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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眼里含着眼泪也要咬牙坚持的样子吗,
我忽然发现,我有点明白姜起山了,
为了这次的大赛,我准备了几个通宵,又把瑞士软件大会的视频看了一遍,
这次大赛持续的时间很长,大概要整整的一天,
预赛半天就结束了,淘汰了一大批人,下午是决赛,
分组是由抽签决定,我抽到了一个意向不到的人陆北,
是冤家路窄呢还是狭路相逢,
我不清楚,
因为我清晰地看到了姜起山坐在评委席里,这次大赛的评委是各大公司的老总,也都是北京市编程行业的顶尖高手,但是这些公司也有派员参加比赛,打分机制是这样,轮到自己公司的选手,自己公司的老总不打分,二轮比赛的时候,抽签抽到一起的两家公司的老总同时不打分,不过姚安南的编程水平也就差强人意,所以,他没有来,
这样就保证了比赛的相对公平,
本来也料到他会坐在评委席的,但是眼光看到他的那一刹那,还是觉得有些恍然隔世,
不过隔了一个苏州,隔了一个假期,我和他之间,就像隔了一辈子那么长,
他始终冷清的模样,在和别的评委谈论着什么,我坐在电脑屏幕前,看不到他的动静,可是谁知道,我鬼使神差的一抬头,便看到了他,而他的眼光,也正看到我,随即,又去和别人说话的了,
这次我和陆北是合作伙伴,而我们的竞争对手是屈安和郑玮中,
世界很小,转来转去都是这些人,我和郑玮中的关系自不必说,而屈安他是姜起山新挖的技术总监,
真是冤家路窄啊,
“小林,你不会因为和姜起山的关系而手下留情吧,”陆北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会,”
对抗赛说起来很简单,就是主持人说一个主题,谁先想到下面的编程路线谁会赢,说白了,跟成语接龙差不多,轮到谁那里,谁编不下去,就算谁输,所以,说起来,决赛是很简单的,不过,因为这种互动竞赛的关系,所以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主持人说题,我们先抢到了第一次的编程思路,陆中说,我写,当然,这种模式不是固定的,有时候,是我说,郑玮中编辑,这样,谁最先编辑完一个程序,谁领先,
当说到一个题目的时候,主持人说了一个数学公式,陆中抢到了,可是,他回答错了,
可是主持人当时没有听出来这个错误,当然也有一个回改的过程,就是我在编辑的时候,悄悄地更改一下,一般人也是不会看出来的,可是,到了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纠结了,我拒绝去写,
因为,我不想作弊,
更改陆中的思路,这等于是作弊,
“小林别掉链子,趁着他们都没有发现,快点,”我就坐在陆北身边,显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这个错误了,毕竟是北京市编程数一数二的选手,可我还是不想写,
接着,我抬起手来,对着主持人说道,“对不起,刚才这个,我们说错了,我撤回我们刚才的思路,”
现场一片哗然,
主持人低着头,在快速地算着这个公式,听说这次请到的主持人是特邀清华的,数学水平很不一般,之所以刚才没有看出来,大概一是因为这是细枝末节的问题,他没有在意,而是因为陆北很肯定的语气吧,
他看了一会儿,说道,“果然是错了,现在我们把这次机会给对方的选手,”
等于我白白丧失了得到五十分的机会,陆北的脸都气清了,他凑到我身边,说道,“看起来你心里还是向着姜起山,”
我的脸涨的通红,“没有的事,我只是不想作弊,”
陆北冷哼了一下,我知道我和陆北的梁子就算结下了,
这次竞赛,最终我和陆北的团体以二十分的微弱差距败北,陆北一直把错误的结果,加诸到我身上,一时之间,我成了他的敌人,
屈安拿到了这次比赛的冠军,最终将赴瑞典参加软件大赛,
比赛完了,郑玮中在后台跟我说,“谢谢你,暖暖,”
我“唉”了一声,真的不是谢谢啊,我只是干了我该干的事情而已,
“我知道你是为了他,才把赢的名额让我们的,不过还是很感谢你,”经过姚启月的事情,郑玮中的性格已经变了前所未有的沉静,姚启月在北京的事情,他也听说过一些,知道自己和她始终是不可能的吧,
“我真的不是”我辩驳道,要我说多少遍,这些人才肯相信啊,
正好,一个人的身影经过我身旁,他严肃的侧脸,一丝不苟的笑容,身材挺拔,从我和郑玮中的身边擦过,带来一阵很熟悉很熟悉的男人气息,
我知道那是谁,不过他始终没有和我说话,让我的心里酸酸的,相见不相识,成为了路人,这就是我和他的结局吗,
郑玮中好像很奇怪我和他的关系,问道,“暖暖,你怎么不和他说话,”
郑玮中现在对姜起山的称呼已经变成了“他”了,
姜起山走到屈安的面前,对着他说了几句话,接着,屈安面露难色,说道,“总裁”
我不知道姜起山和他说的是什么,屈安是这次大赛的第一名,他的水平也的确不错,清华毕业的高材生,编程水平相当过硬,
过了好一会儿,郑玮中已经走了,主持人跑过来和我说了一句,“林知暖,刚才天一的屈安把名额让出来,说让给华语的林知暖了,因为你卓越的数学知识,赶在所有人之前把问题想了出来,并且具有高风亮节的精神,不为了输赢而丢弃细节,把去瑞典的名额给了你了,”
啊,怎么会这样,
第085章 风口浪尖()
我的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为什么让我去瑞典?卓越的数学知识,高风亮节的精神?
