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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冬忙说:“师娘,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
红尘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陈冬笑笑:“我觉得是夸,师娘自然疼自己的徒弟。”
茅妮说:“好了,今天大喜事,红尘姐,你们就别走了,我让餐厅做点好菜,咱们庆祝庆祝。”
“好啊。”红尘笑道:“要说喝酒,我可不含糊呢。”
酒宴摆上,茅妮、胡蝶、肖大肚、红尘、封玲、陈冬,六人在小餐厅里坐了。
陈冬转头看看,问:“茅太太呢?”
胡蝶瞪了他一眼:“看来,你小子对画院的情况挺熟啊。”
茅妮说:“母亲在三楼,她喜欢安静,就别让她下来了,不过今天的事我已经告诉了她,她很高兴,让我替她谢谢你们。”
红尘说:“也好,老人家和我们差了辈分,总觉得在一起说话不太方便,来,咱们吃咱们的。”
茅妮端起杯子,说:“红尘姐,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红尘也端起杯子,笑道:“你谢我干什么,我可没做什么,要说出力的,可是我的乖徒儿呢。”
茅妮点点头:“你们都是我的恩人。”
红尘笑笑:“都是姐妹,谈什么恩不恩的。”
陈冬看看红尘,他和红尘接触时间不短了,一开始总觉得她生xing风流,但是现在对她的感觉便大大改变。
红尘表面上洒脱风流,事实上,她从未做过对不起薛忠的事。而且,她生xing仗义,从租金减半看,她就是一个有情有义、心肠善良的女子。
陈冬正想着,茅妮已端杯起来,对他说:“杨兄弟,我敬你一杯,今天如果不是你的聪明才智,双龙画院就易主了。”
“呵呵。”陈冬笑道:“什么聪明才智,我那叫耍赖,我知道,画院自茅院长上下,都不屑做这种事,所以,坏人就由我来当了。”说着,陈冬故意瞥一眼胡蝶。
胡蝶哼道:“你看我干什么,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只有你这种人才能想出这种歪主意。”
茅妮忙啦一把胡蝶,对陈冬说:“杨兄弟,你别怪我这位妹妹,她心直口快,但是,心肠好。”
“哈哈,没事的,茅院长,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我怎么会怪她呢。”
“谁是你妹妹?”胡蝶忽地站了起来,叫道:“你别跟我套近乎。”
红尘噗嗤笑了。
陈冬苦笑一下:“唉,老天啊,你这是惩罚我吗,自己的妹妹居然这样对我。”
胡蝶本来被胡蝶劝得坐下了,听到这又站了起来,刚想张嘴,茅妮低声说:“胡蝶,你就别闹了,杨兄弟是咱们的恩人。”
胡蝶说:“姐,你叫他杨兄弟?那你承认自己是穆桂英了?”
