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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斐别开脸,耳朵尖不自觉红了红。
朝曦不要脸,他不能也不要。
朝曦擦完身子,开始套衣裳,沈斐拿的是亵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的,是她的衣裳。
她来时什么都没带,就一套,穿了小两天,连件换洗的都没有,沈斐大概是注意到,差人从府上拿了一身,似乎刚洗过晒过,还带着好闻的气息。
朝曦穿上就想睡,沈斐再度出声,“脸洗了,衣裳换了,头发不擦擦吗?”
朝曦:“……”
沈斐就是抓住了她懒得动,每次只提一个小小的要求,没有一次性叫她洗个脸换身衣裳再顺便擦擦头发,他要是一次性说完,朝曦可能根本不会照做,她就是懒,累,不想收拾才会直接倒头想睡。
沈斐哄着骗着叫她做了一个全套,脸洗了,衣裳换了,还能就差一个擦发吗?
朝曦妥协,将头发擦个大半干就想睡,被沈斐拉了回来,“坐好。”
朝曦眨眨眼,考虑了一下是不理沈斐直接睡,还是老老实实坐下让他帮忙擦发?
仔细一想还是选了后者,毕竟她刚瞒着沈斐去小皇帝的密室探险,还企图说谎骗沈斐,沈斐能不生气已经谢天谢地。
沈斐擦的很慢,故意折磨她似的,先从发根开始擦,然后是发梢,朝曦困的不行,报复他一样,将全部重量压在他身上,脑袋靠在他肩头。
沈斐身上很香,即便入住皇宫,依旧保持每天洗澡的习惯,每次见他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今儿肯定也洗了,朝曦进来时他衣裳不整,头发散下来,明显洗过有一段时间,头发都干了,一股子好闻的气息弥漫。
朝曦深嗅口气,方才还有的睡意登时消散,手不自觉拉了拉沈斐的衣裳。
沈斐消瘦,从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深陷的锁骨,手一推,松松垮垮披在身上的衣裳落下,露出圆润的肩头。
朝曦抬眼瞧了瞧沈斐的脸色,纹丝不动,原来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好像没有发现一样。
于是她更大胆,头微微抬起,将沈斐另一边的衣裳也推了下去,露出沈斐大半个胸膛,衣襟斜斜挂在手肘处。
沈斐很白,身形修长,线条优美,朝曦就像要把他看出个窟窿似的,上上下下打量,一丝一毫都没放过,沈斐开始还能无视,后来突然捂住胸口,瞪了朝曦一眼。
朝曦爱咬人的毛病没改,反而越发严重,该咬的,不该咬的都咬。
她不仅爱咬,还爱动手动脚,沈斐不配合干脆一把将人推上床,借着夜色胡闹。
也许改明儿要学学喝酒,喝醉了更方便她办事。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大早沈斐起床收拾,身上又是一片狼藉,被朝曦种了好些草莓,脖子上,耳朵上,遮都遮不住。
他换衣裳时朝曦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偷看,沈斐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熬了夜,还是昨晚太过分,咬了沈斐胸前一点,他在闹别扭?
总之一直到用了早膳都没能与他多说一句话,甩脸色甩到下朝后。
朝曦不管他,开开心心收了前几天让尚衣阁做的厚衣裳,省个劲,只拿去外面晒了晒,没洗,完了又跟往常似的,在御花园逛了几圈。
她来了这里之后,每天都会定点逛皇宫,风雨无阻,一来是因为没事做,第二,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可惜目的一直没能达到。
御花园设在后宫,本该是后宫女人常去的地方,可惜小皇帝没有妃子,太妃们又被禁足在寿康宫,太后倒是自由,不过似乎不爱出门,逛了这么多天皇宫,竟从来没遇到过她,实在是奇怪啊。
难道是故意躲着她?
没必要啊,只有她躲着她的份,不该她躲她啊?
