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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就像是颗定心丸,顾一放心大胆地摸了把赵寇软绵绵的头发,头又低了些,瞧着温顺得跟小模样似的赵寇,她突然狡诈地一笑,“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以前受的欺负讨回——”
‘来’字还未出口,突然被他长臂一揽勾到怀里,脑袋枕在他起伏规律的胸前,砰砰的心跳令她蓦地心慌,与惊恐害怕无关,是很安心的心慌,就像那晚心脏地震了般。
“突然好想抱抱你。”
从心口传出的声音有些沉,却温柔至极,震得她耳膜分分钟发软,她忙得别过脸抬起头,却被他只手按住后脑勺,只见那瞬间放大的紧致五官——
略显干燥的唇瓣旋即被两瓣粉嫩甘甜的唇瓣覆盖着,酥麻的电流从柔软的触碰里蔓延,谁都没有先动,顾一瞪着受惊的眼一眨不眨,赵寇被她瞪得像是回到那年抹黑强吻她的时候,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一开始,他真的只是想抱抱她而已,真的,他发誓!
一个**就令顾一觉得天旋地转,太可怕了!她使劲用小手推搡他未果,手掌撑在他胸膛上想要借力站起身来。
赵寇抬起左手就扣在她的腰上,用力一带就将她刚离开的身子带回怀里,比方才还要亲密的接触,紧搂着那具纤柔的身子似要嵌入体内!
吮吸着那润泽甜美的唇瓣,像是在惩罚一般啃咬着每一寸,比起以往每一次的亲吻还要令他心动不已!
顾一的头脑越发晕乎,挣扎不脱也害怕挣扎中伤了赵寇,便顺从地被他亲吻着,呼吸不自主地急促,唇间的交缠带来一阵湿热的酥麻,她像是踩在云端上,头脑肯定是朝下,不然不会怎么晕……
“过来坐。”
顾一端坐在沙发上织毛线,唇瓣红肿诱人,闻声瞪了眼他,“流氓!”
“有件事想告诉你。”
“骗子!”顾一重重的哼了声,故技重施以为她还会上当?
“这么说话就是你不对了吧!”赵寇心情颇好,格外的神清气爽,“我骗你什么了?刚说不打你,没食言吧!”
顾一险些一句‘敢情你特么咬人不算’?深呼吸!“不要脸,臭流氓!”
“骂,尽管骂,就是骂破了嗓子我也不生气!”
顾一很生气却被逗笑,这日子简直没发过了,要不是查房的医生敲门进来,天知道赵寇这个王八蛋什么时候才会放过被吻得七荤八素快窒息的她!
囧的她当场老脸不知道往哪儿搁!“你是不是觉得这档子破事被人看见很光荣?”
“光不光荣我不知道,只知道不开心。”
顾一乐呵了,“难不成你还有点良知记得礼义廉耻?”
赵寇也乐呵了,凤眼上挑望着她,瘪嘴抿唇,几多委屈的情绪,语调可怜。“做。爱做的事被打断,你见谁开心过?”
做。爱做的事?
顾一握着毛线针的手指使劲,这受了天大冤枉的憋屈模样还真是看着闹心,可说出的话要不好好断句还真叫人误会……活脱脱一只大。色。狼还装什么纯情小绵羊!
吃过午饭后,整一个下午顾一对赵寇不理不顾,谁让他欺负她的!
赵寇则一句话重复到傍晚,顾一收拾好东西便准备回家了,走到病床边看着没消停过的某人,“我要回去了,你渴吗?”
似乎肯定赵寇会说口渴借机使唤她,顾一早做好准备了,正笑着等他回复,用近在眼前却够不着的茶水虐虐他。
“不渴。”赵寇精神不错,对她招招手又是那句话,“我是真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你过来,我告诉你。”
顾一后退了一步,确定他的长臂碰不到她,“就这么说吧。”
赵寇脸色有些局促,复杂地看了眼顾一后别扭地转过头,“路上小心。”
“噗呵呵!”顾一捂住口笑开,似能看见他脸上的红晕般,傲娇的要死!
善心大发地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他手能及的地方,“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门合上,赵寇才转过头来,细白的脸上漫上少有的红霞,居然尴尬了!
顾一不知道他想告诉她的,压根就不是一句‘路上小心’,而是难以启齿的陈年旧事了,就像是个埋在心里的疙瘩,以前没被触及还不觉得,今天不经意想起后觉得不吐不快,可说出来又会觉得尴尬不已。
对于一个在过去五六年里,在感情和床。事上都用过强的赵寇,这件事……真真是羞于启齿!
顾一刚出医院就看见陈叔的车,笑着坐上去后报了个地点,想到离开前赵寇那别扭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车停在上次赵寇带她来过的一家粥店外,顾一正想打开车门下去,却收回了手——
城市的夕阳还未全部隐去,已经有几盏灯火亮起。
路灯下在粥店门外排起长长的买粥队伍,春末夏初的季节,人群里那个穿着白色长裙的长发女人披着件男士的外套,她身旁站着的人就是秦阳。
“去医院的时候把赵家的人吓了一跳吧?”