茅妮一呆,忙说:“可他不喜欢叫他胡来兄弟。”
“你也不想想,什么胡来,杨宗保,都是假名,这小子不诚实,喂,你小子叫什么名字,说。”
陈冬笑道:“既然你们不相信,看来我说什么名字也没用了,算了,你们还是叫我无名吧。”
茅妮看看红尘。
红尘说:“别看我,他不愿意说,我有什么办法。”
胡蝶对封玲说:“封玲,你应该知道吧,这小子叫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他刚来,我们也没说上几句话。”
胡蝶哼了一声:“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肯说。”
“我不是说了吗,无名,我觉得无名这名字很好听啊。”
“什么无名,我看你还是叫无赖吧。”
“无赖?好啊,感谢胡蝶妹妹赐名。”陈冬呵呵一笑。
胡蝶气得直哼哼。
茅妮望着陈冬说:“杨兄弟,别在意,胡蝶妹妹……”
陈冬忙说:“茅院长,我看你就别叫我杨兄弟了,否则,胡蝶妹妹又不高兴了,我真的不姓杨,你还是叫我胡来兄弟吧,胡蝶妹妹姓胡,我也姓胡,你说,我们是不是亲兄妹啊。”
“谁和你亲兄妹,你少攀亲。”胡蝶瞪着陈冬。
陈冬呵呵笑道:“行,我不攀亲,不过,我叫胡来你不反对吧。”
茅妮只好说:“既然这样,我叫你胡兄弟吧。”
陈冬笑道:“胡兄弟好,我听着顺耳。”
胡蝶哼道:“姓胡的都是按宗谱来的,你算哪亩地里的葱。”
“好了,大家别因为姓氏纠葛了,喝酒。”红尘端起酒杯。
众人纷纷喝酒。
肖大肚站了起来,先和红尘喝了。
“红尘姑娘,你的大义真让人佩服,这要放在古代,那是女侠,一定是女侠。”
“肖助理客气了,应该的。”
陈冬对胡蝶说:“瞧,这位肖助理的嘴巴比我也不赖呢。”
胡蝶翻了他一眼:“别和我说话。”
陈冬尴尬笑笑。
肖大肚又端起酒杯和陈冬喝。
“胡兄弟,说实在的,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上午我一直在想,你用什么办法才能胜了冯获呢。”
“看来还没比,肖助理就认定我的书画造诣不如人家了。”
“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冯获这小子盛名非虚,那可是书画界的奇才,没想到你给他来了这一手。”
“是啊,今天只是比赛,我想,他未必揣着印章,即便揣着,也未必落款留章,所以,就来了这一手,不然怎么胜他。”
胡蝶说:“我看最大的原因还在薛老板身上,薛老板见红尘姐出战,自然不想让范且赢了,他是心疼红尘姐,所以才趁机让某人浑水摸鱼。”
肖大肚点点头:“是,是,这个因素非常重要。”
红尘摆摆手:“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总之我也没想到今天的赛画会这么顺利,来,来,喝酒。”
陈冬端起杯子,朝胡蝶一晃:“来,胡蝶妹妹,喝酒。”
胡蝶怒道:“不许叫妹妹,谁是你妹妹?”
陈冬呵呵一笑:“我是胡来,你是胡蝶,咱们的名字一听就是兄妹。”
“谁和你是兄妹,恬不知耻。”胡蝶在下面踢了陈冬一脚。
陈冬疼得一咧嘴,忙说:“好,好,妹妹,我不叫了,还不行吗?”
他说不叫,还是叫出了声。
“你……”胡蝶哼了一声。
“怎么,妹妹,我惹你生气了,我说过不再叫了嘛,你还生什么气?”
胡蝶简直无语了,她抓起筷子就想朝陈冬扔来。
陈冬忙说:“别,别,妹妹,我自己会夹菜,就不劳驾你了。”
茅妮按下胡蝶的手,低声说:“胡蝶,别这样,让人家笑话。”
胡蝶咬着嘴唇,朝陈冬狠狠地瞪一眼。
陈冬假装没看到,夹起一块菜,放在红尘的面前,说:“看来,自己的妹妹不着人疼,我只好疼师娘了,师娘,您吃。”
红尘笑道:“乖徒儿,师娘吃得不少了,你想让师娘再胖一些,没人要了吗?”
陈冬笑道:“不会的,师娘那叫丰满。”
胡蝶鼻子里嗤地一声。
红尘笑道:“有个人在身边甜言蜜语多好,胡蝶妹妹,你就这么讨厌他?”
