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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的妻子看了看温楼,又看了看汤池,忐忑地坐了下来。
温楼问道:“杨树最近有什么反常的么?”
她看了一眼温楼,回答道:“他爱赌,连他爹娘都说不了他,最后都被他气病了。”
看来也不是个好人。
看着杨树的妻子脸上无奈的表情,汤池有些同情她,居然嫁了个这样的丈夫。
看见汤池脸上忿恨的样子,她笑了笑道:“不过他对我很好。前两天,他忽然说,让我跟了他受了那么久的苦很愧疚,马上就能让我过好日子了,让我好好的。”
忽然这样说的确很反常。
“可是和他那朋友杨元有关?”温楼问道。
杨树的妻子有些惊讶地看着温楼,点了点头道:“是啊。那几天他跟杨元天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难道跟这件事有关?汤池带着疑问看向温楼。
温楼似乎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朝她点了点头。
“嫂子,实不相瞒,我是城里的县官温楼。”
一听说是县官,杨树的妻子立即惊慌地站了起来就跪下。“参、参见大人。”
“起来吧。”
杨树的妻子却不肯起来,抬起头问道:“大人,是不是杨树他……犯什么事了?”
汤池朝她笑了笑将她扶起来,道:“嫂子,别担心,杨树他没事。”
“真的?”她半信半疑地站了起来。
杨树的确还好好地活着,汤池觉得自己这不算是忽悠人。
“那么……你们这是……”她问道。
温楼回答道:“杨元和杨树一起去酒楼里吃饭,然后杨元中毒死了,杨树还好好的。他和杨树吃的是一锅东西。”
杨树妻子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杨元死了?他们两个怎么会有钱去酒楼里吃饭?”
的确,两个欠了一屁股债的赌徒怎么会有钱去酒楼里吃饭。
“嫂子,你跟我们回一趟县衙看看杨树吧。”温楼说道。
“好……好,我这就跟你们去。”她焦急地起身,想要准备一下,却又不知道要准备什么。
汤池笑着拉住了她的手道:“嫂子,县衙里什么都有,你就不用准备了。”就算县衙没有,温楼也有。
说到这里,她朝温楼看了一眼,温楼也正含笑看着她。
杨树的妻子能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一个赌鬼,汤池虽然替她不值,但是也被她感动,跟着这样一个男人过日子,多么不容易。
他们刚出门没多久,走在前面的汤池一拐弯,看见了一群人,其中还有一个是熟人,立即缩回了脑袋。
“是周老爷的恶奴!”汤池低声对温楼道。
“先躲起来。”温楼带着他们躲在了一块石头后。
在带他们躲起来的时候,温楼的手抓住了汤池的胳膊,然后一直没放手。
汤池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没作什么反应,仔细地看着前面。
只见他们走到了杨树家门口敲了敲门,见半天没有人开门,便将门踹了开。
杨树的妻子惊讶得捂住了嘴巴。
118()
汤池皱起了眉。难道这事又跟周老爷有关系?
“嫂子,这里有没有进城的小路?”温楼低声问道。
她点了点头。“跟我来。”
于是他们三人趁着那些恶奴进去,走小路回了城。
“小月!你怎么来了!”杨树看到妻子站在门口的时候,惊讶得站了起来。
汤池看得出来,杨树眼中的担心不是假的。只是既然这样,那么为什么不好好过日子,非要去赌呢!
“你到底又干什么了!”杨树的妻子看见丈夫,忍不住落了泪。
“我……我……”
汤池和温楼就站在门口。
看见这对夫妻这样,汤池心里有些感慨。
“前两天就觉得你不对劲!你到底跟杨元干什么去了!”
“月儿,你别这样。我也是想让你过好日子,但是我没有勇气。”
听到了!这里面果然有什么!
汤池震惊,与温楼对望了一眼。
“我不要过什么好日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杨树的妻子痛心地问道。
“我就是放不下你一个人,才放弃的。”杨树看着妻子也是一脸深情。
“到底怎么了!”杨树妻子带着哭腔问道。
杨树看向站在门口的温楼,松开妻子的手走了过来,说道:“知县大人,小人有话要说!”