女人回头望着秦阳,很是温顺地点头,脸上挂着恬淡的幸福笑容,“把他们都吓坏了,还说我不是死了吗?呵呵呵……”
“和赵寇说话了?”秦阳眯着眼。
“没有,”温语不解地看向他,“你不是说,让我今天不要和他说话吗?”
秦阳满意地点头,“记好,赵寇现在有老婆,在他爸妈面前收起心思,最好不要露出一些第三者会有的表情来。”
温语再度点头。
眼前的女人温顺婉约,一如当年初见,美好的令他如痴如狂。
手掌从她乌黑的直发里穿插而过,动作温柔而爱惜,似怕力道大了会惊扰到她,“小语,别爱上他,赵寇不是好人。”
纤长的睫毛一颤,嘴角的弧度加深,温语突然朝他跨出半步就快要贴到他身上,双手一伸就依偎进了他的怀里。
“太太,还要去买粥吗?”刘叔自然记得这个位子,上次夜里送先生和太太过来吃过晚饭,只是那晚因为是夜里人少不用排队,想不多这个点会有这么多人。
顾一收回视线,心中并没有曾经以为会有的撕心裂肺亦或是痛到窒息。虽然会有痛和难过,更多的是一种怅然,与爱恨无关的怅然。
“刘叔,帮我去买两份粥吧,桂圆莲子粥和香菇鸡丝粥。”
说完便掏出手机,点开了短信,却呆住了——
什么时候,她和赵寇之间有了这么多的短信,一条,两条,三条……
她一直有个习惯,清空短信,只留下秦阳一个人的短信,这样他才会更突出,一眼就能看见他的名字,看见他的短信。
现在,整个短信箱只有一个人,两个字。
第39章 寇儿紧张了()
39
“万一成傻子了怎么办?”
“呸!”顾一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唇,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大早上瞎说什么!”
赵寇笑着伸出胳膊,大手抓过她的小手紧握在掌心里,“担心了?”
顾一不知怎么见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就生起莫名其妙的气,抽出手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他望着楼下。
她不想赵寇身上有伤,哪怕是旧伤。顾一很固执,在看看来,有伤就该治,人脑这么重要的地方里留一个淤血块岂不是和安了定。时炸。弹一样!
赵寇也没再说什么,只望着她的背影。
方才医生又说起后脑勺淤血块的事情,他前些天答应过顾一做这个手术,如果不是因为昨晚医生的那几句话,他可能真的会接受手术……
‘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期,风险会比最佳时期的大’
‘风险?具体一点是指?’
‘淤血块靠近视神经……’
现在的安宁和幸福,他不想去追究其中的真假或是因为亏欠,至少他是真切地期盼着这样的相处,顾一认认真真地看着他,把他放在眼里。
他想就这样看着她,一辈子。
中午
刚和赵寇一起吃完午餐,响起了敲门声。
顾一不用猜就知道是温语。自从那日温如山来过之后,温语便隔三差五地来医院看望赵寇,倒不是顾一小气,只是觉得很奇怪。
温如山并不像是那种会放下旧怨的人,更何况对方还是间接害他女儿跳楼的人。再者,那天傍晚分明看见她和秦阳那么亲密,现在探病这么勤,或许又是,脚踏两只船?
顾一懒得多想,起身去开门。
“妈——”
赵母站在门外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冷语,“你出来。”
温语歪着脑袋一笑,“一一姐,我有话和阿寇说。”
这个角度,赵寇只能看见温语和顾一两人,根本就看不见赵母,顾一也不笨,“我正好要去楼下,那就麻烦你先照顾他了。”
跟着赵母一路沉默地出了医院,直到上车。
司机并不在车上,顾一坐在赵母的身边,窗外有人来人往,窗内谁都没有先开口。
许久后赵母开口了,“小寇身体还好吗?”
似没想到她的语气这般心平气和,顾一连忙点点头,“恢复的很好,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赵母又沉默了,与赵寇极其相似的凤眼盯着顾一看,红唇紧抿地跟线似的。
顾一被她这样看着有些不安,舔了舔干枯的唇瓣最终还是选择沉默没说话。
“是那样吗?”赵母顿了下。
她等了片刻赵母却不接着说了,便主动问道,“哪样?”
“外面都说,小寇是因为你和秦阳受的伤。”赵母眉心紧紧地皱着,最后装过头望着车窗,却又闭上了眼,双手抓着一张素净的白帕子,“这些天s市知道赵家的,但凡是遇上都会把‘赵家小子因为老婆私会情人而进了医院’的事情当做谈资,你来告诉我,真的是这样吗?”
跟着赵母下楼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会是这件事。
“妈,赵寇是因为我进的医院没错,可是我没有私会情人!遇上秦阳也是意料之外。”
“据我所知,城西地皮早在卖出去的时候就不是他负责了!”赵母睁开满是失望的双眼,却不再看向她,“那秦阳怎么会出现在城西的建筑工地,公司那么多双眼睛所见难道有假?”