“我看到他就反感。”
“是吗,这可不好,我要是有这样的哥哥啊,我可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呢。”红尘咯咯大笑。
若换了平时,别说胡蝶,即使茅妮,也对反感于她的这种放荡言语。不过,今天情形不同。通过交往,茅妮和胡蝶也隐隐觉得,红尘虽然外表放荡,其实内心狂热,因此,二女都觉得红尘的话好笑。
胡蝶说:“红尘姐,你喜欢,就将他捧在掌心里吧,没人跟你抢。”
红尘一伸手,搭在陈冬的肩上,笑道:“那好啊,我不但要把他捧在掌心,还要藏在被窝里呢,呵呵。”
红尘这样一说,陈冬的脸腾地红了,他偷眼看看茅妮。茅妮正朝他望来。
陈冬赶紧低下头,心中蓬蓬乱跳。
第95章 睡错了床()
陈冬喝多了酒。
不但他,红尘也喝多了。封玲倒是没喝多少。
封玲将红尘和陈冬搀扶回店,自己在前面照看着生意。
红尘原本和封玲一人一个卧室。陈冬来了后,封玲就和红尘睡在一起,红尘的卧室让给了陈冬。
陈冬躺在红尘的床上,迷迷糊糊中,鼻端飘散着一股幽香。那是极其诱惑人的香味。陈冬眼前就出现了小师娘的影子。
“小师娘,小师娘……”他喃喃地说着。
封玲在前台坐着,自然听不到。
没过多会儿,突然,一个人闯了进来,扑到陈冬身边,倒头大睡。
陈冬慢慢地睁开眼,依稀是红尘。
原来,红尘刚从洗手间回来,习惯xing地钻进自己的卧室。
陈冬嘴角笑了笑,推推红尘,说:“师娘……错,错了,这是我的……我的床。”
红尘鼻息沉沉,呼呼地睡着,哪里听到他说什么。
陈冬歪过身子,背向红尘,心说:睡就睡吧,反正都喝多了。
陈冬闭着眼睛,呼呼地睡去。
迷糊间,突然,自己被一个软软的身子抱住。
陈冬回转过来,伸手一抱,就将那个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
是小师娘,一定是的。陈冬就将对方当成了唐莎。
意识模糊之间,他就往对方的怀里钻。
其实,这人就是红尘。
红尘虽然喝多了酒,下意识地想找个依靠。但是,她的意识还有些清醒,突然觉得不对,怎么我怀里多了一个人。
红尘的酒劲一下子去了不少。她忽地坐了起来,看到床上躺着陈冬,顿时一巴掌打了过去。
啪地一下,这一掌把陈冬也打醒了。
陈冬坐了起来,看看红尘,想不起刚才做了些什么,忙问:“师娘,怎么了?”
“怎么了?刚才的事你忘了?”红尘问。
陈冬摇摇头。
红尘叫道:“你想占师娘的便宜。”
“不会吧。”陈冬左右看看,说:“师娘,这是我的房间啊,你怎么来了?”
红尘转头看看,是啊,这里虽然是自己的卧室,但那是过去,这两天陈冬睡在这里。
红尘忙跳下床,说:“师娘误会你了,睡吧,睡吧。”
说着,红尘跑了出去。
陈冬倒在床上,不多时,又睡去了。
红尘去洗手间洗了脸,清醒了许多。她想去前面看看,走过陈冬的卧室外,又走了进来,见陈冬睡的非常香,便坐在床边,看着那张脸。
她想起前不久在陈画师的画馆中,当时,唐莎去洗衣服,陈画师睡在床上。红尘曾经摸过陈画师的身子。
难道自己真的想男人了?红尘心道。这两年,自己一个人生活,未免有些空虚了。唉。
白天还能对付,可到了晚上,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就会失眠。
没有男人的ri子,红尘觉得,自己就像大海中的浮萍,没有依靠。
对于陈冬现在的面目,红尘并不喜欢。不过,他的油腔滑调,却也让人开心。
想起他今天的表现,红尘噗嗤笑了,心说:这小子,真是个人物。
“小师娘,小师娘……”陈冬在睡梦中呢喃着。
红尘心中一动:别看他嬉皮笑脸的,其实他对唐莎是用了真情。
陈冬似乎睡梦中遇到了什么危险,神se紧张,额头满是汗水。
红尘拿了一块纸巾,给他擦拭着。
那样子,就像一位母亲在疼爱自己的孩子。
红尘轻叹一声:心说,我要是有个孩子多好,即便不找男人,也有活下去的奔头。
看看陈冬,这张脸虽然不是那种帅气儒雅的样子,可也并不让人讨厌,两道浓眉也充满了英气,一张调皮的嘴唇,真是能将死人也说活了。
就在这时,陈冬突然一伸手,抓住了红尘的手腕。
“小师娘,别走,别走……”
红尘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动,只好任由他握着。
陈冬双手用力,红尘一下子扑在他的怀里,刚想起身,身子便被陈冬紧紧地抱住了。
“小师娘,对不起,我骗了你,可我是爱你的……”陈冬喃喃地说着梦话。
如果不是那个“小”字,红尘就以为陈冬在说自己了。但是,她心里明白,陈冬所指的人一定是唐莎。
睡梦中的陈冬,似乎很是慌张,生怕唐莎离他而去。
红尘伸手抚摸着陈冬的额头,轻声说:“睡吧,睡吧,小师娘不会离开你的。”
果然,陈冬鼻息沉沉,呼吸平稳地睡去。
红尘叹息一声,刚想起身,这时,就听陈冬喃喃地说着:“小慧,小慧……”
红尘心中一动:是刘小慧吧?
