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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你说的很对。”
我这次来霍东家的目的是要请他出庭作证的，不过我估计他不肯，万一在法庭上出现了什么丑样，他该怎么办？
果然，我一说，他就拒绝了。
我准备了很多的言辞，要劝说他，可是他一直摆手不肯去，最后，实在无法，我说了一句，“如果你去，你能见到姚启月，因为姚启月也会出庭！”
我猜测，姚安南肯定很关注这个案子，当然会去的，到时候，我让他带上姚启月，这事儿并没有那么不可能，我如果劝不动，就让姜起山劝。
霍东的眼睛果然在闪过光，很犹豫，我趁热打铁，说了姚启月最近被姚安南关得很不开心，很想见到霍东，并且和他说了，姚启月流产那天多么舍不得，因为这是霍东的孩子。
霍东的眼里果然在闪着泪光，说了一句，“我去。”
我总算是长吁了一口气，我能做到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开庭的那一天终于来了，我，姜起山，姚安南，姚启月都去了，法庭早就坐得水泄不通，还有记者在照相，毕竟这件案子的关注度极高，姚启月也早就知道了霍东会去，是我跟她说的，所以，她才会来。
法庭控方证据确凿，指控四个犯罪嫌疑人的攻势很强，四个犯罪嫌疑人本就文化水平高，可能是拿了人家的钱财，所以才干的这事儿，自然低着头，无话可说，并且，他们也说出了是有人指使他们，但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法庭把一叠人的照片分发给四个嫌疑人看，他们的同时把一个人的照片揪了出来，那个人是陆北。
我的心里长吁了一口气，看了姜起山一眼，他正在看着审判的过程，我的手抓了他的手一下，给他些许的安慰，他反攥住我的，把我的手攥的更紧了。
霍东作为证人上台，他上来的时候，我看了姚启月一眼，正好和姚安南的眼光交汇了。
我和姜起山挨着，右边坐在姚启月，姚安南坐在姚启月边上。
霍东上台，除了姜起山，我们的目光都看向姚启月。
而姚启月眼神放光，姚安南也看出来了。
霍东说了那天晚上他的所见所闻，快说道尾声的时候，忽然间浑身哆嗦起来，整个人处在癫狂的状态，我吓了一大跳，知道这是他的毒瘾犯了，他怎么回事啊，早不犯，晚不犯，非要这个时候犯？
如果法官知道他吸毒，他的证词可能不会被采纳的，毕竟吸毒的人，神经处于癫狂状态。
我心里一百个着急。
姚启月更是在台下喊着，“霍东，霍东！”
姚安南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难看到下一步就要打人。
法院休庭，案子改日再审，因为还有许多的细枝末节需要进一步的证据，霍东也被法警带走了，要去询问他吸毒的时间和剂量。
我忽然间发现，我办了一件很蠢的事儿，自责不已。
垂头丧气地离开，刚刚走到法院门口，忽然间姚启月一下子倒在地上。
我和姜起山本来在前面走着，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姚启月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姚安南脸色铁青，“我说那天突然一声不响地去把孩子做了，我本来让你做，你一动也不动，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月儿，你可真给我长脸，你这是找的什么男人？那个孩子，你压根儿就知道是谁的对不对？那是这个瘾君子的孩子，我原来只以为他贪财，现在竟然还吸毒！你怕生下来一个小瘾君子，所以，去把孩子做掉了，是不是这样？是不是？我昨天晚上才发现了床头的维生素c原来是毓婷，我原来真是小看你了，姚启月？敢和我耍这些心思。”
刚才姚安南太过生气，他一脚踢倒了月儿。
也的确生气，自己心爱的女人，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
我一下想起来，我去动宫外孕手术的时候，那时候，我和姜起山还没有开始，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我赶紧去把月儿扶起来，说道，“月儿，你没事吧？”
姚启月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没事。”
姚安南那看了看我，说道，“林知暖，你别以为这里面没有你的事儿，你早知道了孩子是谁的，却不告诉我，我让做一个活王八。林知暖，你给你的胆子，和自己的上司撒谎？”
我心想，你当王八也不是我让你当的，生气干嘛拿着我出气啊。
我站在那里，扶着姚启月，一副挺委屈的样子。
“我给她的胆子，怎么了？”一直没说话的姜起山，在后面说道。
姚安南大概忘了姜起山还在身后吧，慌不择言，才说出这番话来，看到姜起山怒了，这才住口，自行回家去。
不过，这件案子并没有彻底解决天一的困境，反而案子本身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天一将被收购的消息甚嚣尘上，我一直在猜想肯定有幕后黑手。
而姜起山一直不动声色，好像敌不动，他也不动的样子，任凭谣言满天飞。
直到有一天，出现了一个人，他说他要收购天一，姜起山才明显地感觉到了威胁。
第090章 因果报应（）
乔征来的时候，是一个星期天，