赵母毕竟是受过教养的大家闺秀,她不想将这些天所听到的流言蜚语原封不动地转述给顾一,那些字眼太过肮脏龌蹉,只听着都会让她难受地夜不能寐。
顾一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毕竟秦阳当着公司的人抱了她是事实,尽管她知道不对也有挣扎过,“那些全都是误会,我和秦阳——”
“不管是不是误会,都已经被当做笑柄在圈内传开了。”赵母突然冷声打断,言语瞬间尖锐起来,“当初小寇因为你断了腿,他护着你不准我过问原因,景千也跟着他瞒着这事,那时候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顾一后背一阵冷汗。
“他是你的男人,就是出了天大的事都得替你扛,我虽然有怨过你却很骄傲能有这样的儿子,”赵母微微抽泣了下,用帕子抹去眼角不经意滑落的泪水,“可我是个母亲,我心疼我儿子的傻气,你没当过母亲你不会明白。”
“妈,我知道他为我做得一切,是我不好,这从次——”
“你很好,没什么不好,”赵母一边擦拭眼角一边笑了声,“你要是不好小寇和秦家小子也不会这么喜欢你。”
这话却让顾一听得脸上一阵红,滚烫烫地讽刺,一时间如坐针毡,封闭的小空间连呼吸都有着刺。
“妈,我和秦阳真的没什么,我发誓!”顾一举起手,搭在膝盖上的手紧抓着裤子,“曾经不懂事我确实做过伤害赵寇的事情,可我知道错了,我会一心一意地对他好的,妈,你信我好不好?”
“你嫁进赵家,不管什么事都依你,就连我和赵寇他爸想早点抱孙子,你却说不想生孩子,小寇都宠着你随了你的意思。唯独一件事,他没有随你的意思,你就这么怨他?”赵母继续冷笑着,“在外面找情夫偷。情出轨,你给他戴这么大绿帽子,还说没有什么?呵呵!”
“偷情出轨?”顾一羞愤地不知道说什么,“我没有!”
赵母拽着帕子的手无力地挥了挥,打断了她的话,“这些年委屈你了,赵寇不愿随你意思的那件事,我和他爸做主,随了你的意思——”
突兀的手机铃声陡然响起。
顾一掏出手机一看是赵寇打过来,犹豫地挂断。
结果又打了过来,她正想着挂断后发条短信过去。
“为什么不接?”赵母皱眉冷眼出声。
顾一以为她不会愿意她接电话的,当即舒了口气如获大赦般接了电话。
“去哪儿了,怎么不还不回来?”
“没去哪儿,在洗手间呢。”顾一撒谎了,她透过车窗仰头望着早晨还停留过的窗台前,窗内有张病床,躺着一个她决定用余生的力气拼命去爱的男人。
“还以为你吃醋了呢。”赵寇小声嘀咕了句。
顾一有些没听清,又似乎听清了。“你说什么?”
“没什么!”赵寇轻咳了声,“去个洗手间还磨磨蹭蹭,快回来,我要喝水。”
她知道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温语不是在吗?你让她先帮你倒杯水吧。”
“嘿!这酸味儿你还敢说没吃醋!”赵寇在电话那头笑得贼贱,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得,“放心,她已经走了,你可以进来伺候我了。”
如果不是赵母端坐在一旁盯着她,顾一早一句‘醋你妹啊,我伺候你大爷’丢过去了。
赵母听不清电话里说了什么,但见顾一的表情有些奇怪,联想到那时她并不愿意接电话的事情,心中的不快越发浓厚。
顾一一瞬觉得气温直降了个**度,“我这边有点事,你先休息,我等会就过来了。”
“能有什么事比我喝水还重要?”
“……与喝水相对应的事。”说完便挂了电话。
“才离开这么点时间,他就放心不下了?”语调辛酸而又嘲讽,“你回去吧。”
顾一愣了下,旋即点头,“那好,妈我上去了,您路上小心。”
语毕见赵母没说话,又坐了一分钟见她还是没说话,顾一说完‘再见’便打开车门走下去,刚要合上车门——
赵母说,“如你所愿。”
顾一都出去两个多小时了还不见回来,打不通电话的赵寇只能躺在在病房内干着急,恨不能跑出去找她。
直到夜里,荷嫂打过来的电话里依旧说她还没回去,赵寇心急如焚,一张俊脸冷了整个下午,难看至极。
顾一推门进去时,赵寇正皱着眉头和医生说着什么,医生脸色为难不住地摇头,出言制止。
“怎么了?”顾一走了进来。
医生回头见她忙舒了口气,擦了把额头的冷汗直接出去了。
“过来!”赵寇脸紧绷着,靠着枕头坐着的。
顾一听话地走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被他长臂捞到怀里。
他的双臂紧搂着她的后背,纤细的身子嵌在他的胸膛里,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似害怕她突然消失不见了般,“你去哪了!”
听着他夹杂着怒火的质问,顾一笑了声,“没去哪儿。”
“说过不许撒谎!”焦急褪去,声音清冷,他将她搂得更紧了。
两只胳膊被他搂得生疼,心却像是在大冬天煨着火炉暖暖的,顾一什么都没说,静静地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烈有力的心跳声。
“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