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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是真没法子了,还好虽然没有红烧肉,会有梅菜扣肉,煎肉,炸肉,总之每天的菜必须在六十六道之上,只许多,不能少,否则小皇帝还真不一定能不能吃饱。
“说起来这些规矩是给你定的,为什么我也要遵守?”朝曦才想起来。
小皇帝这么干是为了不被毒死,可她毒不死啊,为什么也要这样小心翼翼吃饭?
“大概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吧。”沈斐凉凉泼冷水,“能上桌就该感谢陛下,不要这么没大没小。”
“皇叔说的对。”小皇帝附和,“我会被人毒死,你就算毒不死也不能比我痛快啊。”
朝曦:“……”
难得意见一致的妒忌她。
小皇帝能毒死,沈斐也能毒死,就她毒不死,但是因为他俩会毒死,要守着规矩,所以她也必须守着。
好无力的感觉。
“开个玩笑。”小皇帝喊大总管,“来福,把朝侍卫的笔录划掉,以后不许再记,朝侍卫要吃什么?吃多少也随他。”
大总管边点头,边让人划掉朝曦的记录,每个人吃什么?吃多少,都会记在本子上,方便下次避开。
越是喜欢吃什么,越是不给上什么?简直就是跟自个儿作对,难为小皇帝居然守着这破规矩这么多年。
“其实不要说你了,我在宫中多年,偶尔也会破例。”有时候一道特别特别喜欢吃的东西,尝过之后被撤走,他便会心生怒火,又要回来。
左右是他的人,不能不听他的话,基本都会让他得逞。
朝曦点头,“这根本不是我们说的算,是我们肚子里的蛔虫说的算。”
这借口找的好,大家无话可说,只是笑,元浱瞧了瞧皇叔。
皇叔向来古板,一直守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如果是平时他一个人用膳这般嘻嘻笑笑,皇叔早便喊人拿来戒尺打手板,今儿竟掺和进来,率先打破规矩,是因为朝侍卫吗?
朝侍卫在他心中一定很重要,他已经数次为他打破规矩。
吃完了饭,皇叔被朝侍卫拉走,说是有重要的事要问。
她能有什么事?无非是婉太妃的事,因为被小皇帝转移话题,朝曦也听出有几丝不对,当时没有硬将话题转回来,而是陪着小皇帝用膳,用完膳才有空就方才的话题继续。
“沈斐,婉太妃把你当敌人了怎么办?”本来只是单纯的问婉太妃的事。
俩人一独处一室,朝曦察觉出自己不对劲,越看沈斐越好看,好想将他……
朝曦也没委屈自己,趁着沈斐回答问题时一个扑身,将沈斐整个人按倒。
地上铺了毛毡,又燃了火盆,是小皇帝特意给他俩安排的房间,门外有人把守,但是里面没有,安安静静沈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亲可以,别咬……嘶……”
朝曦已经咬了他一口,眨眨眼,无辜道,“你说晚了。”
沈斐无可奈何,“你啊,上辈子是狗投胎吗?这么爱咬人。”
朝曦不管,边亲边继续问。
“问你话呢,婉太妃把你当敌人了怎么办?还要不要救她出宫?”
“救啊。”沈斐不假思索回答,“既然有线索,做甚不救?”
“可是救了她会找你麻烦。”朝曦将担忧说出来。
“她来找我麻烦,我就一定会死吗?”沈斐反问,“太后杀不死我,百寒子也杀不死,你觉得她能?”
那自然不能。
朝曦恍然大悟,“她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就算放了她也无妨。”
她急急站起来,拍拍屁股要往外走。
沈斐喊她,“朝曦!”
“我去去就回。”
朝曦还是出去了,徒留沈斐一个人半坐在地上,边摇头,边叹息。
“真是个负心的女人,自己摸完亲完就不顾别人的死活。”
138、心情不好()
朝曦是去找小皇帝请旨; 沈斐没有不肯; 很欢快的答应了,因为他也想多了解了解太后; 既然如此; 干嘛不成全他; 顺便成全自己?