朝曦自认身上没有让她怕的东西,也没有被她怕的理由,想不通。
想不通的还有慈宁宫的青莲,她刚从御花园回来,手里拿着御膳房端来的清汤,“娘娘,那个姓朝的侍卫嚣张跋扈,又光明正大逛起咱们后宫来,再不管管岂非叫他上了天?”
后宫是什么地方?哪能容男子乱入,凡是成了年的,一旦踏入后宫,便是杀头的重罪,就连皇上的亲人都不许,更何况一个侍卫。
偏偏娘娘不知打着什么心思,就是不管,放任他每天这看看,那摸摸,玩的不亦乐乎。
“朝侍卫是浱儿的好友,得了浱儿的授意,浱儿好客,带朋友逛逛后宫又何妨?”太后毫不在意,净了手,又擦了擦,端来清汤在手里。
“娘娘,从来没有这个先例……”
砰!
清汤重重砸在桌子上,“凉了,让御膳房重新做一份。”
凉是假,嫌她多嘴才是真,青莲咬咬牙将清汤端走,人到门外依旧想不通,太后到底什么意思?就这样让一个外人每天闲逛后宫?
后宫都是些女人,且年华似水,又没怎么接触过男人,突然出现一个俊俏侍卫,都经不住芳心萌动,一个个偷偷藏在花丛里偷看,里头还有慈宁宫的人,叫她好一顿骂。
没见过男人还是怎么地?
再抬头朝凉亭看去,自个儿也不禁怒骂一声,长得好看了不起?绣花枕头罢了,还不就只能当个侍卫?
朝曦莫名其妙挨了个白眼,挠挠头,一脸懵圈,视线从那宫女的身上挪去她来时的路上,明白了,是慈宁宫出来的人,难怪这么仇视她。
再瞧一眼慈宁宫,叹口气。
今天的目的怕是也达不成了,那人格外沉得住气,无论她做什么?都无动于衷。
她只好带着大总管原路返回,先回养心殿喝口茶,歇息歇息,整天这么盯着也不是办法,有点被动,要想个法子验证一下,太后长得像不像她师祖?
她回来的正是时候,沈斐刚教完小皇帝念书,转过头叫她过去。
“干什么?”朝曦屁股还没捂热,又站起来,心情格外不爽。
“太保的毒刚解,还要休息一段时间,从今天起,你暂时代替他教皇上练武。”
143、八成相似()
“拜见夫子。”小皇帝有模有样向她行礼。
沈斐看了朝曦一眼。
朝曦回看过去; “干嘛?”
沈斐扭回头,“……没事。”
“莫名其妙。”朝曦一头雾水。
小皇帝失笑; “皇叔大概是想提醒你,我是君,你是臣; 你见了我也要行礼。”
“我不是你师傅吗?为什么见了你还要行礼?”朝曦叉腰。
“我向你行师徒礼,你向我行君臣礼,互相见礼,不过我曾经答应过你,不用对我行礼也行; 所以行不行礼随便你。”他说出来只是想告诉朝曦正确的礼仪。
朝曦点头,“这样啊。”
果然麻烦,行礼来行礼去的,“以后你不对我行师徒礼; 我也不对你行君臣礼好不好?”
这样公平点。
小皇帝看了一眼皇叔,皇叔什么都没说才点头,“好啊; 跟你这么熟了,突然见礼还怪不自在的。”
朝曦颌首,“一样一样的。”
她也很不自在; 习惯了跟小皇帝互称你啊; 我的,突然要称她为夫子,她叫小皇帝学生; 十万个不舒服。
说来大概是为了拉进关系,小皇帝当着她的面从来不自称‘朕’,在沈斐面前也是,只有在有外人的情况下才会自称为‘朕’,算是给足了她和沈斐面子,很会做人。
“对了。”朝曦想起来,“我要怎么教?从哪里教?”