这段时间姜起山很忙，我也一直在和他忙碌，查找软件的漏洞，把这份软件做的更完善，他不管外界怎么传天一，雷打不动地我行我素，
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有一种天生的信任，用他的话来说，“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若是有朝一日，真相大白，才发现自己有问题，那后悔也来不及，”
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我用过很多次，因为有准备，所以命运才垂青，
乔征直接登了天一的门，我还是有些想不到，毕竟我虽然在华语工作，可是先前没有听到任何姜起山和乔征有交情的事情，
看到我在，显然乔征也很惊讶，
“如果我没有猜错，乔总该是为了收购的事情而来的吧，”姜起山略带嘲讽地说道，
“如果姜总方便，我想和姜总单独谈谈，”乔征说道，
呵，还要有什么事情背着我吗，
不过也对，我的身份是华语的员工，自己老板要和别人谈事情，我当然要回避，
擦过乔征身边的时候，我看了他一眼，我们俩的关系，并没有最终确认，那个称呼，我一辈子都不会叫出来的，
“起山，我先出去了，”我对姜起山说道，
姜起山点了点头，
今天周末，除了技术部有几个人在加班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我去了前台，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杂志，原来前台小姑娘这里也有《花开》，我想了想，廖兰曾经采访过姜起山，寄一本样刊来也很平常，再说他们还是一家人，
这是采访姜起山的那一期，我记得我都已经把姜起山的照片翻照下来了，这篇文章我也早就烂熟于胸，
漫无目的地看着，忽然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纸，
上面是用手写的，内容是采访大纲，很潦草，我不知道这是谁的字，不过能够使用“采访大纲”这个名字的人，应该是杂志社的人，
我记得那天姜起山说过要去我家里，我说和我父母商量，本来以为他一定要去的，可是他只有一个“好”就同意不去了，当时就透漏着一股心不在焉，难道他当时就在接受采访吗，
当时是晚上，
哪有人晚上采访的，
我顿时感觉到一阵心烦意乱，看杂志也没有了心情，
我把杂志收好，把这张纸原封不动地夹到书页里，躺在沙发上睡起觉来，
乔征出来的时候，轻轻地推了我一下，我一迷糊，说了一句，“聊完了吗，”
“嗯，你快上去吧，这样睡觉容易着凉，”乔征很慈爱地说道，
不过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我看了看表，睡觉不觉得，现在才看出来，原来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我上了楼，
姜起山正在他的办公室里抽烟，对着窗户，
我知道他现在正在心烦，为了公司的事情，他最近也够累了，
我关门声音，让他知道我进来，
他掐灭烟头，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暖暖过来，”他说道，
我莫名其妙地走了过去，他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就长这样了，他又不是没见过，干嘛这样看着我啊，
我把我的手放到他的手里，他攥了攥，问道，“暖暖，以后天一可能要被华语收购了，你怎么看，”
我大吃一惊，乔征这是给姜起山吃得什么药啊，
为什么原来永远都不会被收购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而且天一现在还远远没有到被收购的境地，还可以起死回生，姜起山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被收购了，有什么条件，名字要改吗，还有，乔征是不是和你说的身世了，我究竟是谁，”
姜起山没说话，“暖暖，你要相信，有些事情，终究会真相大白，现在再多的探究也没有意义，”
我不甘心地低下了头，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想和姜起山说的，我的例假好久好久没来了，
看到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他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我”我吞吞吐吐地说道，此时，我站在他的两条腿中央，他的手拉着我的，“人家的例假好久没来了，”
姜起山好像很惊喜，“真的，”
我点了点头，
“下午我陪你去趟医院，”他说道，
我“嗯”了一声，
我知道他今天32了，他早就想要一个孩子，看他那么疼彤彤，我也能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很爱孩子的人，可是我岁，所以我不着急，
还有一件事，我以为他要说“结婚”的事儿的，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我现在的想法，虽然和一开始不一样了，没有躲在他身后的想法，可是他老不给个名分，也不是个办法，北京软件行业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我和他是一对，可是，我始终想不通，而且，女孩子也不好逼婚的，他的身份，逼婚也可行，所以，我什么也没说，