请旨很顺利; 小皇帝只问了她一句话,“确定吗?”
朝曦点头; 他便二话不说写了圣旨; 顺便盖了章,有了这个便没人敢拦婉太妃。
朝曦将圣旨塞进怀里; 当即去找婉太妃; 小皇帝没有提醒她圣旨要的这么轻易; 婉太妃可能会得寸进尺,再提其它要求; 只吩咐大总管跟着她,即便不能阻止她吃亏,也好提点一番。
他操心太多,其实朝曦如果认真起来; 也没有那么坑,毕竟跟在沈斐身边久了,多少长进了些。
这回要谈的事比上回**,不可告人,朝曦来了寿康宫; 没有大张旗鼓喊婉太妃下来,直接翻墙进了院。
上午婉太妃从哪个屋出来,朝曦还记着,寿康宫内也没有侍卫,几个宫女连瞧都没瞧见她,便被她上了房。
许是做个表面功夫,寿康宫吃的不行,房间倒是挺大,分东南西北四边,婉贵妃和其他人一人占了一边,好几个房间,婉贵妃选了二楼最东面的那个。
东面向阳,可见即便进了寿康宫,婉太妃依旧不简单,用了最好的房间。
朝曦打开窗户,翻身进了婉太妃的屋子,婉太妃似乎心情不错,哼着小调,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描眉。
大抵是从铜镜中瞧见她,这人喜滋滋回头,“朝侍卫办事效率就是快,这么快就办妥了?”
朝曦从怀里掏出圣旨,“有了这个你就可以平安出宫。”
婉太妃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抢过圣旨打开看了看,“没错,是真的。”
她怎么说都受过宠,跟了先皇多年,圣旨还是认得的。
圣旨的料子,和上面盖的章,除了封号不太相似,其它与先皇那个一模一样。
“没想到啊,我到处求,到处找人塞银子都没能出宫,你只凭一句话便让皇上下了圣旨。”
“为了得到这个我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朝曦抱胸,“我是来听故事的,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婉太妃紧紧握住圣旨,笑道,“好。”
她没食言,当真将圣旨收好,坐在朝曦对面,喝了口茶慢悠悠道,“太后这个人啊,浑身都是古怪。”
这是她对太后的评价。
“我偷偷的跟踪她,发现她每到晴天便会守在院子里,对下人说等日出,哪有从三更半夜开始等日出的,不都五更开始等吗?”
朝曦眼前一亮,婉太妃没说谎,随即又有些沉重,她小时候遇到的人,果然是百寒子。
一边是自己的恩情,一边是师祖的要求,难办啊。
“这套说辞糊弄别人还成,可糊弄不了我,我反正闲来无事,便偷偷藏在暗处,陪着她守日出。”
“有时候撑不住睡了,有时候全程醒着,她还真的就是单单纯纯看日出。”
“哪那么简单。”朝曦琢磨出不对来。
“没错,确实没那么简单,没几天我就发现自己易乏易累,睡不醒一样,找了太医来看,太医说我服用的安神丸太多,可我明明是按量服的。”她解释,“我有时候失眠,便会服用安神丸,是在太医的许可下服用的,怎么可能会过量。”
“后来我将安神丸锁进抽屉里,没再用过,可易乏易累的毛病非但没减轻,反而加重了,我便明白过来,不是我的安神丸过量,是别人给我用的安神丸过量。”
“太后,”她拍了拍胸口,“给我用了安神丸,一样的药方,改了些使用方法,制成了香,我吸入那些香才会昏睡过去。”
“后来我找民间的神医熬了一份专解安神丸的药,喝下之后果然没再睡过,也让我瞧见了……”
“瞧见了什么?”