沈斐瞧向小皇帝,小皇帝自觉站出来,拿了一把专门定做,偏小的剑当着朝曦的面练了几招,给朝曦看基础。
他有沈斐和太保一对一教学,基础自然不错,剑舞的虎虎生风,端是漂亮。
朝曦满意的点点头,“架势是够的,是不是绣花枕头还要看实战。”
说罢到处看了看,没找着武器,毕竟不是练武场,小皇帝的养心殿里又不允许摆放武器,朝曦瞄来瞄去,看上大总管手里的拂尘。
拉了拉白毛,嗯,韧度是够的,又指了指小皇帝道,“我给你喂招,你朝我攻击。”
实战是沈斐和太保最不喜欢的,因为沈斐太懒,太保担心刀剑无眼,伤着小皇帝,也不敢下手重了,若是打中小皇帝,小皇帝会恼,让小皇帝吧,小皇帝还是会恼,看不起人还是怎么地?
把握不好这个度,索性从来不提实战,喂招,小皇帝兴趣来了,找人比一比,没兴趣便一直搁置着。
最近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加上沈斐走的时间太久,缺下很多功课,需要补回来,根本没空实战。
本来就不可能是朝曦的对手,朝曦也是个下手没轻没重的,几下将小皇帝的剑缠住,用力一拉,甩去一边,拂尘往前一送,抵在小皇帝脖间,并不客气的损道,“连三招都没走过。”
小皇帝瘪瘪嘴,有些委屈,“你都这么大了,还欺负我。”
朝曦挑眉,“这才哪到哪,从明天开始要跟着我跑御花园,练剑。”
自从药蛊成年,她每天都像有使不完的劲一样,即便每天逛花园,自个儿练武,练上几个时辰还是觉得精力旺盛,没地方消耗,小皇帝可算是送上门来,第一天不好太过分,吓着他,明天开始,今儿就去练武场热热身。
这一热身,热了两个时辰,小皇帝早已经累趴,朝曦还跟没动过似的,精精神神,“才两个时辰而已,你就不行了?”
小皇帝倒在地上,手捂住胸口,疼的呲牙咧嘴,没听清朝曦说什么,只控诉道,“你怎么能打我呢,我是皇上,呜呜……”
朝曦翻个白眼,“不挨打怎么学会打人?”
“太保从来不打我。”语气还是有些委屈。
“那你做错了怎么办?”朝曦盘腿坐他对面。
“打大总管嘛,不能打我,我是皇上,龙体娇贵。”
朝曦无语。
为了不挨打都开始说胡话了。
“真的,除了皇叔太傅太保都不敢打我。”
朝曦点头,“难怪你不长记性呢,原来没打在自己身上。”
小皇帝有不妙的预感。
“正因为这样,我就更要打你了,打多了,你就进步快了。”朝曦有些自豪,“我是个好夫子。”
小皇帝:“……”
“严师出高徒。”朝曦站起来,挑了把木剑继续,“我小时候师祖和师傅每天打我,你看看我现在,为了不挨打功夫多高,沈斐都不一定打得过我。”
“怕疼从另一方面来说,其实是好事,搞不好你以后也能像我一样。”
朝曦开始确实就是怕疼,不想挨打,于是努力打别人,时间一长,还真叫她打遍谷内无敌手,师祖也会倾全谷的力量招来五湖四海的高手过来与她比试,玩真的,没一场比斗都很惊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开始她不愿意,但是别人不放过她,觉得她是鬼谷小妖孽,杀她是为民除害,下手极狠,朝曦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学着慢慢冷漠,最后无动于衷,总之她不想死,她想活着。
和她相比,小皇帝不知道多有幸运,没有生命危险,最多就是挨下打而已。
朝曦说到做到,说了打小皇帝,一点不留手,小皇帝开始还能招架,后面干脆直接边哭边练剑,瞧着模样极是可怜。
到底才七岁,也不能太狠,朝曦放过他,叫他回去好生歇着,左右闲来无事,还给他熬了药,端进来的时候小皇帝脸很臭。
难怪都说夫子不好当,确实不好当,尤其是小皇帝的夫子,打不得,骂不得,一不小心还有可能被治罪。
好在小皇帝还算明事理,知道是为他好,委屈归委屈,生气也是生气,可瞧见她来,还是老老实实把药喝了。
朝曦顺便给他揉了揉磕着碰着的地方,又哄他睡觉,这事才算完。
她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亥时,沈斐洗完澡,坐在火盆边看书,听到动静抬头看了她一眼,“回来了。”
“嗯。”朝曦今儿消耗的体力不少,简单洗漱一遍,便直接爬上床。
“皇上伤得重吗?”沈斐又问。
“不重,我下手有分寸。”朝曦百无聊赖的玩手指,“沈斐,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宫啊,我想回家了。”
沈斐明显一愣,“你想平安了?”