说完,他跪了下来。
“起来说话。”
温楼等人都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杨元是怎么死的?”温楼问道。
杨树叹了口气道:“我和杨元喜欢赌,输了很多银子。害的家里都跟着受累,而且越欠越多,根本还不请。后来,赌坊的东家,周老爷找到了我们,说如果愿意帮他办一件事,就免了所有欠下的钱。”
“果然是周老爷。”汤池喃喃自语。
“他让你们干什么?”温楼问道。
杨树想了想,说道:“他让我们去一家酒楼吃饭,然后把毒下在锅里然后吃下去。只要我们死了,所有欠的钱就全都免了。要知道,欠了那么多钱,我们这辈子都换不清啊!而且我不想月儿跟我过一样的日子。”说完,他看向自己的妻子。
杨树的妻子惊讶得说不出话,随后骂道:“你怎么这么糊涂!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说完,她便开始哭个不停。
果然有钱什么事情都能做。汤池心中感叹。
“可是最后为什么你没死而杨元死了?”温楼的声音依旧平静柔和,丝毫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我……我……最后的时候我怕了,我放不下月儿,没敢喝下带着毒的汤。”说到这里,似乎是因为想起了死去的杨元,杨树面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事情到现在已经水落石出了。
汤池不禁感叹周老爷是一个狠心的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若是这次杨元和杨树全都死了,那么她的酒楼就说不清了。
听完了所有,温楼站起了身,说道:“明天我会开堂审理这件案子,希望到时候你能照实说。”
汤池也跟着站了起来,颇为感慨地看着他们。
这一天又是看见死人,又是被请进县衙,还听了这么一个故事,真是太波折了。
晚上,汤池被允许回去了。
天已经黑了,回去不安全,汤池只好回酒楼再住一晚上。
“姑娘!是姑娘回来了!”站在门口的李飞叫道。
汤池远远地就看到珍馐楼分号里亮着灯火,随后便看见戏文他们几个跑了出来。
看见他们一脸焦急的样子,汤池心里暖暖的。
“姑娘,怎么样了?”汤池进来以后,戏文拉着她坐了下来。
汤池的笑让人看着安心。
“既然没有营业,我后来就让所有厨子和伙计走了,钱还是照样给他们算。”钱掌柜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也是关心汤池的。
接手珍馐楼以来,汤池所做的一切,足以让人信服。
“嗯,做得好。”汤池笑着朝钱掌柜点了点头,随后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大家。
几人听得皆是满脸惊讶。
“那个周老爷真是太坏了!”戏文气愤地说道。
“生意场上就是如此,对手总是让人防不胜防。”钱掌柜一把年纪,也算是经历了沧桑。
戏文问道:“那么,姑娘,明天公堂上能直接指证李员外么?”
这点,汤池心里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没那么容易。周老爷也是混迹商场多年,就算失手了,能被人那么容易找到把柄?
况且,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能有那么容易被扳倒么。
汤池只是点了点头。
希望吧,就算不能,也要让他看看,她汤池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已经很晚了,汤池让他们没事的都早点回家了。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晚上睡觉虽然有些害怕,但是睡着了也没做什么梦。
第二天,温大人开堂审理这件案子,汤池早早地就到了县衙。
前来围观看热闹的人也很多。
汤池和杨树都站在堂上。她朝下看了看,发现了李员外手下的人。
这件事惊动李员外是必然的。
温楼一身官服,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却威严得让人心生怯意,不敢直视。
“堂下的杨树可是死者杨元的朋友?”温楼一句句问道。
“回大人,草民是。”
“是你同杨元一起去珍馐楼分号吃饭,然后看着杨元死在你面前?”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在计划之中。
“是。”
“那么,你要怎么解释,锅里有毒,而杨元中毒了你没中毒?”
“回大人。”杨树忽然跪了下来,“这毒是草民下的。”
“什么?”堂下的人惊讶。
汤池瞪大了双眼看着跪在她身边的杨树。昨天还说的好好的,他怎么今天就改口了呢!
“你所说的话可属实?”温楼一字字地问道。
“回大人,草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
温楼忽然拍了一下惊堂木,所有人一惊。
“抬起头,看着本官的眼睛说话。”
杨树挣扎了一下,最终抬起了头,一股脑地说道:“草民与杨元虽然是好朋友,但是杨元带着草民去赌,还得草民染上了毒瘾,草民心里怨恨,就杀了他!”
“杨树,你在说什么!”堂下,杨树的妻子大叫了一声,随后踉跄了几步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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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于是脾气有些暴躁整个人也很烦躁。关小黑屋里又不想码字可是出不来,所以又晚了。。原来我┭┮﹏┭┮如果这章再被隐藏我就找责编去。。。
119()
有人扶住了她。
杨树回头看了看妻子,最后咬了咬牙朝温楼说道:“大人,草民都招了!”
“杨树!你……”汤池低头看着杨树。
杨树根本不看她。
汤池心里着急,为什么要把罪名全往自己身上揽!他不想活了么。
就在这时,杨树忽然全身紧绷,慢慢地,嘴角流下黑血。
汤池离他最近,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问题,立即上前扶住了他。
“你怎么了!”