“一个男人,是个全身裹在黑袍里的男人。”
黑衣人朝曦也知道,就是百寒子,不过她一直以为百寒子假扮成了太后才得以平平安安藏在皇宫,就刚刚婉太妃说的时候她也这么以为,原来不是。
“太后似乎认识他,言语亲密,举止无间,还从身后抱住他,想看他的真面目,可惜那黑袍摘下来,还有一层面具,黑衣人似乎并不想暴露身份。”
那是当然,记得小时候朝曦也想看他的真面目,可惜黑袍摘下来,里头也是面具,她比太后厉害,将面具也摘掉了,里面还有一层,是个黑套子,百寒子根本不想露出真面目。
朝曦只从别人的描述中,比如师傅嘴里得知,这人长得极是俊美,据说不想别人因为他的外貌怀疑他的实力,所以才要将脸遮起来。
与沈斐恰恰相反,沈斐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小白脸,绣花枕头,小看他,然后被他干掉。
先帝为什么会死?就是以为他只有一张脸能看,没有实力,也没有智力,结果栽他手里了,妥妥的扮猪吃老虎。
“那黑衣人似乎发现了我,临走前瞧了我一眼,我吓死了,还以为他会杀我,不过他好像看不上我,直接略过我走了。”
“太后想着心事,倒没发现我,我一直守到天亮,想将这事告诉皇上,刚出门便收到一封信,信上写了两个字,‘生’和‘死’,我自然选择生,只能将此事遗忘,再也没敢偷偷跟踪太后。”
婉太妃坐直了身子,“这就是我知道的一切。”
朝曦点头,“虽然有点少,不过不虚此行。”
起码知道了太后和百寒子是两个人,太后没有死,她身边藏了师傅和百寒子。
“小兄弟,你将我送到宫门外,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婉太妃神神秘秘道。
朝曦挑眉,“什么秘密?”
“既然是秘密,自然不能随便告诉你,你先将我送出宫。”婉太妃拿出圣旨,“我虽然有圣旨,不过一个寿康宫里走出来的女人,难免被人轻视,以为我的圣旨是假的。”
朝曦叹息,“好吧,你要信守承诺。”
“我们合作一直很愉快。”
似乎是要走了,婉太妃有些高兴,难得喜形于色,“记得备辆马车,我也去收拾收拾行李,劳烦小兄弟等等我。”
朝曦颌首,“我是宫里最闲的侍卫,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这是实话,朝曦这个侍卫当的,比大多数主子还舒坦,小皇帝可是说了,他从小就没跟父皇同桌过,那时候特别想跟父皇同桌,即便不用膳,说说话也是好的。
可父皇从来没许过,由此可见跟人同桌用膳,是多大的荣宠。
朝曦倒觉得是小皇帝自己有遗憾,所以老早就想废除这条规矩,正好只跟她熟,干脆用在她身上罢了。
她或许对小皇帝来说有些特殊,但真轮起来,还没到那种程度,最多算救命恩人,先是帮他抓蛐蛐,又帮他摆脱魔曲,再也不做噩梦,还因为他受伤了,后面又救了他的武夫子太保,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功劳。
婉太妃去收拾东西,朝曦便守在门口,抱胸想事情。
想婉太妃嘴里的秘密,是不是又跟沈斐有关?
假如不是先认识了沈斐,沈斐于她而言秘密才多吧?
比如十件事里面八件事有他掺和,老担心他是幕后黑手。
末时二刻,刚吃完饭本该起来活动活动,不过沈斐洗了澡,不想再出一身汗,干脆坐着没动,边看书,边想事情,想着想着,嘴角不由自主——下拉。
朝曦那个没良心的,说走就走,一走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他翻过一页,敏锐的发现院里一抹光闪了闪,那抹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射来,沈斐没动,那光停在他眉心。
“你知不知道,只要我的剑再往前一些,你就死了?”
沈斐淡然瞥了一眼,“换了一把新剑?”