可是,我的数学是他教的。
我知道姜起山在评委当中举足轻重的地位,肯定是要他首肯了,屈安才能够把出国的名额让给我,这是公司的事情,不是他屈安一个人就能决定的,更有可能让我去瑞典的事情,是姜起山直接授意的。
我知道这种事情,倘若不经过本公司总裁的同意,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让给我的,难道,刚才姜起山对屈安说的是这个吗?是他让我去的瑞典吗?
我不知道。
当他再次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说了一句,“姜总,谢谢你。”
仿佛和他说话的只是一个路人。
“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冷冷的声音。
都没有和我打照面,脸也没有看向我,这让我整个人讪讪的。
去瑞典的邀请函这些事情,组委会会解决的,我回了家。
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我碰到了一个人,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感觉很不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定住,上次卖房的钱,周驭一直要分一半的,可是我一直没给,从此和他没有什么联系。
周驭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然后,“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我面前,满脸凄楚的模样。
我整个人都懵了,一步路也走不动,他这是什么意思?
周驭心肠很坏,我不知道他心存什么念头,又在哪里等我,去年我一次一次地上他的当,一次一次的身心衰竭,几乎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你干什么?你走,你走。”我的脚慌不择路地在踢打着周驭。
他反而变本加厉,抱住我的腿了,“暖暖,暖暖,不要走,不要。”
接着他的眼泪哗哗地落下。
我知道这是周驭的苦肉计,去年为了不让我知道他发了提成的事情,和我每天过苦日子,所以,对他卧薪尝胆般的忍耐,我是很服气的,苦肉计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他抱住我的腿一动不动,“暖暖,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我愣了一下,没多久不见,他就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孩子?
虽然我现在对周驭已经没有了丝毫感情,可是不代表我可以容忍曾经的耻辱。
“周驭,你滚!这种事情,我不会做的。”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孩子怎么了。
“暖暖,求求你,求求你。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对,对不起你,可是我如果对你好了,你怎么能够遇到姜起山这么好的男人,是不是?”周驭还死皮赖脸。
对他这番说辞,我简直哭笑不得,哪个人愿意自己的婚姻出问题啊?周驭这话的意思,好像我是为了遇见姜起山,所以他才对我不好的。
这种逻辑,简直笑死人。
“是不是想要钱?”想起周驭微信上对我近乎威胁的苛刻,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不不,暖暖,你错了,不是钱,以后,我一分钱也不跟你要了,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端端。”他的声音声嘶力竭,这次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毕竟先前我为了治他,差点把他送进监狱,这种仇恨,可不是一般人能容忍的,他现在已经给我跪下了,端端是他的孩子。
“你孩子怎么了?”我的气稍微缓了一下,问道。
“我的孩子,得了白血病。”他说道,接着整个人很沉静很沉静,垂下了头,在默默地哭泣。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周驭。
我在心里默默地算着翟向南的孩子的年龄,三月份的时候,翟向南才怀孕,估计也就三个月的身孕,现在估孩子刚刚出生吧,也就一两个月,刚刚出生的小生命,怎么得了白血病了呢?
