抬头看了眼齐阎,缓缓站起来,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噙在眼眶里的泪水冲了出来,若不是展鹰将她拉到一边,她非控制不住在包馨儿面前哇哇大哭。
齐阎的大手落在她的双肩,掌心下,是女人纤瘦的骨骼,轻轻揉了揉,想用自己的力量,给予她一丝安慰,却没有只言片语。
曾几何时,这样的痛,他经受过,只是还未来得及伤心,便被恶人劫持了,人生从此便没了信念,没有了活着的希望,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包馨儿没了哭泣的力气,在齐阎将她轻轻纳入怀里的一瞬,痛得麻木的心忽然暖了那么一下,想要将心里的痛如数倒出,声音却死死地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难过地用力地捶打齐阎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齐阎紧紧抱着她,任由她捶打……
她痛,他的心更痛,事情走到这一步,到底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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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 太太二十岁(1)珍惜时光()
日子仿佛过得很平静,病房里经常是一番其乐融融的景象。
这些日子齐谭每天上午都来医院陪李金山,两个人早年相识,虽然接触的人与事不同,但凡在一旁观察一会儿,便会发现两人性情相投。
包馨儿在李金山的一再要求下,配合医生做全身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给出的结论与李金山的没有出入,包馨儿除了身上的疤以外,没有其他病症,也就是说,她的腿早就应该像正常人一样站立行走。
有一些记忆是抹不去,就算你努力不去想,却还是像毒虫一样时不时地从脑海深爬出来咬你一口!
六年前的连环爆炸案,包馨儿永远都无法忘记从眼前飞过的血肉模糊的人腿……
也许症结就在此吧,她尝试了,也努力了,每当她独处一个空间时,双脚明明是有知觉的,可一着地,瞬间便麻木了,仿佛这双腿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她需要有人在一旁陪着,或齐阎、或杨红英,或其他她打心底信赖的人。
李金山的伤情,齐阎没有隐瞒,包馨儿靠在床头整整呆愣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时,脸上挂着两行清泪难过地睡去。
病房的门错开一条的缝隙,里面异常安静,透过缝隙可以看到李金山与齐谭正在下象棋。
“将军!”突然李金山高兴地大叫了一嗓子,紧接着又虎着张脸看向齐谭,“你什么意思?可怜我是不是?”
齐谭败北收棋时,他发现原来齐谭早就是赢家了!
“怎么觉得自己赢得光明,再杀他一局啊?”齐谭没有直接承认,他就是想让李金山高兴高兴。
“好!再杀一局!”李金山兴致又来了。
杨红英再想着让李金山休息一会,见齐谭朝她使眼色,马上开口,“师傅,您该休息了。”
“没事,再杀一局,就一局。”李金山知道杨红英关心他的身体,可他平时很少有闲情逸致玩这些,这几天才发现生活中有那么多美好而有趣的事情,而他都错过了什么?
“您的身体重要,而且您还要养足精神指导我给馨儿治病……咦,馨儿,你来了!”杨红英见李金山倔脾气上来,双手压着棋盘不松,正捉急时,抬眸看到门口的包馨儿。
包馨儿身后,展鹰扶着轮椅。
“外祖父。”包馨儿先冲齐谭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动轮椅进来,“父亲,等您身体好些了,您教教我,我们父女俩下棋。”
包馨儿眼眶泛红,脸上却挂着恬淡的笑容,李金山想起齐阎前两天说的话,晚痛不如早痛!他明白齐阎的顾虑,怕包馨儿最后无法承受他的死,而一蹶不振……
心疼得像被人揪了一把,却不得不脸上扯过一抹笑,朝她一伸手,“过来,让父亲为你把把脉,看你这几天身体调养得怎么样?”
他准备用最后的生命为包馨儿做一次中西医结合的美容手术,因为包馨儿对麻醉剂不敏感,他打算用中药原理麻醉她的身体,这样一来,是相当消耗元气的,所以他开了中药药方,让她每日煎服。
“没睡好?”李金山有意无意地淡声问道。
包馨儿在车上睡了会,下车前还照了照镜子,许是这几天喝中药的缘故,脸颊粉粉的,“没有。”她否认了,不想让老人担心。
“一定记得喝药。”李金山没再追问。
“我每天早晚喝着呢,可是真的很难喝。”包馨儿皱了皱鼻子,仿佛又嗅到了难闻的中药味,靠近床榻后,卷了卷衣袖,乖乖地伸出手臂。
“良药苦口。”李金山笑了笑,手指搭在包馨儿细腕处,衣袖卷得有些高,粉色的疤痕露了出来,李金山目光地落下,凝视着那些疤,片刻后轻轻道,“没问题,两天以后,按照计划进行手术,不过这两天你一定得休息好。”
“嗯,父亲……我知道了……”眼里的水雾不争气地浮起,包馨儿看着老人,脸上的笑容控制不住地破功。
“哎,我说老伙计,馨儿是你女儿,又是我孙媳妇,这辈分是不是不太对?”齐谭见包馨儿似是快要哭了,连忙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这个事。”李金山当然明白齐谭的用心,略作思考后,拉住包馨儿的手,“馨儿,按理说你还大齐阎一个辈分,他得叫你姑姑。”
“姑姑?”包馨儿被李金山的话逗乐,涌出眼眶的几颗泪珠闪着光彩。
“对呀,齐阎该叫你一声姑姑呢,晚点回去了让齐阎这么叫你两声听听。”
“嗯嗯!”她闻言,乐得没了边,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齐谭却不干了,故作不悦,“那可不行,他们是夫妻,这成何体统?”
“夫妻怎么啦,人杨过跟小龙女不但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还是师徒呢,不照样恩恩**,一对夫妻!”李金山把神雕侠侣里虚构的人物也搬了出来。
齐谭常年在国外,哪里知道什么杨过小龙女,见杨红英偷偷笑话他,双眼一瞪,“师徒还能结婚,那你怎么不跟杨红英结婚?”
“君子不夺人所爱!”李金山没恼火,反倒哈哈一笑来了句……
站在门外的展鹰听到房里的对话,唇角微微勾了勾。
午餐后,利圳与利伟文造访。
“李先生,你还记得我吗?”利圳一进门,便激动难当地朝李金山走来。
李金山觉得眼前之人眼熟得很,努力回忆,却没能想起,“你是……”
“你的‘香妃计划’我也有参与。”利圳的妻子特别钟情于自然花香的香水味,早年与利圳回国,曾在机缘巧合下接触过李金山提取的一款香精,而李金山当时正为科研资金发愁,利圳为博妻子开心,便投了一笔钱给李金山,在投资前还亲自约见李金山,了解了具体的研究项目。李金山见利圳是国外投资客,不像国内商人那么保守,便向他透露了一些关于“香妃计划”的细节。
利伟文陪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