来人顿了顿,“你不怕死?”
“据我所知这几天都没有入宫记录,你是怎么进来的?”沈斐手里依旧捧着书,语气都没变过。
“你是有恃无恐,觉得我不敢杀你?”
“杀了我,你失手败给我,就会变成永远打不过我。”他一死,百寒子便再也没机会翻身,证明自己比他强。
“就因为这一点你就敢赌?”百寒子语气中有些吃惊。
“你不也是。”沈斐合上书,拨开他的剑,去书架上换了一本,“仅因为师傅没将谷主的位子给你,你便破坏传承仪式,打伤师傅,夺走秘籍,比起我来,你更像小孩子闹脾气。”
百寒子蹙眉。
“元浱每次被我处罚,不服气就会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朝我洒来。”沈斐说得漫不经心,“也许这样他心里会好受些。”
“我跟他不一样。”
沈斐翻开新拿的书看了看,“确实不一样,他只是洒了些笔墨纸砚,你洒的是刀子,闯大祸了。”
百寒子沉默下来,半响举起剑,“我今天来是为了跟你比武,你扯这些有的没的做甚?”
“元浱闯大祸时便会老老实实拿着尺板求罚。”沈斐回头看他,“你呢?”
“我今日是来比武的……”
“不想比武。”沈斐打断他。
“为什么?”
“心情不好。”
139、对不住了()
“为什么心情不好?”
“因为有个坏女人只顾自己享乐; 不顾我的死活。”沈斐坐在窗前; 边悠哉看书,便懒洋洋道。
“我去杀了她!”百寒子长剑一横; 耀眼的银光陡然一闪。
沈斐摇头; “用不着; 把她带回来就好。”
“是谁?”
“朝曦。”
朝曦刚准备好马车; 大总管本来想提醒她,后宫只能坐步辇; 不能坐马车; 也不能骑马,后来想想那么多规矩都破了; 不差这一个; 便干脆息声看着。
婉太妃已经收拾好; 换了身清爽干净的装扮出来,褪去那身锦服华服; 少了几分雍贵,倒是多了些年轻,颇显得小家碧玉。
“既然都要出宫了,那身衣裳自然是要舍弃的。”婉太妃低头将鬓角的黑发挽入耳后; 瞧朝曦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失笑,“怎么?不认识我了?”
朝曦摇头,“这样很好看,显得年轻; 正该是你这样的姑娘家打扮。”
姑娘?
都嫁人了,怎么还能称姑娘?
不过被人说是姑娘,说明她保养不错,相当于夸赞,婉太妃还是乐开了花。
“公子这厢有礼了。”她装模作样行了一礼。
朝曦无语,“快上车吧,再不走天都黑了,宫门要下钥。”
来回奔波加听故事,再加上婉太妃收拾行李,她去牵马车,颇浪费了些时间,现在已经是申时,酉时关宫门,也就大半个钟头了。
皇宫大,加上载了人,处处是检查,怎么也能小半个钟头才能出宫。
“东西都带齐全了吧?”
“嗯。”婉太妃没有坐进马车,只轻轻跳上马车的边缘,与朝曦一人占了一边。
“怎么才这么点行李?”朝曦蹙眉看去,婉太妃只带了一个小小的包裹。
“我一个女孩子,能不能活下来还是问题,带那么多行李做甚,累自己吗?”婉太妃倒是想的开。
“好不容易得了圣旨可以出宫,咒自己做甚?”朝曦不解。
总觉得婉太妃好像知道些什么,能出宫,她的表情本该高兴才是,可朝曦从她脸上细细找去,有恐慌,不安,也有期待,唯独没有开心。
怎么回事?
哪个环节出错了?
朝曦将这事憋在心里,架着马车到了宫门口才停下脚步接受检查。
她没有问题,被关照过,不用搜身,大总管自然也没问题,婉太妃的身份