关于刘小慧的事,红尘也听胡蝶说了不少。她看看陈冬,神se间满是愧疚之se。
“小慧,你别哭,是我对不起你……”
红尘摇摇头,把陈冬的手放下,坐了起来。
突然叹息一声,他知道陈冬的秘密。因为陈冬向她简单地说起过。虽然她并不欣赏陈冬的做法,但是,她见陈冬睡梦中尚忘不了唐莎,也是一阵感叹。如果自己能找个男人,连做梦都能想着自己,不是很好吗?
想到这里,他想到了薛忠。薛忠是个很好的男人,只是太不善于表达。不管怎么说,他走了,自己也算对得起他了。
红尘骨子里是非常高傲的,她有自己寻找男人的眼光,这两年,也不能说她是有意在为薛忠守寡,主要的原因是,没有一个让她看上的男人进入她的视野。
或多或少,陈画师曾进入她的梦中。但是,他又是自己最好朋友的老公。红尘有时候觉得自己命很苦,为什么自己不能像唐莎一样,找一个帅气儒雅的老公?
但现在,她知道陈画师死了。唐莎甚至比自己更可怜。
陈冬,现在睡在她身边的名分上的徒弟,红尘骨子里是看不上这种xing格的男人的,虽然他有神奇的异能,虽然他比一般的男人更优秀。
红尘嫁入书画世家,说明,她也是追求品位的人。她觉得,陈画师才是真正有品位的男人。而眼前的陈冬,如果不是贴身接触,的确像胡蝶所说的那样,给人无赖的感觉。不过,现在,红尘对陈冬的看法改变了许多,不但他神奇的异能,不但他的聪明绝顶,主要是他的情感。他睡梦中的呢喃。
对女人来说,真正打动她们的,不是男人的地位,不是堆积如山的金钱,而是男人的心。
红尘深深地望着陈冬,从这一刻起,她突然发现自己对陈冬有了感觉。
她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陈冬的脸,喃喃地说:“小子,你知道吗,老娘的心被你打动了,只是,你喜欢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跟她抢,你是她的,这一生都是她的。”
说到这,红尘轻叹一声,她觉得自己的手背很凉。低头看看,是泪水。
自己又哭了。
红尘从未当着谁的面哭过,一个失去男人的女人,守寡几年,所受的寂寞和苦楚一定很多。但是,红尘在外人眼里,一直是个开朗洒脱的人。只是,她把寂寞和苦楚的泪水留给了深夜,因此,没有人懂她。
现在,她很想抱起身边的男人,将他拥在自己的怀里,让他看看自己的泪水。
让他懂自己。
但是,她不能。她不能做一个没有情义的人。
外面,脚步声传来。是封玲。
“师娘,有人要咱们装裱……装裱画。”封玲一进来,就看到红尘在抚摸着陈冬的脸,不由一愕。
红尘背过脸,擦了擦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