下午，我们俩去了北大附属医院，
我去查了个妇科，很失望，竟然没怀，只是说我最近压力太大了，和上次我在东易培训学校一样的结果，我又问医生我为什么总是怀不上，我和我老公做的也挺频繁的，医生看了不一眼，“做的多就能中啊，”
我好失望，说实话，在内心深处，我有一种潜意识，就是希望有一个孩子，把他拴住，其实，即使有了孩子也拴不住男人的很多很多，我心里的那种不安全感更甚了，我甚至和医生说话的时候，说的是“我老公”，其实不过是想给自己一点儿安抚，告诉自己，他和我的关系很近，
姜起山在外面等着，他没有进来，所以，我内心的很多心事，他并不知道，
我心情很不好，坐在了外面的走廊里，
“怀了，”他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过也对啊，国庆节那段时间，我们没在一起，最近在一起，虽然做的多，还是没有怀上，
“没怀那就努努力，”他倒是不失望，说道，
“怎么努力啊，”我问道，
他笑了笑，“傻瓜，连这都不明白，”
我就是不明白啊，
他拉起我的手，刚要走，便听到一阵喧哗的声音，这个声音好熟悉，我心里莫名地一震，
周驭，
我赶紧和姜起山去了喧哗的地方，果然看见周驭，又跪在姚启月的身边，在求她救救他的孩子，
我松开姜起山的手就走了过去，挡在了姚启月的身前，“不准动我姐姐，周驭，给你脸你别不要，”
周驭还是哭得像个孩子，他跪在地上，我那时候没有孩子，还不能体会有孩子的人的心情，我觉得他这样挺没有尊严的，我讨厌他这副样子，卑微到家了，周驭为了他的孩子，已经给人跪了好多次，我原来以为周驭这样的人，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这样不过是博取同情，一旦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会蹬？子上脸，
“暖暖，我看了，那个孩子真的好可怜，”姚启月在我身后说道，
“你今天怎么在医院里，”我问道，
“我上次流完了产，这次来复查的，正好碰见了他，我说我不是暖暖，他说我们是双胞胎，死活让我来看看，我看了，孩子确实很可怜，”姚启月低了低头，“不过暖暖，我们真是双胞胎吗，你上次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没答话，姚启月傻吗，我们俩不是双胞胎，怎么能够长得一模一样，
我只“嗯”了一声，姚启月很惊喜，“有你做我的妹妹，我就开心多了，”
她哪里开心啊，我真不明白，
姜起山一直在旁边站着，双臂抱着在看热闹，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答话，不过我没空理他，我对他说，“周驭，别想再打我姐的主意，”
这时候，周驭忽然像条疯狗一样朝我扑了过来，他抓住我的手，姜起山也过来了，他一下打开了周驭的胳膊，周驭没在意，说道，“暖暖，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他很可怜的，不信你去看看，你和你姐姐，你们的骨髓肯定是一样的，能不能捐点儿出来，”
周驭真是不会说话啊，什么叫捐点儿出来，以为我们的骨髓是水吗，
捐骨髓这样的事情，多伤身体，他不知道吗，
“二十七床，周驭，你孩子又昏迷过去了，快来，大家都散了，别看了，”医生对这种喧哗也很反感，
我和姚启月对视了一眼，都走了进去，姜起山也在后面跟着，
上次我看这个孩子的时候，是在门外看的，这次看得更真切了，那个小小的孩儿，唇色发青，整个人很瘦很瘦，似乎比我上次看到的更瘦了，他闭着眼睛，很安静地在睡着，身上插满了针管，好像感觉到了疼痛，在梦中哆嗦了一下子，
我的眼睛里竟然有液体涌现，不是因为周驭，只是因为这个孩子，他好可怜，
我的手紧紧地攥了姚启月一下，她也很感慨，大概真的双胞胎在某些方面心有灵犀吧，
“翟向南呢，”我问道周驭，
“跑了，自从生下这个孩子，就跑了，她的车，所有的钱都卷跑了，只剩下这一个孩子，”周驭垂头丧气地说道，
果然是因果报应，
第091章 身世终于浮出水面（）
如果是周驭，这骨髓我肯定是不会捐的，可若是因为孩子，这个小孩儿，这么可怜，我有点儿心软，我想月儿和我的想法一模一样。
我趁着周驭不注意就走了出去，这才看到姚安南四处在找姚启月。
“你跑哪里去了？吓得我到处找。”姚安南对着姚启月说道，看起来就是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姚启月并不理姚安南，自顾自地往前走。
我和姜起山对望了一眼，没说话，回家了。
半夜我就醒了，梦见那个小孩，柔柔软软的，躺在我的怀里，我不知道是我自己太想要一个孩子了还是因为看了周驭的孩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反正我今天的梦里全都是孩子，醒来也是满头大汗。
我拍着胸脯，惊惶未定，姜起山也起来了，问道，“怎么了？”
我一下子环住了他的腰，“对不起，我一直没能给你一个孩子。”
我由衷地愧疚，按理说，都这么久了，也该怀上了，而且，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那种宿命般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