可无论如何,那都是翟向南和周驭的孩子,这一对贱人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我能救你的孩子?”我问道,肯定是我能救他的孩子,所以周驭才来求我,否则,他不会给我下跪的,这么情真意切的样子。
“你还记得有一年,咱们一起出去玩,你在路上看到有人受到了病痛的折磨,一冲动,就去医院捐了骨髓了,这次孩子病了,因为只有很少的骨髓可以用,所以,我就和医院提议,试一下你的,结果,真的配上的——”周驭还抱着我的腿,不让我走。
我一听这话,就气炸了,又是赤裸裸的威胁,挖好了坑让我往里跳,是不是?你的孩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没有那么大度,做不到以怨报德。
“你和翟向南身为孩子的父母为什么不捐?让我去?以为我好欺负吗?”我实在义愤填膺,话都说不完整了。
“我们俩检测了,配不上。”他说道,“大概这个孩子和你有缘吧,只有你的能够配上。”
我苦笑,有缘?真是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我不为所动,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挣脱了周驭的钳制,回了家。
一路上都在生气,周驭以为我是傻瓜吗?用的时候就给我下跪,不用的时候就一脚把我踢开。
我拿了个苹果,生气地吃了起来,边吃边看电视,在换着台,正在重播今天的北京新闻,有一条消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中兴集团在上庄的加油站爆炸,造成了当地13伤的结果。
我吃苹果的手顿时定住,中兴集团?姜万年的中兴集团?
电视里连续报道,中兴集团的股市已经跌停,董事长不露面,现场一片混乱。
虽然姜万年是他的父亲,我只在电视里和姜万年有过一面之缘,不过,绝对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以这样的方式跳入我的眼球。
我看着警察还有消防员在现场清理的场面,一片黑乎乎的,都已经烧焦了。
这算是这几天的大新闻,所以,他肯定应该知道了吧?
我的心跳起来,他要怎么解决?
因为姜万年没有露面,没有给公众一个说法,所以挑起了群众的反叛心理,他们说出了当时建这个加油站的时候,周围的百姓拉的横幅,说不到三百米就是百姓生活区,拒绝建加油站,可是不知道中兴有人还是怎么样,这座加油站还是建起来了,运行了几年,现在出问题,当然墙倒众人推,不给姜万年一丁点喘息的机会,说这次事故是因为加油站工作人员操作不当,所以,产生了这样的问题。
我的心里也很乱,如果是平时,我的心自然放在普通老百姓身上了,不过现在么,我好矛盾。
我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而此时,却正是他的高峰时期。
上次,他针对陆北研制出来的导航软件正在全面发售,明天要召开销售大会,全面销往美国,印度,以及许多的欧洲国家,如果这些购买商不知道姜起山的家事还好,毕竟他平时很低调,知道他家事的人很少,如果不是上次听姚安南说起,我也不会知道,可是,如果知道了,那该如何是好?
正好我今天不上班,在家里看现场直播。
姜起山整个人看上去相当疲惫,脸上涌现着倦容,我的手狠狠地攥了攥。
妈妈看到我这么聚精会神地看电视,走到我身边,说了一句,“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正好电视画面切换到姜起山的镜头,经过上次,姜起山从我家里把我抱走那次,我妈妈大概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了,她本身对姜起山也没什么意见,只是觉得他条件太好了,我配不上,心里非常犹豫而已,她大概也是害怕姜起山是玩我的。
妈妈不说话了,默默地走了出去。
销售大会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这时候,观众席里有个人站起来说道,“姜总,听说您的父亲是中兴集团的总裁姜万年,现在上庄的爆炸案还没有结案,您父亲还没有给我们一个明确的说法,您就开始销售软件了吗?如果您的父亲始终不出来说话,我们是拒绝购买您的软件的?”
我不认识那个人是谁,不过,肯定是受人指使,否则,这明明是销售大会,怎么会有这种不和谐的人进来?
众人都窃窃私语起来,这种声音越来越大。
天一的软件销售日程是早就订好了的,不可能随意更改,否则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布的。
姜起山的脸色不曾改变,他说道,“中兴的产业和天一的产业没有任何雷同的地方,我做生意,和我父亲无关;上庄的事情,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天一昨天晚上就已经做出了决定,捐款给伤病者家属总计五百万。我替我父亲向大家道歉。”
这是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从姜起山的口中听到“他父亲”。
姜起山的说辞虽然平息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不过,那个起哄的人,还是不罢休,“听说姜万年还没有出来道歉,出了事就在背后躲着,我今天把话撩在这里,如果姜万年不出面,我们拒绝购买天一的软件,虽然天一和中兴并没有什么关系,但你们毕竟是父子,这是一种情怀。”
这句话煽动了现场大部分订购商的情绪,一时之间,把姜起山推到了风口浪尖。
第086章 孩子是谁的?()
这次软件销售大会,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订购的人数大幅度减少,订单最多的是外国客户,可能中国人更容易受到煽情的影响,订的很少,我曾经给姜起山估算过这次的销售额,估计这次销售,最多达到了预算的百分之七十,
这对天一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整个销售会,姜起山一直紧紧地皱着眉头,不说话,
这时候,也没有人在他的身边支持他,
我的心里很酸,
手机响了,我无精打采地接了起来,竟然姚启月,她给我打电话,我略感意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