可是,一个男人的身体,汤池根本扶不住,杨树就这么倒在了她的脚边。
他努力地看了一眼堂下的妻子。
“杨树!”她大叫了一声就要冲过来。
吴山也走了过来。
杨树拉着汤池的胳膊,辛苦地说道:“对不住了汤姑娘,我也是没办法……还请……还请你照顾一下月儿,求、求你了。”
他说话时,嘴角的黑血不停地往外冒。
温楼给官差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杨树的妻子放了进来。
“杨树!”杨树的妻子哭着,踉跄地跑到了他身边。
杨树笑了笑,闭上了眼。
吴山检查了一下,说道:“回大人,他死了。”
“不!”杨树的妻子凄惨的叫了一声,随后便晕了过了去。
就这样,最后变成了杨树畏罪自杀了。
没有了证人,根本指证不了周老爷,这场事件最终以悲剧收场。
汤池虽然明白可能是周老爷恐吓了杨树,而能够拿来威胁杨树的,也只有她的妻子了。
她不喜欢杨树,但是却不得不被他的深情所感动。
只是,死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这是汤池穿越到这里,多次走投无路下总结出来的。
办法总会比困难多的,只要不放弃。
杨树死之前,让汤池照顾他的妻子月儿。虽然汤池很不想再这么当好人,但是死者为大,她不答应自己心里也过不去,再者,她也很同情他们。
果然,她骨子里还是个实诚货啊!
汤池将店里的事情交给了钱掌柜他们,自己陪着杨树的妻子,为杨树料理后事。她根本什么都不懂,好在,温楼偶尔会让人来帮忙。
事情过去的第三天,珍馐楼分号就继续营业了。虽然因为死人的事情,很多百姓忌讳,但是汤池又推出了一些列的优惠,再加上刘解元赵公子等不在意这些的,还是和以前一样来,生意渐渐恢复了。
连着折腾了五天,汤池终于闲了下来。珍馐楼分号已经上了正轨,她不用担心,于是便回村里了。
她已经七天没回去了,不知道张寡妇把兔子照顾得怎么样,有没有让它饿着。
“暖炉,我回来了。”
汤池一打开门进来,便看见一团毛茸茸的白色跑了过来。
她转身关上门然后抱起兔子感叹了一下,就往屋子里走。
“城里遇到了一些事情,折腾到了现在,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汤池摸了摸兔子,觉得它没胖也没瘦。
回到家里,有兔子陪着的时候才是最安心的。汤池叹了口气,趴在了桌子上。
这六七天她是真的被折腾累了。
兔子蹦到了她的手边,舔着她的手。汤池笑着伸出手指逗弄着她。
到了中午的时候,张寡妇来了。
“汤池,你终于回来了。”打开门,张寡妇就看见了抱着兔子的汤池。
汤池朝张寡妇笑了笑,道:“张姐姐。”
“怎么这么多天没回来?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张寡妇关心地问道。
汤池揉了揉自己的脸,随后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兔子在汤池手边静静地趴着。
张寡妇听着,心疼又感叹。
“很多事情本来就这样,无可奈何。就算杨树没有死,周老爷也不会放过他的,他们的日子也一样不好过。”
汤池点了点头,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她真的接受不了一个人这么放弃自己的生命。
在家休息了两天,汤池便继续去珍馐楼分号。
去了之后,钱掌柜告诉汤池李员外找她,她便又去珍馐楼。
珍馐楼对面的小摊依旧空着,想起自己卖蘑菇的时候,汤池有些感慨。
“汤池妹子!怎么好久没看见你、”旁边卖胭脂水粉的小哥说道。
上次从周老爷那里得了一锭银子,完全够他生活了,他还是出来卖东西。
汤池看着他笑道:“我现在不卖蘑菇了,在城南开酒楼了。”
“就是那家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他惊讶地问道。
汤池点了点头。
“汤池妹纸,果然我没看错,你不一样,你是个能耐人!”
汤池笑了笑。“嫂子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这事他脸上就带了喜色。他摸了摸脑袋道:“挺好的,还有七八个月才生。”
又同他聊了一会儿,汤池才走进珍馐楼。
“李员外。”
屋子里依旧只有李员外一个人。
“嗯。”李阳外抬起了头,“休息了两天,还好吧?”
汤池点了点头。前几天她的确状态不太好。
“没事了,多谢李员外关心。”
“这件事是周老爷做的?”
汤池看向李员外点了点头。果然,案子那么多破绽,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
“还是得小心防着他。”李员外道,“我与他也算是斗了半辈子了。”
“知道我为什么能一直压着他一点么?”他忽然问道。
汤池摇了摇头。
李员外叹了口气道:“因为我比他狠。”
所以这是在教育她要狠么?耍耍小手段,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