“嗯。”想平安也是一大原因,主要还是皇宫里无聊,想报仇结果百寒子与太后搅和在一起,叫她没办法下手,不如出宫逛逛,玩玩,回头再找机会报仇。
沈斐站起来,推开窗户瞧了瞧天色,“别着急,也许明天就能出宫。”
“明天就能出宫?”朝曦激动坐起,“真的?你没有骗我?”
沈斐轻笑,“真的。”
朝曦大喜,“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宫了。”
有点激动,激动之余想到旁的,不能再在皇宫住,等于逛御花园引太后出来的计划落空,再想见到太后都难。
虽然做了皇上的师傅,暂时教皇上武功,不过只能在白天教,坏人都在晚上活动,正好错过,太后又故意躲着她一样,叫她十次有九次见不着,唯一一次还是她半夜偷摸跑去慈宁宫瞧见的,关键只瞧见了一个背影。
好想看看她长什么样?
不行,没有见着她的脸,还不能出宫。
也许要再跑一趟慈宁宫,碰碰运气。
到时候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是去找师傅。
朝曦打定主意,人安心躺下,只等沈斐睡后就去。
沈斐跟她作对似的,平时有多早睡多早,今儿她有事,想让他早点睡,他偏不,就撑着身子看书,半点睡意也无。
朝曦忍不住了,掀开被子下床,将他拉过来,被子一盖搂着睡,为了让他赶紧睡着,朝曦自己先装睡。
装着装着感觉沈斐拿起她的胳膊放在一旁,自个儿坐起身,下床穿了衣裳出门。
???
这么晚了,他出门干嘛?
朝曦等门一关,连忙坐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裳就要往身上套,展开一看不对,这不是她的衣裳,是沈斐的,那她的衣裳?
被沈斐穿走了?
沈斐跟她不一样高,尽管朝曦喜欢宽松的衣裳,其实还是有点小,并不那么合身,沈斐穿她的衣裳做甚?
难道是天黑没瞧清谁是谁的,不小心捡错了?怕打扰她,所以没回来换?
有可能,不过他三更半夜出门干嘛?
好奇怪。
朝曦穿上衣裳跟着出去,已经太晚,没瞧见沈斐,她也不管,反正沈斐这么大了,做什么自己心里还能没点数?用不着操心他。
朝曦该操心操心自己,会不会遇上百寒子?打起来怎么办?
担心吃亏,又回去拿了些东西才出门,依照惯例穿过庭院,避开守卫,翻墙进了慈宁宫。
慈宁宫还是那般冷清,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原来朝曦不理解,现在明白了,之所以弄成这样,是为了方便百寒子,方便他进进出出,逗留慈宁宫。
太后为了他,还真是大费周章。
朝曦正想进屋,那屋里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怕被发现,朝曦连忙翻身上了屋顶,又趁那人背对着她的功夫小心挪去屋顶的另一面,矮下身子藏住行踪。
那人似乎没有发现她,自顾自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和上次见面不一样,这次几乎可以算得上盛装打扮,穿的衣裳配色明艳,不再是黑白素简,头上插了步摇,腕上戴了镯子,瞧着都不一样。
大半夜不睡觉,打扮成这样很可疑,搞不好是为了见百寒子。
还真叫她猜对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